覃朝陽往寧可身邊湊了湊,笑得賤兮兮,“去看別人相親也挺爽的,不是嗎?”
寧可有些接受不了他的惡趣味,吃飽的她只想重新回到溫暖的被窩繼續(xù)睡覺。
“你去不去?”
“不去?!睂幙筛纱嗟鼐芙^,她可沒那么無聊。
覃朝陽伸手戳了戳寧可,“去吧去吧,反正你一個人在家里也挺無聊的?!?p> “我不無聊啊,我可以睡覺?!睂幙衫^續(xù)無情地拒絕。
“真不去???”
“不去?!?p> 覃朝陽伸手掃了掃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塵,語氣惋惜道:“那就算了吧,本來我還想帶你去以前我們經(jīng)常去的那家小吃店呢。既然你寧愿一個人在家里睡覺也不愿意陪我去玩,那也沒辦法了?!?p> “就是我們小時候經(jīng)常去的超好吃的那家?”想起小時候的那個味道,寧可口里的唾液急劇增多。
“就是那家?!?p> 寧可狐疑地看著他,不會是為了讓自己陪他去玩,騙她呢吧?“他們家不是搬遷了嗎?”
覃朝陽雙手張開搭在沙發(fā)上,一副大爺樣,“是啊,可是被我無意中找到了?!?p> 寧可往他身邊挪了挪,替他整理整理衣裳,“在哪兒呢?”
“在哪兒我可說不上來,我只會去。”覃朝陽笑瞇瞇地?fù)u著頭。
“真小氣!”寧可的脾氣說來就來,往他胸口錘了一拳,起身就往臥室走。
覃朝陽懵了,這就生氣了?不死心地沖著寧可的臥室喊了句,“可兒,你真在家睡覺???”
寧可從臥室伸出顆腦袋,“我換衣服!”
事實證明,看別人相親果然是無聊的。不過覃朝陽那廝倒是玩得不亦樂乎,更準(zhǔn)確的說見到哪一對稍稍熱絡(luò)一點便硬插一腳。
這不又拉著剛剛和一妹子打得火熱的大洲打網(wǎng)球去了,寧可扶額,難道他也不怕犯了眾怒被人群毆。
和大洲打得火熱的妹子挨著寧可坐了,寧可有些抱歉地朝她笑著。
“你是朝陽的女朋友?”
“他跟你說的?”寧可不動聲色的問,她也把不準(zhǔn)那廝今天是拉她來當(dāng)擋箭牌呢還是當(dāng)觀眾。
妹子挺活潑開朗一人,爽朗地笑著道:“我猜的,以前從來沒見他跟哪個女孩子這么親近過,哦除了他那個青梅竹馬?!?p> 寧可挑眉,“你和他是同學(xué)?”
“是啊,大學(xué)同學(xué),同班的。”
“他大學(xué)都沒談過戀愛?”寧可表示好奇,他那么熱情的一人,難道就沒有追過妹子或者說沒被妹子追過?
妹子搖頭,“倒是被幾個小學(xué)妹追過,但都被他無視了。你不知道那時候大家盛傳他從小就訂了娃娃親的,將來是要和娃娃親結(jié)婚的。”
“噗?!闭戎膶幙蓻]控制住一口噴了出去,妹子手腳麻利地抽紙給她,順便把桌子給收拾干凈了。
緩了半天,驚悚地看著妹子,問:“這都誰傳出來的啊?”
妹子湊攏來,小聲道:“我估計是那貨自己穿出來的,因為打那個傳言在學(xué)校流傳開以后確實很少再有學(xué)妹跟他遞情書了?!?p> 寧可咬了咬后槽牙,感情自己成了他專用擋箭牌了啊,眼珠子一轉(zhuǎn),突然喜笑顏開。笑嘻嘻地對著妹子道:“姐姐還不知道我是誰吧?”
妹子好奇的看著她,等著她自我介紹。
“我就是那個娃娃親啊。”寧可撐著下巴眨著大眼睛,笑得一臉無辜。
這次輪到妹子了,不過她的控制力很明顯要高于寧可,她只是嗆住了而已。
寧可無辜地看著使勁咳嗽的妹子,很是同情,“你還好吧?”
妹子沖寧可揮了揮手,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淚眼汪汪的問:“你們真的訂了娃娃親?”
“你覺得可能嗎?”
妹子激動地拍著桌子,“我就說嘛,現(xiàn)在哪兒還有人訂娃娃親的。不過能讓全校的人都相信了他,也是邪了門了?!?p> 寧可聳了聳肩,笑得頗有點無奈,“我們父母是同事,兩家又是對門,自然親近些。小時候基本都是在一起過的,所以鄰居們就經(jīng)常開玩笑說我們是一對兒?!?p> 妹子聽得入了迷,雙眼冒著紅心,“這簡直就是電視劇里才有的情節(jié)啊,那你們現(xiàn)在是真的在一起了?”
寧可勾著嘴角壞壞地笑著,“你瞧瞧我長得怎么樣?”
妹子認(rèn)真打量了她一番,“很可愛,我要是男人的話肯定會喜歡。”
“BIGO!”寧可打了個響指,“你說放著我這么個大美女在身邊,他竟然沒生出一點男人的心思來,你說奇怪不奇怪?!?p> 妹子訥訥道:“或許他把你當(dāng)成妹妹了也不一定啊?!?p> “說得有道理,”寧可贊同地點頭,“那他打著我的名號杜絕了所有追求他的妹子又是為了什么呢?”
看著妹子越來越有神的眼睛,寧可很不厚道地在心里笑了。小樣兒,居然敢背地里損她名聲?哼哼,讓你好看!
“你的意思是說?”
寧可悠哉悠哉地剝著花生,往四周看了看,“你說今天聚會來了這么多漂亮的小姐姐,他看都不看,總是拉著男人玩……”
寧可知道有些話得說一半才更有效,果然,妹子往正和大洲勾肩搭背的覃朝陽的方向看了一眼,生生打了個寒顫。
“和他同學(xué)四年,我竟然不知道……”妹子的表情極其復(fù)雜。
寧可一臉淡定,繼續(xù),“難道你大學(xué)的時候都沒覺得和他相處的時候特別輕松,特別沒有男女之間的那種性別差嗎?”
好吧,她當(dāng)然知道覃朝陽是個爺們兒,而且是個鋼鐵直男。但是,哼哼,既然他不仁在先就別怪自己不義在后了。
妹子仔細(xì)想了想,點頭如搗蒜,十分激動,“對對對,他和每個女生相處的時候都感覺像同性一樣?!?p> 寧可在心底偷笑,那是當(dāng)然了,能近他身的女性在他眼里基本就是個男的了,哪里還能生出點旖旎的心思來?
“難怪我總覺得他比一般男生的心思更加細(xì)膩,原來……”
看來妹子是完全相信了,寧可笑得有點大,趕緊假咳了幾聲,“姐姐不會去問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