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召見
次日清晨,戶從練兵場的軍營里爬起來,剛想伸個懶腰卻發(fā)現(xiàn)全身疼得不行......
“真TM的疼,那老爺子真不懂得憐香惜玉?!睉粑嬷N著狗皮膏藥的肩膀,疼得倒吸一口冷氣。昨天被迪文帶到練兵場時恰好也碰見了麥卡文在訓(xùn)練新兵。沒想到兩人剛打照應(yīng)就被老爺子拖到沙地格斗場里。
邊走還邊訓(xùn)訴麥卡文好鋼不用在好刃上,去新兵營瞎琢磨。這時的麥卡文哪像之前如龍似虎的樣子,對著迪文點頭哈腰的樣子十足像個小跟班。一到沙場麥卡文就結(jié)實地挨了一下,然后在十招以內(nèi)被揍趴下了。戶自然也不用說了,和麥卡文處境一樣。
迪文魔鬼般的訓(xùn)練持續(xù)到黃昏飯點才善罷甘休,屆時麥卡文和戶傷痕累累地躺在細沙上,被擊倒多少次了鬼才去數(shù)!一想到迪文寶刀未老的狀態(tài)戶對著鏡子不禁打個寒顫......
“喲,這么快知道我來了?”艾薇雙手抱胸矗立在門口,戶透過鏡子看到艾薇后,立刻含著牙刷轉(zhuǎn)過身向艾薇敬禮。
艾薇看著他只穿一件大褲衩子的滑稽樣子,有點忍俊不禁,擺了擺手轉(zhuǎn)過身說:“衣服我放你床上了,趕緊洗漱把衣服穿上過來?!睉粢菜坪跻庾R到了自己尷尬的形象,迅速洗漱好換上艾薇給的禮儀軍服。
純白色的禮儀軍服,肩章是特別設(shè)計的裝飾章,一條泛著點點金光的綢帶繞過胸前領(lǐng)帶扣在腰間黑色皮帶上,而且衣服和褲子碼數(shù)不大不小剛剛好,搭配的白皮鞋也是米格道斯家族服飾企業(yè)專門定制的。
戶從營房里走出來,因為是訓(xùn)練時間,所以整個營房都顯得空蕩蕩的。一輛純白色的邁巴赫W5,而且車標不是邁巴赫專有標志取而代之的是米格道斯的D字母,可見家族影響力有多大。
艾薇今天也是穿著純白色的定制禮儀軍裝,但不同于戶軍裝的設(shè)計是更傾向于女性審美的設(shè)計,在表現(xiàn)上也傾重表現(xiàn)女性的柔體美。而且艾薇一百七十公分的身材來說,設(shè)計者無疑深得人心,不管身體比例上還是體態(tài)上都表現(xiàn)出了極致的效果,完美展現(xiàn)了艾薇誘惑與莊重的美。
“開車吧,迪文”艾薇坐在后座輕描淡寫地說。
“上哪?”戶疑惑地說。
“你穿這么漂亮,當(dāng)然請你去打仗啦,給叛軍活扒了最好?!钡衔臎]好聲氣地給了戶一個白眼。戶不敢吱聲,面對這彪悍的老頭他怕再逼逼下一秒就被揍成豬頭;況且您口中的叛軍見到我不但不會活扒,并且還會叫大哥......
“上皇宮?!卑辈⑼缺ブ币暻胺秸f。
邁巴赫W5出了官邸之后直奔皇宮,迅速穿過足足兩條街長皇城政治管理區(qū),??吭趯m殿前,艾薇下車交了簽署的詔令后步入富麗堂皇的皇宮,而戶和迪文驅(qū)車到停車場。
艾薇一步入皇宮,那種奢靡的氣息便四處彌漫,青石板鋪墊而成的冗長走道,走道兩旁種著多少名貴的樹種,光樹齡也是用倍數(shù)算。
走道盡頭便是主議事廳,平常都是三大家族的族長和國王幾位親信共同商討國政的地方,前幾天皇帝突然說要上朝,現(xiàn)在也只好騰出來。
議事廳外表并不算很大,若從外表看更像一個教堂,用金熔鑄成的十字架屹立在主樓的屋頂,其余四處均是宗教式的建筑風(fēng)格,而且窗戶有圓有方,有集聚地有成橫排列的,均采用琉璃色的玻璃。主門很大,足足有兩層樓高,有兩位專門的仆人為來賓開門。
一進門,已到的權(quán)臣立刻將目光投向艾薇,有鄙夷的、有不屑的、有憤概的等等,艾薇都絲毫不介意,只是移身到自己適合的位置。
上了年紀的權(quán)臣軍官都對她敬而遠之,或許這就是無能的妒忌吧。而且稍微年輕一點的則像牛皮糖一樣粘上來。都想博取艾薇歡心,其目的也極為粗暴簡單。
“艾薇小姐聽說您受重傷了,沒事吧?我認識一位醫(yī)術(shù)高超的……”
“別聽他吹牛,我德林家族在醫(yī)療行業(yè)最有影響力!到我德林醫(yī)院里來,保證你什么傷都根治!”
“別聽他胡說,還有我……”艾薇也可以說習(xí)以為常了,對待這些公子哥像對待蒼蠅一樣行了,隨便忽悠一句“抱歉,不感興趣。”
咯噔――正前方的門開了,原本閑聊互捧的高官們都冷靜了下來,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軍人站立軍姿,用堅定的目光凝視逐漸清晰的身影,文官則身體前傾彎腰用后手負背前手放在胸前以示虔誠。
在掩上門時,皇帝的容貌終于顯現(xiàn)出來了,一頭灰白色的長發(fā),像女子一樣披在身后有點慘白的面孔微笑面向百官,棕色的瞳孔環(huán)繞全場。他拉了拉領(lǐng)口,因為這套華麗衣服穿起來實在不簡單。
“My Lord!”眾官異口同聲喊到,艾薇瞧了瞧他消瘦的臉頰和近乎黑色的眼袋可知皇帝身體最近有點虛弱。
“抬起頭來吧,各位如期而至朕很開心!我以路易德·白登皇帝的命令宣布,此次國會正式開始?!被实鄹煽葍陕暎f重地宣布。
“事不宜遲,把文書呈上來?!被实鄯愿朗虖?,侍從將一張羊皮卷遞給陛下。
皇帝粗略地掃了一眼,鄭重地說:“今天的第一項議題是收回我國部分重要農(nóng)產(chǎn)區(qū)個體種植土地,將其替換為集體耕作以需求戰(zhàn)時糧食需求。該地區(qū)實行配給制由糧食部對其進行一年兩次的配給,每次配給為米糧為一百斤,面粉二十斤,肉類每月對勞動積極者進行獎賞?!?p> 皇帝剛說完,左邊第一排一位長相儒雅的男人站出來厲聲反駁:“我反對陛下,我認為這只會加深民憤,而且前線糧食的配給一直在上漲,且沒有出現(xiàn)匱乏的狀態(tài)?!卑碧筋^望了望那名男人,能站在這么靠前的位置也只能是三大家族之一的奧爾丁頓家族族長戈林·奧爾丁頓,也就是芙麗雅的父親。
“敬愛的戈林卿,你或許只能從軍部所呈遞上來的‘戰(zhàn)場物資調(diào)配報告’略知一二,您有所不知盡管調(diào)配的糧食一直在上升,但損耗的糧食更是成倍上升,不是戰(zhàn)爭平時所需,更多毀于敵軍炮火之下。況且這場戰(zhàn)場不是說一年半載就能結(jié)束了,應(yīng)該快速形成拉鋸戰(zhàn)的良好配給。所以說我覺得很有必要這么做?!庇疫叺谝慌懦隽械膶儆诨实塾H信一派的奧蘭王爵,其家族影響力和貢獻下還不如奧爾丁頓家族的四分之一。
“哼,我確實只是從軍部的文書上進行分析,但帝國糧食的重產(chǎn)區(qū)有一半都是我家族旗下的,他們怎么生產(chǎn)我不會不清楚嗎?現(xiàn)在強行改革不僅對當(dāng)?shù)卣幱诟N期進行破壞,導(dǎo)致農(nóng)業(yè)減產(chǎn),農(nóng)民積極性下調(diào)都是對生產(chǎn)有致命的打擊,況且收歸政府管理的‘一刀切’對當(dāng)?shù)剞r(nóng)貿(mào)經(jīng)濟也是致命打擊,怕屆時金融動蕩誰又來承受?”
“這是為戰(zhàn)爭勝利必要的犧牲!”
“然后就得剝削他們到骨髓嗎?所以他們就得拮據(jù)三餐,每天只用不到一斤的糧食嗎?”
“那是為國家而做出的決定,現(xiàn)在這種環(huán)境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過著安家樂業(yè)的生活......”
沒等奧蘭王爵說完,戈林鏗鏘有力的聲音怒斥道“那你居民心于何地!那里的農(nóng)民不僅要養(yǎng)活自己,他手里的寸田寸土都在養(yǎng)活一方水土!”還沒等奧蘭反駁,戈林陰沉著臉質(zhì)疑他:“這么著急惦記田地,怕不是軍隊物資的油水不稱心啊,所以又想到農(nóng)業(yè)分一杯羹?!?p>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一片,地位低一點的官都在窸窸窣窣地討論,而三大家族為首地一派則面無表情地看著戈林顯然都是耳熟能詳?shù)摹懊孛堋绷恕6鴬W蘭等皇帝親信一派個個像個禿鷲一樣,用陰險的目光盯著戈林。而奧蘭本人則是氣得半天沒憋出一句話,只是板著氣得紫青肉嘟嘟的臉頰不停地喘著粗氣。
艾薇的位置比較靠后,所以那些官的對話都略有耳聞,無非就是討論巴結(jié)那一邊較好這樣。倒是艾薇對戈林那番話刮目相看,不愧是以普世著稱的奧爾丁頓家族!
“好了好了,兩位愛卿別在爭吵了,兩人各退一步。我提議呢,在耕種期后在重產(chǎn)區(qū)進行試點改革,成效與具體事宜屆時再定,下一議題。”皇帝很適時地打了圓場。
皇帝清了清嗓子,大聲宣讀:“艾薇·米格道斯中校,任職期間剿滅匪患并且在強敵面前犧牲小我讓紅土要塞主力部隊撤出,成功為我軍保留有生力量;且還在召回途中成功保護Angle's Aura之一的芙麗雅·奧爾丁頓順利返回帝都,經(jīng)我于軍部協(xié)調(diào),授予艾薇中校帝國金勛章一枚,以及授大校軍銜?!?p> 艾薇從后排出列,昂首挺胸地走向皇帝。在這不到百米的距離里艾薇共聽到了不下十聲的冷哼聲,還有不少露骨的辱詞,從辱詞中大概也知道了那場戰(zhàn)役后那些高層指揮官的處境是多么凄慘了。估計也是與芬格爾為首那一批高官對艾薇恨之入骨。
艾薇在皇帝前的第三階梯停了下來,單膝下跪時卻被皇帝扶起來。
“干得不錯,我期待你能有更出色的表現(xiàn),能攀上更高的巔峰,艾薇大校!”皇帝把純金打造的勛章別在她軍服上,意味深長地看著她。艾薇也直視著皇帝的眼睛,但他黑的磣人的眼睛里似乎有什么魔力,艾薇心里那份潛藏的欲望正在被勾引出來沖撞著她的心房。
對視幾秒后皇帝才重新回到座位上,艾薇頓時緩過神來,有點呆滯地回過頭邁開機械的步伐回到自己原來的位置。
為什么會在陛下面前流露出那種表情,為什么我的心會如此的饑渴與躁動,呼――還好沒有被察覺……
“諸君,朕身體不適,今天的議會先到這里吧!”還沒等群臣反應(yīng)過來,皇帝佝僂著身子邊咳嗽邊在仆人的攙扶下離開了議事廳。
還沒到一個鐘就結(jié)束了?!可不只這些議題而已!眾人也感到十分無奈,也草草地退出議事廳了。
“年少有為啊,艾薇大校!”一名挺著大肚子的官員跟艾薇打聲招呼。艾薇知道他是誰,同與芬格爾一系的軍官,后勤部部長,杜普少將。雖然知道靠近自己也只是呈口舌之利為自己好兄弟打抱不平,畢竟芬格爾因為指揮失誤,和擅自離開守衛(wèi)被軍事法庭革了職,還被判了監(jiān)禁十年的時間,其他受牽連降的降,判的判……
艾薇故作禮貌的回答:“過獎了,鄙人之過實在有損國家尊嚴。”
“嘿,你哪有過失,你韜略的目光成功的保留了有生力量嘛!在我看,二十出頭的‘少女將軍’要出現(xiàn)咯?!蹦桥肿雨庩柟謿獾恼f道。
“那可不是,自古英雄出少年,亂世出豪杰啊!到時‘少女將軍’一出,誰還敢造次?!別說敵人嚇得腿軟,連自己人都招架不住啊,對吧艾薇大校!”另一名文官插進來朝她擠眉弄眼,隨后杜普兩人捧腹大笑。
哼,一堆煩人的蟈蟈。盡管心里明白這兩人一唱一和的話中話,但也只能像個傻子一樣賠笑。
“艾薇小姐?!卑鄙砗髠鱽硪宦暦€(wěn)重的男聲,艾薇一下子就認出來,是剛才會上慷慨激昂的戈林·奧爾丁頓!艾薇轉(zhuǎn)個身給他行了個家族禮,而在一旁的跳梁小丑則悻悻地走開了。
“艾薇小姐,能否賞臉陪我散下步?!?p> “當(dāng)然沒問題,尊敬的戈林先生?!卑蔽⑿Φ攸c了點頭,在戈林地陪伴下繞過主道走進一條綠影成蔭的小徑里。
“難為你了,出席這種會議,聽家父說你不擅長這種政治社交?!?p> “呵呵,讓您見笑了,說實話,我個人性格是比較坦率點,對于這種活動我確實不太愿意去接觸?!?p> “哈哈哈,我早聽我女兒談到你豪爽的性格,今天算是見識到了!還有,謝謝你救了我女兒,艾薇大校?!备炅滞χ彼揲L雙腿,身體呈九十度彎曲,左手并在大腿上,右手放在胸前。這是家族的最高禮儀,一般是后輩對老一輩給予最崇高的敬意,受到此禮艾薇自然是嚇了一跳,連忙將戈林攙扶起來。
“戈林叔叔別這樣,我與芙麗雅本來就是好友,出手相救也是天經(jīng)地義的;況且我受傷時芙麗雅也出手相助!”
“說來慚愧,諾大個家族連個小女孩都保護不了,要不是你當(dāng)時出手,我現(xiàn)在哪有面子站在這里……作為家主,更作為一位父親我要再次感謝您!”戈林聲音有點低沉,雖然眼神一貫的柔和但內(nèi)心一直在拷問自己吧……
“叔叔,您別這樣!你再這樣推三委四的,我可要生氣了啊!叔叔您剛才慷慨激昂的發(fā)言也同樣震撼到我了,我應(yīng)該向你致敬才對。”艾薇苦笑著跟他說。
戈林愣了一下,隨后發(fā)出爽朗的笑聲:“不愧是安德拉的女兒,夠坦率,要是你是男兒身我現(xiàn)在就想把芙麗雅許配給你!”
“emmmmm……哈哈哈?!卑庇悬c尷尬地賠笑
“其實話又說回來,剛才會議上那番話也就說說而已,都是服務(wù)于利益罷了。只是我比他考慮的利益面更廣一些而已,先不說皇帝此次召開會議的理由,提案過后也不可能實施皇帝所說的折中策略?!?p> “如果要按皇帝所說的話,先試點的話要通過農(nóng)業(yè)部簽發(fā)文件,隨后要到試點區(qū)的貴族家族里獲得該家族的允許方可實施,說實在點我雖然會上說控制一半的重產(chǎn)區(qū),但剩余近一半的重產(chǎn)區(qū)要么是我的附庸家族控制要么就是以三大家族為首的一派所控制。所以說想從糧食里分一杯羹,還不是件容易的事!”
“只要當(dāng)?shù)氐馁F族家族不同意那就可以了嗎?”
“也不盡然,當(dāng)?shù)夭煌獾脑挶銓⑦@作為議題重新擬訂送回國會進行討論,皇帝肯定是不會去理這破事的了,也只能是我和那老狐貍自顧自地?zé)o休止地爭吵罷了?!?p> “說到皇帝你可要留點心眼。”戈林鄭重其事道。艾薇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陛下可以說自從三年前親自授予你軍銜之后便不再有任何政治活動,而且在今天這么微妙的活動突然出席國會強行授予你勛章和提拔你的軍銜,恐怕陛下目的于你了,但理由是什么我也琢磨不透,你得提防著點?!?p> “嗯我會注意的,另外我還想問一下我父親為什么今天會不出席國會,雖然我知道他隱退政界了,但仍掛著內(nèi)務(wù)大臣的官職,為何他不用出席?”艾薇有點不安地問。
戈林頓了一下,隨之才緩緩道來:“現(xiàn)在還沒解開與你父親的隔閡啊……說實話我很佩服家父當(dāng)年急流勇退的勇氣,如今看來當(dāng)時他這樣做是非常正確的,要是換作我也不可能像你父親那樣果斷,你現(xiàn)在不必知道太多,你要知道你父親當(dāng)初犧牲官名來換得米格道斯家族的今天安寧?!?p> “失陪了,家里還有事我還要去處理……”戈林正準備轉(zhuǎn)身離開,沒走兩三步頓了一下,別過頭提示:“不要急著冒進,學(xué)會從多方面尋導(dǎo)漸進,當(dāng)年的真相自然會浮出水面?!敝蟾炅直阆г谛焦战?。
戈林叔叔也知道一點什么,但為什么不肯明說,弗拉米爾當(dāng)年急流勇退是怎么回事?啊――好頭疼,想不通?!艾薇從出城門乘上自家的車也一直在思考,無視戶的關(guān)心與迪文的詢問……
就這樣一路沉默到了米格道斯的宅邸,艾薇此時才開聲“迪文不用放這家伙回練兵場了,直接送他到宅邸吧。”
“誒?!”戶一臉茫然地看著艾薇
“怎么,請你到宅子里做客還難為你了?”艾薇不爽地說。
戶也不知道自從艾薇從皇宮里出來之后就這么大火氣,估計在里面受了什么刺激,他也不好說話,也只能唯唯諾諾地說是。
晚餐時段,戶看著一桌從沒見過的珍貴佳肴,北方放養(yǎng)的結(jié)實的耗牛肉,蔬菜沙拉中的仙女果和小塊哈密瓜顏色在燭光和油燈的映照下顯得鮮艷無比,還有剔透葡萄酒那是82年的……戶早就垂涎三尺了。
但氣氛似乎有點壓抑,諾大的房間里就只有戶、艾薇、迪文和坐在主位的弗拉米爾·米格道斯。而且自從入餐時整個餐廳靜得連燭火晃動的聲音都能聽見。而且,弗拉米爾還經(jīng)常投來異樣的目光,雖然戶表現(xiàn)的心安理得,但細微的細節(jié)可以看出戶吃得渾身不自在。不同于在黑馬卡軍隊里,有酒就喝,有肉就搶的情況。
“我吃飽了,我先行告退了。”艾薇輕輕擦拭了嘴邊的油跡便起身出門,出門時不望還瞪了戶一眼,戶只能悻悻地將剛咬一半的牛油面包放下,起身向安德拉鞠了個躬便隨艾薇離開了。
“老爺,這位陌生的男子是小姐新招的衛(wèi)兵,不必太擔(dān)心?!钡衔臏惤ダ谞柖吐暤?p> “嗯……啊,這樣啊?!备ダ谞査坪跛闪丝跉狻?p> 艾薇領(lǐng)著戶來到一個類似武館的地方,隨后艾薇將散落的長發(fā)盤起來,將別著金勛章的外衣隨意地扔在地上,卷起手袖問道:“這里什么劍都有,你拿一把趁手的劍吧,你應(yīng)該會劍術(shù)吧?!?p> “哈?!哦……曾經(jīng)有練過?!睉粢哺械胶軣o奈,自己在依稀記得在十年前自己練過唐刀,所以拿起手感尚佳的紅色刀柄的唐刀。
“準備好了嗎?”艾薇將細身劍立起來,此時月亮剛剛升起來,一絲皎潔的月光照耀在她的身上,她的瞳孔不知是倒映著月光的明亮還是月光讓她湛藍的瞳孔閃耀,月光下她挺拔且在單薄的白衣襯衫下凹凸有致的身姿讓人浮想聯(lián)翩。
“那我攻過來了喔。”艾薇身形一閃,原本寬敞的道場只有借助月光才能看見少許,但因為明暗的關(guān)系一時間竟然失去了艾薇的身形?!
憑借著刀刃的破空聲,戶勉強躲過了她的突然襲擊,誰知道她反手一挑,刀光一閃戶連忙招架。
前言撤回,美你個奶奶個腿,這女人勁道大的可怕,那一劍震得戶虎口生疼,戶急急忙忙拉開距離,心里有點忌憚。
哪知她還一臉興奮地直沖過來,突刺?!戶側(cè)身一閃,哪知這女人不按套路出牌,劍身一側(cè),用劍面用力拍向戶的右臂。
“我曰?!”戶被拍得爆粗,戶有點惱怒地抬起唐刀劈向艾薇,但如面條般粗細劍刃已經(jīng)纏上戶的脖子了,艾薇喘著粗氣,興奮地說:“一條命!要不要再來?”
“來!”戶嗷嗷大叫道。
之后可想而知。一劍封喉、一劍穿心、頭蓋骨被削,腦袋搬家已經(jīng)數(shù)不勝數(shù)了,在兩個半小時的比試中戶才明白,這女人哪里是請自己來做客的啊,分明就是來讓戶當(dāng)出氣包的!
戶半死不活地躺在道館地板上,喘著大氣用怪物般的眼神看著艾薇:“你到底有多恨我,先不說我被你‘殺’了幾次,光拿劍拍我都不下十次了?!?p> “哈哈,痛快啊!媽的,早上那些煩人的蒼蠅還有走進死胡同的問題讓我腦袋快炸了,還是用身體說話痛快?!卑币性趬?,晃了晃腦袋,甩下沾在頭發(fā)上的汗珠,神清氣爽地說。
“所以你就是要來虐我咯?!睉舾械綗o語。
“什么叫虐你,是跟我這劍術(shù)大師切磋學(xué)習(xí)!當(dāng)初麥卡文蟬聯(lián)了三屆軍體格斗冠軍,而我蟬聯(lián)了三屆軍體劍術(shù)冠軍?!卑彬湴恋卣f。
“你……”戶躺在木制地板上用食指指了指艾薇,隨后又反手撅起拇指:“牛逼?!?p> “好了,時候不早了,我去洗澡了。今晚我會讓迪文安排客房給你的。”艾薇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笑嘻嘻地對著戶說。
戶看著她爽朗的表情似乎也釋懷了,也回了句:“悉聽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