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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戰(zhàn)之道

第十九章 追兇

以戰(zhàn)之道 睹思 6933 2018-07-30 11:52:00

  次日清晨戶從迷迷糊糊中醒過來,睜開眼便發(fā)現自己大衣搭在椅子上,且上面沒有一縷褶子,應該是有意打理一樣。再看看空無一人的辦公室大概也猜得出是那小女孩特別的照料。

  戶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發(fā)現桌上的馬克杯壓著一張小紙條。上面寫著:“今天醫(yī)院開會,抱歉沒打招呼就走了,今天可以放輕松點呢。醫(yī)院食堂的早餐不錯哦!另外謝謝你的外套?!?p>  戶將紙條燒掉,盡管這張紙條沒有任何意義,但對于戶現在的身份尚且還需要這樣做。他將大衣穿起,走出辦公室。久違的陽光透過窗臺給陰森的走廊添一絲活力,果然風雪過后必有晴。

  走廊里的傷兵都挨著彼此熟睡,只是偶爾病房里傳出兩聲不自在的呻吟聲,卻絲毫不影響他們的美夢。或者是這些痛苦的呻吟對于這群老兵油子來說早已經耳熟能詳了,幾乎可以達到忽略的地步。

  戶驚奇的發(fā)現醫(yī)院大廳里竟然出現了走道。但仔細一聽,外面歡呼雀躍的聲音不知不覺地闖入自己的耳畔。戶循聲望去,只見四肢健全的都在外面嬉戲著,大概這么好天氣再加上沒有槍炮威脅的日子也沒有幾天,這或許就是他們最好的享受了。

  戶被他們放肆的笑聲吸引了,忘了自己只剩下大便可以消化的胃袋和腸道。他們在外面像小孩子一樣捏著雪球往對方臉上砸。大概大家在力氣上都比正常人大上不少,所以雪球砸在臉的響聲就顯得有點詭異了。

  倒是另外一群人吸引了戶的目光,大概二十人左右集中在一起,不同其他在這片小廣場打雪戰(zhàn)的老兵,這些人像是發(fā)現什么寶物一樣,都擠成一個圈。戶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也湊過去看了看。

  “人都到齊了沒?!弊谧钪虚g的少校沉聲地說。

  “都二十來號人,肯定夠了?!币慌缘纳傥静嬷f。

  “那好,趁著那死三八去開會了,咱來玩些刺激的,”少校用力拍了一下木箱獰笑著說:“先說明啊,要下注的啊!”

  “那我先來!”槍管擼起袖子,干勁十足的坐下來,將一個懷表放在木箱上。工匠世家的柳村家的定制懷表,5000洛丹。

  “喔――”眾人唏噓不已,一下來就這么大手筆真的叫人欲罷不能?。?p>  在他的引誘下,,又有兩名坐了下來。其中那個高個子的老兵將一枚銀色郁金香徽章扔桌上,不可一世的說:“黑馬卡少將的人頭,可還沒去領賞的?!?p>  “呦呵,有意思。白送的戰(zhàn)功?!鄙傩2唤ι唷?p>  “那我也獻丑了?!蹦敲壥抗匍L將一張紅色印著愛心的卡片放在桌子上。這回,這些家伙就不淡定了,都像個如饑似渴的餓狼一樣盯著那張卡片,那可是愛麗絲小館的貴賓卡啊,酒水消費打折是小事,能挑極品姑娘那才是這張卡的魅力所在。

  然后又有兩位入席,毫無疑問他倆閃著紅粉光的眼鏡就出賣了一切。

  “Kube公司產的雪茄!”眾人點了點頭,每支雪茄零售大概80~100洛丹不等,一盒十支。雖然價值量上比起前幾樣稍有遜色,'Kube雪茄的后勁之大但對于里面某些老煙槍是再好不過的籌碼。

  “安娜的無名雕刻!”另一名老兵將一個奇異的木雕壓上去。戶對于安娜有些印象,似乎是一個名氣頗大的雕刻家,普通一件木雕至少都要3000洛丹起。但對于手榴彈的木柄更有感覺的兵油子來說這東西根本就一笑話,所以這家伙順理成章地被踢出局了。

  此時一個光頭上尉摻了進來,他把威伯利左輪壓在木箱上,扯著一副公鴨嗓說:“這玩意夠玩吧!”

  威伯利左輪雖說算不好好東西,但也不賴。這名少校突然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要不說咱來玩俄羅斯轉盤吧!”

  “老大,別說笑了。這位上尉能把槍藏起來沒被那死三八繳了就不錯了,還哪來的子彈?。 蹦切┤似鸷宓?。

  “要說子彈我有哦!”戶突然插上一句。眾人齊刷刷地看向這陌生的臉龐。

  “誒?是你小子???你也想來一份嗎?”槍管驚訝地說。

  “嗯,馬其頓上士見過各位前輩。”

  “既然是槍管熟人就別嘰嘰歪歪的了,拿些實在的出來?!鄙傩2荒蜔┑卣f。戶見狀把自己隨身的水壺往桌上一砸。

  “奧比安17世紀末產的紅酒,希望能入前輩法眼?!?p>  “你說誰信???開來看看!”那些老兵半信半疑地說。戶一擰開蓋子醇香的味道就把二十幾個酒鬼魂都勾出來了,就算是冒牌貨,但那質地和香氣絕對是A品!看眾人發(fā)光的眼神暫且是拿到了資格。

  “空包彈在這里?!睉魪膬榷道锩鲆活w收口式空包彈,口徑也符合威伯利的需求。少校點起一根香煙,把干癟的紙盒遞下去,場上六個人剛好六只煙。因為戶沒有抽煙的習慣少校干脆把剩下的香煙插在耳輪邊。

  “我上彈了啊?!鄙傩0芽瞻鼜棸催M轉輪里,旋即用力一刷轉輪發(fā)出跟給木偶上發(fā)條一樣的聲音。

  “誰要轉的趕緊了?!鄙傩0褬尫畔?,哆嗦著抖掉煙灰。槍管接過來,也轉了一圈,轉輪還沒停下來他的原主人更是轉了又轉……

  “差不多了吧,把我空酒瓶拿過來?!?p>  “少校,不怕槍聲引來護士長嗎?”

  “怕個球,門口的保安和衛(wèi)兵都是自己人,那些醫(yī)生開會的會議室除了貼著門落下的炮彈,他們是不會聽見的?!?p>  少校吩咐一名老兵,他甚是識相地沖進大廳在床底翻了你會,折騰出一個滿是劃痕的酒瓶。當然軍銜高者先開光。

  只見酒瓶在少校手里跟風扇一樣轉起來,在場的人眼睛都盯著晃出重影的瓶口。逐漸酒瓶勝似乏力一樣停在了少校胸前。

  少校賊嘻嘻地笑著說:“通殺還是撿單?!?p>  “通殺!我還怕你不成,不就機會大一點么?!蹦莻€高個子的老兵臭著臉道。

  “我無所謂啊?!睒尮馨褵燁^彈開,攤開手說。

  “我也無所謂啊?!睉粜α诵φf,反正自己也是圖個樂子打發(fā)時間。也不知道他們醫(yī)生開會得開到什么時候。

  “好了兩票棄權,四票通殺?!鄙傩C鹱筝喞聯翦N。

  “好家伙啊你,那兩個都是你手下!夠無賴的啊!”那名高個子嗤之以鼻,向他比了個中指。

  “都是自愿參加,什么逼不逼的,對吧,槍管上尉?!彼猛钢鴺尮艿男乜?,用挑釁的口吻說:“上次你打傷了我好幾個人,話說還沒跟你好好算賬呢?!?p>  “不好吧,再說他們嘴賤我就……”

  “誒,你動手就可以了是吧?少廢話,拿本厚點的本子墊著他胸口,這么近距離我怕把這家伙的肋骨射成兩節(jié)?!眹^一個人把一本行軍手冊按在他胸前,對少校點了點頭。

  “忍著點啊,可別哭出來?。 痹捯魟偮?,咔的一聲讓少校的愿望落空了,他不爽地拍了下桌子說了聲“媽的?!狈吹箻尮艿故菢烽_了花,不知道是幸運呢還是嘲諷呢。

  “再來再來,要是再轉到我到要看看你還有沒有這么好運氣?!闭f著便擺了擺手,讓光頭上尉搖酒瓶。該說好運好呢,還是倒霉好呢,這次好運的是光頭上尉,酒瓶口正對著他;倒霉的是左輪的槍口又對著槍管。

  “死光頭佬,我和你都不是一個師團的,你犯的著嗎?”槍管一臉晦氣地說。

  “少說這些屁話,上個月我連隊到你駐地里交換時,你還特意送了幾發(fā)迫擊炮還記得不?”

  “哦,那時候啊!誰叫你大半夜摸過來又不提前打聲招呼。我還以為黑馬卡摸上來了。”

  “靠,上頭命令就是那時間,我還以為你收到了。我叫旗兵打旗號,剛識別完就把我旗兵炸傷了,那這筆賬怎么算。”

  “好吧,好吧。來,打中我我也認了?!备纱啾咀右膊粔|了,槍管擺出慷慨赴死的樣子。誰知又是咔一聲,又是空槍,槍管才睜開眼得意洋洋地笑著說:“天都幫我啊,沒辦法。”

  “死撈仔,找削是不是?!”光頭一下子站起來,用彈跳的胸肌挑釁他。

  “誒,都坐好。還沒玩完呢?!鄙傩U泻魞扇俗聛恚跋乱粋€,趕緊的?!?p>  “是我誒?!逼靠谒坪醅F在更青睞槍管。他奸笑著抓起威伯利看了看滿臉不爽左看看右看看的少校,再看看一臉嚴肅的光頭上尉。

  “那就是你了!”槍管槍一抖,正指著戶。

  看著這熟悉的動作和黑漆漆的槍口。這種既視感觸及到了戶身體里某個危險的按鈕,一些不好的回憶瞬間涌上心頭。

  一個年輕的少女,恐懼絕望的眼神,沾滿鮮血的尸體還有一位老人……一位自己怎么都想不起來容貌卻自己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的偽君子。

  戶身體動了,很快。盡管這些老兵都作出了反應,但奈何跟不上戶超快的動作。他將槍管摁倒在木箱上,持槍的右手懸空被戶反擰著。隨著威伯利摔倒雪地里,眾人都緊張地站起來圍成一個圈。

  但戶很快就從記憶泥潭中抽身出來,用迷茫的眼神看著槍管。槍管則是扭了扭割裂痛感的手腕,忌憚地看著他。

  “嗯……啊,不好意思各位。突然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我自罰一槍。”戶干笑兩聲,從積雪上將威伯利撿起來頂著自己的太陽穴。

  “喂兄弟,我知道你剛才也是無意之舉,現在玩的就有點大了吧?!鄙傩s@愕地說。

  “快放下,即使是空包彈,這口徑這距離打爆你腦袋沒問題的!”槍管也有點緊張的勸導。

  “沒事,相信我?!睉粜χ卮?。語畢,槍聲響……

  “嘀嗒嘀嗒。”一汩鮮血從他額頭沿著臉頰滑到尖削的下巴滴到雪地上,血的痕跡不停在雪地擴張,眾人就呆呆地看著這一切的發(fā)生。

  “沒事,就擦破點皮,其他還好?!睉裟四樕系难E,坦蕩地說。

  “兄弟我知道你頭鐵,趕緊把東西收好吧……”

  “哪個混蛋又乘我不在,亂搞小動作?!弊o士長的河東獅吼也證實了少校的話。

  她甩著她那兩顆性感的臀部來到這群乖乖兔面前,扯著大嗓門說:“把槍交出來。”少校站在后面用手肘捅了捅光頭。光頭滿臉不情愿地將左輪拿了出來。

  她一把槍抄過來,用槍柄指了指這二十多號因心虛得東張西望的病號,怒不可遏地說:“好啊,在我這還敢私藏槍支,我看這件事非得上報軍部不成。”

  “誒,別??!護士長大人!鬧到軍部那里那是小則記過,大側停職查辦啊。芙麗雅醫(yī)生,您幫咱說說唄”少校拉著諂媚的人精臉說道。

  “對啊‘天主’醫(yī)生,您寬宏大量,人美心善,沉魚落雁……”光頭佬絞盡腦汁,用盡自己沒上個幾年學學的詞匯都用上了。同時原本有仇的少校和槍管都同時把戶頂了出去。

  “可不能放縱他們,他們瞎胡鬧的本事可比打仗厲害多了。”護士長惡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雖然他們很想說敵人拿槍拿炮的都沒有你瞪人吼人的本事厲害,但奈何強龍難壓地頭蛇啊。

  身披白大褂的芙麗雅從護士長身后走出來,一頭銀色的秀發(fā)垂下來,這樣一看雪景和陽光都成了陪襯。芙麗雅輕笑著盯著戶血流不止的傷口,柳眉一挑說:“哎呀,護士長小姐。您還是放過他們吧,他們住進來也不容易,再吃軍隊的罰單的話也對他們不太好。要不咱們來懲罰他們。”

  對著芙麗雅如圣女般的笑容,那群大老爺們哪敢說反對啊,個個臉陪笑得跟菊花似的,還一個勁地點頭。

  “哼,今天先饒了你們。暫時不報上去,等我想想怎么炮制你們?!弊o士長冷哼一聲,便又扭著她那橡木桶的身材走進醫(yī)院里面了。

  倒是戶被芙麗雅命令不許動,任由她捧著戶的臉端詳著他的傷口。她搖了搖頭,輕嘆一聲:“到辦公室我給你處理下吧。”

  眾人看著被芙麗雅拉扯著進入醫(yī)院的戶,都像個沙皮狗一樣眼巴巴地看著他倆,槍管更是羨慕地吹了聲口哨。

  “雖說是讓你放松,也沒叫到你玩的這么瘋啊?!避禁愌庞冕t(yī)用棉花刮干凈傷口附近的臟東西。看著傷口上顯白的一點點,大概就是骨頭了吧。這也多虧戶的Hell Door把肌肉組織強化五倍才擋住這空包彈。

  “要是你弄得一身傷,你要我回去怎么跟艾薇交代?!避禁愌艢夤墓牡卣f,但還是很熟練地把長針用燈火燙了一下。

  “不好意思讓您擔心了?!睉羝叫撵o氣地說。

  “你得忍著點啊,我把傷口給你縫上?!避禁愌乓槾┻^戶的表皮,但痛楚他還可以忍受。邊處理著傷口,芙麗雅就很不在意地念叨起來。

  “今天碰巧有一位外科醫(yī)生來接班,我工作輕松了不少,所以就把繃帶和床單給洗了。你一會也是閑著吧,幫我把這些東西晾一下吧,難得這么好天氣?!?p>  “嗯……哦。”

  “好了,縫上了?!避禁愌虐厌樐_剪斷,拉著戶往洗衣房跑??粗顫娮孕诺纳碛?,戶似乎松懈了不少……

  后院一些護士在把晾干的病號服收下,把剛洗好的繃帶往上掛。芙麗雅從她們手中接過來一桶床單。只見她也學著掄起袖管,用力將攪成一團的床單抽出來。

  戶見狀連忙過來,幫她把床單掛到鐵絲上。他們將床單鋪開,好像要把陽光裝進潔白的被單里似的。她嘴里喊著“一,二!”

  順聲而呼,床單跟翻云浪一樣翻到鐵絲上,被單落下來時芙麗雅露出一排整齊的皓齒,銀色的長發(fā)被風卷起來,她此時很輕松很快樂。沒有虛偽的舞會,沒有沖滿野性與欲望的上流人群,沒有一絲一毫不屬于自己的身體?,F在她全身心地享受著工作,享受著自由的快感,以及她想把自己的喜悅傳達給她在意的人。

  但戶此時此刻卻笑不出來,因為一閃而過的刺眼光線讓他心生大忌。因為他此時是背陽的,但能在遠處大樓樓頂發(fā)出如此強光的只有反射陽光……也就是?!

  戶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沖到芙麗雅身邊將她抱住,順勢就撞到了維持平衡的鐵架。盡管芙麗雅一開始非常的茫然,但看到戶身后擊起幾丈高的雪就知道了原因。

  有人在狙擊她……

  大樓上的狙擊手看一槍沒中,又往她倒的地方開了一槍后,把槍扔下立刻在街道緊密的樓頂上撤退。

  芙麗雅像是給幸運女神眷顧似的,在床單的遮掩下那一槍也打空了。戶將艾薇攙扶起來,拉扯著把她交到槍管身邊,還囑咐到:“你們把醫(yī)生看好,別讓她傷到一根毫毛,有情況發(fā)生。”

  “哦……哦,沒問題。”槍管迷迷糊糊地答應了,隨后領著芙麗雅走進了她的辦公室,還順便吩咐了自己的手下和熟人讓他們別讓任何陌生人靠近芙麗雅的辦公室。十人左右的老手都參進那些重度傷員里,開始盯梢走廊里的一舉一動。

  戶沖出大門,一把將士兵手上的G43步槍奪過來,還沒等士兵反應過來他就消失在醫(yī)院大門了。

  他憑著敏捷的身手用了不到二十秒的時間爬上了一座二十米高的樓頂,他此時兩手空空如也,僅有一支無狙擊鏡的G43步槍。

  要說這個地帶離城墻最近的路線的話,只能一直往東,而且東邊城郊還有一片比較稠密的針葉林灌木叢,要是給他鉆進去,怕也只能縱火毀林才能逼他出來。

  哼,找到你個小老鼠了。戶看著遠處在樓間不斷移動的模糊身影,經他粗略的估計,距離大概超過1100碼。

  “看來要用一些作弊手段了。”戶眼睛再度陷入無盡的黑暗,僅在一瞬間爆發(fā)出的速度與彈跳力就讓人瞠目結舌。十秒的時間內就與他拉近到1000碼距離以內。

  “臥槽,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备咚俳咏纳碛白屗行┦置δ_亂,還想拔出手槍進行射擊。

  哪知道戶一個落地翻滾后立刻擺出了端正的射擊姿勢,他回頭看著他那如白頭鷹鎖定獵物的眼神,讓他頭皮發(fā)麻。但同時也在計算戶和他的距離,剛好800碼?!就憑你那光禿禿的步槍就想打中我?!

  “嘭”一聲,在狙擊手穿過的大型水泵中出現了一個彈痕,里面的高壓水順著彈孔都噴涌而出。

  要不是他親眼所見,他還真不敢相信子彈真的找上他了。先不管是不是運氣使然的結果,如果能在這么短時間內把風速,地轉偏向力,空氣阻力等因素都推算出來的話,那么說追擊他的這人肯定就是圈內所說的“無聲死神”――戶!

  “媽的,我怎么惹上這尊神仙了。”狙擊手躲在一堵墻后,喘息粗氣地咒罵。只是稍微伸頭出去看了看情況,很快他的面前就擊起一些石屑。又是在極限范圍內極為精準的一槍!

  “爬城墻現在來說是不現實的了,對方也不是什么雜魚蝦米。嘖,只能走下計了嗎?!本褤羰重堉碜友刂块芡边吿与x。

  戶剛想再給他來一槍的,但奈何屋頂的圍欄擋住就他大部分的身體。就算戶有異于常人五倍的動態(tài)視力也于事無補。只能拉進他的距離,尋求致命的一槍。

  兩人你追我趕地耗了差不多三公里左右,說實在這種和崎嶇山地進行急行軍沒什么兩樣,兩人的體力都消耗很大,戶也沒有強求拉近距離,適應著消耗的節(jié)奏維持在G43的有效射程以內。

  “哼,見到橋了!這次我到要看看你能拿要怎樣。”他把身子抬高想再借跑的情況下一口氣到達橋墩下。

  突然一陣鉆心般的刺痛讓他在半空中失去了重心。沒想到連著規(guī)避其四槍,終于他右小腿挨上了一槍。他頓時狠狠地摔到一座偏低的大樓上。

  此時可不能停下來!要是被這點小疼痛耽擱的話,下一秒無疑會成為戶最好的靶子。他用雙手硬撐起滿是血的右腿,一瘸一拐地往樓邊接近,只要翻過下面那條小巷他就可以活下來了!

  “啪”,右肩肩骨破裂的聲音使他哀嚎一聲,瞬間像失去支點和力氣一樣從五樓樓頂摔下來,盡管有垃圾袋和紙箱為他做了緩沖,但關節(jié)斷裂的聲音還是無比清晰。

  他口中暗紅的血液像噴泉一樣流了一地,估計摔落時把內臟摔傷了。他像個大字一樣躺在巷子里,視線也變得模糊不堪。

  在視線里一個人影好像早有算計一樣出現在他面前,盡管看不清他的臉,但那名男人一開口他便知道了是這次指使他去狙擊芙麗雅的金主。

  “嘖嘖嘖,可摔得真慘啊?!蹦敲┲谏L衣的男子蹲下來,假意地查看他的傷勢。

  “沒有成功吧,我的線人才收到風聲她完好無損地在醫(yī)院里活動?!蹦敲腥丝偸峙敛亮瞬了礉M鮮血的保暖手套:“所以我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把你整的這么狼狽的人是誰?!?p>  他的嘴哆嗦著重復著一個字,因為喉內積血的原因,所以他說得很小聲,那名男人用耳朵湊近狙擊手的嘴邊,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一邊還伸手摸進他飛行夾克的內袋里。

  “如果真的是他,就很有意思了?!蹦敲腥苏酒鹕韥碛梅里L火機點著了一張抓拍芙麗雅的照片,之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小巷,盡管那名狙擊手張大嘴依舊沒有呼救的聲音。

  大約兩分鐘左右,戶也來到狙擊手倒地的地方,果不其然他失血過多,再加上喉嚨里的瘀血堵住了呼吸道,也是窒息加快了他死亡的速度。

  戶冷眼看著這名神情絕望的狙擊手,此時已經對他的身份不感興趣了,充其量也只是個賣命的,在幕后驅狼吞虎的指使者還依舊不明朗。戶注意到他胸前的一沓灰,大概就是有可能暴露他身份的文件吧??磥碛腥耸孪葋硖幚磉^了。

  戶翻了翻尸體,果然依舊沒有任何多余的物品,但他夾克領子上沾著一些鐵銹,和之前在酒店的那伙人身上的鐵銹一樣呢。

  戶看著尸體絕望的眼鏡向著尚未結冰的小河,他走出小巷走到河邊,發(fā)現一搜快艇就停泊在橋墩后。

  嚯,要是給他坐上這東西他可就頭疼了,就算戶用盡全力追趕,速度上依舊是望塵莫及。

  戶從小河灘上爬上來卻卻發(fā)現一個熟悉的身影帶著兩名士兵靠近那條小巷,戶連忙縮下身子只露出半個頭探出去,他嘴角不自然地上揚。

  “佛列斯少校,您也太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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