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次之后,她有些惱怒了,發(fā)招更是狠辣。只見她,逼出內(nèi)力,像一股強烈的掌風(fēng)向凌清月拍去,凌清月身子一低,掌風(fēng)從她頭頂呼嘯而過,然后順勢給歐陽春一劍。
歐陽春即刻轉(zhuǎn)身躲閃,衣裙白色的外罩被利劍刺了一個大破洞。歐陽春后退幾步,心疼地撩起衣裙看看,凌清月趁其不備,再向前一劍刺去。
歐陽春大驚失色,馬上一個閃身躲開,過腰長發(fā)隨著她的身姿一轉(zhuǎn),飄了起來,被凌清月的烏金劍一削,即刻被削斷一大截,一大把斷發(fā)隨風(fēng)飄散。
歐陽春后退了幾步,伸手摸摸身后的長發(fā),抓了個空,剛才還過腰的長發(fā)現(xiàn)在只到肩膀處了。
這時,她鼓著嘴,氣得滿臉通紅,向凌清月臭罵道:“小賤種,既然敢偷襲我?。 ?p> 凌清月吹吹還有幾根粘在劍刃上的頭發(fā),說道:“不然呢?等著被你殺死??!這都是跟你學(xué)的?。 ?p> “你!”歐陽春被她這樣一說,更是氣得七孔生煙,指著她說不出話來,即刻從天地袋里摸出一張符箓,往劍刃上一抹,劍刃即刻變得紅通通的,冒著熱氣。
凌清月一怔,火符!
這用了火符的利劍,只要劍刃一到身邊,衣衫即刻燃起,這樣的殺傷力極強。
凌清月還沒反應(yīng)過來,歐陽春就舉劍刺來。
凌清月知道這加了火符的劍刃近不得,即刻退避,不再迎戰(zhàn),如兩劍接觸,那火也能順著劍刃傳遞到她的身上,從而引燃她身上的衣衫。
但是,現(xiàn)在歐陽春咄咄逼人,揮著火劍想方設(shè)法往她身上刺去,她剛躲開一招,歐陽春又像螞蟥一樣纏了上來。
凌清月總是躲閃也不是辦法。于是,她靈機一動,一個騰躍向后飛出幾丈遠(yuǎn),然后默念寒冰訣,劍刃馬上寒光閃閃,寒霜凝聚,眼睛直瞪著歐陽春。
歐陽春見狀,冷笑了一聲,“憑你一個剛進(jìn)入筑基期的黃毛小丫頭,能有多大能耐!”語畢,即刻飛起來向凌清月身上刺去。
凌清月嘴角微微上揚,身子不再躲閃,舉劍迎接歐陽春的火劍。
歐陽春的火劍來勢洶涌,看來是使用了十足的靈力,想一把取凌清月性命,徑直往凌清月胸口刺去,凌清月?lián)]著的寒冰劍在胸前一擋,“咝”的一聲,歐陽春的火劍瞬間冒著黑煙,然后恢復(fù)常色,不再火光閃耀。
歐陽春一個驚愕,還沒反應(yīng)過來,凌清月把劍柄用力一推,歐陽春即刻摔倒在地,她還想奮起再戰(zhàn),可還沒起身,凌清月的劍尖已經(jīng)抵達(dá)她的喉部了。
“怎么樣,你這樣一個融合期深厚的老道友被我一個筑基期的黃毛小丫頭打敗,滋味可好受?”凌清月盯著歐陽春,一臉調(diào)侃的神情。
歐陽春被凌清月的利劍逼著只能仰著頭,目露兇光地說道:“你??????”可她話還沒說出口,“啪”的一個巴掌已經(jīng)打在了她的左邊臉上,她那白如玉脂的臉上立馬才出現(xiàn)了一個五指的紅印。
她氣得渾身顫抖,“你竟敢打我?你??????”
“啪”的又一個巴掌打在了她右邊的臉上,現(xiàn)在右邊和左邊出現(xiàn)了對稱的兩個五指紅印。
“我就是打你了,你咬我??!”凌清月吹吹自己打紅的手掌心,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
“凌清月,你等著!”歐陽春咬牙切齒,紅著眼睛瞪著凌清月。
“歐陽春,其實你的資質(zhì)差勁得很,都三十好幾的人了,還是融合中期。就是這融合期,也還是你們歐陽家用資源給堆出來的,被我一個筑基期給打敗了,你不覺得害臊嗎?”
“??????”
“我真想一劍解決了你,一了百了,但是我想讓你回去,被青峰派的所有人取笑,羞死你好玩?。 ?p> “凌清月,你不敢殺我吧?你怕殺了我,我們歐陽家的人不會放過你吧!”
凌清月用力把劍一頂,歐陽春的咽喉處馬上溢出了鮮血。“你說我敢不敢殺你?”
歐陽春臉色驟然變得驚慌,馬上不敢吱聲,此刻她如再刺激一下凌清月,她說不定就真的殺了她,還是先忍下這一口惡氣再說。
凌清月見她沒有再吱聲,知道她驚慌了,就繼續(xù)說道:“歐陽春,你這樣處心積慮地引兇獸殺我,我念你同是青峰派弟子的份上,我暫時不與你計較,但如你再不收手,我就不會再跟你客氣了,到時候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歐陽春依然沒有出聲,一方面她的喉部疼痛,一方面她就算不服氣,也不想再惹凌清月性起,一憤怒就把她給殺了。
凌清月沒有再與她多費口舌,使出內(nèi)力,一掌把歐陽春拍出幾丈遠(yuǎn),然后快速地飛躍而去。
而歐陽春先是喉部被刺傷流血,再被她這樣拍出幾丈遠(yuǎn),重重地摔了下去,頓時感到口中一陣腥甜,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她即刻從天地袋里摸出一粒內(nèi)宣丹,吞了下去,然后就閉目運功療傷。
而凌清月快速地飛躍走了,不一會兒就躍進(jìn)了一個鳥叫蟲鳴的楓樹林。
她說什么念在同是青峰派弟子的緣由不殺她,這是什么鬼話!她自己都不相信,歐陽春更不會相信!她只是想到殺了她,又要毀尸滅跡才能不被發(fā)現(xiàn),麻煩得很,就先饒過她那條狗命,就算她回到青峰派找精義閣清算,也是她自己動的手,她也占不了便宜。
況且,她一個融合中期的被一個筑基期的打傷,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她應(yīng)該也不至于到處唱。
說實在的,歐陽春雖說資質(zhì)不太好,但是畢竟已經(jīng)到了融合期中期,修為也比她深厚,凌清月要不是那寒火訣,她絕無機會勝她。她在心里都暗自喊僥幸。
她也認(rèn)為,既然歐陽春會在那處攔截她,應(yīng)該是手段已經(jīng)用盡,接下來應(yīng)該不會再有什么危險。
凌清月邊想邊往樹深處走,這樣茂密的是樹林,兇獸一定很多。
果不然,她還沒走多久,一只煉氣期后期的刨地鼠出現(xiàn)在她身后。這只刨地鼠半人高,渾身毛色灰溜溜的光滑無比,兩只細(xì)長雪白的刨牙露在嘴外,閃爍不定的目光露出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