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起床沒有多久,小檸接到阿榕表姐的電話。今天要去外婆家,幫忙收稻子。吃過早飯,老爸老媽也收拾妥當(dāng),跟著就往外婆家趕去。
來到外婆家,親戚朋友大概有十幾個人,小檸跟著來到收稻子的地方。往事不堪回首,不如花間一壺酒。
到那里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上午8點多了,入秋的天氣已經(jīng)蠻涼爽了,秋老虎的威力也散去了許多。只見那一片接一片的稻田,金燦燦的稻子,微風(fēng)吹過甚是好看。
上午收稻子的任務(wù)還是比較繁重的,小檸也在那幫忙,搬著那成捆的稻穗,有時候也拾一些散落的稻穗,有時候也搬著那已經(jīng)裝袋的稻谷搬到田埂邊,這是要搬回去晾曬的。
忙碌到了大概上午11點左右,小檸隨著阿榕表姐,老媽還有外婆幾人去準備午飯了,其他人依舊在稻田里忙碌著。
野炊!這是小檸今天來,最為期盼的事情之一了。雖然附近住著有人家,但一行人也不太好去麻煩人家,所以就決定野炊咯。
來到一條小河邊,找了一塊地面比較平整,有幾顆大樹能乘涼的地方。幾人從袋子里拿出帶來的野炊用具,一個煮飯用的盆,這是外婆家?guī)淼?,有些舊了,盆底有些黑了。還有一口鐵鍋,鏟子,碗筷,小馬扎什么的,還帶來了兩個西瓜,這是飯后吃的。
先是找來一些石塊,壘起兩口簡易的土灶。土灶壘成了不太規(guī)則的橢圓型,在大概三分之一的地方,放了一個帶槽的類似鐵板的東西,這是燒柴火用的支架,柴火燒完的炭可以從那槽漏下去。找了一些比較干,比較結(jié)實的塘泥,里外糊好,跟石頭夯牢了,然后旺火一燒,這土灶也就結(jié)實了。
由于這里是一大片空地,附近沒有什么雜草,落葉什么的也提前打掃干凈了,離水源又近,安全倒是不擔(dān)心,也提前打好幾大桶水放在旁邊了,還有這么多大人在,也沒有小孩在附近。
簡易的土灶夯好以后,先是拿盆燒了一大盆水。接著小檸跟阿榕表姐來到小河邊,把米給淘洗干凈,然后是煮飯。看著老媽和外婆那邊,正在弄著中午午飯要用的菜。
中午有一道稻花魚,剛剛撈上來的,應(yīng)該是準備煎好以后,放蒜苗辣椒炒著吃。還有一道咸干的臘鴨,是切塊炒著吃的。一道是板栗燒雞,還有一只整雞的鹵味,這是在街上買來的,有一小袋子佐料辣椒醬,切塊蒸好以后放上佐料辣椒醬什么的,撒點蔥花芝麻就可以吃了,可想了呢。
還有一道是拆骨肉,是提前準備好的熟肉,放蒜苗辣椒什么的炒炒就可以了。還有一道是茄子攤雞蛋餅,茄子是外婆家自己種的,茄子切成小塊,水里泡一會,晾干一下水份,放點辣椒調(diào)味一起炒,涼一會加點蔥花放在雞蛋液里攪拌均勻,雞蛋要比茄子稍微多一點,這樣攤出來的雞蛋餅好吃,雞蛋是外婆家散養(yǎng)的土雞蛋,殼是白色的,比一般市面上賣的雞蛋,殼要薄,個頭要小一些,敲出來的蛋黃也要比賣的要黃一些。
還有一道應(yīng)該是玉米排骨湯,然后還有幾道蔬菜。還有一道是切塊的干煎魚,還有一道是梅干菜蒸肉,跟市面上吃的梅干菜蒸肉是不一樣的。梅干菜是外婆家自己種植晾曬的,這是買不到的,只有在芳瑯縣這邊才有這樣的做法,梅干菜顏色要比市面上賣的顆粒要小,顏色要深一些,吃的時候也不是軟綿綿的,稍微有點干香干香的。
五花肉在鍋里用清水煮熟,切成厚一點,兩公分見方的片。然后在鍋里面炒出油,但是不要炒干,最好是用茶籽油炒,這樣做出來的香味很不一樣。炒出油以后,直接把干的梅干菜倒進去,炒熱讓梅干菜吸收油,然后放鹽和味精調(diào)味,只要放這兩樣?xùn)|西的,其它的都是多余。梅干菜要比肉多一點,不然會顯得油膩。蒸飯的時候,放在里面,飯跟飯一起熟就好了,千萬不能蒸過頭,梅干菜一但蒸軟了,這道菜也就完球了,會顯得很油膩,梅干菜也會變得有點酸澀,一點口感也沒有,干香干香是最好的。
還有一道是小炒肉,選的是豬后腿肉,帶皮帶點肥肉的瘦肉。把肉切成小片,茶籽油倒下去燒熱,茶籽油也是這邊,油坊自己榨的,只出頭道油,第二道油的話會帶苦味,這樣的油比較濃,也比較稠,夏天有個嗓子干,或者熱得起痱子涂一點,睡一晚上就好了,比什么藥都管用,可金貴著呢。還好外婆家有種有大片的茶籽樹林,除自己吃外還能剩下不少。
先是把肥肉放到鍋里煸得偏干一點,然后把瘦肉倒進去旺火炒,炒香到差不多熟了,放點醬油翻幾下,然后放入切碎的長細的那種比較辣的青辣椒和蒜末。在一起炒幾下,調(diào)一下味道,然后放入一勺自家釀的度數(shù)比較低的米酒,等味道充分吸收了,就可以起鍋了。這道菜也是很香的,外婆燒得可好吃了,每次去外婆家,外婆幾乎每次都要燒給小檸吃。
看著,老媽和外婆她們忙碌得差不多了,小檸跟著阿榕表姐,把泡在水桶里的西瓜拿出來,切成一塊一塊的,準備飯后吃。
然后,老媽叫兩人,到稻田里喊舅舅他們過來吃飯。小檸跟著阿榕表姐,來到稻田邊,喊著舅舅他們過去吃午飯。忙活了一上午,稻子已經(jīng)收了一大半了,田埂邊,堆著一袋袋收好的稻谷。
跟著舅舅他們過來,他們的衣服已經(jīng)濕透了,頭上也直淌著汗水,就連鞋子也是濕透了,一行人,先是到小河邊把身上泥跟汗水先洗干凈,然后用毛巾拍干凈身上收稻子時留下的稻穗什么的。然后坐下來喝點茶水,抽支煙歇一會,坐下來歇著,還是出汗咯。歇了有十來分鐘,已經(jīng)是饑腸轆轆了,小檸跟著阿榕表姐也跟著忙了一上午,也是餓得不行了。
然后各自拿著大碗盛飯,扒拉扒拉吃得可香了,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小檸的眼淚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這一刻小檸特別有成就感,特別感恩。跟著舅舅家人勞作了一上午,終于為他們做了點什么,感到特別的自豪與幸福。直到多年后,回憶起這些,小檸心里依然特別感恩。
幸福,多簡單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