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臨淵醒來的時候就看到床頭站著的秦桑,手中的枕頭幾乎是在眼睛睜開的一瞬間就砸了過去。
秦桑躲避不及,實心的枕頭砸的他一個趔趄,當(dāng)即捂著胸口痛呼。
“章臨淵,你要殺人了??!”
章臨淵抬起眼,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一聲冷哼從鼻子間溢出來。
“你打暈我的時候怎么沒想到后果?”
秦桑無奈,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你要是愿意乖乖跟我去怡紅院,我至于動手么?再說了,是讓你去看大夫又不是讓你去嫖妓,你反應(yīng)怎么這么大?”
秦桑說的起勁,章臨淵的臉色就越來越難看。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眼見著章臨淵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黑下去,秦??蓯u的慫了。
“我把林前輩的徒弟弄你家里了,要怎么安排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我先走了,回見?!?p> 回應(yīng)秦桑的是床上另外一個枕頭。
“哇哇哇!章臨淵你個喪盡天良的無恥之徒,你忘恩負(fù)義??!虧我一心為你著想,跋山涉水為你找大夫、找藥材,你居然想殺我!這世道沒法活了??!”
章臨淵“.......”小團(tuán)子,給我把人趕出去。
小團(tuán)子同情的看了一眼落荒而逃的秦桑。
“公子,婉伊姑娘你怎么安排?”
“就侍女吧,夫人那邊就說是在街上撿的。讓甲組的人來找我?!?p> 小團(tuán)子應(yīng)聲退下,不多時一個黑衣人出現(xiàn)在章臨淵的房中。
“京中情況如何?”
“回公子,一切正常,只是夫人那邊有些小動作?!?p> 章臨淵冷笑“不用管她,你們注意點就行。讓人去查查婉伊這個人的底細(xì),可用就留著?!?p> 黑衣人面色嚴(yán)肅“屬下明白?!?p> “下去吧!”
黑衣人猶豫片刻“屬下有件事情不知道該不該說。”
章臨淵從床上下來“有主意了再跟我匯報,這個道理你不明白?”
黑衣人愣在原地,想了想“屬下覺得應(yīng)該讓公子知道?!?p> 章臨淵“.......”屬下太蠢了怎么辦?
“夫人今天讓侍女去了郊外的果園摘果子,那兩個侍女抓了幾個小孩,現(xiàn)在小孩還被綁著,也不知道是不是夫人的意思?!?p> 那個果園,章臨淵也知道,雖說和房契在一塊兒的,但是一直沒有管這個,她突然讓人去果園干什么?
“知道了?!睕]了下文。
黑衣人有些郁悶,公子這是什么意思?管還是不管?見章臨淵優(yōu)雅的穿好衣服,然后坐下喝茶,黑衣人小心翼翼的提了一句。
“好像時姑娘的弟弟也在里面。”
章臨淵神色不變,淡淡道“下去吧。”
黑衣人“???”公子不是你讓我關(guān)注時故姑娘的消息的么?為什么是這個態(tài)度?
所以說,主子的態(tài)度你別猜,反正你也猜不透。
火光照耀著天空,一堆人僵持著誰也不愿意松口。早已經(jīng)有人把知府叫了過來,知府看著這情況也頭大得很。
誠然,小孩子摘了人家的果子是有過錯在先,但孩子們也有不知道的原因在里面,這家果園的主人也太過于跋扈了些,幾個果子要收人家十兩實在是太過于的多了。
無奈兩邊都不愿意松口,就算是他這個知府的面子也沒有人愿意給。
知府正頭疼的時候一個小姑娘溜進(jìn)來扯了扯它衣角。
張行知低下頭就對上小姑娘圓溜溜的大眼睛。
“大人,我有個辦法,就是不知道那邊的姐姐愿不愿意松口了?!?p> 即使知道這一個小姑娘給不出什么有效的方法,但是如今一直這么僵持著也不是辦法,張行知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你有什么辦法?”
時葭覺得很奇怪,她去過章臨淵家,自然知道他家是那種非富即貴的人家,應(yīng)該是不會介意這幾十兩銀子的,為什么偏偏這兩個人就非要扭著這點銀子不妨呢?
難道她們兩個侍女做這件事情的時候真正的主人根本就不知道?時葭也聽說過有的家仆會背著主人撈油水,這兩個侍女難道也是?
“大人,我覺得這個事情可以找這個園子的正真的主人問一下,這兩個侍女應(yīng)該還做不了主。”
張行知驚訝“你說這兩個是侍女?”
“大人你不知道啊?”
張行知很尬尷,偷偷的抹了一把額頭耳朵汗水。他是真的不知道,這家人來的太神秘,怎整個黃梅鎮(zhèn)都沒有人見過這家人的主人是什么樣子,這兩個侍女雖然行為囂張了些,但是真的看不出來是侍女?。?p> “大家都是鄰居,就沒有人退一步嗎?”張行知是個和事佬,秉著不鬧開就不鬧的原則,還是想和個稀泥。
“老娘不退!他娘的,這兩個小娘皮太囂張了,今天別說銀子,銅板都別想要?!闭f話的街頭賣豆腐的李大娘,一口好嗓子在黃梅鎮(zhèn)是出了名的,她這一吼,整個林子都抖了抖。
時葭默默的捂住了耳朵,眼睛不經(jīng)意間卻看到有一行人沖這邊走過來。
小姑娘的眼睛瞬間就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