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和靜香一直打開房間的大門,一直都在等待,一等就是從早上等到了下午,雪兒的心情,就好像是經(jīng)歷了一個春夏秋冬的變化。
靜香也不敢多說話,就怕她生氣,雪兒沒有什么精神,眼看就要到黃昏之時,這時候連雪兒自己都開始懷疑,那天晚上是不是出現(xiàn)了幻覺,心情一下子再掉到了谷底,完全不知道該怎么是好了。
忽然有個人閃過來,盼望了半天的雪兒,不斷的在祈禱,有人過來,可是這個人卻并非是要來報信的人,而是龍浩宇,他還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看到兩個人有氣無力的在房間里面,便問道:“你們兩個人在干嘛呢?怎么一天都呆在房間里面,也不出去?這不是憋得慌嗎!”
這時候的雪兒心情已經(jīng)跌落到了谷底,沒有什么心情說話,下巴撐在桌面上,兩只腳搖來晃去,一只手撐在桌面上,另一只手在玩一顆透明的水晶球,左邊推過來,右邊推過去。
浩宇準備朝雪兒過來,問一個究竟,卻被靜香給拉住了,靜香側過臉來,小聲的說道:“是這樣的,上船的第一天晚上,雪兒沒有睡得著,就出到船沿上走了一走,似乎看到了云凡?!?p> “云凡,怎么可能,云凡不是已經(jīng)掉入了深淵里去了嗎!”
“當然,我也是這樣說,但是雪兒卻斷定自己看到了云凡,而且云凡還躲開了,他有意的在逃避雪兒,雪兒料定他在這條船上,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就是不愿意見我們,我們兩個人昨天,花了一天時間,查遍了這條船上的所有房間,除了仙城和青龍峰的人以外,但是沒有找到云凡,雪兒懷疑有什么遺漏,他發(fā)現(xiàn)了,所以還沒有等我們查到他住的房間,他就逃走了。但是雪兒還是堅定的相信,云凡一定還活著,而且就在這一條船上面。昨晚我們畫了四幅云凡的畫像,還附了高價,只要有他的消息的人,來這里舉報,就可以獎百金,可是我們已經(jīng)在這里等了塊一天了,還是沒有人來。我估計雪兒這一會子,一定是心冷了?!?p> 浩宇又道:“不是說云凡不可能從火山活著出來嗎!就算是他落入百丈深淵沒有死,那也會走火入魔的,怎么還可能好好的回到船上?!?p> “我也是這么說的,可是雪兒就是說云凡還活著,她卻認自己那天晚上是看到云凡的?!?p> “要是有云凡在,這樣貼頭像,付重金的尋找,應該也有人在船上見過他才對呀,怎么會一點消息也沒有?!?p> 靜香連連點了點頭,說道:“是呀,云凡上船,不可能沒有人見過他,就算是有人想包庇他,他也不可能買通所有人的呀。”靜香更加疑惑了。
其實這些話也被雪兒聽到了,但雪兒沒有作聲。
浩宇又道:“會不會是天太黑了看錯了呢!”
雪兒雖然聽到了,但沒有激動的跳起來,大概也是認為自己有可能看錯了的緣故。
靜香又道:“這看錯了也是情有可原的嗎!”心里確實為雪兒著急,好不容易才看到了希望,一下子又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來,換成別人,有幾個能受得了的。
眼看天色就要黑了下來,靜香又問:“對了,浩宇哥哥,我們什么時候能靠岸?”
浩宇回答道:“嗯,不用很久了,大概天黑之后,我們就可以靠岸了,到時候我們就可以下船了。”
“那真是太好了?!?p> 靜香又轉過頭來,并不想打擊雪兒,說道:“雪兒,你也別去多想了,想那么多也沒有用,要是他想見你,一定就會見你的,要是他不想見你,你也是逼他不出來,你又何苦呢!”
雪兒知道她不愿意去打擊自己才這么說的,她沒有說話,還在晃晃悠悠的玩著那只轉來轉去的溜溜球。
浩宇又道:“時候也不早了,我們去吃完飯吧,遲點就要下船了,今晚可還有的忙,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住的旅店。”
雪兒長嘆一口氣,說道:“你們去吃吧,我不餓。”
“你可不能餓壞自己,身體才是最重要的?!?p> “我真的不餓,你們去吃吧,我想安靜半會?!?p> 靜香見此,只能對浩宇哥哥說道:“走吧,浩宇哥哥,也讓她安靜一下,到時候我們再給她弄一份吃的回來就行?!?p> 龍浩宇聽得靜香這么一說,又見雪兒這樣的心情低落,也就沒有繼續(xù)說了,只能點點頭,又道:“雪兒,你可不要亂走了,遲一點我們可就要下船了?!?p> “嗯,知道了,讓易師伯他們放心?!?p> 靜香和浩宇走出了房間。
經(jīng)過了兩天來回的折騰,這天色黑的很快,特別是這樣的季節(jié),原先還是霞光滿天的,沒有到半個時辰,就已經(jīng)完全的黑下來,好不容易熬到了今天晚上。云凡在船艙里面,卻聽到外面的人在呼喊,這時候韓連景和陳月瑜有帶回來了今晚下船前的最后一餐。
云凡問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外面的人怎么又開始亂叫了。”
陳月瑜笑道:“已經(jīng)看到了海岸,只要一個時辰我們的船只就可以靠岸了。”
云凡聽了,像是做夢似得,叫道:“真的要靠岸了,我們回到中原啦?!?p> “那當然,你還不想下船嗎?”陳月瑜問。
“不,怎么能不想下船呢,我早就想下船了,要真是再和那瘋丫頭斗兩天,只怕我也會散架的?!?p> 韓連景說:“怎么,你連雪猿都不怕,就怕一個丫頭。”
“唉,不瞞你說,這個丫頭倔強著呢!”
“竟然被一個丫頭嚇成了這個樣子,也是難得了。”陳月瑜說道。
“對呀,讓你們見笑了。”
韓連景又道:“別說話了,快來吃完飯,吃完晚飯,也就要下船了,兩條船,好幾百人呢,今晚還要找地方休息,可能很不容易找到客棧。”
云凡一笑,說道:“這一趟也算是經(jīng)歷了生死,不過最重要的是,我還認識了你們兩個?!?p> 陳月瑜卻說道:“這一次下船,就要分開了,真是有些舍不得,也不知道日后是否還有機會相遇?!?p> 云凡卻說道:“那怎么會,一定會有相聚的時日,我也很高興遇到你們,而且你們把我當成朋友,我這個人一只生活在山里,也和你們說過了,所以沒有什么朋友,也不知道交朋友到底是什么定義?!?p> “這那里需要什么東西,只要覺得聊得來,就行了?!标愒妈ふf道。
云凡卻說道:“只恨我們相遇的時間,著實太過短暫了。”
韓連景卻道:“盡管短暫,但我們也很開心,畢竟這一趟沒有白來,遇到了你?!?p> 說著韓連景從身后的一個袋子之中拿出了一個椰子殼大小的酒壇,說道:“小兄弟,給?!?p> 上面還寫著“女兒紅”,云凡道:“喔,你真的給我弄了一壇女兒紅呢!”
“那當然,說話算話嗎!”
云凡打開來聞了聞,說道:“果真是好酒?!?p> 陳月瑜說道:“那可是好不容易才挖到的呢!”
云凡一笑,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們來嘗一嘗?!?p> “不,今晚不喝酒,我們等下還要下船呢,還有不少的事情要忙活,別因喝酒誤了事情。再說這一壇酒,是我給你的,不適合這個場合喝?!表n連景說道。
“沒有關系呀?!?p> “還是別喝了,到時候真是下不了船就糟糕了。”
云凡嘻嘻的笑著,點點頭,說道:“好,那多謝韓大哥了?!?p> “何必用謝,這原本就是你贏得的。”
“那我就謝謝韓大哥和陳大哥這一段時間對我的幫助?!?p> 韓連景說道:“這壇香倒是很香,不過有點烈,你可不能一次喝完,要不然又像那天一樣了,到時候真就闖入女孩子的房間去了?!?p> 云凡呵呵的笑著,說道:“韓大哥,還在為那件事情笑話我呢!”原來在上船的前一天晚上,云凡喝得不省人事,差點就誤入一個女孩子的房間里,還好當時韓連景在。
韓大哥一笑,說道:“喝少一點對身體好。”
陳月瑜說道:“快,別說這么多了,來吃飯?!?p> 一股濃濃的肉香撲鼻而來。
韓大哥說道:“這畢竟是下船的飯菜,就這樣子了,吃的不多,我們將就的吃飽肚子吧?!?p> 雪兒在房間里面,待到了天黑之時,這時候外面?zhèn)鱽砹藲g呼之聲,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便走出了船艙,迎著船頭的甲板走過去。才知道原來船要靠岸了,岸邊的一排排燈籠把海岸照得燈火通明,人們呼喊著。
海提邊上的人也在不斷的呼喊著,像是要慶祝他們歸來一般。
很多人匯聚在一起,像是恨不得就要下船似得,雪兒走過來,好不容易才找了一個位置,那繁華的小鎮(zhèn)慢慢的清晰了起來,那一刻,雪兒心里忽然再一次澎湃了起來,喃喃的說道:“要下船了!”似乎下船和在火焰島上船,有一點區(qū)別,這一次下船,那么火焰島上面的事情,也就徹底的告別了,云凡也就徹底的成為了回憶,永久的回憶。
此時她也已經(jīng)沒有抱有希望,雖然沒有哭得沖動,那種心酸還是有的,但是多了一份安靜,安靜的就好像是整一條船之中就只有自己了,還沒有做好準備,一切就已經(jīng)隨風而過,沒有任何的預告。
忽然空中飛起了蒙蒙的細雨來,雨水不大,也沒有影響到此刻船只上面激動的人們。而此似乎會影響自己的一生,真不想就這樣下船,下船,以后一切就真的成為永恒了,那些畫面就會定在了此刻。
這時候“海神號”上面的燈籠幾乎全部都給點著了,整條船,就像一座浮在了海面上的寶塔,依稀還記得自己登船的那一刻,真想不到這一趟會發(fā)生這么多事情,就像做了一場夢,是一場不想遺忘掉的夢。這一件事情,似乎使這個天真可愛的女孩子,一下子長大了,一下子變得多愁善感起來,也不是一兩句話能說的明白的。
越來越近了,人們開始浮動。身后的“天地號”也開始慢慢的靠過來,雨還在飄飛著,如雨絲,涼絲絲的落在了人的臉蛋上面,猶如祈盼游子歸家的母親,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看著別人一個個,帶著笑意下船去,心里卻是一陣隱隱的痛,這一切要是都沒有發(fā)生,那該多好,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否站起來,心中的那股思念還在。那一刻她還不想下船,還想細細的回味一下,在這一趟之中,所發(fā)生過的一切。
云凡得知,仙城和青龍峰的人應該都是最后下船的,便開始收拾起東西來,帶上自己從火焰島帶出來的木匣子,當然,寶劍還在里面,這時候是最擁擠的時候,好幾百人,街道上亂哄哄的,人們都在叫喊著,絲毫沒有人追問天劍的事情,好像那一件事情也已經(jīng)無關要緊了。
云凡好不容易才和韓連景他們擠下船,街道上的人很多,這小鎮(zhèn)好像過節(jié)一般,人們只顧張口吶喊著,賣著自己的東西,熱氣騰騰的街道,好幾丈遠,就已經(jīng)聞到了蔥油餅的香味,和燒雞的味道。
云凡松了一口氣,望著那條正在靠岸的“天地號”,海平面如此的平靜,忽然想到要離開了,心里也有些澎湃,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樣了,經(jīng)過兩天來,雖讓自己一直都在逃避著那個丫頭,但是陳月瑜說得沒有錯,看來這個死丫頭,的確很在意她,要不然這樣三番五次,費盡精神的要尋找到他。是不是這樣的離開,有些對不住她,他當然知道對方一定是十分的關心他的,只怕自己落入百丈深淵之時,她沒有少落淚。
是不是有點不忍心,那一刻,的確有點過意不去的,但是又想,唉,還是別管了,反正都要離開了,那些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何苦繼續(xù)的去自取煩惱呢!
相信她有這么多人的關心和愛護,她不會趕到孤獨的,自己不應該打擾她的生活,就這樣想,心里倒是一下子松懈了幾分。
這時候韓連景停了下來,他們已經(jīng)來到了街道之上,韓連景回過頭來,笑問:“云凡,我們也從船上下來了,回到了中原,你要不要和我們一同去找住房,再喝兩盅呢!”
云凡搖搖頭,說道:“不了,我可不敢喝了,也不敢打擾了,反正都要分開,就這里分開吧?!?p> 韓連景點點頭,看了一眼陳月瑜,陳月瑜走過來,從懷里取出一個錢袋子,一下子遞過來。
云凡說道:“我不缺錢,不用給我錢?!?p> 陳月瑜笑道:“你身上有沒有錢,我是知道的,雖說你帶回來了這么多靈芝和人參,一時也是出不了手的,草草的就這樣出手,賣不出一個好價錢,這也就是二十兩銀子,你就拿著來防身吧?!?p> 韓連景笑說:“趕緊,拿上。”說著就把錢塞給了他。
云凡只能微笑的點點頭,謝過了韓大哥,說道:“那就謝謝了,你們一路順風,后會有期。”
“一路順風,后會有期?!?p> 云凡告別了韓連景他們,看著韓連景他們漸漸的消失在了擁擠的人群當中。
吃完飯,靜香從船艙里面出來,聽到了熙熙攘攘的叫喊聲,才知道,現(xiàn)在的船已經(jīng)靠岸了,但這時候是最擁擠的時候,有些人恨不得直接就從船頂跳到岸上去。
靜香看著難以行走,指著前面,說道:“浩宇哥哥,我們先到那里待半會吧,這里的人太多了,走不過去?!?p> 浩宇點點頭,兩個人朝船尾而來,看著有點心事重重的浩宇,靜香問道:“浩宇哥哥,你是因為雪兒和云凡的事情受到了影響嗎?”
浩宇沒有說話,他從沒有見過雪兒這般樣子,從沒有,她整個人好像一下子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似乎已經(jīng)完全的就給對方控制住了一樣。
靜香點點頭,說道:“浩宇哥哥,你放心吧,云凡的事情不可能影響到你們兩個的,再說云凡已經(jīng)走了,只是雪兒不愿意接受這一個事實罷了,還需要一點時間,才能站起來?!?p> 浩宇點點頭,說道:“靜香,你說的我都懂,我明白你是什么意思?!?p> “不是已經(jīng)和你說過了嗎!雪兒就是有點憐憫云凡,最近精神狀態(tài)不是很好,才會發(fā)生這兩天的事情,但一切都會過去,一切都會好起來,我們還是能像以前那樣?!?p> 浩宇還是點點頭,卻沒有說話。
靜香說道:“你的心情受到影響,我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雪兒從來都沒有這個樣子,但是下了船以后,所有火焰島的事情都會成為過去的,它不會影響到你們的關系?!焙鋈灰苫罅艘幌拢瑔柕溃骸昂朴罡绺?,你不會因此就不喜歡了雪兒了吧!”
浩宇一笑,說道:“怎么會,我永遠都會喜歡她的?!?p> “那就好,我就放心了?!?p> “你放什么心?”
“當然放心了,有你來照顧雪兒,我自然很放心,把雪兒交給別人我還不樂意呢!”
這話浩宇聽得很開心,笑了笑,說道:“只要能看到她開心,我心里就滿意了?!?p> “呵呵,我就知道你是最疼愛雪兒的。”
不知不覺,船上的一大半人就已經(jīng)完全的下了船,道路也慢慢的變得不那么擁擠了,靜香回過頭,說道:“好了,我們也該準備下船了?!?p> 浩宇點了點頭,兩個人準備朝船艙里走去,忽然一個轉角,靜香又看到了今天早上貼的那一張通緝令,只是那畫面上的人有一些不一樣,立刻停止了腳步,吆喝著:“該死,這都是誰這樣畫著的呢!”
浩宇看了一眼那張畫,問道:“這就是你們今早貼出去的那張畫嗎?”
靜香說道:“我們今早貼出的那張畫,就不是這個樣子的,根本就沒有這顆痣,還有那一條刀疤?!?p> 浩宇又道:“說不定是那個調皮搗蛋的孩子,胡亂畫的吧。”靜香小心翼翼的把那張畫撕下來,準備朝雪兒的房間里去了,不過,雪兒并不在自己的房間里。
浩宇說道:“雪兒不會就這樣下船去了吧!”
“不會的,她不會這樣不遲而別,再說她在這里又不認識什么人,又怎么可能下船去呢。”
就在這時候,青龍的人過來,吆喝的說道:“浩宇,你應該準備一下自己的行李了,我們要下船了?!?p> 靜香見此,說道:“好了,你們準備下船吧,我到船頭去看看,看看她在不在。”
浩宇點點頭,說道:“嗯,那我去收拾東西了,你們也趕緊準備下船去?!?p> 靜香點點頭,就這樣的告別了浩宇,便朝船頭來了。
這時候船頭上,果然空空如也,就只有一個女孩子背著站在船頭處,正在聚精會神的看著街道上,像是在沉思,又像是在回憶。
靜香走過來,說道:“我就說你在船頭,別傻站著了,我們該下船了。”
雪兒回過頭來,看到靜香走過來,微微的點點頭,說道:“知道了?!?p> “你在看什么呢,街道上有什么好看的?!?p> “吃飽了?”
“嗯,吃飽了,浩宇哥哥也已經(jīng)準備下船了,易師伯也催我們趕緊準備下船?!?p> 雪兒點點頭,又看了她一眼,卻注意到她手中拿著畫像,問道:“你手中拿著什么呢?”
靜香把那張畫遞了過來,說道:“也不知道那個調皮搗蛋的家伙,偏偏在我們的畫上弄了手腳?!?p> 雪兒一看,竟然是今早自己畫的那些畫像,只不過多了兩筆,左邊多了一顆痣,右邊多了一道刀疤,靈機一動,忽然微笑了起來,說道:“我說是怎么回事呢,原來是這么回事,這該死的猴子,非得和我究竟?!?p> “什么意思?”
雪兒說道:“誰會這么多手多腳,除了那該死的猴子,還能有誰?!?p> “猴子?”
“我看那幾張畫里也是這番模樣?!?p> 靜香一下子立刻明白了過來,說道:“那么說猴子真的沒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