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祁宸謙對自己大皇兄的記憶已經(jīng)模糊不清,但是看見夏嵐的第一面,自己就知道這個女孩是大皇兄的孩子。
“你知道我是誰嗎?”
“三王爺安好。”
就夏嵐而言,和這個位高權(quán)重的三王爺有親屬關(guān)系還不如自己對他的身份感興趣。
如果自己是那個去世大皇子的女兒,那他便是自己的叔叔,一個很可能會登頂大位的叔叔。
“你的眼睛和大皇兄真像?!?p> “是嗎?我沒有聽父親提起過你?!?p> “能和我談?wù)剢???p> “我還沒吃早飯,能吃完再談嗎?”
夏嵐被自己敢對這個未來的皇帝說先等自己吃完早飯?jiān)僬劦挠職鈬樀健?p> “是我考慮不周了,介意我一起吃嗎?”
“不介意。”
三人坐在餐桌前吃著阿牛準(zhǔn)備好的早餐,祁宸謙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樣溫馨的吃過一頓飯。
“小嵐,這個雞蛋是早上母雞剛下的,試試看好不好吃?!?p> 阿牛將雞蛋殼剝掉,再用小刀將雞蛋切碎,放入夏嵐的碗中。
“謝謝阿牛哥,我一個就夠了,剩下的你吃吧,等會吃不完的拿去給小熊它們吃?!?p> “知道了,你多吃一點(diǎn)?!?p> 祁宸謙對于夏無尤和夏嵐的這種相處方式不知道該如何看待,如果夏嵐是一個郡主,那他們這樣肯定是不對的,但是現(xiàn)在的夏嵐只是一個無父無母的農(nóng)女。
“王爺,怎么不和胃口嗎?”
阿牛見祁宸謙總是無意識的看向夏嵐,偶爾還會看的發(fā)呆,盡管知道他是為何,但心里也覺得不舒服。
“沒有,很久沒有這樣安靜的吃一頓飯,有點(diǎn)出神,不用管我?!?p> 夏嵐在祁宸謙的目光注視下,草草吃完,兩人走到?jīng)鐾だ镒?,阿牛沏了一壺茶便離開。
“我前不久才知道你的存在,包括大皇兄的事情?!?p> 夏嵐并沒有對祁宸謙所說的話做出什么反應(yīng),只是拿著茶杯默默的喝茶。
“在我的記憶里,大皇兄一直是一個不管對誰都和善的人,小時候也只有他會對我好,會帶著我玩。
只不過在我十歲的時候,他就經(jīng)常生病,而我當(dāng)時并不得寵,就算見他一面也很難。
就這樣在他不斷的生病,然后康復(fù),再生病這樣一年后,父皇昭告天下他因病逝世,接著母后也隨之離世。”
“王爺,夏嵐在有記憶以來,就只是一個小山村的農(nóng)家女,爹娘都是普通的村民,為了一日三餐而忙碌,您口中的大皇子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呢?!?p> “我知道你對于這些事情會感覺到荒唐,可它就是存在的,而你作為大皇兄的女兒,就是這個國家的郡主?!?p> “王爺,夏嵐想問一句,如果我拒絕接受呢?!?p> “我這次過來只是為了看看你,想要知道大皇兄的女兒會是什么樣的?!?p> 夏嵐聽著祁宸謙的話,想著前面發(fā)生的事情,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他就不是派人追殺自己的兇手,那又會是誰。
“除了王爺還有人知道嗎?這件事情?!?p> “父皇也知道,你是擔(dān)心什么嗎?”
祁宸謙知道夏嵐幾人在前不久被人攔路追殺過,自己也去調(diào)查了,但是并沒有發(fā)現(xiàn)是幕后黑手。
“我只是害怕這身份會給我身邊的人帶來麻煩。”
“父皇直到現(xiàn)在最喜愛的依舊是大皇兄,我不知道以前發(fā)生了什么,讓父皇宣告大皇兄病逝,但是現(xiàn)在的父皇肯定是想見你的?!?p> “為什么?”
“因?yàn)槟阌兄蠡市值难},還有一雙和大皇兄一摸一樣的眼睛,其實(shí)說父皇喜歡大皇兄,還不如說父皇喜歡大皇兄有一雙和母后一樣的眼睛。”
“可是他為什么一直沒有來找我?!?p> “這需要你自己去問父皇。”
夏嵐和祁宸謙并沒有聊很久,對于祁宸謙想要自己跟他回皇城的打算,夏嵐沒有答應(yīng),自己只想過簡單的生活,并不想接觸那些復(fù)雜的事情。
祁宸謙呆了幾天之后便準(zhǔn)備回皇城,讓夏嵐再考慮一下,如果想要回皇城了就寫信告訴他,他會派人來接。
“阿牛哥,你覺得我該去嗎?”
“小嵐想去嗎?”
“不知道?!?p> 祁宸謙走后,夏嵐的生活并沒有發(fā)生什么變化,最大的變化也就是少了那個整天吵鬧的金洛軒。
“首領(lǐng),上次行動失敗后,一直有人保護(hù)著她,我們的人無法接近?!?p> “知道了,那邊先盯著,找機(jī)會下手?!?p> “遵命,屬下告退?!?p> 黑衣人消失在房間,一個人從暗房走出來。
“堂堂蒙古國的國師也有抓不住的人嗎?對一個小小女子,還需要派出我國那么多的暗衛(wèi)?!?p> “太子,這人關(guān)乎著我國能不能攻下祁國,不可大意?!?p> “不過就是一個去世皇子的女兒,能有什么值得國師大動干戈的。”
“太子有所不知,祁國每位皇子從出生就有一塊特制的玉佩,代表著皇子的身份。而這位大皇子的玉佩,可不簡單是代表著尊貴的身份,還是一塊鑰匙?!?p> “鑰匙?”
“傳說能打開寶藏之地的鑰匙?!?p> “那國師怎么不早點(diǎn)將她抓回來?!?p> “我也是剛知道不久,祁國皇后一直瞞著我,直到這次事情敗漏,為求自保,才告訴我這件事情。”
“這倒有趣。”
祁宸謙回到皇城便直接進(jìn)宮拜見祁宗武。
“參見父皇,兒臣回來了。”
“和她見面了?”
“回父皇,是的,只不過她不愿和兒臣一同回來?!?p> “算了,不勉強(qiáng)她了,這么多年都過去了,她過得好嗎?”
“她過的很好,只不過前一段時間遇到的刺殺,還沒有找到兇手。”
“派人暗中保護(hù)著吧!只要她好好的,父皇也算對得起你皇兄了?!?p> “你怎么了?受傷了?”
阿牛整理完各地傳來的信件,關(guān)上書房的門準(zhǔn)備休息,看見陸展元按著流血的肩膀走進(jìn)來。
“小事,這一陣子讓夏嵐不要隨意出門。”
“怎么?那些人又來了?”
“嗯呢,來的還不少,只不過還有一批人,應(yīng)該是來保護(hù)夏嵐的,現(xiàn)在還在外面打著呢。你看好夏嵐,不要自己一人隨意出門就好?!?p> 阿牛讓陸展元先去包扎傷口,皺著眉頭走回小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