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
勝負(fù)已定,觀眾席上才終于有人開口。因為石鐵這時也站直了,沒有再攻,眾人紛紛發(fā)出感想,“這是怎么回事?好快,好厲害!”“剛才看得都沒法呼吸……”“石鐵還是人嗎?”“狂狼哮天爪……狂狼!”“狂狼。”“真的像一頭狂狼。”“他的身法根本不像人!”
一時間,“狂狼”似乎成了石鐵的外號。
初階部許多人震驚得喃喃自語,中階部的師兄們也看得呆住了,沒有大聲叫好,只激動地談?wù)撝敖鹣敌∽雍每?,不但跳來跳去非??欤窭窍熳Φ某鍪炙俣雀?!”“他居然能在跳躍中使出來,還命中了,每次都命中,沒有一次失誤……”“真是把這招練得爐火純青了?!薄八€故意避開要害,一會斬手,一會斬腿,這出手的速度,這精確的距離……還有誰能做到?”
回想起那不到十息時間的戰(zhàn)斗,他們的頭皮仍然陣陣發(fā)麻,全身都起雞皮疙瘩,背脊更是寒意直沖頭顱。
死斗臺下,四個美人哭成淚人,瘋狂沖擊光幕法陣,結(jié)果被趕來的守衛(wèi)團成員帶走。
狂野家族的人紛紛看得癡呆,那尖嘴猴腮嚇得悄悄溜走,到了無人的地方,拔腿就跑。
嚴(yán)保和孫洪則是無意中對視了一眼,這兩人一個是這場比賽的始作俑者,一個是推波助瀾,功不可沒,現(xiàn)在,他們都看上了狂野家族新族長的位置。
包廂看臺這邊,衛(wèi)奚忍不住罵道:“石鐵這小子,明明可以一招決勝負(fù),他偏偏要使出這么殘忍的手段。”
“呵呵!”百里桑笑道:“我看他是不想再接決斗了,才演這一出給所有人看?!?p> 百里桑說對了。
石鐵對決斗已經(jīng)感到厭煩,他的對手雖然在學(xué)院里稱得上是高手,在他看來卻是太弱,不值得花時間決斗。
和任火決斗,是因為他要讓人知道他說話算數(shù),說了十天后找一人決斗,那就一定會有決斗。
和龐忌決斗,是因為他擁有冰漿一事被別有用心者傳播出去,他要拿龐忌殺雞儆猴,震懾那些蠢蠢欲動的人。
他開打即腰斬了龐忌,將其當(dāng)眾斬首,都做到這份上了,姚承志居然還不知死活,繼續(xù)挑戰(zhàn)他,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左腿,右臂!右腿,左臂!
他將姚承志的四肢一一卸下,最后再腰斬之。締造了如此慘烈的景象,還有誰敢再挑戰(zhàn)他?
他心里只有一場決斗,那就是和高漠的決斗,等他晉升高階武士,他要公開挑戰(zhàn)高漠,在死斗臺上將其擊殺!
這個學(xué)院也令他厭煩了。
晉升高階武士之后,他當(dāng)然也不會止步,他要沖擊武尊,沖擊武圣,超越武圣,讓那些鼻孔朝天的學(xué)院高層低頭當(dāng)狗。
什么審判殿大長老印天雄,外事殿大長老馮照星,什么院長司空晉,他總有一天,要讓這些人統(tǒng)統(tǒng)變成垃圾。
此時,他安靜地站著,并不對姚承志下殺手。
姚承志越痛苦,眾人會對他越害怕,他要讓姚承志在痛苦中慢慢死去。
“混帳!混帳?。 币Τ兄緹o法起身,只對天怒罵,“你贏了,把我殺了吧!”
石鐵根本不理他。
“可惡!”
姚承志突然猛烈扭頭,把御神頭盔甩到一邊,他的耳具也露出來了,接著,他從耳具中運出一把匕首,直接往自己脖子一抹!
“?。 ?p> 眾人又驚嘆起來,“姚承志自殺了?!薄霸侔鞠氯ヒ彩撬?,當(dāng)然不如給自己一個痛快?!薄笆F竟然把姚承志逼到自殺?!薄疤膳铝耍@是什么決斗啊,根本就是凌虐,被凌虐的一方還承受不住,自己了斷……”
寒意在每個人的心中彌漫,經(jīng)過今天這一場決斗,應(yīng)該不會有哪個傻子想挑戰(zhàn)石鐵。
就連四海家族的族長馬人王都倒抽了一口涼氣,他在決斗開始前完全想象不到,和他身家地位相差無幾的姚承志竟然會是這樣的收場。
不單是初階部的人,中階部的師兄們也覺得今天的金系小子特別恐怖,那野獸一樣的打法,動輒卸人肢體的暴力手段,簡直蠻不講理,兇殘至極。
臺上的石鐵則是安心地扯掉姚承志的耳具,順便將怒浪刀,金鏡盾,御神頭盔也收走了。
執(zhí)法弟子也關(guān)閉光幕法陣,用傳音法陣公布了決斗結(jié)果,“死斗臺通報!今日,學(xué)院初階武士石鐵與初階武士姚承志決斗,結(jié)果如下:石鐵勝出,姚承志死亡!”
因為學(xué)院大部分人都集中在死斗臺觀眾席,這則播報沒有引起太大轟動,那些從來沒觀戰(zhàn)過的初級弟子也是聽得幾乎麻木了,“又是石鐵勝出?!薄耙呀?jīng)是第四次了吧?”“石鐵真是個瘋子,殺人狂!”“他都那么瘋狂了,為何還總有人要找他決斗?”“武士院里大概有很多不要命的瘋子吧?!?p> 只有一個人面露喜色,那就是顧琴,她太高興了:“夫君又贏了,他應(yīng)該沒有什么事吧!”
顧琴從來不去看決斗,石鐵也總是叫她留在先遣隊總部,這樣大家都能安心一點。
石鐵這時候也要回去找顧琴了,他跳下死斗臺,臺下那些狂野家族成員根本不敢說些什么,甚至主動騰出一大片空地,通暢無阻。
在過道里,石鐵卻被一個人攔住了。
盧夢。
盧夢獨自一人,嫣然笑道:“石鐵,好久不見?!?p> “有事嗎?”
石鐵看著瘦小嬌美的盧夢,臉上并無動容。
“你忘了我們還有個交易?”盧夢拿出一枚耳具,道:“上次只給了你四十粒冷凝丹,這里有六十粒,你且收下?!?p> “不用了?!笔F道:“你也知道我剛?cè)×艘粋€族長的耳具,不缺冷凝丹,而且里面還有很多冷凝丹任務(wù)的收集物品,什么月光苔蘚之類,是你想要得到的?!?p> 盧夢怔了一下,卻聽石鐵又道:“盧夢,你幫過我,那些東西送給你也無妨,但不是現(xiàn)在。讓開吧。”
“我等你?!?p> 盧夢轉(zhuǎn)身移到一側(cè),心里莫名惆悵,而石鐵很快從她身邊經(jīng)過,走遠(yuǎn)。
石鐵是個將恩怨記得很清楚的人,盧夢曾經(jīng)奮不顧身地幫他擋下魄劍,收留了他這個得罪整個初階部的不安分子?,F(xiàn)在盧夢想得到更多的收集物品,還試圖以交易籠絡(luò)他,他當(dāng)然覺得毫無必要,想要就送你,不用費事做一次又一次交易。
盧夢醉心家族建設(shè),享受眾星拱月的感覺,她可能根本不想晉升中階武士,因為那樣就要告別她一手創(chuàng)立的天夢家族。
而石鐵追求的永遠(yuǎn)是武道巔峰,他與盧夢走不到一起。
回到先遣隊總部,這里安安靜靜的,正適合他長住。
“夫君,你回來了!”
顧琴又撲上來,抱住了石鐵,臉蛋還往他懷里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