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鐵鐘愛決斗,因為決斗能夠永遠(yuǎn)解決掉一個敵人。
他不喜歡切磋,也不喜歡化敵為友,凡是對自己心懷惡意的人都要死。
刑天是戴黃銅耳具的中階武士,但顧琴并沒有為她夫君擔(dān)心。她覺得,石鐵有把握做的事肯定是能做到的,而且她和石鐵也都是中階武士的修為了,只不過這些人還不知道而已。
倒是石鐵先傳音給她,“等會小心不要被人制住,必要的時候就運起流水訣,保護住自己?!?p> 流水訣是水系的護身武技,罡氣水流繞體運行,等于是一道貼身的屏障。
“是!夫君,你也要小心?!?p> “當(dāng)然?!?p> 石鐵沒有和顧琴多說,酒館此時也沸騰了,那些沒有聽說過金系小子的人也紛紛打聽,并且對這次決斗做了一番評估。
“原來如此……這個金系小子看來是初階部最強了吧?”“無傷贏了三次決斗,那當(dāng)然是人才,難怪這么狂?!薄肮麆倎砭G洲,根本不知道刑天是骨系兼修土系吧?!薄靶烫旆烙瑥?,暴猿投石技也使得出神入化,等會還是不要站得太近?!薄耙桥杂^還被砸得腦袋開花,那就冤枉得很了。”
也有人猜測,“金系小子膽子這么大,會不會已經(jīng)有了運轉(zhuǎn)境的修為?”“你是說他故意不考中階武士,其實已經(jīng)是中階武士嗎?這要是真的,那……”“等會就知道了,暴擊很好認(rèn),罡靈罩更是一看就知。”
武者嗜斗,觀看決斗那是人人都有興趣。隨著酒館里的人轟然出動,其他地方的人也過來湊熱鬧,打聽一下發(fā)生了什么事。一聽是決斗,立刻眉飛色舞,興奮異常。
嘩啦啦,人潮不斷匯聚,那些在抽旱煙的,賭天地牌的都刷刷站了起來,觀看肉搏戰(zhàn)的人也走了個精光。
肉搏,那都是表演給人看的,打來打去死不了人,哪有真正的決斗精彩。
就在決斗要開始的時候,忽然,一群騎著駝雞的人來到綠洲,是精英團來了!
以杜凱為首,并非學(xué)院的精英弟子,但以精英團自居,所有成員都是中階武士,將獵殺玄雷學(xué)院弟子作為樂趣的一伙人。
“干他娘!發(fā)生什么事,這么熱鬧?”
顧不得去酒館,杜凱那些人紛紛跳下駝雞。
旁人將事情告知了杜凱,杜凱見到石鐵和顧琴被人圍著,頓時愣了一下,繼而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擠到了石鐵面前。
“喂!又見到你們了?!倍艅P揶揄道:“沒想到你小子就是傳聞中的那個金系小子,看不出來?。∵@次又帶你女人來黃沙谷玩?你的本事是不是見長了?”
杜凱對石鐵和他的女人印象深刻,之前這一對慘兮兮地在荒漠里互相攙扶,男的一身黃土和血污,女的更是雙眼腫到幾乎看不到眼珠,豬頭一樣,一看就知道是在黃沙谷里吃了不少苦頭。沒想到現(xiàn)在精神風(fēng)貌完全不一樣了,還要玩兒決斗,實在太出人意料。
石鐵道:“人都會不斷成長,不斷變強。杜兄,我來黃沙谷正是要找你,具體的事項,等我決斗后再和你談?!?p> “噢……”
杜凱聽得一愣一愣,正常來說,他是想笑的,畢竟這樣的決斗實在是不知死活,但石鐵語氣十分平靜,說話間那種隨意淡然,好像待會只是去做一件無足掛齒的小事,這要不是狂妄到極點,那就是擁有遠(yuǎn)遠(yuǎn)超越同階的實力。
是強者還是瘋子,很快就會有結(jié)論了,杜凱也不再揶揄,只道:“那我等你吧!”
……
為了避免傷及無辜,破壞環(huán)境,決斗的地點是在綠洲前方的荒漠里。刑天的手下在一片空地上插了一圈火把,圓圈之內(nèi)就是擂臺。
黃沙谷里當(dāng)然沒有死斗臺那樣的法陣,一切因地制宜,粗陋而將就,氣氛倒是挺好。
天上是密布星光的漆黑夜幕,地上火把熊熊燃燒,映著兩個對峙的身影。
石鐵中等身高,體型普通,與身為彪形大漢的刑天不能相比,然而他靜靜站著,沒有一絲緊繃,好似看風(fēng)景一樣放松,相比之下,刑天一身大塊肌肉似乎倒處于緊張狀態(tài)。
隔了有七,八丈遠(yuǎn),圍觀的人群沒有像剛才那樣喧鬧了,都在等待決斗開始。顧琴張望了幾下,發(fā)現(xiàn)那個吊眼角又在盯著她,她急忙擠到了別處。
她覺得很氣,對方只是一個初階武士,她可是一回學(xué)院就能晉升中階武士的人物,要不是這里人多,她真想將那人一棍打死,一炮轟殺成渣。
顧琴忽然又嚇了一跳,怎么自己突然有這么暴力的想法?以前明明不會的。唉,這陣子不知道殺掉多少人了,數(shù)也沒敢數(shù),反正夫君怎么說就怎么做,回不去從前了。
顧琴滿腦子想法,那邊,刑天的一個手下說了決斗規(guī)則,很簡單,就一句話,“我數(shù)三二一,數(shù)完走進火圈里就可以開始了!”
此時,石鐵和刑天分別站在火圈兩端,是在外側(cè)。等倒數(shù)喊話結(jié)束,兩人都跳到了火圈內(nèi),刑天第一時間就運起了罡靈罩,向石鐵沖了過去!
“??!刑天這……”“這他娘的就是欺負(fù)人,罡靈罩壓過去,打都不用打,直接就把金系小子磨成肉醬?!薄熬涂唇鹣敌∽釉趺撮W避了。”
就在眾人認(rèn)為石鐵只能靠游走保命時,石鐵身姿忽然變了,他上身前傾,佝僂,雙手前抬,一前一后,正是燕豹步的起手式。
但他沒有奔走,而是左右開弓,連揮狂狼哮天爪!
鏘!
白金爪痕與罡靈罩第一次碰撞,發(fā)出刺耳的聲音,刑天就感到罡靈罩劇烈震蕩,頃刻間就要潰散,他大吃一驚,竭力維持,鏘!第二爪襲來,元氣立刻見底。
眾人只見刑天身前連爆金光,好似火花四濺,接著,白金爪痕又一次閃現(xiàn),嚓!失去罡靈罩保護的刑天胸膛中爪,登時被抓了個透心涼,厚實的肌肉被輕易撕開,內(nèi)臟更是往其身后甩了一地,幾乎全員叛離。
刑天眼神恍惚,視線失去了焦點,高大的身軀居然還站了兩息時間,但他的左膝蓋忽然跪了下去,右膝蓋也接著跪了,最后撲通一下,倒在了石鐵面前。
“?。 薄鞍 豢赡?,這不可能。”“刑天竟然靠近不了金系小子。”“沖都沖不過去就被殺了,好狠!金系小子太狠了!”
眾人看得幾乎要把眼珠彈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