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要攻破西綠洲?”
杜凱重復了石鐵說的話,有些想笑,“我知道你身手了得,也許能趁亂殺死不少人,但玄雷學院的防御軍團也不是吃素的。從狗頭巖,鬼爪山,再到他們的駐地,一整條防線都連著,要殺進沖出也沒有以前那么容易了。還是說,你有什么好主意?”
“我的主意很簡單?!笔F道:“杜兄,你帶你的兄弟沖擊那防御軍團的駐地,吸引他們的注意,而我獨自攻打狗頭巖。”
“?。磕惘偭??”
“反正你們也不止一次沖擊過那駐地吧,只要像平時那樣做就行,其他的交給我。”
“不是,我說……”杜凱眼神有些凝重,“你這是要去送死,我告訴過你了,狗頭巖上面是有水龍炮的?!?p> 石鐵道:“只要你們沖擊了駐地,我自有辦法靠近。”
精英團里有人插嘴道:“那你要帶你女人一起上嗎?”
“哈哈!”“哈哈哈……”
面對哄笑,石鐵絲毫不以為意,說話依舊淡然,“我當然要帶我女人,無論去哪里都要帶上她?!?p> 顧琴聽了很受用,忍不住就把頭靠在石鐵肩上了。
杜凱故意說難聽的話,“你女人看來是要陪你送死。”
顧琴一直被人冠以“女人”的代稱,仿佛她沒有名字一樣,但她并不介意。
她的世界很簡單,那就是她和石鐵兩個人,駝雞“隨便”大概也可以算進去。至于其他人怎么看怎么說,她基本上是不會回應的。
顧琴是一個很安靜的女人,和石鐵歡好時除外。
石鐵也懶得說些有的沒的,他是追求效率的人,“杜兄,我們這就開始行動吧,你們沖擊駐地那邊后,給我一個信號?!?p> “你小子是不是瘋了……”“瘋得不輕?!?p> “喂!”杜凱吼了其他人,“石鐵如此有魄力,連他女人都敢跟他上,我們要是還去南邊晃蕩就說不過去了!來大干一場吧!”
“噢!”
精英團其他人也熱血沸騰了。
事情很快說定,杜凱帶人沖擊防御軍團的駐地,引起混亂之后,發(fā)射一支信號箭讓石鐵看到。
一幫人疾馳而去,身后濃煙滾滾。
石鐵則騎著駝雞靜靜等待。
顧琴坐在石鐵身后,雙手環(huán)著他,干脆把眼睛都閉上了。說什么送死,她一點不以為然,因為她非常相信石鐵,就算石鐵說我能把天捅破,她也不會有絲毫懷疑。
過了許久,遠處的天空終于有焰火綻開!
石鐵立刻對顧琴說道:“運起三面波紋盾,一面護住駝雞,一面護住我,一面護住我們上方?!?p> “是!”
顧琴連忙運出了三面波紋盾,這也是之前閉關的修煉成果。
石鐵一直逼顧琴修煉波紋盾,這下派上用場了,他踢了一下隨便,隨便向前邁步,進而飛奔,前方始終有波紋盾保護著。
此時,玄雷學院的防御軍團駐地正處于一片混亂。杜凱他們老練地進行騷擾,六個修土系的成員分成兩組輪流暴擊,碩大的罡氣石塊好像投石機拋出來的一般,轟進了石頭堆砌而成的圍墻里。
木屋不堪一擊,輕易摧毀,駐地里的人爭相躲避,他們都知道精英團的襲擊是剛開始最厲害,暴擊過后卻又隨時退走,老把戲了。
“又是那幫混帳!”
防御軍團的團長伍驍拍案而起,用傳音耳佩指揮,“一隊,二隊,撤到后防線,給我轟死那幫騎雞的。”
“一隊報告!前方還有一個騎雞者沖來,要怎么做?”
“才一個,那就留一人防守,轟死他!”
“遵命!”
此時,石鐵正在空曠的狂野里騎雞狂奔,在他的韁繩控制下,隨便一會朝左一會朝右,并沒有跑一直線。
不過,石鐵也知道,水龍炮的爆炸范圍很大,即使對方的元氣密度不高,只要大致轟到他側邊一下,他少不了人仰雞翻。
駝雞身軀太龐大了,給了對手一個非常明顯的目標。
石鐵現在拼的是對手會不會將狗頭巖上的防守力量調走,畢竟杜凱他們都在駐地那邊搞事,而整個黃沙谷里會干那種事的也只有杜凱他們,所謂防御軍團的人應該都忙著守駐地去了。
若隨便被人轟死了,他就用燕豹步帶顧琴過去,那樣會比較消耗元氣,顧琴也可能比較傷心,但沒辦法,人總比雞重要。
隨著距離拉近,石鐵又一次運起通暢眀目術,這次他看到了,狗頭巖上站著一人,肩上扛著水龍炮,那龍嘴炮口正對著他這邊!
只要進入那人的射程,一炮轟來是肯定的。
眼下,顧琴運著三面波紋盾,以她的罡氣強度,正面承受一炮應該沒問題,怕只怕對方瞄不準,轟到側邊。
既然只有一人防守,那就單挑吧。
石鐵猛然向后拉韁繩,硬生生停住駝雞,手中現出鶴舞連弩,同時傳音給顧琴,“撤掉波紋盾!”
“是!”
顧琴毫不猶豫地照辦,石鐵一手握,一手端,舉起了鶴舞連弩,眼睛以通暢眀目術凝視前方。
轟!
水龍炮的罡氣炮彈轟了過來,落在他前方十幾丈處,只卷起了狂風和塵土。
嗤!
石鐵催動暴擊,鶴舞連弩射出一股粗大的金色光柱,破空直射,好像能穿透天幕一般,由他所在的位置到那高高的狗頭巖,瞬息間跨越了遙遠的距離,將一顆素未謀面的頭顱碾成了微塵。
這不是爆頭,是腦袋整個消失了,那無頭的身軀很快栽倒下去。
杜凱他們也見到了那道金光,盡管一閃而逝,氣勢卻是絕好。
干掉了防守的人,石鐵收起鶴舞連弩,踢了一下隨便,毫無顧忌地騎雞沖到狗頭巖下邊。
這里正好有巖壁可以藏住駝雞,所謂狗頭巖,就是一塊豎立的,向外突出的巨巖,其下方是光照不到的一處陰涼。
石鐵跳下駝雞,雙手裝上鶴舞連弩,他要殺到高處去,占領狗頭巖這個制高點。
不用石鐵吩咐,顧琴自覺地緊跟在后面,可以說很默契了,不過,她臨走前還摸了一下隨便,說:“隨便,你好好待著哦!”
隨便呆呆地站著。
石鐵沖上狗頭巖,這里只有一具無頭尸體,再看看遠處的鬼爪山,有兩人扛著水龍炮向下方炮擊,他立刻舉弩瞄準,射了一串罡氣箭過去。
沒有慘叫,只有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