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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峭春歸

第二百六十七章 告發(fā)許沅收留任用反臣余孽

料峭春歸 陌上阿九 1616 2024-07-20 23:59:38

  許沅唇色沒有血色,面色蒼白,但還是眼疾手快地將那小丫頭一把拉開,劍鋒橫掃,生生將空氣劃割成了兩半。

  “我說是誰這么大脾氣,原來是虞世子啊。這是怎么了,這么大火氣,瞧瞧,這丫頭的臉都腫起來了,嘖,多俊的一張臉,世子真下得去手?!?p>  虞謹思勾起半邊唇冷冷蔑笑:“你還有心思關心別人,想想你自己怎么死吧!”

  “怎么死?長命百歲壽終正寢。唉,可惜你看不到,火大傷身,傷累易折,世子那會兒只怕骨頭都被蛆蟲啃成渣了?!?p>  許沅說完,虞謹思的劍便脫手向她飛來。許沅把那丫頭推開,自己腳尖微旋身子跌撞著堪堪躲開又被自己另一只腳絆著撲向虞謹思。

  “哎喲~”

  “滾開!”

  虞謹思不防,被許沅猛撞滿懷,雙雙糾纏在一起連連后退直到虞謹思后背被墻擋住才一起停下來。

  “手拿開,信不信我給你剁了!”虞謹思嫌惡的將許沅攀在他身上的雙手抓住將人丟出去。

  “這叫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你要不拿利器傷我我就不會躲,我不躲怎么會摔倒又怎么會砸著你,你活該?!痹S沅將手在衣擺上下搓擦,像虞謹思是什么臟東西一樣,咧著嘴嫌棄不已:“咦~”

  “許沅!”虞謹思氣得發(fā)抖,咬牙切齒的恨不能立刻把許沅撕碎。

  “世子自重,我對你沒意思?!?p>  許沅反手將自己抱住,倒真是一副怕虞謹思覬覦她的樣子。

  “好,我看你能逞多久的口舌之勇,你最好事情敗露的時候也能這么嘴硬不求饒?!庇葜斔細鈽O反笑,陰惻惻睇許沅一眼離開,出門交代守衛(wèi)連那丫頭一起禁起來。

  “好好一張美人臉……”許沅憐惜著搖搖頭,把手握拳伸到那丫頭面前揚了揚,“嗯~”

  “這是?”看著從許沅拳頭里變戲法似的掉在她掌中的袖珍八角盒。

  “藥。這個天殺的虞謹思,好賴不分,你為他好不領情就算了,還把你打成這樣,什么東西?!?p>  “許小姐,你,你和世子爺認個錯服個軟,求皇后娘娘睜只眼閉只眼饒過你吧?!?p>  那丫頭好心勸告后扒開蓋子,一邊抹藥疼得呲牙,一邊拿眼望著許沅。

  “我又沒做錯什么,就算是皇后娘娘要責罰我,也得有正當理由。我為什么要求她!”

  “你私藏行軍令旗耽誤軍事就是觸犯國法是要被治罪~”

  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那丫頭驚惶的止了話并迅速看向門口的守衛(wèi)。

  等她再回頭,就見許沅將刺空落地的長劍撿起,上床抱劍仰面闔目睡覺。手中的藥盒被她握得失了木頭的冰涼,面上火辣辣的刺痛消減,淡淡的藥香在她鼻尖縈繞。

  那云婆子傷著了,但應該要不了命。

  如許沅猜想,下半日果然再沒人來鬧她。

  直到晚上,一道暗影從屋頂像片秋葉翩躚飛到床前。

  “噓~”許沅單手將那丫頭差點嚇得失聲尖叫的嘴捂住,兩人貼著藏在床后。

  那暗影彈指燃了屋內(nèi)燭火,火光照亮他一張鬼臉,把那丫頭嚇得倒退一步嘴巴隨之松開當即就尖叫出聲。

  “小姑娘?好久不見了?!?p>  “是你~是了,你本該在這宮里?!痹S沅將那丫頭護在身后,手中劍橫在身前,一臉戒備。

  “我的小姑娘,就是聰明。”

  來人不是別個,正是從亓王和朝雋琰手下全身而退并線索具斷的紙面人魯媽媽。

  “嗯?小姑娘,你惹到大麻煩了。”魯媽媽話音落燭火已被其打熄。

  許沅也聽到了動靜,知道皇后那邊的后招來了。顯然魯媽媽知道這個地方是皇后的地盤,也知道皇后是沖著她來的,那他,會不會是皇后和三皇子的人?

  門、窗從外開了細縫,窸窸窣窣的聲音從門窗口爬進屋內(nèi)。除了爬行蠕動之聲,還有此起披伏“嘶嘶”的吐舌聲。

  蛇。

  多得像水一樣淹進房間。

  得出準確推論的許沅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好在端午制的防蛇鼠蟲蟻的香囊還在身上。許沅立即將香囊呲喇劃開,把里邊摻了雄黃的藥粉在周圍撒了一圈將她和那丫頭圍住。

  “許小姐,你給我的是什么?”黑暗中,許小姐塞了一個破了的香包在她手里。

  “防長蟲的。聽聲音,都背著藥粉這塊往別處走,這藥粉果然有用。”

  “你給我了你怎么辦?”明明她是皇后娘娘的人,卻被許沅———皇后娘娘的死對頭一再護著。

  “我,當然是活動筋骨?!?p>  她聽不懂許小姐說的什么意思,許小姐話沒說完,人已經(jīng)離開她向圓圈外去了。

  “嘖嘖,真是與眾不同的小姑娘,膽子一如既往的大?!濒攱寢屟哉Z里藏不住的贊許和喜愛。

  那丫頭模糊中看見許沅身形如風,長劍如電,耳中隱隱能聽到有東西被斬斷劃破的聲音。

  那被許小姐戒備著的紙面人,此時飛身坐在床架頂上,悠閑的晃著腳。

  等到紙面人再次彈指燃起燭火時,屋內(nèi)黑壓壓的一片死蛇。

  “許小姐,你沒事吧?”許沅被那臉色嚇得發(fā)白的丫頭拉著上下左右前后周身看了個遍

  “沒事?!?p>  許沅拍了拍那丫頭的手,走到門邊將門推開,外邊的守衛(wèi)倒在地上。許沅伸手探了探,發(fā)現(xiàn)他們呼吸正常,只是被人弄暈了而已。

  許沅從門外找到笤帚鋤頭,幾下將屋內(nèi)死蛇全部掃出去丟在屋外的槐樹之下。

  許沅望著疏朗的夜空,捻了捻手中東西,回屋關上了門。

  “你不逃?”

  那丫頭在一邊跟著點頭:是啊,許小姐怎么不逃呢?可是許小姐只是打了個呵欠,背著手看著紙面人:“逃?真難聽!”繼而漫不經(jīng)心的反問:“你呢,你是誰的人?”

  “小壞蛋,不告訴你。”

  那紙面人似是很喜歡許小姐,話里總給人一種寵溺的感覺??伤麉s甩甩袖走了,沒在乎許小姐現(xiàn)在并不樂觀的處境。

  次日一早,林雅璇被皇后押著丟到許沅面前。

  “小姐,我,我和皇后娘娘說了?!北辉S沅拉起來時,林雅璇一副愧疚的表情。

  許沅幫她拍著身上的灰,完全莫名其妙,“什么?說什么呀?”

  “就是那個?!?p>  “哪個?”許沅完全摸不著頭腦的抬頭。

  “許沅,認罪吧,你私藏行軍令旗的事,證據(jù)確鑿,不容你否認?!毕o取代了云婆婆,冷臉逼視著許沅。

  與此同時,奉天宮內(nèi),皇上難得的面色大驚:“你說什么?”

  “陛下,臣要告發(fā)許沅收留任用反臣余孽,將反賊楚氏之女收作貼身婢女,護之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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