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一見鐘情
寧云芍見了來人,將手中的橘子扔了過去:“哥,你又跟二哥一起拿我開玩笑。”
話落之后,便給虞笙介紹了一句:“那是我哥,寧王府的世子,寧云溫?!?p> 人如其名,云卷云舒,溫潤如玉。
這兩兄妹倒真真是有意思,這般一看,兩人仿佛都是高門里養(yǎng)出來的貴公子,大小姐,反而兩人卻是戰(zhàn)場上得人,當(dāng)真是一點也看不出來。
虞笙也很難想象,那般一個貴公子的模樣,是如何立于戰(zhàn)場之上,統(tǒng)率四方將士的?
“我可不敢拿你開玩笑,我說的啊,句句屬實?!睂幵茰亟舆^寧云芍扔過來的橘子,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
虞笙看著那抹笑意,一瞬間,晃了神。
似曾相識,似故人。
可是,偏生又沒有半點的印象。
寧之凌似是注意到了虞笙一瞬間的失神,略帶深意的看了一眼虞笙。
虞笙斂眉,好巧不巧,正好看到了不遠處走來的景初遲。
那人啊,一身紅衣,如火如荼,站在那里,就是一道風(fēng)景線。
看到虞卿卿那恨不得貼上去的模樣,虞笙嘴角微勾,放下手中正在剝的橘子,慢慢的朝著景初遲走去。
景初遲見她來了,便站在那里,看著虞笙的方向,眼睛里面帶著淺淺的笑意。
虞卿卿還以為,景初遲,是在看她。
想到這里,她便也走了過去,嬌羞一般的站在景初遲面前:“景世子,你這樣看著卿卿,卿卿會害羞的?!?p> 一句話,所有的人都朝著虞卿卿的方向看去。
這遠看著,還真像是一對璧人。
只可惜啊,聽聞皇上給景世子和丞相府的嫡女虞笙賜婚了,一個天上,一個地上,可惜了景世子。
不過看方才虞卿卿的話,這景世子,莫不是喜歡的是虞卿卿,接受與虞笙的賜婚,難道只是被迫?
眾人都看著景初遲的反應(yīng),只見景初遲笑了。
然后,徑直走過虞卿卿,站在虞卿卿的身側(cè),然后看著剛剛走過來的虞笙:“笙兒,讓你久等了?!?p> “沒等太久,寧小姐招待的挺好的。”虞笙這幅少有的溫順的模樣。
在場的人,有些驚訝。
本以為景初遲被迫才愿意娶了虞笙,卻不曾想竟是這般的情投意合?
景初遲伸手,牽著虞笙的手,緩緩的走到寧云芍的面前。
虞笙愣住了只是未曾料到,他會牽起她的手。
涼涼的,不是很暖,但是卻很大,緊緊的包著自己的手,讓虞笙一瞬間有了安全感。
只是,她想掙脫。
縱然是與他已經(jīng)說好了相嫁,但是如此這般,未免有些招搖了。
“做戲,要做全套。”景初遲似乎是察覺了虞笙所想,淡淡開口。
聲音很低,低的只有他們兩個人聽到。
說著,景初遲的手,便又攥緊了一些。
虞笙只當(dāng)他是在做戲,卻不知道的是,景初遲啊,那顆心都在緊繃著。
他攥的很緊,好像害怕虞笙會離開一般。
兩人慢慢走到寧云芍身邊,景初遲眸光微涼,噙著淺淺的笑意:“多謝寧小姐照顧初遲的未婚妻?!?p> 未婚妻這三個字,算是已經(jīng)坐實了虞笙的身份。
如若這般,還是有人打虞笙的想法的話,也要掂量幾分。
不遠處的虞卿卿,聽到了這般一句話,眸光收緊了幾分。
“我當(dāng)景世子是迫于父皇的壓力才要娶了虞府的小姐,卻不曾想這竟然是一段佳緣?!蔽匆娖淙?,先聞其聲。
聲音之中,帶著三分慵懶,兩分清冷,五分傲氣。
眾人聽到消息時候,才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
“參見華繡公主?!笔腔实圩顚檺鄣牧鳎瑢幦A繡。
華寧京都,有男子者,當(dāng)似景世子般,驚艷決決,星河萬千;有男子者,當(dāng)似華繡公主,才華瀲滟,琴音冠絕。
這是京都之內(nèi),一句傳聞。
是以,所有人都以為,景世子未來的世子妃,只有華繡公主那般的人才能配的起。
卻不曾想,最后這景世子妃,是虞笙。
皇帝賜婚,到底是一錘定音。
“今日是我表姐云芍的生辰,你們不用太過在意我?!鼻迩鍥鰶龅目谖牵紤械乃剖遣蝗救碎g的煙火。
云芍園里面擺著很多的瓜果,宴會晚上才會正式開始,這個時候來的人,左右也不過是為了各自結(jié)交,寧華繡都這樣說了,大家自然也是各自做各自的事情了。
寧云芍見是寧華繡來了,過去便拉著寧華繡的手,然后塞給她一個蘋果,笑著道:“你今日怎么有空來我這里?”
寧王府與皇家是一脈同源,這京都的王府之中,自然也是當(dāng)屬寧王府最為衷心,這皇族的分支啊,世世代代忠于皇族。
當(dāng)年始祖皇帝繼承皇位,其胞弟被封為寧王,承襲寧王府。
是以,世世代代,沿襲至今。
而寧王府,也世世代代,忠于皇族。
到底還是血脈里面流著一樣的鮮血。
“今日又沒有什么事情,既然是表姐的生辰,我自然要來。”寧華繡與寧云芍說話的時候,眼睛里面才多了幾分笑意。
話落,便轉(zhuǎn)身看向了景初遲,自然還有他旁邊的虞笙。
目光落在兩人牽在一起的手上面:“我記得當(dāng)年師父問你,是否有喜歡的人的時候,你說沒有,如今好像才過去半年,這便已經(jīng)找到了命中注定?”
景初遲將虞笙的手,握的更緊了,不緊不慢的開口:“一見鐘情?!?p> 話落,他又補了一句:“見色起意?!?p> 哪有什么一見鐘情啊,不過都是見色起意,這句話,一點都沒錯。
寧華繡笑了笑,溫聲開口:“你倒還真是惜字如金。”
“對人,不對事?!本俺踹t只道了五個字,便拉著虞笙離開了。
虞笙感覺得到,那六公主的脾性,以至于舉手投足之間,都與景初遲很相似。
也難怪景初遲話這么少,對著一個跟自己動作都那么像的人,自己都覺得膈應(yīng)的慌。
景初遲拉著虞笙走到了一處,虞笙看了看周圍也沒什么人,便看了一眼還在握著的手:“這里又沒什么人,可以松開了吧?!?p> 景初遲的手勁太大了,方才她想掙脫來著,但是沒有掙脫開。
景初遲也看了一眼,然后又握緊了一些:“以防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