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無果
陳凌看了眼老鴇，又看了眼距離她們有段距離的丫鬟，嚴(yán)肅道：“你們出去罷！今日之事，不許與任何人說！我要與百何姑娘一夜笙歌！”
“是?！彪S后兩人退了出去。老鴇還將房門關(guān)緊，不讓任何人打擾。她只期望這位小祖宗別再出事了！
陳凌到門后仔細(xì)聽著瞧著，又開窗四處看了看，這才關(guān)上窗拉著百合到了床邊，輕聲說道：“今日來此，是有要事相問，關(guān)于你的身世?！?p> “關(guān)于我的身世？”百合皺眉，笑容僵硬逐漸消失，眼眸內(nèi)多了絲傷感與警惕，“凌公子這是何意？”
她往后一趟，慢悠悠道：“我不是在當(dāng)捕快嘛！不小心看到了柳向平的案件，心生疑慮，便多看了幾眼，豈料那人竟是你和牡丹的親生父親?！?p> 見百合臉色大驚，她立馬道：“我不是有要揭你的底，而是那案件蹊蹺離奇，讓我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想去偵查一二，為柳侍郎翻案?！?p> 百合立馬沉臉道：“不用了！……凌公子，不用費(fèi)勁了。案件已結(jié)，我和姐姐也已落得如此地步……”
還未說完，就被陳凌打斷了：“可我心覺柳侍郎是被冤枉的??！而你和牡丹亦受了牽連。我想為你們翻案，可毫無頭緒，找不到任何線索……我想你是否能給我提供一二？”
百合搖了搖頭：“我一出生便在這兒，亦不知當(dāng)時(shí)情形。只是凌公子……七王爺都不敢為姐姐翻案，百合勸您還是別以身犯險(xiǎn)為好?！?p> “……好吧?！标惲柽€是不死心，“那你聽到過什么消息么？”
百合搖搖頭：“我只知那事發(fā)生在我出生之時(shí)。娘親因?yàn)閼阎校员粠У搅诉@兒，生完了我才被發(fā)配出去，也因此給我留了份血書讓我知曉自己的身世，便無其他?！?p> 陳凌沉默半晌后才道：“不論如何，我會(huì)盡量查明真相，還你和牡丹一個(gè)清白。你不用擔(dān)憂我的安危，只要未生下嫡子之前，我都不會(huì)出事的。”
百合還是憂心忡忡：“可日后……”
“日后之事日后再說?！标惲枵f道，她反正也仗著圣女身份惹怒了王上好幾次，“無需擔(dān)心我便是?！?p> 說完，她寒暄了幾句，便走了出去，詢問牡丹是否空閑，卻聽得老鴇道：“?王在她屋里，知道您來了，特地讓我請您上去一聚!”
盡管做好了心理建設(shè)，她的心依然被刺痛了一下，眼底閃過一絲自嘲：“帶路罷?！?p> 老鴇帶著她來到了二樓的一處雅廂，里邊牡丹正坐在一側(cè)為他沏茶。她深吸一口氣，用自然的口氣說道：“?王，牡丹姑娘，正好我也有事問你們。”
“何事？”歐陽?微瞇眼眸，“后日本王便動(dòng)身，今夜牡丹邀我前來，為我踐行。你也順便為我踐行一番？”
陳凌忍不住笑道：“上次不是帶你夜游踐行了么？”
“再來一次？”他打趣著，接過牡丹遞過來的茶水，淺抿一口，“聽聞你去找了百合？是替小王子帶什么話么？”
陳凌搖頭：“不是。是為了詢問柳向平一事?！?p> 牡丹身邊的丫鬟一臉震驚，看向牡丹，見她的臉色亦不好看，低垂的眼眸內(nèi)藏滿怒火與不屈。
歐陽?的手一頓，隨即又恢復(fù)常態(tài)：“上次牡丹與本王說起時(shí)還不以為意，沒曾想你竟來真的?！?p> 陳凌嘴角一勾，接過丫鬟遞過來的茶：“辦成此事能讓許多人欠我人情，何樂而不為？況且我是最好的人選，不是么？”
“是?！睔W陽?道，“這也是我一開始的想法，后來卻發(fā)現(xiàn)行不通?！?p> “行不通？”陳凌一愣，嚴(yán)肅了幾分，“為什么這么說？”
歐陽?抿了一口，緩緩道：“因?yàn)闋可娴缴弦蝗问ヅ鞘峭跎闲闹杏肋h(yuǎn)的痛……誰碰了，誰就得死?！?p> 這般聽著，陳凌更覺奇怪了：“上一任圣女，我的娘親？可她與王上不就是履行了責(zé)任就分開了嗎？……所以我打聽不到任何的消息，是王上親自封的口？”
歐陽?糾正道：“是全國上下所有的官員封的口。牡丹和百合能活下來已是奇跡?！?p> 說著，他摸了摸牡丹的頭，捋了捋她有些散落的發(fā)梢。
“說清楚點(diǎn)?！标惲璋櫭?。當(dāng)年的事情究竟有著怎樣的真相？
歐陽?沉默不與，牡丹亦低著頭。
一時(shí)間包廂內(nèi)鴉雀無聲，最后牡丹開了口：“時(shí)候不早了。”
陳凌這才看了眼窗外，烏漆嘛黑什么都看不真切：“是挺晚了?！?p> “伶兒，今夜好好休息，那件事不要去碰了?！闭f著，他冷冷地看向她，閃著一絲擔(dān)憂，“否則，誰也保不了你?！?p> 她嘟了嘟嘴，許久后才道：“哦?！?p> 一回到圣女閣，陳凌便看見正要回宮的陳逐原，想起歐陽?的神情，眉頭皺得更緊了，想了想還是到他的身邊，冷著臉道：“柳向平的案件，我不要了?！?p> 陳逐原微微一愣，想起母后狠厲的模樣，點(diǎn)了點(diǎn)頭：“天底下奇事諸多，不差這一件。伶伶，若你需要，只管叫我，本太子能做到的定不推辭!”
看著他充滿柔情的目光，陳凌不知道該說什么，只退后了一步，撇開了目光：“……我只望你不會(huì)站在于欣身邊就行了?！?p> 她們之間的恩怨還未徹底結(jié)束，若今后太子站在她那邊，會(huì)給自己不小的阻力。
陳逐原面目微沉，想到于欣聽話乖巧的模樣，將來定能與陳凌好好相處，大不了今后讓她多讓著陳凌便是了：“本太子答應(yīng)你，只要你心里有我?！?p> 她忍不住白了一眼，內(nèi)心吐槽—這太子腦子里只有情愛嗎？想想國家大事不好嗎！
話也不說，她徑直往府里走去，快消失了才留下一句：“晚安?！?p> 太子立刻眉飛色舞，興奮到半夜。
很快便到了午時(shí)三刻，王雪明被拉出去游街，隨后帶到法場上。此時(shí)早已聚滿了人群，奸殺親妹妹，殺害親生父親的事情早已傳遍了整個(gè)王城。百姓們一邊憤恨地罵著，一邊擠著想要見一眼這個(gè)大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