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猛然一痛,那是毛被生生扯下的痛。
赤狐悶哼一聲,咬牙忍耐。
畸形蛇妖一把一把拔掉它的毛。每拔下一把,都會將它們用妖氣吹散在空中。讓它們均勻的,如同紅雪般紛飛,而后靜靜飄落地面。這場面讓畸形蛇無比享受,它笑的更加猖狂,聲音忽男忽女,忽高忽低。
赤狐被蛇鋼鐵般的身體勒的喘不上氣,還要忍著身上拔毛的痛。時間一長,它的忍耐力越來越弱,取而代之的是斷斷續(xù)續(xù)的唔鳴聲。
求饒,讓自己看起來很悲慘也是有學問的。求的太早,顯假不說,也不能滿足懲罰者的征服欲,拖久了又對自己不利。
恰到好處,既能滿足當權者的權威性,也能讓自己少受罪,尤其是這種沒明說罰到什么程度的懲罰。
不多時,一只原本皮光毛順的狐貍變成斑禿。
周圍的地面,均勻的鋪了一層紅色狐毛,好似拉絲的地毯??雌饋恚壬先摵苋彳?。
畸形蛇終于心滿意足的停手。狐貍暗暗松口氣。被拔掉毛的地方輕者出血點密布,重者掉快皮。但這種皮肉傷,除了行刑過程比較痛苦,看起來比較慘,對它而言屬于輕傷。
赤狐不知道蛇是因為什么停手,它顫抖著牙關,想趁機為自己說點什么,不料畸形蛇先發(fā)話。
“接下來,就是尾巴了?!?p> 赤狐一驚,心中大駭。它剛才只顧拔毛的痛,現(xiàn)在才想起,尾巴一直沒被禍害到。莫不是又要……
“主上,屬下知……唔……”
話未說完,狐貍嘴就被一層厚厚的蜘蛛絲纏上。張不開嘴,聲音也變得含糊不清。它改使用傳音術,可對方比它強,若不愿意聽,完全可以屏蔽掉。
“你不是說,甘愿受罰嗎?這會還求什么饒?!鄙哂衷谒溪熜Φ驼Z。
赤狐早該想到它會陰它。它是真急了,可它的力量抵不過蛇,掙扎變成徒勞的扭動。
蛇享受著它的顫粟,一手揪起狐尾,一手伸向虛空。藍色妖氣在空中凝結,轉瞬化成一把閃照寒光的長條物。
畸形蛇將它提到狐貍眼前晃晃,狐貍一見那返照寒光的東西,身子一震,更加驚懼。
那不是鋒利的砍刀,而是一把鋸子。它不是要斬它的尾巴,而是要鋸!
鈍刀割肉,痛苦何止萬倍。
“唔唔唔……”狐貍悲憤的怒視蛇妖。
“呵呵,好表情……”蛇妖得逞的獰笑。提鋸的手臂化成蛇身,扭轉彎延到狐貍尾部。只有這樣,它才能全程欣賞到狐貍被鋸掉尾時的精彩表情。
“唔唔唔……”
鋸子在尾根拉動的那一刻,狐貍悲慘的叫起,眼眶都濕潤了。這回他無需表演,一切痛苦都是真實的。
由于嘴巴被蛛絲纏住,這種悶在喉嚨的慘叫配上它不斷掙動,卻掙不脫束縛的身體,無需修飾,真的悲慘到家。
尾骨神經(jīng)密布,尖銳的痛順著脊柱傳遍全身。
它這個級別的妖,雖然能封閉痛感,減輕痛苦,可它此刻做不到。不是不能,而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