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我辦公室!”陸大勇用座機(jī)打給袁姍姍。
不一會兒,袁姍姍進(jìn)來了。
“陸經(jīng)理,找我什么事兒?”
“昨天晚上去哪了?”
“這是我的私生活,陸經(jīng)理要是沒什么事兒我就出去了。”袁姍姍掉頭往外走。
“回來!”陸大勇急了,站起來追過去一把抓住袁姍姍的胳膊。
“怎么滿身酒氣?跟誰喝酒去了?”
“放開我,你弄疼我了?!?p> “問你話呢,昨天晚上干嘛去了?”
“跟你有關(guān)系嗎?”
“怎么沒關(guān)系?我的女人跑出去跟別的男人喝酒,你有沒有把我放在眼里?”
“你的女人?你打開門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敢嗎?”
“別給臉不要臉?。 ?p> “這里是公司,是誰不要臉?你趕緊放開我,要不然我讓全公司的人都知道!”
“咚咚咚”有人敲門。
陸大勇無奈的放開了袁姍姍。
“進(jìn)!”
“陸經(jīng)理?!泵貢⊥跬崎T進(jìn)來。
袁姍姍正好趁這個空擋轉(zhuǎn)身出去了。
“什么事兒?”陸大勇清了清嗓子問道。
“有份廣告企劃需要您過目一下?!?p> “放桌子上吧,我一會兒看?!?p> “好的?!?p> 林書涵從律師事務(wù)所里走了出來,手里拿著一個檔案袋。
她抬頭望著天,陽光嫵媚中透著慈祥,不知有多久沒有這么悠閑的享受陽光的溫暖了,以前一直覺得它只是萬物界中必然存在的一個個體而已。
已經(jīng)到了午飯時間,她卻沒有等來陸大勇的信息,她冷笑了一聲,逝去的終究已逝去,即便心存幻想,也只是一去不復(fù)返!
回到家中,她心里空落落的,感覺這里原本就不是自己的家,倒像是一個借宿棲息之所,很陌生。
她把離婚協(xié)議書從檔案袋里拿出來放在了茶幾上便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陸大勇早就把林書涵的事兒忘的一干二凈了,這會兒還在地下停車場糾纏著袁姍姍呢。
“姍姍,你聽我解釋?!?p> “有什么好解釋的?不用!”
“昨天事發(fā)突然,我腦子一下沒轉(zhuǎn)過彎來,我已經(jīng)認(rèn)識到自己的錯誤了,你就別生我氣了,明天,不!現(xiàn)在,現(xiàn)在補(bǔ)上,你想吃什么,對,日本料理,咱們現(xiàn)在就去!”
“對不起,我今天不想吃日本料理了,況且,今天已經(jīng)約了人,你還是回家?guī)隳莻€寶貝黃臉婆去吃吧!”
“對?。 标懘笥乱慌哪X門兒:“我怎么把這碼事給忘了,書涵說今天要一起吃飯?!?p> “哼!”袁姍姍轉(zhuǎn)身準(zhǔn)備上車。
“你去哪兒?”陸大勇一把拉住她。
“拜托大哥,你吃你的飯,我也去吃我的飯,咋?你拉著我干什么,要一起??!”
“你跟誰?”
袁姍姍快要崩潰了:“跟你有關(guān)系嗎?沒有關(guān)系吧!我跟誰吃飯還得向你匯報嗎?”
“是昨天那個男人嗎?”
“是!滿意了?我能走了嗎?”
“不許去!”陸大勇拉著她便向自己的車走去。
“放開,放開我,你有病啊,神經(jīng)病啊…”袁姍姍邊拍打著陸大勇邊企圖掙脫他的手:“你放開我,你弄疼我了,瘋了吧你!”
陸大勇打開車門把她推了進(jìn)去。
袁姍姍又打開車門準(zhǔn)備下車。
“進(jìn)去!聽見沒有!別逼我動手!”陸大勇指著袁姍姍的腦門兒狠狠的說。
袁姍姍被嚇到了,她還從未見過陸大勇發(fā)這么大的火。
陸大勇發(fā)動了車,一腳油門出了停車場。
“去哪兒???”袁姍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問道。
“吃飯!”
“吃什么?”
“日本料理!”
這特么的一根筋,腦子不會轉(zhuǎn)彎嗎?袁姍姍心里罵道。
這么多的東西怎么拿呢?林書涵現(xiàn)在才突然覺得自己這么多年活的不像是個人,更像是籠子里的鳥,沒有朋友可以幫忙,甚至連個可以打電話求助的人都沒有,這么多年自己是怎么活過來的?
她跪坐在地下,眼淚再一次不聽使喚的掉落下來。
……
算了,不要了,即使都帶走,往哪里放呢?現(xiàn)在自己連個去處都沒有,還想著帶這么多東西?
自己孤身一人說不準(zhǔn)還能有人收留個一晚兩晚的,帶著這么多東西,別人會怎么想,怕是連門都不讓進(jìn)吧!
走出家門,林書涵站在馬路邊,拿出自己的手機(jī)卻不知該打給誰。
住賓館吧,本來也不善與人打交道,既然自己能解決,又何必低三下四的去看別人的臉色呢?
日本料理店,陸大勇和袁姍姍兩人相對而坐,面無表情,一桌子料理卻勾不起他倆的食欲。
“鈴鈴鈴…”袁姍姍的手機(jī)響了。
陸大勇一下奪過來。
“你干嘛?”
“誰啊?”
“我怎么知道?給我!”
“喂!”陸大勇接了起來:“你誰???”
“你是哪位?我找姍姍!”
“我是她男朋友,你找她干嘛?”
“嘟嘟嘟…”對方掛掉了。
“你有病吧!”袁姍姍氣急敗壞的吼道!
“他怎么掛了?是不是昨天那個男人?說!”
“這里是飯店,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袁姍姍拿起包準(zhǔn)備離開。
“你給我坐下!你還嫌丟人了?你背著我跟別的男人鬼混給我戴綠帽子還有臉給我甩臉子?”
“我,給你戴綠帽子?”袁姍姍苦笑著說道:“你是我什么人?。磕闶遣皇峭俗约菏裁瓷矸萘??我也有我的朋友,我們就是吃個飯,礙著你什么事了?你是不是手伸的太長了?”
“你交朋友我不反對,我什么時候不讓你交朋友了?但你得看人吧!這都是些什么人,你們才見過幾面就約你吃飯,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
“你憑什么覺得人家不是什么好東西?”
“酒吧里認(rèn)識的能有幾個好東西?”
“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酒吧怎么了?你不去酒吧啊!每天去酒吧的人多了,照你這么說就都不是好人了?”
“就因為我經(jīng)常去酒吧,我才知道那里面沒個正經(jīng)人!”
“好了好了好了,我不想跟你說話了,你這種思維我理解不了,好吧!我走可以吧!求你了!”
“你想去哪兒?這么著急是想去找那個男人吧!”
“好好好,我真的快要瘋了,我回家,我回自己家行了吧!你要是不放心在后面跟著我好吧!我哪兒也不去了,就是死也死在家里好吧!”
七城為辰
逝去的終究已逝去,即便心存幻想,也只是一去不復(fù)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