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帝都的途中,“佩盧克斯”一直在考慮個問題,那就是在什么時候處理掉那兩只墮魔。
身為亞古神子嗣,墮魔擁有的力量自然很強,但他們不能免疫魔法,也沒有變態(tài)的肉身強度,這意味著常規(guī)的攻擊手段是可以殺死他們的,重火力攻擊更是可以輕易的鏟除他們。
想要殺掉區(qū)區(qū)兩只墮魔對當前的人類而言不算什么,可對佩盧克斯而言,重要的是改在什么時候……殺掉。
墮魔對佩盧克斯并不了解,他們也看不起這個世界的生物,或許他們會從那些被控制的人口中聽到些關于他的信息,可以墮魔高傲的性格,也不會認為一個凡人能與他們相提并論。
至少在現(xiàn)在,佩盧克斯并沒有被墮魔認為是一個威脅,他有足夠的空間來施展自己的意圖。
至于墮魔為什么沒有在祖龍帝國內(nèi)進行大范圍的輻射?原因也很簡單,人類的能力有著職業(yè)之分,蟲子有種類之分,惡魔有類別之分,這墮魔,自然也有著自己的分支。
指揮型的墮魔有著輻射源的能力,可以輻射大片生物導致其異變,也就是墮化,但顯然落在祖龍帝國境內(nèi)的這兩只墮魔并不具備這種力量,他們更偏向于個體與控制的類別。
不過,莫看他們無法制造部隊就以為他們很好對付,事實恰恰相反,相比于這些隱藏在暗處的墮魔,某些指揮墮化生物戰(zhàn)斗的墮魔反而更好對付。
明暗兩類,對紫羅蘭大陸上的生物,威脅的方式也有不同,一個是讓你死的明白,而另一個則是讓你死的不明不白。
當然,無論是哪一類,都有應對的方法,佩盧克斯在離開空港之后,沒有先去皇宮,而是;來到了達林森的研究所。
同樣,這里沒有人敢攔他,而且,哪怕佩盧克斯已經(jīng)退休了,可他身上的封號與相應的權利卻沒有被剝奪,這里,作為軍事武器的研究所,自然在他的權利管轄范圍之內(nèi)。
不敗戰(zhàn)神作為一個有著實權的分封號,若論官職來算,他比祖龍老頭的好友達林森還要高一級呢,屬于百官之上,帝王之下,親王都次他半分。
“我聽說神器已經(jīng)完成了,那么帶我去吧!”達林森死后,這里的副所長當然就變成了掌事,佩盧克斯喚來之后,便不緊不慢的說道。
當前的掌事,是個五十多歲的地中海,只不過當他見到手底下的魔導人員過來說戰(zhàn)神大人喚他,一時激動,手里的混合制劑掉在了地上,嘭的一下后,原本那僅剩的一圈毛發(fā),就被炸的七七八八了,渾身猶如抹了一層鍋底灰,樣子十分的狼狽。
“好,好的大人,您請隨我來!”掌事不敢表露任何的異議,對佩盧克斯表現(xiàn)出了徹底的服從,沒辦法,先不談官高一級壓死人的問題,就單單他眼前這位戰(zhàn)神大人當場宰了他,都是不用上報的。
隨著掌事,佩盧克斯很快便來到了試驗所內(nèi)的核心位置,在通過了一層十數(shù)道鐵門封鎖的禁區(qū)后,他看到了那個由達林森主導開發(fā)的神器,也是祖龍帝國對抗墮魔之月最后的手段。
“達林森死后,沒有什么外人來過吧?!迸灞R克斯冷淡的一問。
掌事聽后,先是點了點頭,隨后卻又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軍武大人算不算是外人?”
“繼續(xù)說!”佩盧克斯聽出了對方還有話要說,因此讓他繼續(xù)道明。
掌事應聲回道:“大帝駕崩的次日軍武大人曾經(jīng)來過這里一趟,說是要查看一番神器的運轉(zhuǎn)情況,可達林森大人曾經(jīng)跟我說過,無論是誰,哪怕是祖龍大帝親臨在沒有得到他允許的情況下,也是不能開門,因此我便說道開啟大門的靈文只有達林森大人才知道,當時軍武大人不信,都拿刀架著我脖子了,但我還是沒給他開門,他就離開了?!?p> 聞言,佩盧克斯輕輕一笑道:“哦?那我來,你就給開門?。课铱蛇€沒把刀架你脖子上呢!”
佩盧克斯這話倒是讓掌事面露尷尬了起來,但隨后他就義正言辭道:“您與軍武大人不同,他只是一名官員,比之國家,他可能更偏向自己,只有您,才是一心一意,為了帝國,為了民眾而戰(zhàn)!您是祖龍帝國的守護神!”
“守護神嗎?”佩盧克斯微微昂首,隨后他看向了身旁的地中海道:“不,你才是帝國的守護神?”
“啊?”掌事一聽這話,立馬就傻了!搞不明白眼前戰(zhàn)神的話是什么意思。
而佩盧克斯的話,并不是開玩笑,他的聲音雖然混亂,但卻非常堅定:“你并沒有意識到,因你的那番話,帝國避免了滅國的危機?!?p> 掌事的還是一臉傻愣的表情,看樣子,他的聰明才智貌似是分了線的,對上研究,那是因為天才人物,可對上這人心,就變成了傻帽。
佩盧克斯也沒有多做解釋,他將手放在了掌事的肩上,凝重的說道:“英雄之所以是英雄,并不是因為他們比常人強大,而是有著常人所欠缺的勇氣,我接下來的話你要聽清楚了,這關乎帝國的存亡!我希望你也能有那種勇氣!”
掌事的,忍不住渾身一抖,戰(zhàn)神的語氣已經(jīng)表明了,他可能要承當上自己根本就沒有資格承擔的擔子。
但是,哪怕他是一個在外人,在家人眼里的油膩胖子,此刻卻比那些衣著光鮮之人,更顯男人本色,他的眼神也凝重了起來,哪怕渾身都開始發(fā)顫,但仍舊目不改色的點了點頭。
這是佩盧克斯的臨行之言,他告訴掌事的,讓研究所進入最高級戒備,隨后,他會以大元帥的身份,派遣士兵進入研究所,負責守衛(wèi),期間,哪怕是祖龍大帝四世親自到來,也要擋在門外。
同時,遣散所有的研究人員,讓他們帶著自己的家人離開帝都,他也不例外,讓家人遠離,但他必須守在這里,直到一個噩耗傳來,便開啟運轉(zhuǎn)著的神器。
掌事的不明白佩盧克斯口中的噩耗是什么,但佩盧克斯沒有言明,只是說,時候到了,他自然就明白了。
后事,本·塞咖恩晚年時,曾在自己的日記本中寫到過這樣一句話:“他就如天上的太陽,燃燒自己,為我們帶來了光明!”
佩盧克斯離開了研究所,當然,他的行蹤早在踏出空港的時候,就已經(jīng)被人發(fā)現(xiàn)了,此刻從研究所內(nèi)出來,正好迎上了一位禁衛(wèi)。
“不用說了,走吧。”禁衛(wèi)剛跑到佩盧克斯的面前想要說什么,可是這嘴才剛張開,就被佩盧克斯的一句話給逢上了。
禁衛(wèi)傻愣的點了點頭,然后吹了個口哨,一匹黑色駿馬便來到了身旁。
“戰(zhàn)神大人果然是戰(zhàn)神大人,什么事您都能提前預知!”言語間,禁衛(wèi)滿懷崇拜的拍了個馬屁。
不過,佩盧克斯對馬屁一向不感冒,他翻身上馬后問道:“小子,你是哪里人?”
禁衛(wèi)回道:“我在阿克木落長大的?!?p> “哦!外省人,你應該很想家吧?那就回去好了,我想,你的家人應該也很想你。”話語落下,佩盧克斯不待禁衛(wèi)應答,便一甩韁繩,向著皇宮縱馬奔馳而去了。
只是,留在這里的禁衛(wèi)一頭霧水,不知道戰(zhàn)神大人為什么會突然讓他回家?難道是自己的馬屁拍錯位置,被戰(zhàn)神大人討厭了?
禁衛(wèi)所騎得的是禁衛(wèi),軍馬,一等一的好貨,就連皇家騎士屁股下坐著的馬匹,也是禁衛(wèi)挑剩下的,不過,事到如今,這些馬匹也沒什么太大的作用了,皇家騎士團制度之所以保留,也不過是面子問題,禁衛(wèi)軍的馬,說白了就是便于在皇宮里傳遞信息的……祖龍皇城的皇宮,可不小。
既然是專門傳消息的,這腳力當然不差,沒多久佩盧克斯便回到了皇宮,但他沒有奔正殿,現(xiàn)在不是朝政和議事的時間,也沒有啥加急情況,次等和隱秘的事項一般都是在書房會談。
來到書房,果不其然,祖龍大帝四世卡里莫斯,就在此處等著他呢。
見到佩里克斯走入屋內(nèi),卡里莫斯就顯得十分激動,哦不,準確的來說是急不可耐。
他立馬掏出了一枚手令,上面印刻著兩個人像,其一,便是戰(zhàn)神佩盧克斯,其二,是一位帶著眼罩的女性。
可還沒等卡里莫斯開口,佩盧克斯就十分平靜的說道:“陛下的軍隊應該早就準備好了吧,我會履行承諾,按照陛下的意思向明月帝國宣戰(zhàn),不拖,即日啟程!哦對,替我向軍武問聲好,就說,愚蠢的人總是無法分辨出,自己眼前的是真實,還是幻象,他們總是認為幻象是真實的,故而拋棄了不愿接受的事實,哦!說句我從一位傳奇法師議會成員口中聽到過的笑話!豬是怎么死的?一只蠢豬和一只傻兔子!哈哈哈哈!”
一陣笑聲之中,佩盧克斯看了一眼一旁的書架,隨后便在笑聲中離開了。
而就在他離開之時,卡里莫斯手中看似金屬制造的手令突然變得通紅了起來,瞬間迸發(fā)的高溫迫使卡里莫斯丟掉了手令,而后者,便在紅光之中,化成了灰燼。
當佩里克斯離開之后,軍武黑著臉從書架后走了出來,而此時的卡里莫斯,吹著手的同時,傻愣的看向軍武問道:“軍武啊!戰(zhàn)神剛剛那個笑話是啥意思?。克矝]說清楚!”
軍武沖著卡里莫斯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回道:“沒什么,戰(zhàn)神大人有時候也是很喜歡開玩笑的!”
可話是這么說,但軍武自己卻不僅因那個不著調(diào)的笑話,皺眉深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