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慕先生掛上的
第二天一大早,蔣輕故起身準(zhǔn)備下樓,就聽到樓下大廳傳來一道刺耳且的聲音。
蔣輕故拄著拐杖,踉踉蹌蹌的走了幾步,在樓梯粗略的看了看樓下的狀態(tài),嗯,所有人都快聚齊了。
只見陸怏怏霸氣的扔下外套,仗著她高幾分的身高站在病號宋云惜面前,嘴里絲毫沒有留情分的諷刺:“宋云惜,你他媽是又想當(dāng)婊子又想拿貞節(jié)牌坊呢。怎么這么不要臉呢,一邊勾引別的男人,一邊在別人老公懷里取暖呢?還打著你那一副清純模樣跟媒體扯什么你是無辜的?”
陸怏怏的氣好似已經(jīng)圈存了好久突然得到了釋放,蔣輕故有些發(fā)愣的立在樓梯上,身子看著扶手,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沒有吐出來。
“陸怏怏!你給我閉嘴!”倒是旁邊一直坐在沙發(fā)上的男子突然開口阻止陸怏怏,
順著陸怏怏的視線看過去,只見沙發(fā)上的男子一臉淡漠,比起慕司承的冷漠更是甚了幾分。
或者換個說法,慕司承的冷漠是面上的,是那種謙謙有禮的疏離,而這個男子卻是漠視或者不在乎的冰冷。
陸怏怏轉(zhuǎn)過頭,鄙夷的看了眼坐在沙發(fā)上的周徐謙,嘴里的刻薄程度絲毫不亞于慕司承:“哦,你說閉嘴我就閉嘴么?周徐謙,我又不是你養(yǎng)的狗,你可真給自己漲臉呢。再說了,我難道說的有錯么?”
周徐謙那張看不清情緒的臉多了幾分厭惡,嗯,沒錯,是厭惡。
蔣輕故的眉頭一皺,自然知道眼前這位就是被陸怏怏捧在手心里喜歡的人了,可是看著他眸子里毫不掩飾的厭惡時(shí),蔣輕故覺得她們家那傻姑娘肯定是越來越慘了。甚至說……不敢抱有什么期望。
果然,陸怏怏的臉上露出嘲諷,指著面前的宋云惜說道:“難道我說錯了?難道她不是白蓮花?還是說你們男人就是喜歡這一款?”
宋云惜在旁邊適時(shí)的打斷陸怏怏的話:“陸怏怏,你憑什么這么說我?我們好像沒有什么怨恨吧?你不要因?yàn)橄矚g阿謙就這么侮辱人吧?再說了,阿謙喜歡誰也是他的自由,得不到的東西就不要肖想了?!?p> 陸怏怏瞬間被擊中了要害,眼見著要丟盔棄甲了。
劉媽恰巧看到了樓梯上的蔣輕故,剛剛還一臉著急瞬間像是找到了依靠,急忙開口:“太太,你醒了呢?先生上班的時(shí)候吩咐不準(zhǔn)打擾太太休息,所以我也……沒辦法。這……”
蔣輕故看著那一張張神色各異的臉,朝劉媽笑了笑,扶著拐杖下樓,邊走邊朝陸怏怏招手:“怏怏,過來扶我一下?!?p> 陸怏怏見著自家閨蜜那一瘸一拐的樣子,皺了皺眉,跑過去,接過拐杖,直接抱著蔣輕故走了下樓梯,絲毫不顧形象的大幅度動作的將蔣輕故溫柔的放在沙發(fā)上。
整個過程行云流水,沒有一點(diǎn)點(diǎn)踉蹌,蔣輕故也沒有什么驚訝的,從她從小到大跟蔣輕故哥哥一起訓(xùn)練那會兒她就知道了。
倒是落在一邊的宋云惜和周徐謙的眼里都閃過驚訝。仿佛眼前的這一幕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
蔣輕故剛剛被放下,就被陸怏怏給罵了。
“你是膽子越來越大了啊,昨天跟你聊天你都不跟我說呢?還是今天早上……”陸怏怏突然想到什么,沒有繼續(xù)往下說。
蔣輕故以為她是擔(dān)心她,也沒有注意后面突然停頓下來是什么意思。直接說沒事。
“劉媽,給客人再換一杯茶?!笔Y輕故一派主人的作風(fēng),朝劉媽吩咐。
宋云惜目不轉(zhuǎn)睛的盯了幾眼神色淡漠,仿佛不知道剛剛發(fā)生了什么的蔣輕故。
俗話說三個女人一臺戲。
這邊,蔣輕故慢慢端起劉媽端過來的已經(jīng)熬制很久的雞湯輕輕的喝了兩口,然后擦了擦嘴角,漫不經(jīng)心的說了句:“宋小姐倒是勤快,這一大清早的就來我們家拜訪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宋云惜看著蔣輕故那一副宣誓主權(quán)的模樣,眸子里不禁略過幾分若影若無的嫉妒,隨即嘴角微微上揚(yáng),強(qiáng)裝淡定的回了句:“蔣小姐倒是不必客氣。我一直經(jīng)常來,你也不用為難?!?p> 蔣輕故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宋云惜,沒有再說話。
手指輕輕附在準(zhǔn)備反駁的陸怏怏的手臂。然后將視線移到周徐謙的身上,見他穿著一身高級定制的剪裁得體的西裝將他襯得清冷而又冷峻。
蔣輕故不咸不淡的問了句:“周先生今日也算是趕上了,不知道來這是找誰的?慕司承好像是在公司。”
本以為周徐謙會答一句什么其它話,結(jié)果這廝還真不是一般的難懂,對著某人的反難,直接回了句:“我就是來湊個熱鬧。”
湊個熱鬧?蔣輕故淡淡的回味了一遍這幾個字,就是不知道這個湊熱鬧是怎么個湊法了?;蛘哒f這湊熱鬧里熱鬧的正主還沒有到呢。
蔣輕故倒是沒什么反應(yīng),身邊的陸怏怏冷哼一聲表示看不起。
說什么湊熱鬧,不過是看她今天氣沖沖的跑來,然后聽說宋云惜那玩意也在這,不然湊熱鬧?他哪來那么多閑心湊熱鬧?
倒不是陸怏怏說得沒道理,只是周徐謙還真真有湊熱鬧的想法。
畢竟這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看的。
多了個蔣輕故,這幾個人倒也是沒怎么吵了,畢竟陸怏怏被蔣輕故給壓著,也沒怎么說話。
倒是一旁的宋云惜,隔著蔣輕故朝著慕司承各種獻(xiàn)殷勤,“我記得司承是不喜歡這種太亮眼的裝飾的?!?p> 蔣輕故順著宋云惜看的地方看了過來,嗯,墻上放著一副她畫的油彩,倒也不是她想掛上去的,是她閑來沒事準(zhǔn)備收藏時(shí),一旁看報(bào)紙的慕司承突然插嘴說了句:“要不就掛在這客廳吧。”
當(dāng)時(shí)蔣輕故還拒絕說自己只是無聊畫畫稱不上什么大家。結(jié)果第二天起來,這擺在角落的話就被掛在了墻上,聽劉媽說還是他親手掛上的,蔣輕故自然也沒有計(jì)較。
只是聽著宋云惜這么一說,心里倒是有那么幾分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