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都是有預(yù)謀的。
蔣輕故一直坐在角落里,也沒什么行動,甚至連眼神都沒有落在對面的人身上。
慕司承倒是一進(jìn)來就看到了角落里的蔣輕故,見她穿著他派人送過去的禮服,嘴角忍不住勾了勾,只是看著那越是遮掩反而更突出的完美身材,慕司承的眼底就多了幾分占有欲了,恨不得把她私藏起來,一個人欣賞。
也不是什么大男子主義,只是所有男人的通病罷了。倒是可以沒事看看外面裸露得多的女人,可是自己的女人就是露個肩膀都不行。
宴會上,酒杯觥籌交錯,從慕司承到來就已經(jīng)將本就熱鬧的氣氛吵到了高潮,一邊是新任市長千金的女兒生日宴,一邊是江城最矜貴最神秘的慕少出現(xiàn)在市長千金的生日宴上,雖然一樣拿出來都能掀起大波瀾。
自然,宴會上的每個人都各自懷著心思,這不,好戲不就開始了么。
新任市長從應(yīng)酬里抽身,直接走到慕司承身邊,舉起酒杯打招呼,臉上帶著幾分的欣賞和微末的討好,目光落在身邊的自家女兒身上,見著挽著慕司承的手臂,眼角都笑出了一朵花來。恨不得讓兩人立馬有結(jié)果呢。
相反,慕司承的表情幾乎沒什么變化,淡漠的舉起酒杯碰了一下,然后敷衍的喝了口酒,不著痕跡的從市長千金的手里脫身,開始跟市長聊了起來。
蔣輕故已經(jīng)有些醉了,頭暈乎乎的,視線也模糊不清,只是恍惚覺得慕司承目光好像落在她身上,短短的看了幾眼又移開了,然后繼續(xù)談生意。
蔣輕故頭靠在沙發(fā)上,終于舍得將手中的酒杯放回桌上,隨手拿起沙發(fā)上的抱枕抱在懷里,偏過頭看著一直沒什么動靜的周徐謙,因?yàn)楹攘司?,嗓子有些嘶啞,不怎么帶情緒的開口:“你怎么不去應(yīng)酬?”
周徐謙慢慢的抿了口酒,一口酒下肚才波瀾不驚的看了眼遠(yuǎn)處處于交流圈中心的慕司承,漠然的回復(fù):“我需要?”
蔣輕故理解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是,江城第二大巨頭,整個江城又有誰值得他大動干戈的主動去討好呢?就連慕司承也是如此吧?
蔣輕故還沒有來得及回復(fù),突然全場一陣?yán)坐Q般的掌聲打斷了她口里即將脫口而出的話。
“各位,晚上好。很高興你們能夠賞臉來到鄙人女兒的生日宴。希望大家今晚玩得愉快。還有,鄙人想宣布兩件事,第一件事就是東郊的那塊地要是有哪家感興趣的不久后我們將會進(jìn)行奪標(biāo);第二件事就是我女兒的生日宴很榮幸能請到慕式集團(tuán)的總裁慕總致詞?,F(xiàn)在,有請慕總上臺?!?p> 市長說到這的時候,臉上已經(jīng)是笑容可掬了,不停的鼓掌,臺下的慕司承雙手插在西裝褲兜里,面無表情的掃了一眼周圍,最后將視線定格在蔣輕故身上。
本來就有些迷糊的蔣輕故,被慕司承涼涼的眼神弄得瞬間清醒了不少,強(qiáng)撐著坐起來,對上慕司承的眼睛,幽深的眸子不停的暈染著黑沉,直到劉市長邀請的聲音再次響起,慕司承才收回視線,邁開修長的大腿慢悠悠的往臺上走了上去。
蔣輕故被慕司承的眼神弄得有些緊張,隨即看著慕司承已經(jīng)上了臺。
“首先,還是挺高興站在這給劉市長的千金祝福生日的。當(dāng)然,我們慕式集團(tuán)也對那塊地挺感興趣的,所以希望大家日后能夠讓讓。好了,我今天要說的就這么多了?!?p> 慕司承的話很短很少,甚至連致詞都算不上,但是每個字都有用,可以讓人揣測的。
無非是他看上了東郊那塊地,你們要是敢跟慕式搶也得看看實(shí)力。
本來就是一塊肥肉,人人都想分一點(diǎn),如今慕司承這么一說,誰又敢去跟他作對。
蔣輕故聽到東郊那塊地的時候瞬間清醒了,手指慢慢攥緊,抬眸看著事不關(guān)己的周徐謙,有些不淡定的問了句:“慕司承的目的是那塊地?”
周徐謙沉默了會兒,也沒有什么明確的回復(fù),只是簡單的說了句大概吧。
蔣輕故倒是突然明白了他今晚為什么要跟那個市長千金一起出現(xiàn)了,也明白他為什么要一向不怎么參加宴會的她來了。
這塊地是一年前他父親想做的,只是才著手沒多久她父親就被人舉報,以至于一直耽擱下來了,如今是想重新開始這個項(xiàng)目?蔣輕故內(nèi)心的疑點(diǎn)很多,目光投向不遠(yuǎn)處的慕司承,面上沒什么反應(yīng),可心里卻是掀起了陣陣波瀾,久久不能平復(fù)下來。
當(dāng)初她父親因?yàn)檫@個項(xiàng)目準(zhǔn)備了很久,那段時間她多次看到他大半夜的不睡覺處理工作,她當(dāng)時好像有些不懂,問了句為啥這么看重?
他是怎么說的呢?蔣輕故腦袋有些疼,隱約記得他好像要打造一個什么旅游區(qū),將江城的經(jīng)濟(jì)發(fā)展再提一個高度。
蔣輕故有些無能無力,慢慢的閉上眼睛,試圖好受一點(diǎn)。
“我送你回去?”周徐謙冷清的聲音從耳畔處響起,語氣里幾乎沒什么情緒,甚至連一點(diǎn)點(diǎn)的疑惑都沒有,大概早就猜到了蔣輕故的反應(yīng)。
蔣輕故沒有搭理周徐謙,依舊閉著眼睛想著那背后的事。只是越想頭越疼,再加上酒精的作用更是迷糊不清,索性也懶得想了。
睜開眼,歪著頭回了句:“周徐謙,你早就知道這件事了吧?你和他想干嘛?”
周徐謙收起正在玩弄的手機(jī),冷不丁的笑了笑,弧度很淡,幾乎看不出是在笑,語氣里也帶了幾分意味不明,“是知道。只是這事跟我沒關(guān)系?!?p> “哦,我知道了。”蔣輕故突然不想去猜了。態(tài)度陡然變差,任著酒精灼著她的腦袋。
周徐謙和蔣輕故從后門走的,蔣輕故的步伐有些不穩(wěn),晃蕩著手,周徐謙在一旁偶爾搭一下手,好不容易到了車上,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被人給截下了。
蔣輕故瞇著眼睛看了看站在車前的人,嘴角扯出一抹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