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有妻如此,夫復(fù)何求
蔣輕故打了個車直接到醫(yī)院,進(jìn)了醫(yī)院,拿了點藥,便回了辦公室。
蔣輕故今天情緒不是很對,才一上午的時間就處理錯了好幾個病人檔案,院長看她不對勁,也看出來她腳受傷了,索性給她放了幾天假。
蔣輕故本來還想靠工作麻痹自己的,結(jié)果這一次倒是完全沒什么事了。
也不想回家,蔣輕故打車去了蔣宅,雖然如今的蔣宅已經(jīng)算不上她家的了,可是慕司承上次把鑰匙遞給了她,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蔣輕故在其他事上可以不計較,可是這事上算是她虧欠慕司承的。
蔣輕故坐在蔣父書房里的椅子上,看著里面沒有改變一絲一毫,不禁有幾分失魂落魄,都說睹物思人,可怎么她覺得是物是人非呢。
在蔣父的書房里足足待了一下午,蔣輕故才堪堪出來,只是要走時才看到有一個柜子有一個密碼鎖,蔣輕故奇奇怪怪的看了會兒,試了試蔣父的生日沒有成功,再試了試自己的也失敗了,蔣輕故蹙眉想了想,試探的輸入母親和她的生日,只聽啪嗒一聲,鎖解開了。
蔣輕故松了松口氣,又覺得很高興,父親將她和母親放得位置那么重要。
蔣輕故輕輕的打開柜子,將里面的小盒子小心翼翼的取了出來。
盒子有些棱角已經(jīng)磨平,顯然是用了很久,且這光滑度和干凈度,一看就是主人很愛惜的。
蔣輕故輕輕的打開,取出里面的照片和一沓書信。
看到這些,蔣輕故的眼睛不禁有些酸澀,如果說她以前只是認(rèn)為父親很愛母親,那么此刻她可以百分之百的確信父親簡直是深愛。
這上面的照片全是她母親,無論是笑還是嗔癡或著是羞澀都有。每一張照片上的母親都是很漂亮的,雖然沒有父親,可那甜蜜的感覺完全溢出了照片,可見這拍照的人有多愛這上面的人。
蔣輕故一張一張的看完,竟然有些羨慕,這般深愛又是誰能輕易辜負(fù)的呢。
蔣輕故拿起一封信封慢慢的看了起來:“愛妻親啟:瑤兒,你已經(jīng)走了兩個年頭了,可我依舊覺得你一直在我身邊。我答應(yīng)你陪你一生一世的,你也不用怕,我一直陪著你。只是苦了你,一個人先去了。都說天涯地角有窮時,只有相思無盡處。如今我全是的的確確的體會到了。倒也挺不是滋味的,想起你的一撇一笑,想起你深夜亮著燈等我回家,想起你給我做的飯,我至今都覺得我是這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有妻如此,夫復(fù)何求?!?p> “我也知道你放心不下我和輕故,放心,我會把她捧在手心里疼愛,我倆的寶貝自然是最好的。如今她已經(jīng)十歲了,很是優(yōu)秀,長得很是像你,跟你一樣溫柔……”
蔣輕故看到這已經(jīng)是淚流滿面了,想起以前她哭著叫媽媽的時候,父親總是讓她往前看,如今看來,他才是那個一直都走不出去的人。
這樣的父親怎么不能讓人愛呢。蔣輕故擦了擦眼淚,將書信和照片放回原處,然后鎖上密碼,這應(yīng)該是對于她父親最好的尊重了。
蔣輕故站在院子里,靜靜的凝視著她住了十多年的房子,心里涌起一陣兒感動和慶幸。
雖然母親去世得早,可是父親一直扮演這母親和父親的角色,從未讓她覺得母親只是個代名詞。如今也知道了母親對于父親到底是有重要,蔣輕故忽然明白了,真正愛你的人是無論你在何處都會心心念念著你,而不愛你的即使你在身旁也不會多看一眼的。
蔣輕故抿了抿唇,轉(zhuǎn)身邁開步子走了出去,風(fēng)有些大,吹得蔣輕故的發(fā)絲亂舞卻勾勒出漂亮的弧度,蔣輕故的臉色異常的平靜,任由風(fēng)打在她身上。
出了院子,蔣輕故抬頭便看見了停在路邊的勞斯萊斯以及倚靠在車上的男人。
蔣輕故的嘴角勾了勾,因為腳腫了所以走路也有些慢,慕司承搶先一步走上前,話也沒說就攔腰抱住了蔣輕故,直接打開副駕駛的門讓她坐了上去,扯上安全帶給她系上,這一系列動作行云流水,沒有一點拖沓的意思。
蔣輕故看著已經(jīng)坐在駕駛坐上系安全帶的男人,眉眼帶笑,漫不經(jīng)心的問:“慕先生怎么來這了?”
慕司承系好安全帶,啟動引擎,車子勻速往前行駛,已經(jīng)走了一段距離了,蔣輕故都以為慕司承不會回答了,可某人突然開口解釋:“劉媽說你出去了?!?p> 劉媽說她出去了?蔣輕故疑惑了一會兒,才想起今早劉媽問她去哪來著,可她沒記錯的話她應(yīng)該沒有告訴劉媽她會蔣宅吧?他怎么知道的?
蔣輕故也懶得計較了,有些累,索性閉上眼睛準(zhǔn)備休息。
“昨天的事對不起。”慕司承突然冒出這么一句話,嚇得蔣輕故盯了好幾眼才后知后覺慕司承這是在為昨天丟下她在高速公路上的事道歉。
蔣輕故的眼里閃過意外,自然知道慕司承道歉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可是……
蔣輕故嘴角扯出一絲淺笑的弧度,沒什么情緒的回答:“慕先生有急事,我也理解。沒什么影響?!?p> 慕司承望了幾眼蔣輕故,見她面色平淡,壓根沒什么起伏,仿佛對于昨天的那件事完全已經(jīng)不放在心上了,顯然是把它當(dāng)成了不重要的事。
慕司承的臉色有些難看,雖然他昨天做得是比較過火,可是對于自己妻子壓根不建議這件事慕司承更加惱火,這不是明擺著告訴他她不在意么?
慕司承本來應(yīng)該覺得欣慰的,可是如今倒是覺得有股火氣堵在心里怎么也發(fā)泄不了,挺難受的。
以至于全程下來冷著臉,蔣輕故也不搭理,只覺得神經(jīng),她的態(tài)度還不夠好?都說不計較了他還生氣呢?這是什么理?
蔣輕故慢慢悠悠的轉(zhuǎn)過頭看著窗外飛速轉(zhuǎn)換的風(fēng)景,遠(yuǎn)處的藍(lán)天暈染得恰到好處,朵朵白云漂浮不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