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凌沖暗道,姐妹兩一起服侍,倒是一段佳話,便陰笑道:“茗泱留下,其他人出去?!?p> “皇上,我們不要離開,我等姐妹都已經(jīng)是你的人了,如何再去服侍別人?”幾個美艷的女子不愿離開,透過床榻前的紗幔想看清楚,琪泱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讓皇帝只留戀她一人。
茗泱見他們不肯離開,還巴不得早點走呢,嘻嘻一笑道:“姐姐們果然深情,令妹妹十分敬佩,可是,我是皇后的妹妹,怎么能和姐姐搶姐夫呢?我還是去云祁將軍的帳下吧!日后,有什么軍情也好第一個匯報給姐姐?!?p> 茗泱優(yōu)雅的蹲身一禮,見皇帝吹胡子瞪眼,姐姐貼上去安撫,飄飄然退出了寢殿。
守在門外等著復命的海寧慧少將,呆愣的看著出來的美人,立即引來了美人的一笑。
“喂!少將軍,我是皇后的妹妹茗泱公主,現(xiàn)奉皇命,與你去見云祁將軍。”茗泱圍著他千嬌百媚的轉(zhuǎn)了一圈,下巴一抬大搖大擺的走上船舷。
禁衛(wèi)軍首領(lǐng)孔志雄,站在甲板上,微垂著眼簾,看著兩人趾高氣昂的樣子,心中暗自后悔,早早與瞎眼新帝綁在一條船上,能走的都遠走高飛了。
茗泱與海寧慧乘著寶劍穿過幾架飛船,來到了一艘更大的寶船。
茗泱進了大殿,倒身便拜,晟拓陽果然實力雄厚,落難期間,還能守住這樣的財富,“茗泱公主見過七星上仙,見過云祁將軍?!?p> 大殿上七星老道坐在上首,左側(cè)空放著碩大的龍椅,然而晟凌沖終日躲在寶船養(yǎng)傷,并無心與群臣聚首。
晟拓陽白衣?lián)躏L,墨畫繡竹,一派名宿公子的氣度,與殿上深色穿戴的大臣截然不同。
茗泱還未起身,一名老臣便側(cè)過身來先聲奪人,“你是哪家公主?我記得大梁早在十幾年前便被我國滅了,怎么還用舊時稱呼?”
茗泱站起身來,嫣然一笑,“易丞相難道不知,新帝即位時,琪泱姐姐封為皇后,而我晉封為公主,自然是祁蜀國的公主?!?p> “哼!我等皆不知,不過是一句床幃戲語,如何能當真?”易丞相大袖一揮,止住底下的竊笑,不待她反駁又繼續(xù)說道:“我只問你,皇帝整日躲在寶船上在做什么?為何不來商討國家大事?若是無顏見人,早早讓賢,先帝后繼人才輩出,江山社稷不能在床幃之下統(tǒng)治?!?p> 易丞相年事雖高,但已是分神中期,如今祁蜀國被晟家人搞成這樣,讓他無心閉關(guān)修煉,十分不滿,說話自然不客氣。
茗泱忙用名士之禮,躬身一拘道:“易丞相果然是心系江山之人,茗泱佩服,皇帝陛下是一統(tǒng)江山之人,自然有他的考量,我今日前來,便是受皇帝陛下委派,相助云祁將軍,商討與瀧崎宮結(jié)誼之事?!?p> 七星老道正頭疼此事,對打嘴仗的易丞相,十分無奈,揮揮手阻止他繼續(xù)訓責,“茗泱仙子有何良機?快快講來?!?p> 茗泱掃過七星老道華美的錦服,凝視著晟拓陽精致雋美的面容,心尖兒砰砰跳動起來,再聽到不耐煩的輕咳聲,方緋紅著臉醒悟,“云祁將軍風姿綽約,天賦秉異,茗泱心悅誠服。”她恭敬的蹲身行一妾禮,對小小年紀竟已步入金丹期的晟拓陽,嫣然一笑,“將軍曾在瀧崎宮求學,我想定有密法聯(lián)系到嫣夢傾宮主,凡玲姑娘曾撿到小嫣仙子的黝簾石項鏈,不知這傾世法寶可有讓夢傾宮主前來一見的份量?”
晟拓陽顰眉暗奇,凡玲因無法解釋妖蛇吞食先帝元嬰之事,早就躲入空間不再露面,如何能撿到夢卿的法寶?
“茗泱仙子果然聰慧,竟能想出這樣的法子?!标赏仃栆彩切乃剂岘囍?,很快想通了原因,“只是,若用欺騙的手段,勢必影響和平互助及長遠合作?!?p> 茗泱送上一個深情的眼眸,撲閃著睫毛,魅惑道:“世上女子皆仰慕天才英雄,茗泱亦不能免俗,我想嫣夢傾宮主與云逸真人乃是青梅竹馬,定然早已心系與你,何不給兩地一個契機?”
晟拓陽在大戰(zhàn)之前結(jié)丹成功,現(xiàn)在已是真人,道名云逸。
七星老道看著兩人你來我往,早已不耐煩,“好了,云逸,就這么定了,你與茗泱下去商量細節(jié),無事就退朝吧!”
小廳內(nèi),晟拓陽靠坐在香妃榻上,把玩著夢緣公主伸過來的長尾巴。
茗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笑道:“不知瀧崎宮是否有法寶,看到山外的風景?”
晟拓陽自然知道她話中有話,瀧崎宮的法寶,不僅能看到千里之外,就連淵河界內(nèi)也能看個清楚分明。
他漠然的看了一眼,拍拍夢緣公主的尾巴,讓她去內(nèi)室,端起杯子悠然的品茶。
茗泱放下杯子,溫溫柔柔的喚道:“殿下,請準許我這樣稱呼?!?p> 晟拓陽眼光一閃,想起凡玲總是喊他殿下,一副卑微的姿態(tài),又行著曖昧的舉止。
果然,茗泱上前,溫婉的跪下,雙手交疊在晟拓陽膝上,仰慕的看著晟拓陽雋美瑩白的面容,吹氣如蘭的笑道:“殿下,一個國家發(fā)展,不能局限于一隅之地,我們可以統(tǒng)治西地,那里沒有天然屏障,雖然妖魔橫行,但是互不干涉,形如散沙,瀧崎宮建立數(shù)萬年,從未發(fā)生過戰(zhàn)亂,其中的財富堆積如山,何不徐徐圖之?”
她見晟拓陽思量話中的計謀,便悠然坐下,謹小慎微的靠在膝蓋上。
晟拓陽當然知道瀧崎宮的財富有多少,可他沒有開疆拓土之心,但此種境地卻有了異樣的想法,若是能占領(lǐng)瀧崎宮,夢傾師妹是否也如這名亡國公主一般,對我搖尾乞憐?
他摸了摸茗泱順滑的發(fā)絲,似乎比夢傾的發(fā)絲粗了許多,夢傾心腸最軟,為什么現(xiàn)在對我最狠?是不是已入了天鸞的懷抱,成了別人的女人。
嘻嘻,這個男人是我的了,他才是淵河界的帝王,統(tǒng)治這個國家的第一人。
她忽然感到晟拓陽的情緒變化,一根發(fā)絲被勾斷,連忙收斂心思繼續(xù)說道:“既然嫣夢傾不念舊情,我們也可以用些其他法子,在瀧崎仙城制造一些混亂,比如瀧崎宮藏有寶藏,又比如瀧崎仙山,即將墜落到東恒海,殿下,你說嫣夢傾是先安內(nèi)呢?還是想辦法攘外?到時候她心力交瘁,會不會感激你從天而降,為她營造一個再無后顧之憂的瀧崎宮呢?”
茗泱魅惑的一笑,展開雙臂擁抱著晟拓陽,欲湊上去吻。
晟拓陽倉促避開,一手按住她的肩膀,似笑非笑道:“你是不是蛤蟆精變得?這樣急切,讓我先看看你的元神。”
茗泱氣呼呼的站起來,優(yōu)雅的里一下衣裙,背過身去笑道:“殿下,你又不是天鵝,怎么老想著那臟東西?”茗泱嘻嘻一笑,又轉(zhuǎn)過身來,“人家的元神,還不能給你看,等咱倆建立了良好信任的關(guān)系,你一定會看清楚的,嘻嘻嘻,你是不是該送信了?那茗泱這就失陪了。”
茗泱躬身退下,找了間最近寢室住下,鋪開神識,小心翼翼的探查起來。
按說前皇后去世,留下的財寶不是落入七星老道的手里,就是被晟拓陽收藏著,這些男人對首飾沒有興趣,卻不懂法寶空間的能量,才是供給大戰(zhàn)的最佳武器。
晟拓陽回憶了一會兒往事,冷冷的下定決心,先后給瀧崎宮去了三封信,就悠然的進了空間。
晟拓陽站在鳳凰樹下,取出玉笛吹了一段音符,變成白頭綠尾蛇的凡玲迤邐行來,很快竄上他的手指,“殿下,有什么吩咐?!?p> 晟拓陽撫摸著冰冷的蛇身,陰冷的笑著,“凡玲,變成蛇身的感覺怎么樣?”
凡玲倉惶的低下頭,委屈萬分的道:“殿下,你為什么要凡玲變成蛇身?”
凡玲自然是知道原因,只是不敢挑明,那天她聽見一個開了天眼的仙子說道:雷神被奪去了靈根,竟然還被封印了本體,她明白了,晟拓陽是想讓她品嘗一下天鸞的苦楚。
晟拓陽望向鳳凰樹,愛撫了好一會,才道:“因為,我想知道你心里的恨!”
“可是凡玲只愛你,永遠都不會恨你?!狈擦崞嗳坏驼Z的說道,只是那種激發(fā)獸血的教訓,讓她永生難忘。
“是嗎?若你永遠只是一只會說話的爬蟲,也不介意嗎?”晟拓陽知道天鸞從未說過人話,也許這樣的屈辱,只能讓他裝聾作啞吧!
“不介意,只要能留在殿下身邊?!?p> 晟拓陽突然想起及笄生辰那晚,天鸞打斷了他兩人訴說衷腸,帶著她云游星空,難道天鸞早就和她暗渡陳倉了?
難怪那以后,她總是一副冰清玉潔,若即若離的樣子,讓他每一次抱住凡玲,都有種罪惡感。
“哈哈哈?!标赏仃柪湫σ魂嚕笾l(fā)抖的凡玲戲謔道:“凡玲,你以前不是最渴望和我濃情蜜意嗎?如今,被打入塵埃的感覺怎么樣?”
凡玲驚嚇的不敢回顧往事,巴不得早點回到蛇窩里去修煉,“殿下,你不是這樣的,你不能讓心魔占據(jù)了上風?!?p> “心魔?我會有什么心魔?”
“殿下,那天我聽到一個聲音,說什么雷神,你是未來的雷神??!仙途無量,千萬要以善念為宗旨,潛心修煉,照拂人間啊!”
“雷神!”晟拓陽如夢方醒,也想起夢緣公主說起過,他是雷神轉(zhuǎn)世,是夢緣公主未來的夫君,真正的雷神...哼,搶來的又如何?命運將我推向雷神之位,我有什么理由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