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得孤單了……
看著干干凈凈的屋子,詹九有一種成就感,然后就倒頭大睡,一直到第二天天亮。
第二天一早,詹九揉著凌亂的頭發(fā),肌肉記憶的打開冰箱,才發(fā)現(xiàn)里面一無所有,瞬間清醒不少。
反正也待不了幾天,就這樣吧!也不必去買些吃食回來存在冰箱里。
無事一身輕的詹九第一次在樓下的公園里瞎溜達,四處打量著。
這個公園的設施很齊全,小孩子玩耍的東西應有盡有,兩邊是鵝卵石墊底小池塘。
滑梯下面是椅子,供應老人或者是照看小孩子的大人休息。
詹九走上草坪,坐在一棵大樹下,看著遠處的幾棟房子。
這樣一看,根本看不出有什么不同,和普通的居民樓沒有什么不同,莫非她判斷錯誤了?
不對……
能夠看見她們家情況的,要么是位于她家高處的正對面或者是斜對面的樓房,還有一個就是監(jiān)控攝像頭。
她家住在二樓,是一個簡單的二室一廳,而小區(qū)的監(jiān)控器……
詹九慢慢走到監(jiān)控攝像頭下,努力辨認著它鏈接到了什么地方。
一路走啊走,詹九一下子停了下來,她好像忘記了,有種監(jiān)控器叫做無線監(jiān)控!
詹九只能無功而返,飄飄蕩蕩、頹廢的回到大樹下,觀察可以看見她家的陽臺有哪些?
這一看不得了,除了正對面沒有房子,左右兩邊的兩棟樓層都可以看見她家。
偏生就她們所在的出租屋樓層最矮,大概有六七層,側面的兩棟區(qū)域是高樓大廈,一看就不是一個級別的,每棟樓下面還有專門的前臺。
她以前怎么就沒有注意呢?太傻了!
轉頭看看她們這棟樓,簡直可以用破舊兩個字形容,要多心酸就有多心酸。
詹九掐頭去尾后,發(fā)現(xiàn)可以看見她家的一共有四十家左右,瞬間就歇了挨家挨戶排查的心思。
“啾啾,上!去看看這些樓里都是些什么人?”她不想動,啾啾可以啊!
這主意不錯,她果然是個天才!
“哦~”啾啾嘟起嘴,一臉不情愿,但是想到現(xiàn)在的詹九,默默認慫,在兩棟房子的窗戶外來回徘徊。
里面的設計都很簡約,是現(xiàn)代化的設計,一看就是和詹九不是一個階層的人住在里面。
來回飛了半個小時,啾啾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特殊,倒是撞見了幾家大白天開車的人。
“你怎么紅著臉回來了?”詹九一臉茫然的看著啾啾,伸手去觸摸它泛紅的臉頰,在碰到的一瞬間收回手,還真有點燙手!
誒~啾啾臉紅,是不是說明看見了不該看的東西……
嘿嘿~“啾??!你說你這是干什么去了,把自己弄得面紅耳赤的?”
被詹九這么一問,啾啾眼前立馬浮現(xiàn)出剛剛十分刺激的畫面,頓時惱羞成怒:“胡說八道!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特別之處,你失算了!我的主人!”
“哦~反正你看見了特別的地方不是嗎?”詹九對著啾啾挑挑眉頭,就是種一看就想打死她的猥瑣動作。
“主人,你這樣做,很可能會失去我的!”啾啾癟嘴,心中委屈。
發(fā)現(xiàn)最近的詹九越來越讓它琢磨不透,還總是被她氣到半死。
“失去就失去吧!反正你的存在也沒有幫助我多大的忙!”詹九兩手一攤,對于啾啾的威脅沒有半點在意。
啾啾一臉鐵青,心中怒火中燒,氣呼呼的飛到原主身體里,在一個角落生著悶氣。
啾啾被氣跑了,詹九摸摸自己空空的肚子,去小區(qū)一旁的超市里買來一堆辣條,回到家里,盤腿坐在沙發(fā)上,一邊看著最新的綜藝節(jié)目,一邊狂吃辣條。
有了詹九的故意吸引,啾啾很沒有骨氣的飛出原主的身體,用著精神力磨著辣條。
心道:“雖然不能吃,但是做一下這個動作,也是一種享受不是嗎?”
詹九和啾啾這一待,就到了黑漆漆的晚上,外面的冰雪剛剛融化,夜晚又開始下著小雪。
詹九回到房間打開衣櫥,從里面拿出一件厚厚的羽絨服穿在身上,打開房門,準備去干一件大事情。
啾啾磨完最后一根辣條,也急急忙忙的跟了上前,看看主人又準備了什么幺蛾子。
晚上九點鐘,大多數(shù)人都睡了,四周靜悄悄的,偶爾聽見滴水的聲音。
某棟樓墻壁上,一個灰色的身影正在向上緩慢的運動,所到之處,必定會落下一粒粒小棉花仔,摻和著潔白的雪花一起飄落。
啾啾看著詹九身后的羽絨服破著大洞,深處惡意的爪子,一點一點的扯著,然后滾圓扔下去。
正主對于此時毫無察覺,正在用力的向上攀爬,手里握著攀巖繩,一點點往上,直到落入一個陽臺上。
“長官……”觀察員第一個看見陽臺上,對著攝像頭喜笑顏開的詹九,驚愕的看著一旁的徐州。
徐州在詹九落入陽臺的時候,正在揉著額頭,錯過了這讓人驚訝的一幕。
要知道,詹九作為徐州妻子八年,他們就監(jiān)視了她八年,平時都是為了生計奔波勞碌。
直到最近,她的變化很大,但還在可控范圍里,所以長官害怕連累她,才和她離婚了。
這個秘密基地可是在二十層樓上,她如何爬上來的!
徐州看著主機上笑得開懷的女子,眉頭一皺,走到感應門前,刷了虹膜識別,走了出去。
同一時間,衛(wèi)生間的一面墻緩緩轉開,徐州一身軍裝走了出來。
此時詹九正在客廳里的沙發(fā)上,聽見身后的腳步聲,腦袋一揚,壓在沙發(fā)上面,倒著看徐州。
“好久不見……”詹九看了一眼徐州身上的軍銜接著說:“少將!”腦袋微微一偏。
徐州冷漠的看著眼前很可愛的女子,仿佛這八年來他從未認識過她!
只是他從來都不習慣表達情緒,而她也從從前渴望他的陪伴,變成現(xiàn)在的陌生人。
“披上吧!”徐州沒有說話,而是把一旁的毛毯丟在詹九的身上。
詹九這才注意到,她的羽絨服,只剩下一個軀殼,而里面劣質的‘棉花’已經(jīng)掉光了。
詹九裹著毛毯,看著眼前細致入微的男子,輕輕一笑。
或許,他從來不愛原主,他卻想一個家,這個‘家’,原主可以給他,卻無關愛情。
“嘶~衛(wèi)生間在哪兒?”肚子突如其來的絞痛讓詹九拱起腰,雙手捂住肚子,急需去衛(wèi)生間!
“那里!”徐州有些愣,還是給詹九指了衛(wèi)生間的位置。
“哈哈哈~讓你貪吃,吃了百來塊錢的辣條,拉肚子吧!活該!”
一旁正在生悶氣,想著下午它還沒有查出問題的房子,怎么主人就知道是徐州他們的巢穴。
這時候詹九突然肚子疼,無疑是讓它消氣的最好安慰。
看著詹九捂住肚子匆匆忙忙的跑進衛(wèi)生間,它就覺得特開心。
接下來,詹九都在來來回回的跑衛(wèi)生間著過去,直到她虛脫,腳軟無力,以及腚火辣辣的疼。
終于有了后悔吃辣條的事情,辣條有毒,食用請謹慎!
眼看已經(jīng)凌晨了,徐州給詹九遞上開水,黑漆漆的坐在沙發(fā)的另一端。
夜晚有外面的白雪,所以不覺得黑暗,寸步難行。
而且這個時候還在開燈,無疑是把徐州暴露出來,投影到陽臺上的白沙簾上,詹九還是可以理解的。
淡定自若的接過開水,緩緩喝起來,一副敵不動我不動架勢。
徐州最后被詹九耗得無法,率先說道:“說吧!找我有什么事情?”
幾天前的那次宴會,他差點死在里面,如果不是大廳里大火,木家要顧忌客人的安危,他早就被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