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左丘炎出征
二月初一是這個世界的歲首,也就是我們所說的是春節(jié)。二月萬物復(fù)蘇,歲首象征著一年伊始,這一天要祭祖,守歲,一家人團(tuán)團(tuán)圓圓相聚,一起開啟新的一年。
二月初二,燈火會,徹夜狂歡,會有最大煙花燃放,據(jù)說這個煙花制作工藝繁雜,燃放時稍有不慎會引發(fā)爆炸,被稱為煙花王,一年只能制作一個,燃放時,會同時有七種顏色,像彩虹一樣絢麗多彩,共有三十發(fā)。
二月初三,集會,會有各種商品展出,有很多稀缺的他國物品販賣,很有很多好吃的,非常熱鬧!
二月初四,開門紅,所有店鋪都在四月初四才開門,然后要在門上貼紅紙,并燃放禮炮!
去年賺了很多錢,蘇淺予決定多放幾天假,蘭桂坊、樓外樓休市十天,江湖報??粋€月,員工論功行賞,發(fā)放年終獎,大家拿到不菲的酬勞,十分歡喜。
二月初一守歲,有人歡喜有人愁。神荼一臉心事的在喝悶酒,白子安回白家主家守歲去了,左丘炎和元風(fēng)進(jìn)宮去赴宴去了,剩下的其實都是無家可歸的人。
蘇淺予喝的微醺躺在躺椅上,看著安歌和清和在表演節(jié)目,自己雖然失去了那個世界的一切,但她在這個世界給了眼前這些人一個家,縱然這一切是夢,在這里的牽掛,讓她也不愿夢醒。
一夜歡歌笑語,大家都喝多了,日上三竿,蘇淺予還在呼呼大睡。左丘炎一早就來到蘭桂坊,但全在睡覺,他不便打擾,便在蘇淺予小院里的桃花樹下看書。
蘇淺予醒來后,便看到這樣一番景象,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左丘炎水墨色的衣裳隨風(fēng)飛舞,一手持書,一手自然垂下,身體斜坐在桃樹上,修長的腿自然搭在樹枝上,那一幕仿如畫定格一般。以前蘇淺予并不覺得左丘炎帥,但如今一細(xì)看,真正集中了蘇淺予的少女心,這就是所謂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蘇淺予輕輕地跑過去,從后面抱住左丘炎,兩人都沒有說話,就這樣靜靜地依偎在一起,享受著冬日的陽光。
蘇淺予每每回憶過往,都會想起那個歲月靜好的那個早晨,如果一切沒有發(fā)生,那么他們會一直這樣美好下去嗎?誰也不知道,命運有時候就是這樣,在你不經(jīng)意間一切都已改寫,等你回過神來,什么都變了以往的模樣。
“淺予,三月我要隨師兄出征。”左丘炎皺著眉頭說道,他多想就這樣子陪著蘇淺予,可是國在前,自己的使命不允許自己過平靜的日子。
“去多久?”蘇淺予沒有睜開眼睛,平靜地問。
“不知道,此次是遠(yuǎn)征,西北的高昌國,是南沙的附屬國,幾年大旱,國君無力賑災(zāi),曾上書求助,陛下?lián)芨都Z款食物,可是邊疆官員貪婪,把東西私吞不少,只有少量到達(dá)高昌,饑民遍野,國民暴亂,他們認(rèn)為是國君軟弱依附南沙才讓高昌大災(zāi),高昌國君被憤怒的國民殺了,陛下命我們?nèi)ジ卟蕉ㄅ褋y!”左丘炎解釋道。
“一個小國,人口不足三萬,派你們?nèi)?,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蘇淺予疑惑地問。
“最近江湖上出現(xiàn)了一個教會,名叫西涼,短短一年間,教徒遍布西北各國,這次動亂,也許與此有關(guān)。西北大部分土地與南沙接壤,一旦出現(xiàn)問題,將腹背受敵!”
左丘炎擔(dān)憂地說道。
“你們是懷疑這個教會是想掌控西北眾國,成為除三大國外的第四大國?!?p> “師弟是這樣擔(dān)憂的,此次入西北,一是平定高昌之亂,二是滅了西涼這個教會,無論它意欲何為,都不能讓它壯大?!?p> “西涼能一年間壯大,肯定有它獨特之處,你萬事小心!”
“好,你放心,我一定平安回來,等我回來,我娶你!”
“這算求婚嗎?”
“什么是求婚?”
“求婚是一種儀式感,需要很大的鉆戒,然后單膝下跪,說一段很感人的話,最后說我愿意,重要的是環(huán)境要很浪漫,出其不意!”
“好,我一定做到!”左丘炎深思了一會,堅定地說。
“我等你!”蘇淺予開心地說!
“對了,淺予,我一直想問你,你的家人你還記得嗎?”
左丘炎想了很久,這些問題始終還是要面對的,蘇淺予的家人,還有她的記憶,她為什么會在山崖下?
“我不記得了,以前的事情,一點都沒有印象,更別說家人了。”蘇淺予知道他擔(dān)心什么,于是說道,“丘丘,無論我是誰,我以后是否能想起我是誰,我的家人是誰,不能因為我沒有記憶,就止步不前?,F(xiàn)在我愛的人是你,我們就快樂的在一起,即使這輩子想不起也無所謂,即使想起來了,我也不會忘了我們之間的感情。丘丘,開心也是一天,你開心也是一天。有時間去想這些,還不如好好經(jīng)營我們的關(guān)系,你放心,我即使有一天想起來需要離開,我也會跟你告別,不會一聲不響地離開的?”“淺予,謝謝老天讓我遇見你,我這輩子只娶你一個人,其他的我誰也不要?!?p> “丘丘!”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們倆能不能不要那么膩歪?”
正當(dāng)兩人你依我濃時,一個煞風(fēng)景的聲音響起。蘇淺予不用抬頭就知道是誰了。
“小安子,你知道什么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嗎?”
“不知道,我只知道,歲歲年年花相似,年年歲歲人不同。”
“這酸味都熏的我睜不開眼了,淺予,我先走了,還有事需商議!”左丘炎打趣道。
“你先去吧,等你忙完再過來!”
倆人依依惜別后,蘇淺予瞪著白子安說道,“說吧,你又犯啥錯啦?神荼不理你了?酸溜溜的!”
“我最近哪有犯錯,只是神荼好像不開心,我也沒去打擾她!”
“她這幾天都不開心,這本該是家人團(tuán)圓的日子!”
“蘇謙,我想幫神荼!”白子安哀傷地對蘇淺予說。
“她都告訴你了?”看來他們的關(guān)系發(fā)展不錯,神荼把那么重要的秘密都告訴他了,那十天看來他們之間發(fā)生了不少事!
白子安點了點頭。
“你幫不了她,我們都幫不了她,羽翼尚未豐滿,意氣用事,只會以卵擊石而已!”
“如何才能幫她?”
“她的仇人是誰你應(yīng)該很清楚,有權(quán)有錢,她的仇并不是單純的殺了仇人就可了解,還需洗清冤屈,這可是很難的!”
“難道我們真的什么都做不了了嗎?”
“這事需要天時地利人和,你現(xiàn)在能做的呢就是好好愛她,讓她能暫且放下仇恨,豐滿羽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還有一點最重要,你也得成長,才能與她肩并肩作戰(zhàn)!”
白子安明白蘇淺予的意思,現(xiàn)在的自己幫不了神荼什么,他要強大,才能保護(hù)她!
蘇淺予知道神荼的仇恨,知道她根本抱不了仇,在她心中洗刷母親的冤屈比殺了那個人更重要,她們家世代忠良,在古人的思維里,名聲比性命重要。可是那個人主宰生殺大權(quán),策劃的人位高權(quán)重,除非改朝換代,這個幾率微乎其微?,F(xiàn)在只能讓自己變得強大,等待一個幾乎不可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