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夜藍來到春香的家中,春香母親聽說自己的女兒被綁架了,至今查無音信,已是哭暈了好幾回。
因為家中貧窮,春香從小就被賣到陳府做丫鬟,這已經(jīng)讓春香母親覺得愧對了自己的女兒,好在春香爭氣,給大夫人當了貼身丫鬟,在陳府的下人里還算有些地位,如今家里靠著春香,倒也能勉強解決溫飽問題。
春香突然失蹤讓春香母親心急如焚,哀怨自己的女兒為何這般命苦。
看著春香母親哭得死去活來,孟夜藍也是眼睛一熱,卻也只得好言相勸,勸春香母親不要急壞了身子,辦法總是有的。
孟夜藍在村里挨家挨戶的走訪,調(diào)查七天前有誰離開過村子,大多村民都說不知道。
村民應(yīng)該是不會說謊的,孟夜藍暗想,難道那天給春得報信的人不是這里的村民?似乎不成立,若不是這里的村民,春香怎么會相信那人的話?這事未免有些蹊蹺。
孟夜藍沒有放棄,繼續(xù)走訪,她來到一戶人家門前,見這戶人家大門緊閉已經(jīng)落鎖,且看上去很是破落,應(yīng)該是條件十分困難的家庭。
村里的人家都已走遍,唯獨這戶人家沒有人住在家,孟夜藍又敲開了鄰居家的門,詢問這戶人家的情況,鄰居對孟夜藍說道,這戶人家的主人姓余,名賴子,是村里有名的潑皮無賴,整天一務(wù)正業(yè),惡名遠揚,三十好幾的人了,還是光棍一條,因為父母早亡,家里就他余賴子一人,成天在外瞎混,很少回家。
孟夜藍頓時來了興趣,對鄰居問道:“七天前,這余賴子可曾回來過?!?p> 鄰居搖頭道:“不曾回來?!?p> 孟夜藍猜測,那天給春香報信之人極有可能就是余賴子,除了他,村里再沒有其他懷疑的對象了,孟夜藍決定先找到這個余賴子,或許能找到一些線索來。
孟夜藍繼續(xù)對鄰居問道:“請問,你可知道這余賴子平時都在哪里廝混?”
鄰居想了想,回道:“這余賴子大部分都是在鎮(zhèn)子里跟著那些個地痞無賴混在一起,有時也會去城里快活一兩回?!?p> 孟夜藍謝過余賴子的鄰居后,決定先去鎮(zhèn)子里找余賴子。
莫城郊外一座破敗的廟宇內(nèi),春香被捆綁在一根立柱上,如今已是遍體鱗傷,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但她臉上還是透著一股堅毅之色。
陳府的二老爺陳孝銘背著雙手在春香面前來回走動,隨即又對春香惡狠狠地喝道:“春香,你到底說不說,你可別逼我對你下死手!”
“二老爺,即便你殺了奴婢,奴婢也不會說的?!贝合銏远ǖ馈?p> “給我打!”二老爺陳孝銘暴喝道。
左右家奴沖上去,不由分說,對著春香又是一頓毒打,破廟里傳來陣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聽得讓人發(fā)怵。
春香被打得奄奄一息,左右家奴這才罷手,二老爺陳孝銘探了探春香的鼻息,吩咐家奴朝春香臉上潑了盆涼水。
春香被潑醒后,二老爺陳孝銘嘖嘖有聲:“春香,你這又是何苦呢?多水靈的一個丫頭,現(xiàn)在被折磨成這般模樣,老爺我都看得心疼。春香啊,老爺我佩服你的忠心,可老爺我又替你不值,大夫人如今大勢已去,家主的位置她早晚要退下來的,你這么護主,到頭來你又能得到什么?”
“春香啊,老爺我勸你一句,好好為自己打算打算,跟著大夫人沒出路的,只要你肯供出大夫人參與過科考舞弊案,老爺我自會為你作主,二房大丫鬟的位置就是你的了,還有,你也得為你的母親和兄長考慮考慮,你若肯配合老爺我,老爺我立刻為你家置辦田產(chǎn),再給你的兄長娶上一門親,怎樣?這條件怕是你這一輩子都求不來的,老爺我大度,給你天大的好處?!?p> 春香冷笑一聲:“二老爺相讓奴婢賣主求榮,可奴婢受不起這等福份,二老爺還是省了這份心思吧。”
二老爺陳孝銘氣極,又是一聲喝罵:“好個不知好歹的賤婢!老爺我這般退讓,你卻還是頑固不化,真以為老爺我拿你沒辦法了?哼,老爺我有得是辦法懲治你!”
二老爺陳孝銘又陰笑道:“嘿嘿,春香,老爺我有心幫你,你卻這般不領(lǐng)情,那就怪不得老爺我了,老爺我這就去派人把你的母親和兄長抓來,老爺我要當著你的面折磨他們?!?p> 春香一聽,立刻臉色大變,身體不由地抖了抖,對二老爺陳孝銘怒道:“二老爺,你也算是有身份的人,為何要牽連我的家人?你盡管沖我來便是,求你不要傷及無辜?!?p> 二老爺陳孝銘得意地大笑起來:“哈哈哈哈,怎么?春香,你終于怕了?只要你乖乖的把事情交代了,老爺我保證不會為難你的家人,春香啊,你可要好好考慮清楚,老爺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春香哭求道:“二老爺,求你發(fā)發(fā)善心,不要為難奴婢的母親和兄長,我給你做牛做馬都愿意,求你放過他們!”
二老爺陳孝銘奸笑道:“老爺我一直在對你發(fā)善心,可你偏偏不領(lǐng)情,能怪老爺我嗎?要怪就怪你自己吧,為了一個老婦,竟要與老爺我死扛到底,有你好受的!”
春香使勁地掙扎,不斷地哭求著:“二老爺,求你了,求你不要這樣,你殺了奴婢吧,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哼!你這該死的賤婢,你到底要頑抗到什么時候,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來人啊,去把春香的母親和兄長給老爺我抓來,老爺我要讓這賤婢好好看看她的親人被折磨的樣子。”二老爺陳孝銘對左右命令道。
春香悲痛萬悲,竭力哀求:“不要!二老爺,求你放過奴婢的母親和兄長,否則,奴婢現(xiàn)在就咬舌自盡!”
二老爺陳孝銘冷哼道:“想以死來威脅老爺我?呵呵,你倒是是死一個看看,只要你一死,你的母親和兄長也會陪你共赴黃泉。”
“不!二老爺,奴婢真的不知道呀!”春香哀嚎。
自己一死不打緊,可春香絕不想看到自己的母親和兄長跟著一起受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