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小奶狗雖然身上有怨氣,可是那點怨氣薄弱,按理說,小奶狗已死,就算心里有怨,但也應(yīng)該會去地府報道,看得出來,它雖有怨,可是并不想報復。
不過,它沒有去地府報道,想來是有人把它禁錮在這里,能用陰氣滋養(yǎng)它脆弱的魂魄的必定是那只七日煞無疑。
或許是那只七日煞舍不得自己的孩子,又或者說想要替自己的孩子報仇,可是一時半會兒的卻那那個殺了它孩子的男人沒有辦法。
而且,小奶狗這脆弱的魂魄,要是留在這屋里很有可能會被那個屠夫身上的煞氣所傷,可是,那只七日煞寧愿用陰氣保護著小奶狗也不讓它的魂魄去地府,看來,七日煞是報仇心切!
白樂蹲在小奶狗面前,開口問道:“你想不想去地府報道?”
“大,大師,你,你在跟,跟誰說話?”男人聽到白樂突然蹲下對著狗窩說話,一雙眼睛之中滿是驚恐。
“自然是那只母狗的孩子,那只小奶狗的魂魄現(xiàn)在就在這里?!卑讟芬矝]想過男人能不能接受,張口就直接說道。
其實,看到小奶狗的那一剎那,白樂心里突然對這家人心存了一絲怨恨。既然養(yǎng)了這些小動物為什么不好好對他們?何況狗是人類的好朋友,養(yǎng)了那么久難道就沒有一點感情嗎?好好的一條生命,說殺就殺!
男人腿一軟,跌坐在地上,如果不是因為白樂在這里,估計要是他自己知道這里有那只小奶狗的魂魄,估計能把自己給嚇死。這是在他的家里,出現(xiàn)這種事,任誰都難以接受。
“大師,大師,您要幫我,幫我把它除了,求您了?!蹦腥死讟返男渥涌只诺暮暗?。
白樂一聽,頓時火了,這還是一個人說的話嗎?這只小奶狗從始自終雖然在這屋子里,但是卻并沒有做惡,這個男人卻說出這樣的話,簡直是太過分了。
如果不是怕七日煞害了其他人,她真的不想管,就應(yīng)該讓這種人吃吃苦頭才好,自食其果。
都說平日里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一只無害的小奶狗的魂魄都能嚇成這樣,這一家人還不知道做了多少缺德事。
只是可憐了那個死去的孩子,都說父債子償,父母犯下的過錯,卻要一個孩子來償還,那個孩子就這么死了,白樂告訴自己,自己今日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避免更多無辜的人受牽連。
“想要救你老婆就閉嘴!”白樂轉(zhuǎn)頭喝道。
許是白樂的眼神太過于凌厲,竟然讓男人愣住了,連一個字都不敢再說,反而閉上嘴慘白著一張臉瑟瑟發(fā)抖。
“小家伙,如果你想去地府報道,就過來,我?guī)闳ズ貌缓茫俊卑讟氛Z氣柔了幾分,對著小奶狗說道。
狗窩里那團黑影動了動,卻并沒有走到白樂跟前,似乎在猶豫什么。
“你是不是想救你媽媽?你放心,我會讓你們母子一起上路的。”白樂看出了小奶狗在擔憂什么,于是開口保證道。
那只七日煞說到底也是可憐,不過它已經(jīng)犯了殺孽,本就已經(jīng)是畜生,只怕到了地府會吃些苦頭。
得到了白樂的承諾,那團蜷縮在狗窩里的小奶狗,晃晃悠悠的走到了白樂的跟前,陰氣散去,隱約能看出小奶狗的模樣。
白樂拿出一個小瓶子,打開瓶塞,小奶狗自覺的飄進了瓶子之中。白樂將瓶子重新封上口,并且在瓶身貼了一張黃符。
希望那只七日煞看在小奶狗的份兒上,可以放下怨念乖乖的回地府,不要再造殺孽了。
白樂收好瓶子,看了看滿屋子的陰氣,如果她不是天師,如果捉鬼不是她的天職,她真的不想收拾這滿屋子的陰氣。
不過,她畢竟是一名天師,用白高的話說,既然接了生意,就要做得利索。所以,白樂念了一遍驅(qū)邪咒,將這滿屋子的陰氣散去。免得這一家人在這陰森的屋子里住久了,出門容易碰到不干凈的東西,而且還會接二連三的倒霉。
“走吧?!卑讟酚謱⑽葑尤ρ擦艘槐椋瑳]有發(fā)現(xiàn)不妥,這才轉(zhuǎn)身打算出門。
“大師,那只小奶狗……”男人眼神還有意無意的往陽臺上瞟。
現(xiàn)在知道怕了?先前縱容自己老爸殺狗的時候怎么不怕?不過就是一只未成年的小奶狗,這一家子的也下得去狠手。等到這件事完了,她定然要跟白高好好的說道說道,讓他多收點錢,讓這一家子人心痛一番。
“你放心,那只小奶狗,我已經(jīng)帶走了,屋子里沒什么事了?!卑讟氛Z氣冷冷的說道。
等到路過廚房,聞著廚房里散發(fā)出來的濃郁的血腥味,白樂又道:“以后,你們還是少沾染這種血腥,殺生多了遲早是要還的。”
男人連連點頭,如今他對于白樂的話那是深信不疑,只要一想到這屋子里有狗的冤魂,他就覺得驚悚,連帶胃里都是一陣的翻滾。他爸把那只小奶狗殺了燉了之后,他也吃了好幾塊的狗肉,如今想來就覺得想吐。
白樂和男人打車回到了店里,剛進門就見白高身上掛滿了東西朝著她撲了過來。
“哎呦,樂樂,你可算回來了,你再不回來,我這心臟病都快嚇出來了。”白高此刻額頭上還布滿了一層細汗,顯然是精神高度的緊張,如今看到白樂,那可就是看到了救星啊。
白樂白了白高一眼,本想出聲損損白高,但是礙于這個男人在一旁,所以把話都給咽回了肚子。當著外人的面,他們可是一條船上的,自然不能不講究,免得這生意給黃了。
“怎么了?那個女人沒什么吧?!卑讟穯柕馈?p> 白高臉上一苦,“是沒什么,不過就是跟抽筋似的身體一蹦一蹦的,你要是再不回來,我都怕她蹦起來,倒是我一個人可對付不了?!?p> 白樂和那男人走了之后,他就把店門給關(guān)了,然后抱著一堆的東西坐在女人旁邊看著,生怕這女人蹦噠起來。剛開始還好,沒有什么反應(yīng),可是沒過多久,這女人在地上就開始一蹦一蹦的抽筋,身體動得越來越厲害,他又害怕又不敢隨意動,生怕自己一個不當?shù)姆炊沙勺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