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噗……”
近距離無所謂槍法好壞,幾乎都是抵住身體射殺,哪能還有失手的道理!
“呼呼、呼呼……”
這幾分鐘的激烈生死搏殺,比之一般試煉、學(xué)院內(nèi)的擂臺賽,要慘烈兇險得多得多。
這點(diǎn)時間里,不僅穆開森,就是黃海明、黃雨濃等資深弟子,也深感吃不消,一個個的劇烈喘息起來……呃,除了被戰(zhàn)斗余波驚醒的黃天聰。
“原來小哥是川蜀唐門的弟子?”
令狐珊杵著一柄早前尋回她自己的長劍,來到穆開森身邊,頗感興趣地打量這穆開森——
他眉眼口鼻等五官,分開來看,都是不錯的,但組合在一起,顯得十分普通,不過他一身拼死搏殺的氣度、又不乏臨危的奇招逆轉(zhuǎn)的機(jī)智,使得他看起來頗為不凡。
“哦?并不是。”
穆開森愣了愣,這不是第一個有人這么判定他的身份的。
“哦,明白了,你們——都是外界勢力進(jìn)來試煉的弟子!”
令狐珊的口吻不是疑問,而是肯定語氣。
“不錯!”
黃雨濃過來,并沒隱瞞自己等人的身份,她扶住令狐珊,建議道:“兩個師兄還在外面,要不我們先出去?”
“啊,對對,我們快出去看看……”
令狐珊求助地看向穆開森。
穆開森卻望向了面目陰沉的黃海明,在他面色瞬間恢復(fù)微笑之時,反身走過去,拉著面色發(fā)白的黃天聰,問他有沒受傷……
“我們馬上出去支援貴派兩位師兄?!?p> 黃海明微笑著給予令狐珊回應(yīng),不過笑得很程式套路化。
“多謝啦!”
令狐珊眼中閃過一絲遺憾失望,表面上卻笑盈盈回應(yīng)黃海明,更多的只是對黃雨濃表達(dá)謝意。
她出身名門正派,師兄弟之間的齷齪,她怎會體會不到?
“令狐小姐,我,我送你出去!”
黃天聰像痊愈的蛇精病患者,忽然開口說話,下了令狐珊一跳。
黃海明面色很不好地瞪了眼他,黃雨濃倒是感覺有趣地“咯咯”直笑,主要還是穆開森一臉無奈地孤立原地,更加深了笑料元素……
眾人便在一波迫不及待的“肉票”們的簇?fù)硐?,出了密室……只有穆開森和兩個僅剩下的明海學(xué)院弟子留下掃尾——這是秘境試煉必須的一道程序,否則沒收獲出去沒有積分的。
穆開森沒太耽擱,只搜集撿了幾本魔教弟子的功法秘笈,找回彈殼,補(bǔ)充了幾筒箭矢,便和兩個學(xué)長師兄出了密室……
外間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陷入白熱化的階段。
除了身疲力竭的穆開森,兩個學(xué)長師兄隊員都受傷不輕、無法加入戰(zhàn)斗,他也不好扔下兩個傷員,便搜撿了幾把長弓,三人一起,用弓箭給予支援。
“嗖嗖嗖……”
箭矢的突襲,很及時有效地解圍幫助了好些陷入危機(jī)的人,其中就包括黃雨濃和令狐珊。
穆開森沒想到留在大廳的幾位明海學(xué)院弟子,還能堅持這么久,他雖然箭術(shù)不精,但給兇悍的魔教弟子們帶去些許顧忌,還是可以的。
未幾多時,黃雨濃帶著令狐珊過來匯合后,穆開森便將弓箭遞給黃雨濃,他自己加入了近戰(zhàn)群里……
“嘶!黃姐姐,為何穆哥哥會這么……這么……”
令狐珊看到穆開森生猛地沖殺進(jìn)去,便立即產(chǎn)生了化學(xué)反應(yīng),便忍不住驚奇地詢問起黃雨濃。“令狐妹紙,你說他呀?咯咯咯……”
黃雨濃說起穆開森直笑,“他是這屆入學(xué)最晚的一個,按照你們門派的規(guī)矩,可說他就是咱們的小師弟,但他……練武的資質(zhì),非常強(qiáng),姐姐我也在試煉資格擂臺賽上,輸給了他咧!”
“怎么可能?!姐姐可是八階巔峰啊,他才……”
令狐珊一震,捂嘴驚呼。
“呵呵,這就最是氣人的地方……”
黃雨濃給睜圓眼睛的令狐珊,將當(dāng)時擂臺賽的過程簡單講了講……
不單單是令狐珊,還有那倆受傷僅存的學(xué)長,在親身體驗(yàn)擂臺賽的當(dāng)事人講解下,他們都震驚得互相看了看彼此,發(fā)現(xiàn)各自淡漠的眼神里都充滿了震撼。
而令狐珊聽后兩眼愈是綻放光亮,視線難離穆開森之身。
“嗖嗖嗖……”
穆開森的弩箭,可算得上突襲,這次后,估計弩箭也難再回收利用了,單也不是沒起到關(guān)鍵作用,很好地幫助他解決了幾次被夾擊負(fù)傷的兇險。
加上他沒顧忌地使用“毒丹”怨能,附著在攻擊中的毒素,為他削弱了好些個魔教精英弟子的實(shí)力,漸漸的,只要被黑亮指甲抓傷的魔教弟子都實(shí)力下降得厲害,戰(zhàn)斗也漸漸扭轉(zhuǎn)過來……
“噗通、噗通……”
愈是耗力拼命搏殺,氣血愈加沸騰的好些個魔教弟子,沒多時便渾身軟綿綿地倒地不起……
“唰!”
黃海明和黃天聰連手,劍光閃動,擊殺了最后一個想要逃走的魔教弟子。才結(jié)束了這邊的戰(zhàn)斗。
穆開森則快速吸收回了毒素,也連帶著將那些受毒傷的魔教弟子體內(nèi)的怨能吸收了部分,在毒丹的回收精煉下,他的空乏的怨能逐漸恢復(fù)的大半……
“噗、噗、噗嗤!”
黃天聰則趁機(jī)撿便宜,用劍刺死了好些個無力反抗的魔教弟子,只留下了一個八階的小頭目、給黃海明審訊……
“哼!”
令狐珊有些不滿,穆開森雖然用毒,但事后給魔教弟子們解毒、并未殺他們,這個做法很符合她們?nèi)A山劍宗正派的行事風(fēng)格,但黃天聰這種搶人頭的惡劣做法,與魔教弟子的邪惡行徑并無二致,她是討厭至極的。
在這些人里,她一者是不喜歡一口官腔套路的黃海明,一者是升華到了討厭反感級別的黃天聰;黃雨濃能入半個眼外,看得入眼的就只有穆開森了。
穆開森救了她一命不說,華山小師妹和明海小師弟的身份,就是一種無形之中的命運(yùn)緣分,再者,穆開森絕非濫殺之人,行事風(fēng)格是正道的風(fēng)格……反正怎么看,他都是好!
當(dāng)下,令狐珊倚著黃雨濃站在不遠(yuǎn)處的位置,眼中只容得下穆開森一人。
“鏘鏘鏘……”
一陣猛烈的劍擊聲,突發(fā)而至,引起了在場眾人的注意。
穆開森看去,只見“山岳劍”高奇峰和“君子劍”陸澤濤兩人吐血連連后退,直至撞在墻面上才停止,高奇峰杵劍半跪著,捂住胸口滿臉痛苦;而陸澤濤則撞在墻上、反彈回到地面,再難起身動彈。
“二師兄!六師兄!”
令狐珊泣血悲鳴不已。
“哈哈哈,手下敗將,即便爾等聯(lián)手,向某又有何懼?”
向懷義仰天大笑,鷹眼狼顧一番后,才停下得意笑聲,“至于你們?膽敢傷我圣教弟子,可敢報上名來?!”
糟糕了,沒想到此人如此厲害,真是好一個素手問天!同樣武師中階的高奇峰和陸澤濤連手都給他擊敗重傷了。
此時一個處理不慎,他們這波人只怕全都給此人擊殺干凈?。?p> “穆師弟,你還有多少子彈?”
黃海明最為關(guān)心這個,便悄然優(yōu)先問出。
“只有兩顆了。”
穆開森面色也很難看,早知道,寧愿受傷,也要多留幾顆子彈備用。
“嘶!只怕……”
黃海明暗自嘆息搖頭,兩顆子彈,只怕難傷中階武師分毫。
早前那個二當(dāng)家,穆開森可是用了八顆子彈之多,還是在其酒醉狀態(tài)下,才有的戰(zhàn)績??!
所有人心里都是一緊,沒想到只剩這最后一個魔教惡徒,但卻是最危險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