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點意外又不意外的原因,藍(lán)染惣右介叛逃的時候市丸銀沒跟著一起離開,然而,藍(lán)染惣右介做過的那些事還是牽連到了他,于是,在一干同僚擔(dān)心的神情下,三番隊隊長市丸銀被送進(jìn)了惡名遠(yuǎn)揚的懲戒所接受處罰。
“啊嘞嘞,露琪亞醬也太冷淡了吧,虧的我還幫了不善言辭的小少爺一把?!迸R走前市丸銀憂傷不已得到的是身體還未恢復(fù)的朽木兄妹集體的白眼。
“啊,是啊,我這個不善言辭的小少爺還真是給三番隊長添麻煩了,您要是不給我心口一刀我還真就信了。”朽木白哉眼角抽抽,靈壓也是隨著心情起起落落。
“去懲戒所可別這么嘴賤,那邊的人,有點變態(tài)?!蹦O利這個濃妝愛好者好心提醒,“是連我這個護(hù)庭十三番中最變態(tài)的十二番隊都覺得變態(tài)的程度,能少受點罪就少受點罪,這樣卯之花隊長救起來也方便些?!?p> “呀咧呀咧,這可真是有點瘆人了,我應(yīng)該能囫圇著回來吧?”市丸銀的三條弧線全都抿成了直線,拷在手上的抑制器突然就好似千斤重。
只是,真的到了地方才發(fā)覺自己想的還是太簡單了。高高的圍墻,建筑內(nèi)漆黑的陰影,四處彌漫著的血腥氣,陣陣陰風(fēng)拂過,哪怕還穿著隊長大氅都有些刺骨的寒涼。他不禁有些瑟縮,那一排排的房屋好似張開了血盆大口,尤其是那若隱若現(xiàn)的凄厲嘶啞慘叫,要將他整個吞入。
黑面的判官早早的端坐在判桌后,厲鬼的面具將他整個面孔完全遮蔽,這也是為了防止主事人過后被報復(fù)做出的應(yīng)有防范。沙啞的辯不出特征的聲音發(fā)出,判官警告著這位梟雄跟班:“來了懲戒所,可不比外面,沒人保的了你。什么時候大人們覺得可以了,你什么時候才能出去。明白了嗎?”
市丸銀仔細(xì)一想,判官的言外之意就是,如果外面同僚足夠有心想要救他,那他出去的會很快,反之,如果同僚們沒斗過主張舊政的貴族,他會一直過的生不如死。于是揚起臉,笑瞇瞇地回話:“嗯嗯,知道啦,我會很乖的了。”
公堂之上,取過血的市丸銀脫去了隊長大氅和死霸裝,只留一件素衣跟著衙役去了牢房。
牢房還是不錯的,起碼不是陰氣十足的柴火堆,也沒有老鼠或者什么奇怪生物出現(xiàn)。鞋襪都被沒收了,不過地上鋪上了毛毯,也就無所謂了。甚至,市丸銀很沒出息的想,如果僅是這樣的面壁思過,他可以在這待上個一百年。
不過這也是不太可能發(fā)生的事,簡單吃過飯,他就被帶進(jìn)了刑室,而獄卒們要把靈壓抑制器半固定在他身上。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市丸銀心想,這要是天天一個不受控的隊長級沒有任何約束的住在牢里,換他他也怕對方一個不順心就把牢房掀了。
“得罪了?!豹z卒小心翼翼的帶著工具走來,市丸銀搖搖頭表示沒事。
順從的抬起手方便獄卒將他綁在十字架上,抑制器一上身,市丸銀就感受到了極大的阻力阻止他調(diào)動靈壓,殺氣石制成的長釘釘進(jìn)手腕的瞬間,嘴里抑制不住的悶哼了一下。獄卒們膽戰(zhàn)心驚地停了下來,看市丸銀的臉色似乎沒有什么異常才接著釘了另一邊。
被放下來后,感受著和普通整沒什么區(qū)別的身體,市丸銀不禁苦笑,這抑制器效果這么強(qiáng),肯定不是涅那家伙出產(chǎn)的,沒準(zhǔn)又是哪家大貴族的壓箱寶。還真是看得起自己。
懲戒所當(dāng)然不止是面壁思過那么簡單,總之,市丸銀在短短的幾天里好好的回憶了一下學(xué)生時代的手酸,天天抄教條抄的他都快吐了,抄出來的紙都快堆到牢房的頂端。和獄卒的關(guān)系也是速度升溫,他是個滿溫和的人,獄卒也很喜歡和他聊天。
一次喝酒,獄卒終于被套出來了點有用信息:“說起來大人可是有人罩著的,要不然怎么就沒挨著一點罪?哪個進(jìn)了這牢里的不得先扒下一層皮來?”
朽木白哉肯定是不可能了,那人現(xiàn)在迂腐著呢,總隊長比他還迂腐,京樂隊長倒是八面玲瓏,可惜他也沒那么大能量,管不到懲戒所。想到這,他有了一個疑問,綱彌代家有那么好心來幫他么?
“不過大人也得小心些,畢竟瀞靈庭也還是有不受規(guī)則控制的特權(quán)階層。有些金印,可看不得大人好?!豹z卒意有所指,市丸銀聽了也只是笑笑,好吧,綱彌代確實不應(yīng)該那么好心,看來是別人了。還好沒腦抽把小少爺一刀捅死,要不然指不定現(xiàn)在自己有多凄慘呢。
又過了幾天,一個怒氣沖沖的中年禿頭貴族沖進(jìn)牢房里一通亂吼,市丸銀才意識到,藍(lán)染隊長為了保護(hù)他人居然可以把人做事的痕跡清除的那么干凈。嗯,不愧是藍(lán)染隊長,做事滴水不漏。既然是這樣,那他就更不能辜負(fù)人家的好意了。當(dāng)場表示,藍(lán)染隊長那么一個老好人,是不是中間有什么誤會。畢竟那么一個體恤下屬,勇于承擔(dān)責(zé)任還沒有不良生活習(xí)慣的優(yōu)秀隊長在護(hù)庭十三隊中絕對是稀缺生物了。
被變相埋汰了的禿頭貴族頓時不好了,氣的破口大罵。市丸銀一邊抄寫罰書一邊等著他緩過來,無能怒吼只能代表著心向舊政的貴族們并不好過,看來他們是處于下風(fēng)了。
好不容易禿頭貴族冷靜下來,市丸銀卻感受到有些毛骨悚然,禿頭貴族那充滿惡意的眼神掃在他身上,他汗毛都快立起來了。
禿頭貴族咧嘴一笑,貼的太近,腥臭味直接噴到了市丸銀臉上:“市丸隊長跟了藍(lán)染惣右介那么久,一定知道些不一樣的東西吧?說來,市丸隊長擔(dān)任隊長時間也不短了,也會有些小道消息是不是呀?”
市丸銀不禁皺眉,只覺得這人討厭透了,總想著攀咬他人,也不由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提防起來。
“唔,倒是有點,比如說更木那家伙其實暗戀一個女人,朽木隊長是個重度妹控之類的。不過這都是一些無關(guān)大雅的小事,先不提你說出去了會不會有人信,就算是信了也不會對隊長們的地位有任何的動搖??傟犻L烤紅薯烤了那么多年,你敢去擼虎須么?”
禿頭貴族一愣,隨即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十三隊是個實力至上的地方,一點點花邊新聞根本不會掀起風(fēng)浪來。哪怕是叛變的藍(lán)染,也得專門出去討伐才能解決。造罪容易,可是真想制裁,也得有相應(yīng)的實力。
于是禿頭貴族不得不灰溜溜的走了,市丸銀抬起頭,眉頭快皺到了一起。他有點害怕那些貴族要用見不得光的手段對付自己的同僚,但是一想大家都是老油條了,除了十番隊的小孩,應(yīng)該沒人能上當(dāng)吧?使了點錢財讓獄卒替他傳個話給亂菊,心下也就安心了不少。
結(jié)果沒兩天,整個瀞靈庭就傳出松本副隊長倒追市丸隊長這么多年終于要有結(jié)果的新聞來,搞得整個十三隊沸沸揚揚的。
包括懲戒所的獄卒在內(nèi),沒人覺得市丸銀能被久關(guān),也沒人覺得有人真敢動他一根汗毛。
所以到期之后,禁衛(wèi)軍奉皇室御旨延長對市丸銀的關(guān)押時間才會顯得非比尋常。而且,這次被帶走的還不僅是市丸銀,更有十番隊隊長日番谷冬獅郎。十番隊隊內(nèi)氣氛一下變得極為凝重,任誰都清楚,十番隊的小隊長是一點過錯都沒有,皇室為什么要下這樣的一封御旨?
老規(guī)矩,取血,卸刀,脫下隊長大氅,可能也是看日番谷是個孩子,來押送的禁衛(wèi)軍頭頭貼心的給他披上了披風(fēng),不過有些不同的是日番谷喝了安眠藥,被禁衛(wèi)軍塞進(jìn)了只有四大貴族家主才有資格坐的豪華轎子里。
“好像是上回的體檢報告出來了,市丸隊長和日番谷隊長的血檢有點問題,皇室這么做也只是為了以防萬一?!毙【起^里,剩余的隊長齊聚一堂,浮竹趕緊把自己查到的說出來。說著山本總隊長眉頭一皺,連卯之花也是皺緊眉頭。
“不可能啊?!彼f,“血檢都是四番隊確認(rèn)過的,肯定沒問題的。再說了,都好幾年了,現(xiàn)在才拿出來說事,怎么看怎么像給我們添堵?!?p> “懲戒所那邊被禁衛(wèi)軍圍了個水泄不通,日番谷隊長入住的別院也是里三層外三層的暗探。四楓院家買通了幾個人問了情況,他們說日番谷隊長那邊好得很,讓我們不用擔(dān)心?!彼榉鋱蟾?,“但是懲戒所那邊需要注意,獄醫(yī)檢出市丸隊長的靈魂出了點小問題,還是陳年舊疾,過度陰冷的牢房不適合他久居,會生病的。”
“要不我偷偷去看看?”京樂春水樂呵呵的提議,“夜闖閨閣這件事我還挺擅長的?!?p> “鐺?!钡囊蝗奖纠蠣斪由板伌蟮娜^就給春水花了個黑眼圈,老爺子怒氣沖沖的吼著:“那倆小鬼都是男的!男的!你搞個鬼的閨閣!”
“都別給老子找事!回自己隊里老實待著!”
夜色闌珊之時,睡得有些迷糊的市丸銀被獄卒架出了單人間,因為這次是綱彌代家族得到的單獨審問機(jī)會,連獄警都沒有權(quán)限觀看。
虎丸是個年齡才六百多歲的年輕人,雖然因為實力不濟(jì)長的著急了點,不過也不是很顯老。
示意獄卒們將市丸銀牢牢綁緊在中空的刑架上,緊接著離開,虎丸才拿著一件銅制的蓮花杵靠近市丸銀。
蓮花杵砸下來的時候市丸銀承認(rèn)自己是有點懵的,因為他實在不知道綱彌代家的這種行為算是什么。十三隊從來沒有阻攔綱彌代家做任何事,包括將他本人下獄這事,但是借機(jī)對實力高強(qiáng)的死神落井下石濫用私刑這種行為,雖然沒有說明文規(guī)定禁止,但是一旦使用,絕對一族都會被罵成軟蛋、廢物。他不是很明白,冒著全族名譽掃地的危險也要對他上刑,綱彌代家圖的什么。
硬抗了十幾下蓮花杵,市丸銀忍不住咳了幾下,然后更加不解的看見他又從懷里掏出一柄一模一樣的蓮花杵來,他歪歪頭,心想,這是覺得一只手打不解氣,要雙手輪了?
他只能認(rèn)為,早年為了幫朱日和偷渡確實是得罪死了綱彌代家,這就是過來報復(fù)了。不過這群沒腦子的也不想想,朱日和和這尸魂界的大多數(shù)貴族是有血海深仇的,不把人弄走還非得等到腥風(fēng)血雨了再后悔嗎?
“市丸銀,這個玩意可不僅僅只能打人,它呀,還能沒日沒夜的讓人生不如死?!?p> 綱彌代虎丸獰笑著將蓮花杵旋開,蓮花綻放后其中間有一銅針。他將銅針對準(zhǔn)了市丸銀的魄睡,狠狠地扎了下去。
“啊!”幾滴鮮血留下,市丸銀痛呼的同時驚愕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魄睡并沒有因此被破壞。
‘糟了,我們大家都上當(dāng)了,綱彌代家族看起來是想置我于死地,但其實恐怕是想挾持一些重要的人質(zhì)?!?p> 接著是鎖結(jié)被貫穿,兩處死穴被拿捏讓市丸銀又怕又怒,而緊接著用布條勒緊嘴巴又給他一種及其不妙的預(yù)感。
靈力沖擊鎖結(jié)魄睡的一瞬間,市丸銀大腦一片空白,眼前也是一片漆黑,被遏制的慘叫聲變成了含糊凄厲的嗚咽,兩分半的時間如同幾百年那么長。他的身體繃的筆直,胸口甚至沒有了起伏,直到綱彌代虎丸拍打他的后背,狠掐他的人中,他眼中才模模糊糊的有了天花板的影子。
“市丸隊長不是很有實力嗎?怎么就這么點時間就挺不住了?你得盡快適應(yīng)啊,要不然,接下來的那么長時間你可怎么熬哇?”綱彌代虎丸不懷好意的笑著,看著市丸銀在下一波的靈力沖擊下聲嘶力竭地掙扎。但是蓮花杵那玩意是有重量的,有重量就有慣性,掙扎的太過,很容易破壞鎖結(jié)魄睡,所以還留有一絲理智的銀還要繃緊身子,不讓蓮花杵亂甩。
綱彌代虎丸當(dāng)然不會一直盯著市丸銀不做其他事,但是應(yīng)有的樣子他還是做了,臨走前,他把沉重的蓮花杵基座拿走了,只剩下插進(jìn)市丸銀身體里的銅針和給銅針提供能源的藍(lán)色珠子。接著給他整理了衣服,吩咐獄卒用拘束帶給他綁在鐵床上。
細(xì)密的疼痛從身體各處慢慢的浮上來,痛的市丸銀無法呼吸,折磨并沒有因為綱彌代的離開而消失,而是越發(fā)的難熬。鐵床嘎吱作響,市丸銀冷汗直流,淺紫色的短發(fā)被汗液打濕緊緊貼在額頭上。而市丸銀早年的經(jīng)歷導(dǎo)致的一些隱形暗傷也就這么被暴露了出來——
獄卒發(fā)現(xiàn)他的身體劇烈打擺的同時體溫異常的低。經(jīng)醫(yī)師檢查,原因是他的靈魂缺了一塊。
正常以他本人這二等靈威的程度,就這一點點小傷怎么也得等他一千歲才會顯露出來威力,可是如今他作為靈魂的命門被折磨,抵抗力下降到一個異??鋸埖某潭?,可能常年重病在床的浮竹都比他強(qiáng)。不僅如此,綱彌代家在知曉了這件事后還異常喪心病狂的調(diào)整了靈力的輸出規(guī)律,刺激的時間變的不確定,其強(qiáng)度也波動的劇烈,同時,派出了綱彌代時灘這個超級惡魔給市丸銀下藥。
綱彌代時灘一共給市丸銀下了三種藥,一種是讓他全身無力但偶爾會劇烈腹痛的,一種是讓他所有感官感知增強(qiáng)的,還有一種是這惡魔看到睜眼的銀面目俊秀想要羞辱他下的春藥。
“哈?。 泵嫔奔t的市丸銀痛苦的在半空中扭曲掙扎,盡管身體虛弱,可他還是被鐵鏈重重捆綁倒掛在房梁上。醫(yī)師站立在一旁緊張的看著市丸銀的狀態(tài),本應(yīng)該靜養(yǎng)并受到良好治療的人因為金印貴族的私欲生不如死。
“你們到底想要什么?”疼痛的間隙,市丸銀啞著嗓子虛弱地詢問,“給我下藥,讓我痛苦不堪,還對我用私刑,就算是金印貴族的身份,如此對待一個十三番隊隊長,也太過了些?!?p> 綱彌代時灘玩弄著扳指,輕輕嘲弄他:“不過一介草民,死了就死了,有什么過分的?區(qū)區(qū)一個隊長而已,山本老頭能有什么異議?他沒異議,你是生是死就都由我綱彌代說的算。你們這些野狗實在是太小看金印貴族了,我告訴你,這才是綱彌代的威嚴(yán)。家主說了,老頭子沒動,那就好辦多了,他要我不能弄死你,但是也不能讓你好受。就熬著吧,這煎熬才剛剛開始。”
時灘掛了市丸整整六個小時,中間為了讓他保持清醒還數(shù)次澆冰水?,F(xiàn)在他覺得自己的臉色一定是非常難看,命門的折磨完全沒停過,每一次都有下一秒會死的錯覺,而且長期倒掛,導(dǎo)致頭昏腦脹,眼冒金星的,而且還有嘔吐的沖動。好不容易等到自己被放下來了,沒成想其實是另外一種折磨的開始。
時灘害怕正常的鞭刑一個不小心真把人弄死了,于是特意只吩咐了對市丸銀鞭背就可以。
“呃!嗚,呃!哈呃!”隨著啪啪的響聲,鐵鞭在市丸銀的背上劃開一道道血色。到現(xiàn)在為止,他也不知道綱彌代家這么做的動機(jī),因為這買賣不管怎么看都太虧了。
“啊啊??!”粗礫的鹽塊抹上后背的傷口,市丸銀叫的凄厲無比。后背的傷勢可以稱之為慘烈,哪怕是與虛纏斗最危險的一次也沒有如此血肉模糊的場景。手臂與手已經(jīng)脫去了刺痛和火辣,如今只剩下麻木,市丸銀早就站不住了,如果不是繩索的懸吊,他癱倒在地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為什么?”虛弱的幾乎只有氣音,可是綱彌代時灘依舊是聽到了市丸的疑惑,幾乎完全的惡質(zhì)笑容讓市丸渾身發(fā)寒,這個變態(tài),他居然僅僅只是享受著主宰一個人痛苦的快感。
冷水從頭澆下,冰冷刺骨,身體的觸覺也被放大。本來緩和的腹痛又出來彰顯存在感,市丸銀扭曲著面孔做著無聲的哀嚎,也不知過了多久,市丸銀才覺得身體放松了下來,鞭子就重重的又落在了身上。
“?。 彼滩蛔P起腦袋,身體也拼命前傾,但是還是奪不出長鞭的范圍。
“我記得你有一位同僚,叫東仙要。那家伙啊。特別有意思,我不過是處理了一個根本無足輕重的流魂女,他居然要我去坐牢?不過,他也確實成功了,唉,果然還是我太善良了。你說,這次我把折磨你的視頻錄下來發(fā)給他,他會不會直接氣死???啊哈哈?!本V彌代時灘拍打著意識不甚清晰的銀的臉,啟動了銅針的機(jī)關(guān),并且將他們給銀喂毒藥的過程,毒藥的發(fā)作和其被鞭打的樣子也一并錄了下來。長達(dá)半日的酷刑到底還是榨干了市丸銀的全部精力,身心俱疲的他最終在一記重重的鞭打下昏死過去。
數(shù)日過后,市丸銀每日都在綱彌代時灘的手下被折磨的死去活來,流傳出去的些許消息也完全沒有激起浪花。就在綱彌代家覺得護(hù)庭十三隊已經(jīng)不可能再有什么動作的時候,突如其來的越獄事件刷新了所有靈對于市丸銀這個人的評價。
越獄成功的是一只狐貍精,講真,如果沒有綱彌代家及時請出的神器,那么這份名單上也應(yīng)該加上市丸銀自己的大名。
兩人準(zhǔn)備走的是地獄的路子,而他們選擇的時間也很讓人震驚,偏偏就是選擇了綱彌代時灘親自審訊了銀之后的那一丟丟的賢者時間里暴起發(fā)難。
于是,又沒跑成的市丸銀又被綁了起來關(guān)在了鐵籠里。
殺氣石做成的鐐銬將背在腦后的雙手牢牢銬在鐵欄桿上,他被迫全身赤裸的跪在籠子里,雙腳被卡在籠子外,腰間的大鐵鏈拴著兩塊巨石,脖頸也被鐐銬銬住拴緊,嘴里塞著口塞。
綱彌代時灘氣急敗壞的用一根極細(xì)的藤條抽打銀的腳板,那里已經(jīng)是血肉模糊,沒法入眼了。市丸銀的神志昏昏沉沉的,瞳孔也難以對焦,很明顯,之前的那次逃跑是在絕境中的最后嘗試。
他快死了,市丸銀很清楚這個事實,無論如何,一百年來積攢下的所謂經(jīng)驗被證明其無用至極。面對只手遮天的金印貴族特權(quán),所有的靈都只有匍匐跪拜這一條路。尊嚴(yán)、名譽、人際關(guān)系,什么都不重要了,能活著都是權(quán)貴的恩賜。現(xiàn)在的他倒是希望藍(lán)染惣右介能夠成功,用自己的野心來證明他錯的離譜。恨意和悔意在這個時間點達(dá)到了頂點,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世界里,他就像是一個偷取了原本市丸銀人生的壞蛋,他終于明白了萬神墓祭祀坑中朱日和哭著喊著嚎出來的那句‘你就是你,即使是出現(xiàn)了一個和你有著同樣靈壓同樣外貌的家伙,他也永遠(yuǎn)成不了你,所以不要放棄?。∠Я司驼娴氖裁炊紱]了!’
人生際遇完全不同,兩個市丸銀早在那個櫻花盛開的入學(xué)季里就不可逆轉(zhuǎn)的分道揚鑣了。
“……”
“嗯?”綱彌代時灘疑惑的偏頭過來,他似乎是聽見了市丸銀呢喃著什么,悄悄地把耳朵湊過去。
“紫……你……坑死了……”
綱彌代時灘滿臉疑問,紫是哪個?不過很快,這個疑問會成為他永生永世難以磨滅的噩夢。
“聆聽世界萬物之理,于夢中起舞,予請諦聽!”悠遠(yuǎn)的聲音從虛無縹緲的彼岸傳過來,“請安心,隊長,我不會笑話你的。”
綱彌代時灘腦袋一晃,掉進(jìn)了海洋與宇宙的交點軌道中,無窮無盡的基利安從地平面的另一端,從鏡面一樣的蔚藍(lán)海洋翻涌而出,其宏大寬闊的場面讓綱彌代時灘微微愣神,從虛堆里翻涌而出的黑色浪潮包裹著慘不忍睹的市丸銀的身體,為他換上了黑色的勁裝。他慢慢的站了起來,長柄的黑色利刃黃油般融化成了一把有刃的鑰匙。他微微偏頭,迷蒙但堅定的從黑泥中抽出鑰匙:“來吧,接受審判,綱彌代時灘。你是屬于地獄的,從始至終不會有改變?!?p> 綱彌代時灘抬頭,美艷優(yōu)秀的女死神滿目流血抱著一個根本看不出是什么的圓棍物體,空虛的洞口流淌著黑色的血。
“啊,是歌匡啊?!本V彌代時灘淡淡的說著。
“嗯~”市丸銀搖搖頭,好心地提醒這個可憐人,“你再仔細(xì)看看吧,她可不是你想的那個人?!?p> 綱彌代時灘抬眼,標(biāo)志性的洋蔥頭似乎確實不是他想的那個人應(yīng)有的標(biāo)志。
“朽木家的那個病弱鬼?”綱彌代時灘不由得嗤笑出來,“啊哈哈,有意思啊,真是太有意思了。真應(yīng)該把這個景象甩給朽木家的小子看看,實在是太讓人驚喜了?!?p> “櫻花凋零之時,是吾染血之地。小女紅櫻,汝之味,吾之養(yǎng)料?!奔t櫻話音落下,圓柱體就融進(jìn)了綱彌代時灘的身體里,毫發(fā)無損的時灘猖狂地咧起嘴角,他能夠感受到紅櫻那變態(tài)的強(qiáng)大,而紅櫻已經(jīng)和他融為一體,為他驅(qū)使。他挑釁一般的將刀鋒指向市丸銀:“你的東西,被我拿走了呢,小雜碎,要不要跪下來求我???”
市丸銀只是憐憫地看著這個家伙,而這激怒了綱彌代時灘。他憤怒地舉刀沖向市丸銀,然而才剛剛踏出一步,他突然變的迷茫起來。
“誒?我,是想殺了那雜碎吧?是吧?為什么?為什么突然不動了?”
『您還不夠憤怒,還要,還要更多一些。把天擊碎,把地砸裂。更多……更多……更多的欲望,更多……更多的渴求?!?p> 誘惑性的話語不停的回蕩,綱彌代時灘感受著突然涌出的憤怒,無比驚恐,他大張著嘴巴,想要出口的話語變成了憤怒的嚎叫。
“啊~這個也不行吶?!狈郯l(fā)的漂亮少年突兀的出現(xiàn),規(guī)矩的向市丸銀行禮之后,站在他右手邊的身后一步雙手枕臂,“還以為如此暴虐的家伙能夠多堅持一下,紅櫻對惡人的相性果然糟糕。理性完全被感性替換,這次又是哪個大虛會好命的增加智力呢?”
面對一擁而上想要蠶食綱彌代時灘胸口那代表著理性的光芒的大虛,時灘拼死反擊,準(zhǔn)確的說,是試圖拼死反擊。
他失敗了,失敗的很徹底,粉色的頭發(fā)緩慢的從基利安的面具下延伸出來,姣好的身材下,透明的羽翅攜裹著白色的甲片組成了兩對天使翅膀,也遮蓋住了應(yīng)該蓋住的部位。隨著面具的破解,和紅櫻如出一轍的面孔眨著桃色的眼睛看向面前的野獸。
“你叫綱彌代,你叫紅櫻,我是你們生出的,那我就叫綱彌代紅櫻了?!毙律耐呤非鸬们纹さ卣Q郏Z氣歡快,“不過你就這么變的瘋瘋癲癲的也太可憐了,你們生出了我,我也得回報你們才行。唔,有了,我要還給你一部分良知,這樣你就不用瘋癲了?!本V彌代紅櫻從自己的虛洞里掏出一個小小的光源,認(rèn)真的塞回綱彌代時灘的心口,甜甜的看著他笑:“善良的人可是會有好運氣的。”
“?。“““。 本V彌代時灘怒吼著,眼睛流下兩行血淚,慢慢落入了黑泥之中。
“那丫頭,故意的?”二階堂紫愣愣地看著眼前的戲碼,看向市丸銀,試圖尋求解答。市丸銀撇了一眼綱彌代紅櫻,虛弱的把鑰匙扎回黑泥中,才順勢斜搭在二階堂紫的肩膀上。
“你想多了,那就是個無可救藥的圣母白蓮花。”
二階堂紫將披風(fēng)披在市丸銀的身上,裹住他的身體,黑色的基利安皮已經(jīng)消散了,不拿點什么東西裹住自家隊長,那可真是會裸奔的,三番隊的面子還是要的。
“回頭對三席好點呀隊長,沒有她,您這次真就危險了。一下子跑了這么遠(yuǎn),我找都找不到。”二階堂紫小心翼翼的打橫抱起市丸銀,這次,他終于可以站在四番隊門口拍著胸脯說,他們家的隊長,真的虛弱的很。
黑腔打開,虛也好,死神也好,都踏上了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