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雪聽到小月勸江火的話,端起茶碗后趁著茶碗擋住表情,面部肌肉不由得抽了抽,畢竟這主仆倆著實讓人覺得捉急。
喝了茶,左右無事,蘇雪便起身告辭。
江火雖內(nèi)心不希望相處時間太短,但也沒打算強行阻撓,只是出于擔憂,勸言道:“現(xiàn)在外面不知道在查什么,雪兒姑娘還是盡可能留在屋子里好,否則被他們誣陷成了兇手也是令人不爽?!?p> “嗯,我不會出去的?!?p> 回到自己房間,將門關(guān)好,蘇雪把手伸進衣服內(nèi),摸到系在里衣腰間的一塊硬物,解了系繩后拿到眼前。
這是一塊長生殿的身份令牌,金黃色的牌子,正面是長生殿的形象,反面是蘇雪兩個字。
沒地位的人刻的都是名字,而且身份信息不會被收錄,有地位的人刻的則是職位。
坐在床邊,長刀豎立貼在身前,蘇雪以手撫摸刀面,半晌后,將身份令牌刻印著名字的一面貼上刀面,用力向內(nèi)部按壓,手掌也一并輸出靈氣給予輔助。
長生殿身份令牌的材質(zhì)不見得比其他地方的好,但上面做過特殊的處理,一般人是無法損壞的。
而在蘇雪手下,身份令牌與刀面接觸的地方則是發(fā)生了融化,時不時還發(fā)出“呲呲”的聲音,若此時拿開看,蘇雪兩字已經(jīng)模糊不清。
又過了數(shù)十分鐘,一切皆按照內(nèi)心所想的完成,蘇雪將令牌拿開,上面蘇雪二字已然消失,代替的是“長老”二字。
官二代們在得到職務(wù)之前一般沒有身份令牌,但出門在外又不可能不帶著令牌以防萬一,盯著令牌上的字,蘇雪自言自語:“不用管長生殿是否有姓蘇的長老,以及對方有沒有女兒,反正從現(xiàn)在起,我就是長生殿蘇長老的獨女了?!?p> 表情平靜但微帶著笑,若是有人在此,就會有一種陰謀被她得逞的感覺。
把令牌系在腰間,刀背在背后,蘇雪面色如常,步履自然地從房間里出來,直到下樓,走出客棧。
“公子,雪兒姑娘她出去了!”
“公子?”
“公子先別想了,再晚就能直接作墓志銘了!”
……
客棧外面,行人很多,遷延城這個小城因為魔能石的事情引來了大批附近城鎮(zhèn)的人,原本不怎么繁榮的街道,看起來也猶如大城鎮(zhèn)一般熱鬧。
針對這種變化,路邊擺攤的人也變多,大都是外地來的,本地人只占十分之一,他們幾乎隨處可見。
蘇雪站在嘈雜的街道上,自身不算多么引人注目,但她背后的長刀算,刀身用普通的布綁住,大小甚至與蘇雪的背部寬度相當,刀尖斜向下抵達腳腕一側(cè),刀柄的最末端則是比頭部還要高出不少。
一把堪比成人身高的長刀,斜向綁在后背,若是街道再擁擠一點,那么絕對會寸步難行。
“女人,長刀,這不是剛才還問我們的特點嗎?”
“是,就是這刀也太長了吧?怎么耍得動?”
“……”
剛走出客棧大門,路邊討論的聲音便傳到了耳朵里,對此蘇雪只當做沒有聽見,抓住一個正巧往這邊走的行人問道:“城主府在哪?”
被鉗住手臂的人想掙開控制,用力的同時大喊“快放開”。
但下一秒,“啊——疼疼,奶奶,姑奶奶,在那……那邊……”
知道了城主府的位置后,蘇雪直接用上靈力,爬到屋頂上行進,凡是路過類似執(zhí)法人員被要求停下時,都是不予理會。
城主府,位置不在遷延城的中心,而是在城北門附近,建筑規(guī)模較大,比起一路上看過來的建筑都要宏偉。
此時是白天,但城主府院墻的大門依舊緊閉,蘇雪本來想直接一點的,翻墻最直接。后來覺得不妥,如果她想扮演好一個身份超然的紈绔,那么就得走正門。
敲了幾下門,門內(nèi)有一個穿著統(tǒng)一服裝的侍衛(wèi)將門打開,同時開口問道:“你是誰?來城主府做什么?”
蘇雪直接解下腰上的身份令牌,將其丟了進去,“拿去給你們城主看看就行了。”
雖然自己的令牌是半真半假,但蘇雪不怕對方太識貨,就怕對方不識貨。
如果說,這里的小雜兵不認識長生殿的令牌還情有可原,但身為城主不認識,那就太蠢了,如果城主真的不知道她的令牌代表什么,那么她想用身份壓人的計劃就有點尷尬。
倒也不是不能用,就是覺得別扭,因為承認這個超然的地位不是發(fā)自他們內(nèi)心。
在門外等了一會兒,先到的是江火和他的侍女小月。
“雪兒姑娘來城主府做什么?如果是什么重要的事……”
不等他說完,蘇雪便打斷了他的話:“沒事,只是不想再低調(diào)罷了?!睆默F(xiàn)在開始,蘇雪將嚴格貫徹落實自己的新身份。
“呃……低調(diào)?”
江火不能理解,蘇雪也沒打算解釋,如果他的江家公子身份很好說話,那么待會兒肯定能一起進去就是了。
很快,城主府大門打開,來的是一個年輕男生,打開門的時候就是一直低著頭的,低得不能再低,再低就跪下去的那種。
“不知長生殿長老大人光臨遷延城,城主府作為東道主,沒有第一時間得到消息實在是罪該萬死,還請大人……”
刀過,人頭落地。
“確實是罪該萬死呢……不過原諒你不知道在前,死一次就算了?!?p> 殺完人,蘇雪直接拖刀朝著城主府內(nèi)部走,刀刃上的鮮血擦在地面上,一直拖出了數(shù)十米的痕跡,把后面的江火都看呆了。
“小月啊,那不是……城主的兒子白宵嗎?”
“好像是哎?!?p> “那他有說類似長生殿長老這樣的字嗎?”
“好像說了哎?!?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