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內(nèi)斂之情
狂風卷積漫天黃沙,鋪天蓋地,沙粒擊打這石屋發(fā)出啪啪的聲響,陳摯坐在桌前看著黑袍男子,眉頭緊皺:“你想談什么,說道?!?p> 把玩著手中的黑色短刀,黑袍男子抬頭露出黑袍掩蓋的猙獰面具,嘴角掛著笑意:“別這么著急,不論我們怎么談,都應(yīng)該先循序易小川的意見?!?p> “我的意見?”易小川指著鼻子,冷笑一聲:“你們這群人知道什么叫尊重?!?p> 黑袍男子微微一笑,搖頭道:“你說話的時候千萬不要加上我們,我和他不是一路人。”
“哼?!崩淅淇粗鴮Ψ?,陳摯漠然視之:“沒經(jīng)過主人的同意,在別人的底牌肆意妄為,這不就是你們的所作所為?!?p> 易小川看他的眼神也十分厭惡,就是因為他們,他才做出一些連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的事情:“我想我們應(yīng)該沒什么好談的,到了地方,各取所需然后一拍兩撒?!?p> 陳摯默然點頭:“沒錯,這沒什么好談,我們只是一個利益聯(lián)盟,別說的那么高尚,都是一群卑鄙小人罷了。”
黑袍男子點了點頭,在坐的都不是好人,自私自利,但卻不是偽君子,真小人相比那種殺人不見血的偽君子更值得合作。
“所以說我們是一類人,同時,我們也有共同的仇人,不是嗎?”黑袍男子淡淡說道,他拋出自己的底牌,不怕他們不合作。
“仇人?”陳摯冷笑不已,看著黑袍男子的眼神滿是鄙視道:“我的仇人是黑鐵城高高坐著的那個人,你呢?”
易小川沒有開口,冷漠的眼神早已暴露他的想法,對于那個家伙,他有說不出的恨。
“真巧,我也一樣?!焙谂勰凶悠降瓱o奇的話卻讓陳摯一驚,刷的起身盯著對方,眉頭簇成一團,有些不敢相信:“你在說什么?”
黑袍男子無奈聳肩,輕笑道:“你們可能不知道,名義上我也是天選者,但事實我和他不一樣?!?p> 望著窗外的漫天黃沙,黑袍男子陷入那段不想回憶的回憶,看著陳摯,輕嘆道:“我是個失敗者,一個文明最后的生者,你們感受過親人和同伴死在你面前而死死忍著的疼苦,眼睜睜看著自己最愛的人而不能出手的疼苦嗎?”
黑袍男子喃喃自語:“你們沒感受過,但我有,那種無力和屈辱,我發(fā)誓一定要還回去。”
手指敲打桌面,陳摯陷入深思,他無法判斷眼前的黑袍男子說的是真是假,但這并不對他們合作產(chǎn)生影響,他想殺那家伙,但一個人并沒有絲毫勝算,如果加上這家伙到可以拼一拼。
旋即,陳摯停下手中動作,抬頭問道:“說吧,怎么合作?”
黑袍沒有回答,轉(zhuǎn)頭看向一旁默默無言的易小川,絲毫在等待他的答案。
“只要能殺他,我沒有意見,拿這條命冒險又如何?!币仔〈ㄒ荒樒届o,話語卻透著無與倫比的堅定。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有的談了。”
陳摯點頭,示意他繼續(xù),黑袍男子緩緩起身,外面的風沙已經(jīng)停了,不知不覺已經(jīng)在這里呆了七天。
“一開始你們就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我是現(xiàn)在去的地方根本就不是黑鐵城向那家伙復(fù)命,我的目標是那座上古遺跡,那里又足夠的資源提升我們的修為?!?p> 回頭掃過,目光停在易小川身上,黑袍男子聲音悠悠響起:“我希望從那里回來,我要你們幫我和他做個了斷?!?p> “可以,但是我雖然知道上古遺跡的位置,但沒有七顆魂珠最為鑰匙就沒辦法開啟仙宮大門。”易小川一直以來的目標就是上古遺跡,他自然樂意效勞。
“就沒有其他辦法?”陳摯眉頭緊皺,他可是知道窮奇的魂珠最后落在靳遠手上,直到他出來也沒有遇見靳遠,聚集七顆魂珠談何容易。
“放心,七顆魂珠都在我手上,如果沒有進入上古遺跡的鑰匙,我也不會提出這個意見?!焙谂勰凶虞p笑,這個念頭早就在自己腦海中盤繞許久,自然做好萬全之策。
“這就沒問題了,只要有鑰匙,我就有辦法進去。”易小川嘴角勾起笑容。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動身吧?!?p> ……
不知不覺中黑夜將領(lǐng),格爾木市雖然經(jīng)歷一輪輪戰(zhàn)火,許許多多高樓大廈化為廢墟,但也存在少許完整的建筑,一座被清理干凈的房間里,阿寧點起火堆,火光照耀映在靳遠臉上,阿寧微微一笑:“拿著?!?p> 靳遠聞言抬頭一愣,結(jié)過阿寧手中的罐頭,輕笑道:“謝謝。”
隨意找個干凈的地方坐下,阿寧看著靳遠不禁問道:“你在想怎么,自從看到血魔尸以后,你好像一直心緒不寧?!?p> “有這么明顯嗎?!苯h問道,阿寧點了點頭。
“如果不想說就別說?!卑幰娊h猶豫不決,開口淡淡說道,她能感覺到靳遠有很多事情瞞著她,可她也有自己的驕傲。
靳遠聽到阿寧的話,心道不知道什么時候得罪阿寧,搖頭嘆息一聲:“沒什么不能說的?!?p> “以你的聰明應(yīng)該能猜出我和趙云并非這世間上的人,我來自另一個世界。”
美眸閃著莫名的情緒,阿寧嘴角勾起笑容,終于說實話了嗎?
靳遠懶得隱瞞,開始訴說自己這一路的經(jīng)歷,當然有的東西被他簡單蓋過,還有一些索性就沒有提及,畢竟有些東西知道人越少越好。
阿寧坐在邊上聽著,無論靳遠說道那里,她都沒有開口打斷,即使是彥妃的存在,她的聽得出,彥妃應(yīng)該和靳遠關(guān)系特殊,所以在心中留下疑惑。
直到靳遠說完,阿寧這才明白靳遠和彥妃的關(guān)系,不由問道:“看得出,彥妃對你來說很終于?!?p> 靳遠點了點頭,腦海浮現(xiàn)彥妃的容顏輕笑道:“一個能為我墮入黑暗的人?!?p> “這么說,我有一個強勁的對手?!?p> 靳遠一愣,半響才反應(yīng)過來,不由撇開話題道:“不早了,該休息了,明天我們還有事要做?!?p> 見靳遠故意避開不談,阿寧也不在意,反而嘴角勾起笑容,最起碼他并沒有拒絕,透過窗戶思緒紛飛,不知道那是個怎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