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大等其他粉絲姍姍來遲。在得知武館那邊的粉絲扭轉(zhuǎn)了敗勢,開始吊打?qū)κ值臅r候,只有少部分人過去支援,其余的粉絲兵分兩路——一路人馬隨著黑大前往復(fù)活點蹲點,另一部分在周邊巡邏列隊,阻擊敵人的支援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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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解氣,你沒看見那些人下線之前臉都青了?!碧煨切那樯跏怯鋹偅樕系男θ菘蔂N爛了,“不過,我們這回可是把山雞以及某些小公會得罪慘了,你可得做好心里準(zhǔn)備?!?p> 擱在天星身邊的小斗星不時地刷了一下存在感:“再過不久,99新手村都是漁歌大大和粉絲的天下,誰敢來撒野?”
好像也是,況且天星從人群的只言片語之中聽到,四人的粉絲總數(shù)有上百萬之巨,似乎和八巨頭全勝時期的幫眾也不逞多讓。只要后期精銳的數(shù)量不出現(xiàn)絕對的差距,沒有單個玩家便可以扭轉(zhuǎn)乾坤的情況出現(xiàn),他們這是坐穩(wěn)第九巨頭。想到這里,天星心里開始發(fā)酸。
通常情況下,聚攏百萬之眾并不現(xiàn)實,能有個數(shù)萬鐵桿粉絲、忠實粉絲過來投奔,組建新勢力就算不錯了,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團(tuán)體和玩法。
但天星在余戈身上看到希望,他對戰(zhàn)斗的理解和指點能夠讓人實力增進(jìn),那種并非技能上的短暫效果,而是實打?qū)嵉膶嵙υ鲩L。
尋常的戰(zhàn)斗技巧在對方的手中,可以變成威力大增的技能,對玩家的誘惑力不可謂不強(qiáng)。
再者,余戈似乎很懂游戲的運行,充滿神秘力量的技能在他眼中好像沒有秘密,主動或間接創(chuàng)造功法信手捏來。天星甚至有種預(yù)感,功法技能的背后隱藏著驚人的秘密,所有人會為之瘋狂的秘密。
總總跡象表明,都指向一個冉冉升起的新巨頭的出現(xiàn),他能做的,就是搶先一步交好對方。
“接下來可能要厚著臉皮跟你討塊地兒,讓那些學(xué)了技能的兄弟過來刷熟練度了?!?p> 余戈微瞇著眼睛,一如既往地表示歡迎:“租金交足了,你想要多大的地兒都好說。對了,你還欠我一百金幣?!?p> 死要錢的。天星心中十分郁悶,對方怎么就不念在同仇敵愾的份上,稍微大方一點?而在某位好事的玩家按照七十年的年限計算了一番,得出每平米至少十二萬的價格,天星感到心里堵得發(fā)慌,其他人則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為余戈的“奸商”行為感到極度的震驚以及鄙視。
稍作休整閑聊之后,粉絲們成群結(jié)隊地出外刷怪,天星等人同樣花重金邀請余戈繼續(xù)刷地獄難度副本,爭取早日轉(zhuǎn)職學(xué)習(xí)技能,最大程度地發(fā)揮武館的效益。
……
……
“漁歌大大,大事不好了!”
半夜里,也就只有使用游戲艙的玩家還在游戲里,其他玩家大多都下線休息了。余戈記得眼前的家伙應(yīng)該是阿宅的同學(xué),對方看起來不像是用得起游戲艙的玩家。
“發(fā)生了什么事?”
“晚上同學(xué)聚會,阿宅出去上廁所之后就再也沒有回來了。后來我們接到一封挑戰(zhàn)信息,他們指名道姓要你過去切磋一場?!?p> 余戈道:“人丟了你們報警啊,找我干嘛,難道還要我過五關(guān)斬六將把人救回來?多大了,還跟小孩子一樣玩過家家?”
“……”
“不是,司務(wù)所以阿宅臨時有事離開推塞,叫我們耐心等等,第二次直接說失蹤不足24小時,不具備立案的條件。”對方也很委屈,這不是沒辦法了才來找余戈么,“漁歌大大,就拜托你了?!?p> 余戈牙疼的一逼,這些都是什么事啊,能不能讓人好好的度假了:“你把地址給我,我馬上去?!?p> 大象踩螞蟻,余戈也是蛋疼得很。
南郊的廢棄工廠內(nèi),一群光頭紋身壯漢把手中的刀槍擦得锃亮,墻角是一個口中塞抹布,五花大綁的阿宅,阿宅旁邊還有一個熟悉的人影——海帶劍徒,只見他瑟瑟發(fā)抖地蜷縮在墻邊,失身落魄地念叨著:“劇本不是這樣發(fā)展的,我沒想過鬧出認(rèn)命啊,我不要坐牢,嗚嗚嗚……”
嗚咽的時候,海帶劍徒用帶有求助的目光望著在劍館認(rèn)識的師兄,后者冷眼一撇,嚇得他緊緊地把頭貼在冰冷的地板上。他這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坑人反而把自己搭了進(jìn)去。
“瘦猴,那家伙要是不敢來怎么辦,咱們就這樣瞎等?”
瘦猴瘦猴,人卻一點都不瘦,壯得像一只長滿肌肉的比特犬,兇煞十足,“十分鐘之后還不見人來,你就將那個小人的手指切一根拍照發(fā)過去,告訴他們,我們是帶有誠意地邀請對方過來切磋。都做到這個程度,對方要是依舊不給面子,下一刀會切在誰身上,我們就不能保證了?!?p> “得嘞!”小嘍啰舔著嘴,滿口答應(yīng)道,似乎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行血腥之事。
當(dāng)事人聽到兩人的談話,埋著頭顫顫巍巍地向門口爬去,這里他是一刻都不想多待。
“砰!”
那是真槍,這是海帶劍徒的第一個念頭,第二念頭則是他們竟然真的敢開槍。
響亮的金屬碰擊在耳側(cè)響起,海帶劍徒徹底嚇破了膽子,全身疲軟,冷汗直流,緊繃的心弦就此斷裂,“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上流下泄,伴隨著一陣惡臭涌來,惹得瘦猴大怒,“給我忍著,否則老子馬上一槍斃了你?!?p> ……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十分鐘轉(zhuǎn)眼即逝。小嘍啰也不嫌臟臭,掐著點,一步一步地靠近海帶劍徒,他非常享受對方一點一點陷入絕望。
“我平生最討厭你們這種背叛朋友的家伙,恨不得將你們一個個的千刀萬剮。”小嘍啰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如果目光能夠殺人的話,海帶劍徒不知道死了多少回,“只割一根手指頭真是便宜你了?!?p> 切指在即,海帶劍徒徹底陷入瘋狂,歇斯底里地破罵道:“漁歌你不是很能么,怎么現(xiàn)在當(dāng)起了縮頭烏龜,不敢過來救人?你個沒骨氣的垃圾,我詛咒你……”
“呸!”費了半天勁,終于將口中破布吐了出來的阿宅啐道,“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的,你還有理由里了是吧?要不是勾結(jié)一些下九流的人,會有眼前的下場?”
“哈哈哈!你的下場也好不到哪里!”海帶劍徒笑得癲瘋,“你還指望人家過來就你?省省吧!”
“我不過是他粉絲中微不足道的一人而已,他確實沒有必要為我犯險?!卑⒄f的十分瀟灑,心中具體作何感想,也就只有他本人知道。
小嘍啰手中比劃著匕首,道:“說完了?說完了咱們可以辦正事了。”
小嘍啰惡狠狠地踩在海帶劍徒的手腕上,譏諷道:“只是割根手指頭,又不是生離死別,哪來那么多話?”
“啊……”
刀未落下,殺豬聲先起。
小嘍啰怒了,拉開衣服指著胸膛道:“叫什么叫?看見沒有,當(dāng)時那人差一點扎在心頭上,我當(dāng)時可是一下都沒坑出聲?!?p> 說完,不給海帶劍徒反應(yīng)的時間,高舉匕首猛扎了下去。
寒光閃過,阿宅仿佛看到了對方的斷指,不忍心地別過腦袋。
砰!
關(guān)鍵時刻,一粒石子激射而來,將利刃撞偏了分毫,匕首僅是將對方的皮肉割傷,卻沒有傷及骨頭。
手指總算是保住了,海帶劍徒后知后覺地尖叫起來,隨后昏了過去,不知是痛得還是過于激動造成的。
角落里,阿宅也聽到石頭撞擊的聲音,直覺告訴他是余戈來救他們了。
意外,欣喜,擔(dān)憂,慚愧?他此時的心情復(fù)雜難以復(fù)發(fā)。
余戈遲遲不來,要說他心中沒有一點怨氣是不可能的。雖然他是自愿支持對方,但余戈要真是一點作為都沒有,真的會讓人心寒。
而當(dāng)人來了之后,阿宅卻又希望余戈趕緊離開。對方名義上是找人來切磋的,但他們采取的手段,以及眼前的陣勢,一點都不像是正常切磋的意思,更像是尋仇。
啪啪啪!
“閣下石子扔得可真準(zhǔn),好功夫!”
就在小嘍啰還想繼續(xù)割手指的時候,瘦猴喝止他的行為:“對方竟然來了,我們也不方便越俎代庖,報仇的事情就交給他們自個兒解決?!?p> “你看,我們把使小手段的家伙一并帶來作為切磋的誠意,你還滿意?”
瘦猴表面功夫做得十足,可余戈不吃這一套,“切磋是么,是我單挑你們一群人,還是你們一群人單挑我一個?”
“狂妄!”
“不知天高地厚!”
“瘦猴,就讓我先會會他,看他究竟是哪來的底氣?”
請戰(zhàn)的人正是海帶劍徒口中的師兄,熟知的人都稱他為血腥屠夫。
“你們是不是聾了,還是聽不懂人話,我叫你們一起上,我趕時間回去睡覺,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