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個熟悉的地方,那片被稱作心境和心海的地方,灰色的天空,依舊如圖往常一樣沒有生機,一望無際的黑色海水也和平常一樣潮起潮落,海潮輕輕的拍打在漆黑的泥土上,那座晨文茜來過兩次的地方,黑壓壓的樹林和死一般的環(huán)境依舊是這篇絕望之地的主格調,只不過唯一變化的是今天來到這里的不是晨文茜而是馮岳廷。
“你丫的給我出來,你是不是把我相框給別人了?”馮岳廷躺在島嶼中央的一根枯木上瞇著眼睛大吼道。
“唉呵呵呵呵,好久不見!奇茲納大將軍!有事?。俊闭f話的必然是這片心境的主人那團會說話的黑色火焰。
“我問你話呢,別給我渣渣嗚嗚的,照片和相框,別以為你是律者的靈魂我就不敢欺負你?!瘪T岳廷掰下一片樹皮就朝那團火焰扔過去,火焰甚是靈巧的上下飄動躲開了扔來的樹皮。
“哦,那個啊,我給一個小姑娘了,我也納悶了你這句腐朽成這樣的軀殼,她居然能撐受的了………”火焰的兩側伸出了兩只尖尖的觸手一邊回話。
“別扯,她怎么進來的,你告訴我,相框那么邪的東西你給她干嘛?!瘪T岳廷說著坐了起來干瞪著火焰問。
“我放她進來的,再說了我就給了她相框沒給別的,她能接受你,說明她,抗仇欲程度很高。”火焰調皮的回答,邊說邊圍著馮岳廷轉圈。
“你也知道那個相框是我的命器之一,我這邊也只有四個,刀,衣服,相框,還有一個是戒指,一旦命器全部損毀,我也就差不多了!沒了我這個殼你也活不了!”馮岳廷突然嚴肅的說道,顯然在他的口中相框是個非常重要的東西。
所謂命器就是用法術將自己的生命就行多數(shù)等分,將生命存入任意物體之內(不能是生命體),在命器沒被摧毀前接受術式者將會永生且不會死亡,而每制作一個完美的命器需要耗費一個完整的兒童怨靈,是奇茲納家族末期突然出現(xiàn)的一種極其邪惡的續(xù)命類法術,現(xiàn)在大陸上已經(jīng)失傳,實施過程及其復雜艱險,罪孽深重的裁定術。
“他們又不知道什么是命器,還有你急什么,你不是七個命器么?我記得還有懷表,耳墜,和一張大王撲克牌?!被鹧鏌o趣的擺擺觸手回答道。
“懷表在老家,耳墜不知道,那張撲克牌我不知道我媽當時那根筋搭錯為什么要拿撲克來弄,這天涯海角的上那里找那么一張撲克牌去,衣服就是那套軍服,在芬里爾那里我倒是放心?!瘪T岳廷突然一臉不耐煩的說道。
“芬里爾,卡塞斯家的小伙子,他能活那么久也有命器的吧?那個年代崇尚我為主神的好像就奇茲納和卡塞斯!”火焰感嘆的說著停留在馮岳廷的肩膀上用它那細細的觸手戳著馮岳廷的臉。
“別扯那些遠古歷史,我現(xiàn)在問你為什么要把相框給那個女孩,我要是沒了,你可也活不了?!瘪T岳廷沒好氣的回嘴。
“沒事的,她是真的真心對你,心理什么的我看得出來,在我看來人類就是那么純情好玩,我想她一定會保護的很好,并且視如珍寶,畢竟她那么喜歡你,恭喜馮老頭收獲小迷妹!吼吼!”火焰又開始調皮。在這空曠的空間里兩人得對話異常清晰。
“滾犢子!搞的你好像比我年輕多少一樣的!圓規(guī)正轉懷表我倒是一點不擔心,遠征軍會幫我拿回來的,我可不會傻到隨便和別人血脈共生,我這么做當然是有目的的。耳墜和撲克牌我不清楚具體方位所以找起來很麻煩。沒找齊命器也是我不愿意直接大開殺戒的原因之一?!瘪T岳廷默默的躺回腐朽枯木上繼續(xù)閉目養(yǎng)神。黑色火焰一溜煙的湊到了馮岳廷臉龐旁邊。
“感慨感慨,我居然能找到那么靠譜的下家,你我目的一樣,我給你力量,你給我生命,多好的交易?!被鹧鎳@了口氣帶著一種感慨萬千的口氣說。
“我今天來不是聽你的感慨的,現(xiàn)在相框我弄清楚了,我需要對于耳墜和撲克牌你的看法?!瘪T岳廷又開口了。
“要我說,慢慢來,細水長流,我當時搞其他律者的時候也是一步步來的,不過我倒是不擔心命器的問題,我擔心的是其他律者來攪局!”火焰一改嬉皮笑臉嚴肅的貼在馮岳廷耳邊說道。
“不好意思,我不怕,來了,惹我,我就殺,我殺過的人已經(jīng)數(shù)不清了?!瘪T岳廷眼睛也不睜的回答,語氣里全是霸道,簡直可以說一點道理不講。
“可以,很狂,那是律者,古神,不是人類。雖然有我但還是得小心,特別是時之律者和空之律者這兩個高位律者,我為什么會這么說,因為前段時間我感受到了其他律者的威壓,但是我不確定是什么律者,所以我出于合伙人的義務警告你一下?!被鹧骘h忽不定的滔滔不絕的說道。
“誰?”馮岳廷瞇著眼問。
“問錘子問,我又看不見,你可真逗,我要看得見外界的東西,我還會在這里跟你運籌帷幄嗎?”火焰突然惱怒。
“哦,對哦,你是個瞎子,話說你會不會摸眼反手R閃?”馮岳廷突然笑出來聲,吐槽馮摸爬滾打上線。
“你們人類的電子游戲對我一個律者來說一點難度都沒有………”火焰插著小腰理直氣壯的回答,外焰左右飄忽。但是話沒說完就被馮岳廷打斷了。
“你可拉倒吧!行了,跟你討論命器也討論不出個頭,還不如自己找,還有,律者我不怕,你只要持續(xù)力量供給就行。”馮岳廷說著說著起身一路撥開擋在一旁大片干枯的黑色樹枝,徑直走向黑泥岸邊,眺望起一望無際的黑海來。
“那沒問題,力量交給我,我能給你極致的殘忍!”火焰自信的跟在馮岳廷身后走到岸邊,一路上用它那小觸手快速的拍著自己的胸脯打包票。
“戒指在你這對吧?”馮岳廷踢了踢潮起潮落的黑水又問道。
“在………當然在,這么重要的東西我怎么可能會丟,話說這就走了,再坐會唄陪我嘮嘮嗑。”火焰不情愿的回話道。
“陪你干嘛?什么時候你把你這裝個真皮沙發(fā)再搞個空調,還有寬帶和電腦,我他媽天天來?!瘪T岳廷突然買好氣的拍了拍黑色火焰的背部。
“emmm………你這算不算在刁難我仇欲律者,還有你小子屁事真多!”火焰揮動著小短手也不甘示弱的回嘴大罵。
“走之前我有句話對你說!”馮岳廷瞧著海面上急速旋轉的黑水漩渦突然轉頭對著黑色火焰用一種語重心長的語氣講道。
“說,有話快說。”火焰也是超級不耐煩的巴不得馮岳廷趕快走。
“你長得像蔡徐坤………”馮岳廷狂吼著說完然后大笑著立馬跳進了漩渦里,還沒等火焰反應過來馮岳廷早就不見了。
“臥槽你大爺?shù)?,你他媽才像蔡徐坤,臭小子罵我人妖?!我告訴你侮辱律者可是重罪?。?!”黑色火焰一聽馮岳廷這話一下子暴起,黑色的外焰一下子漲的百米之高,可惜馮岳廷反應太快已經(jīng)逃走了,要不然真是抓起來就是一頓臭揍!頓時空曠的心境里久久回響著火焰滿嘴芬芳的罵街聲,罵街聲狂放且震顫的音波掀起黑海千層巨浪,用你們人類的話說就是四個字“MDZZ!”
神域帝都又下雪了,雪,白色,輕柔宛如下凡的仙女,她們舞蹈,開放,旋轉,跳躍著落在馬路,屋頂,植被,在這個美麗城區(qū)的各個角落,磅礴的大雪在蒼茫的天空中漫天飛舞,不一會DC區(qū)的大街小巷就被雪覆蓋的嚴嚴實實,在這雪白的季節(jié)里有幽靜的美好,有純粹的愛情,但是也有掩蓋在白色下的殘忍無情。
“情報是今天對吧!在雪白之日重生在郊區(qū)的赤鬼,應該是這個意思?!背棵饔鸬穆曇魪碾娫捓飩鱽?。
“我不確定,但是我得到的消息是這個沒錯?!睂_雷零腦袋夾著電話坐在屋子里的沙發(fā)上。
“應該是的,DC區(qū)郊區(qū)有一個廢棄的軍用機場,用大雪和郊區(qū)來掩人耳目,你丫的排位輸了別亂叫!潑婦一樣!”晨明羽冷靜的回答的過程中突然一聲咆哮。
“你那有人?”岡薩雷零疑問。
“沒,有個妹子,時間我不確定,我覺得應該是晚上雪最大的時候,然后我可以告訴你有數(shù)百人,你們要注意隱蔽?!背棵饔鹨贿呎f著,一邊從電話那邊傳來鼠標點擊和鍵盤敲擊的聲音。
“人數(shù)多那到?jīng)]事,羅剎夜叉也跟我們一起去的,相當于全軍出擊?!睂_雷零拿著電話看著已經(jīng)趴在自己腿上已經(jīng)睡著的小夜叉,紫紅色的長發(fā)泛著淡淡的秀麗光澤。
“那到行,反正就這些,到時候時間差不多我會打電話來,不要接,鈴聲響三聲我會掛斷你們直接出發(fā),地址我已經(jīng)發(fā)過來了你們加油!”晨明羽冷靜的說道,此時上衫尸慧擱在一旁的手機叮咚一聲一條消息赫然顯示在鎖屏上。
“那行了,我估計又是一場大戰(zhàn),你忙你的吧,不打擾了。”岡薩雷零說著掛斷了電話拿起桌子上的薯片開始吧唧吧唧的咀嚼起來。
“怎么說,哥?!边@時羅剎穿著藍色校服從樓梯上幾步跳了下來,只見他一臉興奮的像一條渴望吃肉的柴犬看著岡薩雷零一臉疲憊的問。
“今天晚上,你們兩個跟著就完事了,到時候有的你們玩?!睂_雷零沒看夜叉,只是嚼著薯片一邊看著電視機里的男人認真的打籃球。
“啊,今天晚上,happy!”睡覺的夜叉突然瞳孔放光一下子抬起頭來,這一抬頭把岡薩雷零的下巴撞了個正著。
“眼睛是個好東西,小叉我建議你長一個比較好,啊,呸!一對!”岡薩雷零痛苦的捂嘴,夜叉顯然也是在學校憋的慌,一聽要搞事也是一下子來了精神。
“哦,狼崽崽太棒咯!”夜叉開心的跳起來JK校服的短裙也隨之一甩一甩,只見夜叉扭動著較小的身軀爬到岡薩雷零的頭頂,那雙穿著白絲的大腿猛的交叉絞住岡薩雷零的脖子興奮的搖晃起來。
“你丫的,初中生的身體就是好,年輕的軀殼真是令人嫉妒?!睂_雷零不滿的喃喃道,只見他任憑夜叉那么搖晃也沒有說什么繼續(xù)嚼薯片,目光也一直沒有離開電視機里打籃球的男生,看著電視機里打籃的男生岡薩雷零還不時傻呵呵地咯咯笑。
時間過的很快,光陰從下午的灰白幻化作了漆黑的夜晚,雪紛紛揚揚的下了一整個下午,外面的世界已經(jīng)是銀裝素裹,銀白色的雪在昏黃路燈的輝映下分外妖嬈。由于是DC區(qū)這個冬天已來最大的雪勢,所以街上的行人幾乎都躲在了溫暖的家里或被窩里享受舒適。城區(qū)大街上的商鋪全部在大雪之前打烊,街道和高架上幾乎空無一人,現(xiàn)在的DC區(qū)就像是空城一般死寂。
此時此刻房間里沒有開一盞燈,沒有一絲光源,黑暗的客廳中紅蓮,雪狼還有羅剎和夜叉的熒光圖案在漆黑一片中閃閃發(fā)光,四個人穿著隊服坐在沙發(fā)上一言不發(fā)像是在等待著什么。
“還沒來?”梳著雙馬尾的夜叉忍不住率先發(fā)問,可見她外面套著風衣隊服,里面是一件寫著“逍遙法外”的黑色衛(wèi)衣,腿上是運動短褲加上細膩的白色網(wǎng)格絲襪,外加一雙高幫靴。
“耐心………”上衫尸慧理了理一頭披散的紅發(fā),性感的雙唇間叼著香煙,紅色火星的煙頭在黑暗中一閃一閃,今天的上衫尸慧居然穿上了露肩裝,黑色的吊帶在她那白皙的香肩上清晰可見,與夜叉唯一不同的是上衫尸慧套著網(wǎng)格黑絲外加一雙雪地戰(zhàn)靴。
“哇,你們兩個不冷?”羅剎趴在一旁瞧著自己的姐姐和上衫尸慧驚訝的問,畢竟在場的所有人里就他風衣里套了羽絨服,長襪子加秋褲正太版復仇者。
“你為什么不問我,我也不怕………”岡薩雷零剛說出幾個字然后就被三個人一口同聲的打斷了。
“你別裝X,也別說話!”三個人像是提前說好了一樣的對著岡薩雷零吼出一句及其剛烈的臺詞,話音剛落客廳坐機的電話鈴在黑暗中響了起來。頓時全場安靜,鈴聲斷斷續(xù)續(xù)響了三聲,然后立馬掛斷。一切全在的計劃之中。
“OK,走了走了,搞事!搞事!”上衫尸慧壞笑著第一個站起來,只見赤紅色的長刀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別在腰間,赤色的秀發(fā)耷拉在刀柄上,她把手指骨捏的啪啪作響,響聲里滿是兇殘。
“吼吼………”羅剎歡呼。
“不喊個口號么?”岡薩雷零笑嘻嘻得站在磅礴大雪之中一邊關門一邊看著周圍摩拳擦掌的三人問。
“好啊!好啊!”夜叉甩著雙馬尾在雪地里一蹦一跳的回應著。
“那么!預備!”
“WE ARE AVENGER!”
FZPY
不喜勿碰,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