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媽媽咪呀
山米問子佩,“怎么最近瘦下來的。”
“哈哈,剛剛瘦了就被你發(fā)現(xiàn)啊,那不錯?!?p> “我就在研究,啥時候跟我們大家講講?!?p> 她們,社區(qū)里的家庭婦女都有組織的,大家會開酒會,吃糕點,圍爐帶娃,戶外活動,瑜伽健身,各種忙活,幾乎是不可缺席的生活調(diào)味品。
子佩帶著家里的小不點要和山米去附近的瑜伽館健身去了,兩個人一前一后,說走就走。還不就是為了在熱鬧的歲月里多一份強壯,好抵御各種不可預期的風險。
你若知道,她們究竟怎么想的,你也會加入吧!
“寶泥和寶珠,哪一個可愛?!?p> “不好這樣問的咯。我們家細細最喜歡和寶珠玩耍?!?p> “嘿嘿。”
這天天氣非常清涼,剛下過雨,子佩牽著寶珠,屁股后頭跟著寶泥,山米背著精致的背包,運動灰色系列,還帶了專門的運動內(nèi)衣阿迪達斯的。
子佩說,“最近很忙啊,很喜歡這些貨品,想自己用。”
“那可以啊,反正都是供貨價,還可以劃算。我們又分享給別人,多好。”
“現(xiàn)在掛出去,我們還的多拉客戶。”
“我想我們這個社區(qū)圈子會越來越大的?!?p> “嗯嗯?!?p> 子佩也是生手,山米滔滔不絕的講述她的暢想,子佩非常受用,兩個娃一前一后的跑著,寶珠歪歪斜斜,子佩也任由其玩耍,畢竟能玩耍的時間夠少。
到了瑜伽館里面,那真的是清風陣陣,忘懷了塵世間的所有煩惱,子佩屏氣凝神,山米更是敞開心胸懷抱著這片空氣。
有一個專門的帶娃瑜伽,可以把小寶寶綁在胸口練習。
子佩想要嘗試一下。
然后山米給她包扎,山米非常利索的包扎好。然后就有了一頓酣暢淋漓的練習。山米在隔壁的館,子佩在幼婦館,她捆著寶珠,寶珠已經(jīng)睡著了,好像坐在搖籃里。寶泥也跟著練習,后來有非常有愛的教練帶著他跑到跑步機上去玩耍了。
子佩繼續(xù)練習,呼吸,大汗淋漓的感覺非常爽快。
他們一圈結束就要開始新的一圈了。老師完全不覺得累,隔壁的孕媽也絲毫不覺得累,只有子佩,覺得好久不運動,疲憊。
山米和子佩兩個人坐在休息室里,鍛煉以后出來喝一杯。兩個人都踹了一塊毛巾,然后滿臉通紅,兩小兒freestyle。
山米說,“聽老師說,胖是因為心里不強大?!?p> “哦?!?p> “他說,內(nèi)在不強大,外在怎么強大呢?有點意思?!?p> “敢情他不是教練,是高人。”
那里滿排的桌椅,各種運動達人進進出出的,子佩過去抱一抱在跑步機上的寶泥,說,“那個時候,你就是從這里來的?!?p> “呀?!鄙矫缀闷嬗謨?yōu)雅的眼神,清澈無比,她非常樂意接受各種分享,閑聊已經(jīng)是生活中的常態(tài)了。
“就是跑步機跑著跑著懷上的?!?p> “哦。”
山米和子佩繼續(xù)你一言我一語的消磨時光,用手機看著微信上的培訓課程,每次來一個新客戶就要擠兌很久很久,生活變成了一場永無的攀談。
瑜伽館里最近走進來一個很可愛的女孩子,她也在喝茶??雌饋砟昙o不大。不知不覺就聊到了一起。
“你們好呀,經(jīng)常瑜伽看到你們?!?p> “可能。我們常來,也很眼熟。”
“我很喜歡a教練的課,經(jīng)常上?!?p> “嗯?!?p> “你們也住在附近嗎?”
“住的,就在隔壁小區(qū)。”
“我也是,我在附近上班?!?p> 子佩看到這個女孩?!澳憬惺裁疵职??”
“可以叫我雛菊?!?p> “這名字,特別?!鄙矫追浅崆榈慕榻B了子佩和自己,開開心心的。盡管健身場所大家都不專業(yè),但是都習慣了。
“雛菊,加個微信吧,交換名片?!?p> “是的。”
那天是一個星期一中午,“雛菊,你不上班啊?!?p> “調(diào)休啊,空了來鍛煉?!?p> 她的手臂和線條已經(jīng)非常明晰了,子佩覺得很美,她卻說,“曾經(jīng)經(jīng)常去醫(yī)院呢,后來堅持來鍛煉,整個人都變強壯了?!?p> 他們開開心心的聊天,完全忘記了健身的愉悅,真心不是一件好事啊!肌肉教練瞬間督促。雛菊很喜歡鍛煉身體,她和子佩認識以后就非常熟悉,雛菊身上有一種猶豫而矜持的味道,子佩和她莫名的吸引。
也許今后會成為彼此。
那天雛菊梳著影影綽綽的頭發(fā),子佩做完了手頭的事情,等著一個項目空閑,然后就和雛菊肩并肩走在大馬路上。
雛菊說,她剛剛從英國回來,是在那里做的戲劇策劃工作,想要回來,和自己的丈夫呆在一起,不想分開。
短短幾句話就有點讓人莫名都心疼。
子佩帶她去看衣服店,是潮流款式。她明晃晃眼睛好像一直在等一個人,虛無縹緲,卻是她的本色使然。子佩說,你們還好嗎。
她說,嗯。
兩個人一前一后,子佩要去公司找老于吃飯,然后隨便聊了幾句就在十字路口離去。雛菊向左,子佩向前。
生命中有多少的路口值得人去等待和敬畏?著實不知道啊。
雛菊和她丈夫住在教堂邊上。教堂里經(jīng)常有鐘聲響起。子佩和她互相留了電話號碼,想要約健身。
雛菊在思索一些事情,她既是出世的,又是入世的。她活的特別本我,忠于自己。
她的嘴唇特別性感,卻總不會說誑語。她看起來有幾分青澀,確是深居簡出。最喜歡看書和坐在陽臺上聽伊麗莎白的故事,那是歐洲的一個哥特故事,有點驚悚。
她就是這樣一個內(nèi)心填滿了溫暖和魔鬼的女孩子,她每天等丈夫回家,都會等到凌晨兩點。
子佩說可能可以讓她合伙也加入了,她當然樂意。女性那種社群經(jīng)濟是最適合不過的。
天空飄著白白的云朵。她的心里充滿了疏離和緊密的故事。一頁又一頁。每次丈夫回到家的時候,她就寫好了,然后發(fā)到網(wǎng)上。
那天她就和子佩說起那個故事。
子佩又是多了一個的她的聽眾。
她的聲音呢回響在耳邊,“為什么叫自己雛菊?”
“因為我覺得自己是一朵雛菊?!?p> “不是花語?!?p> “那是什么?”
“猜猜啊,看我的故事,下次健身房見?!?p> 子佩要繼續(xù)非常新奇有趣的路數(shù),去催逼老于,老于在和人打馬虎眼,雙方就是每天忙著手頭蠅頭小生意,可是樂此不疲。
生命慢慢老去,見得越多,越覺得現(xiàn)世安穩(wě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