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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率土之濱混三國

第六十八章郝萌納頭就拜

帶著率土之濱混三國 太原王某 2142 2018-08-08 07:58:00

  “子凡,你還活著?”

  王玢奮力擊潰鮮卑胡騎,剛靠近那支漢軍就聽到有人高呼自己的字,凝目望去見是陳容。

  只是此刻的陳容衣甲上血跡斑斑,臉色發(fā)黃還有些血跡,眼圈很黑,眼袋很大,比之前顯老好幾歲。

  “德宗兄,是你?使君呢?”

  王玢亦認出陳容,問了句隨即問臧旻。

  “使君在此!”

  張楊護著臧旻出來,此刻的臧旻身影有些削弱,臉色極為蒼白,散落在頭盔外的頭發(fā)皆白,目光也不似以前有神。

  他身旁的臧洪更為狼狽,身上的盔甲還有被斬斷的箭頭,臉上的稚氣褪去不少,手握還在滴血的鐵戟,看著倒有幾分英氣逼人。

  “使君,能活著見到您,真是太好了?!?p>  王玢拼命擠出幾滴眼淚,沙啞著嗓子道。

  沒辦法陳容已熱淚盈眶,臧洪總英氣逼人,眼里也有霧水。

  十日前,他們還在草原上意氣風發(fā)、指點江山,欲挽天傾,名垂史冊。

  可如今史冊名垂定了,他們卻重重推了一把欲傾倒的大廈。

  臧旻未動,聲音極為疲倦的道:“活著就好,活著回來就好?!?p>  “是?。∈前。』钪?,才能有機會后悔,才能與家人團聚。”

  夏育跟田晏出現(xiàn)在王玢眼里,二人俱是甲上帶血,想必也是一路廝殺而來。

  夏育的話透著幾分異樣,王玢還未參悟透,田景已冷著臉道:“使君,這里不是敘舊的地方,為安全起見當速回?!?p>  臧旻點頭。

  王玢自動道:“某率部斷后,使君先走?!?p>  “好?!?p>  這次臧旻很果斷的說,一眼就能看出王玢麾下與臧旻等人的精神面貌,何況此刻拼的就是時間,必須得在鮮卑大舉南下前回到漢境告知朝廷,讓北境各郡有所應對。

  有田景在前帶路,一行人向漢境快速行進。

  經(jīng)過兩日強行軍,諸人終于趕到并州境內(nèi)的強陰縣,諸人看到強陰縣那矮小的城頭,心里卻無比的踏實。

  強陰長看到這股敗兵卻嚇壞了,先是緊閉城門,又派人前去詢問,好一番操作才知道面前的是潰散的三軍殘部。

  強陰長幾乎不敢相信,幾日前傳來的還是捷報,他向朝廷上報的也是捷報,這怎么一下就敗,不是已擊敵兩千里,要封狼居胥、勒石燕然嗎?

  強陰長本還想靠此再進一步呢?

  強陰長收拾好心情,親自出城迎接,看到狼狽的臧旻、田晏、夏育三人什么都沒問,不用問也猜到敗狀,不過比歷史好的是這回敗兵也近千騎。

  強陰長命人將潰兵迎入城內(nèi),又吩咐人給他們安排吃食,至于上報朝廷,那是一刻也不能停的派使者在入城那一刻便出發(fā)。

  飽餐過后,臧旻等人都陷入昏睡。

  夏育卻徑直找到田晏與田景,道:“王子凡不能活。”

  田晏此刻已是心灰意冷,敗了,他田晏再也不會有起復之日,王玢生死與他何干?

  田晏的心情夏育能理解,可他的腦子還沒壞掉,戰(zhàn)敗不可怕,他縱然不能起復,只要中常侍不倒,叔父夏惲不倒,夏家就不會敗落。

  夏育不會怒田晏不爭,轉(zhuǎn)而對田景道:“田繡衣使,你應該明白,上邊不倒,總有咱們的機遇,可若讓王子凡活著,把戰(zhàn)事告知黨人,咱們倒了不說,連累上邊,家人都要受牽累?。 ?p>  田景自然知道夏育說的逼臧旻出兵一事,此刻他才明白自己卷入一個陰謀中,也許會是機遇。

  田景能做到繡衣使,手下的人命不少,見過的骯臟事更多,很快想透這里面的關節(jié),道:“某知道該怎么做?”

  夏育點頭,接下來又吩咐田景一些事情。

  屋外,值守的田樂聽到二人的談話,迅速離開田晏府上,徑直去找王玢。

  “子凡,快走。”

  王玢被田樂的話弄得一愣,笑著道:“去哪?”

  “天下之大,去哪都可以?最好先回家,帶上你的家人,去個沒人認識的地方。”

  田樂慎重的表情讓王玢更懵,此戰(zhàn)他縱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對吧!

  逃亡,還要帶上家人,他究竟犯什么錯了?

  “你想想夏育究竟怎么敗的?”

  田樂見王玢還懵著不由提醒道。

  夏育之敗,當然是因為寡不敵眾。

  王玢立刻想到其中的貓膩,難道這中間還有他不知道的?王玢想到臧旻傻乎乎跟鮮卑對決,還想不明白這其中的貓膩就是白混。

  “某去找臧使君?!?p>  田樂跺腳道:“子凡,別傻了,他們不敢動臧使君,還不敢動你嗎?你的家人呢?”

  王玢倒吸一口涼氣,綁架家人以威脅,這可是小說里爛三俗的套路,然都很有效。

  “那某該怎么辦?”

  “立刻逃出城,把你交好的人也帶出去,你斗不過他們,多少名士都家破人亡了?!?p>  田樂恨聲道:“他們不會覺得殺的多就手軟?!?p>  王玢點頭,當下去找郝萌、張汛等人,至于皇甫縈,哪怕他多加隱藏,王玢覺得他都跟安定皇甫家脫不開關系,拉他走,就是拖他的家人下水了。

  “你們愿意跟某走嗎?”

  王玢幾乎什么都沒說,只是這么問郝萌跟張汛。

  郝萌已知王玢最大的秘密,尤其此戰(zhàn)敗,張楊亦不可憑仗,跟著王玢,至少不會差。

  “某愿追隨主公,至死方休?!?p>  張汛有些猶豫,雖然跟著王玢很愉快,可他是有家室的人,此戰(zhàn)雖敗,戰(zhàn)功縱然埋沒,也能逃脫罪責,沒必要離開吧!

  如果不是看在張汛還有個弟弟張遼,王玢才懶得理他的生死。

  五子良將不能因自己而死,王玢道:“文運兄,實話跟你說吧!某懷疑臧使君是被田、夏兩校尉脅迫出兵決戰(zhàn)檀石槐的,此戰(zhàn)勝敗牽扯到黨人跟閹黨的爭斗,你真愿牽扯其中?”

  凡涉及到閹黨斗爭的,都是破家滅門之禍。

  張汛臉色變幻一陣后,咬牙道:“某愿隨司馬去?!?p>  只憑果斷,張汛不如郝萌多也,不外乎背靠張汛這五子良將也沒有拿出手的戰(zhàn)績。

  當下,王玢跟郝萌、張汛幾個兩人交好之人,趁機逃出強陰城。

  “他們走了。”

  城墻上夏育憑空眺望道。

  田景上前道:“剛走。”

  夏育看向強陰長道:“接下來看你的了,是要升,還是要死?”

  強陰長一個激靈,道:“下官,下官,當然要升,捉拿通敵罪臣,責無旁貸?!?p>  夏育滿意笑笑。

  與此同時,一匹快馬從馳道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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