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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別太拽

第二百五十三章:使臣歸來(1)

邪王別太拽 半筠 4201 2019-09-15 01:24:59

  一見自家妹妹來了,紀寧的眼睛里瞬間迸發(fā)出比剛剛看到火鍋食材時還要熱切的光芒,“嗷嗷”兩聲就撲了過去。

  “凰兒?。?!”

  紀寧粘在紀凰身上,一只手愣是抱著她大腿不肯松開,另一只手扯著御弈卿的袖子,掐著嗓子道:

  “凰兒、弈卿,我不想那么快回去,想留在這里多玩幾天嘛……好不好好不好?”

  表姐說既然已經(jīng)過了登基大典,而他們西玖使臣團有沒有參與狄喀部落的探寶活動,差不多再過兩天,等他身體恢復(fù)些就要準備返程回去了。

  但是他好不容易出來一次,難得見到他家妹妹,結(jié)果剛解了毒就得回去,他是真的還沒在這里玩夠??!

  簡墨離看紀寧這從來不怎么在她面前展露的小男兒家溫順,心里對紀凰酸到不行,恨不得沖上去把替紀凰站那兒。

  然而……還是算了。

  一來她現(xiàn)在身體虛著,也打不過紀凰;

  二來紀凰才救了她的性命,她有點不好意思和她杠了;

  三來紀寧盯著呢,要是敢和現(xiàn)在看上去就一臉腎虛的紀凰動手,恐怕這輩子別想娶到夫君了。

  然而此刻,被簡墨離瘋狂羨慕的紀凰身子一僵,眼睛都不自覺的瞪大了幾分,對于紀寧這類似撒嬌的行為敬謝不敏。

  “哥,我又沒說要趕你走。再說了,馬上就年節(jié)了,我和阿卿也得回去的,到時候我們和你們一起動身回去。”

  再過一個月就到年節(jié)了,她好歹還是西玖帝國的邪王殿下好嗎?總得回去陪那些三歲家長們過年的好嗎?

  看著紀凰無奈到想翻白眼的樣子,被紀寧扯著袖子的御弈卿淺淡一笑,朝著紀寧開口解釋道:

  “前往狄喀部落的各方使臣早已經(jīng)返程,再過幾天就能抵達帝都。她們回帝都登記報備之后就會離開,只要等到她們離開,我和阿凰安排好弈凰帝國的事情之后就能和你們一同回西玖了?!?p>  說這話的過程中,提及使臣時御弈卿的眼神明顯是冷了一瞬的,顯然是惦記上了某些使臣。

  因為知道紀凰不想讓他知道太多煩心事,給他講這一個多月來的許多事情時都是一筆帶過的,講到有趣的才會給他詳講,逗他笑笑。

  但他真的想要知道她這段時間內(nèi)究竟做了什么,為什么會憔悴成那副模樣。

  所以剛剛趁她派人去安排這場晚宴的時候,他特地傳召了雨凝過來,讓她把這段時間內(nèi)發(fā)生的所有事情全部事無巨細的陳述給他聽。

  雨凝對于紀凰離開弈凰帝都之后的事情也只知道個大概,所以只能粗略的講給他聽。

  雖然沒有細講,但是他通過那極速拉快的進度條就已經(jīng)能想象到她那披星戴月夜以繼日的生活,心里又酸又脹不是滋味。

  然而對于她離開弈凰帝都之前的事、以及必須要離開弈凰帝都的原因,雨凝被問到時遲疑了許久,在他的一再壓迫下才老老實實的交代清楚。

  南罡帝國,越溪!

  一株烈陽草就想逼阿凰收他,他也配?!

  若是阿凰當(dāng)真為了救他而妥協(xié),恐怕他今后都會厭惡他自己。

  他寧愿蠱煉塵毒發(fā)而死,也不愿親眼見著這世上除他之外還有一人承了她的姓氏、做了她的夫!

  思及此,御弈卿的手也不自覺的收緊許多,手上突然增加的力道讓紀凰有些愣神。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

  紀凰側(cè)過身面對著他,伸手攏緊了他的斗篷,用毛絨絨的斗篷把他整個人包得嚴嚴實實才肯罷休。

  末了還伸手把人摟進懷里,慢慢驅(qū)動內(nèi)力為他御寒,緊張兮兮的模樣好像懷里的人隨時又會病倒一樣。

  然而實際上,自從接連解了寒毒和蠱煉塵之后,御弈卿的身體情況已經(jīng)有了一個質(zhì)的升華。

  雖然他現(xiàn)在看起來還很虛弱,但比起以往身負寒毒時已經(jīng)好了不知多少倍了。

  “我沒有不舒服,你別擔(dān)心?!?p>  御弈卿伸手握住了紀凰的手,朝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再動用內(nèi)力了。

  她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也沒比他好到哪兒去,動用內(nèi)力給他取暖,這不是變著花樣浪死嗎?再說了,這園子里四處都燃著炭火,根本就不冷。

  一旁,紀凰大腿上的掛件紀寧:……

  來個人幫他看看,他是不是發(fā)光了?

  他怎么感覺自己比路邊上的燈柱要亮多了呢?

  得了紀凰和御弈卿的答復(fù),不用馬上就跟著使臣團回西玖的紀大郡侯一陣歡跳,也麻溜的松開了他家妹妹的大腿和他家妹夫的袖子。

  這蹦上天竄下地的模樣看得一旁的沐梓泫一陣汗顏,深深地覺得是不是西玖帝都太拘束著她家表弟了?

  “你們這些年輕人倒是精力好,反正老婦是餓了的。你們玩著吧,老婦就不客氣了,動筷子咯!”

  晨霧衣早就特自覺的找了張椅子坐下,和藥圣子、毒圣子兩人一起吃了起來。

  反正全場就這三位輩分大些的老頑童,本來按禮數(shù)也該是她們?nèi)藙涌辍,F(xiàn)在晨霧衣打了招呼之后,紀寧立馬就竄到桌邊坐下。

  見狀,簡墨離、簡墨分、月浮生、沐梓泫幾人啞然失笑,皆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各自找了位置落座。

  紀凰和御弈卿本就是最后到場的,在她們夫妻倆來之前,所有人就已經(jīng)到這兒了。所以現(xiàn)在晨霧衣一招呼,桌邊立馬坐滿了人。

  一桌人本來就兩三成群互相認識,在經(jīng)歷了時長一個多月的集體守衛(wèi)任務(wù)之后,哪怕原先不認識的現(xiàn)在也熟稔了,聊起天來自然比和外人打官腔舒服多了。

  一群人圍在一桌喝酒吃肉聊天,有說有笑的模樣是她們以往想都不敢想的。

  火鍋涮烤冰啤酒,逍遙自在又快活。

  ……

  “誒誒!那個紀凰丫頭啊……嗝!老婦記著你是不是成婚快一年了來著……咋到現(xiàn)在了這弈卿娃兒的肚子還沒個反應(yīng)?”

  一群人說著聊著,也不知晨霧衣和誰聊到了什么,突然就拎著啤酒瓶對紀凰展開了靈魂質(zhì)問。

  因為御弈卿中了寒毒的消息一直都是封鎖的,之前知道的只有紀凰、毒圣子、藥圣子、弒月、弒云五人。

  這段時間解毒時眾人也是偶爾聽紀凰幾人提起,才知道御弈卿從小就中了毒。但她們終究不是精通醫(yī)理的,所以也不知道寒毒究竟是個什么毒,只知道應(yīng)該是個很毒的毒。

  也正因此,才有了現(xiàn)在晨霧衣這一問。

  晨霧衣話音剛落,滿桌人齊齊把視線挪向紀凰和御弈卿,眼神里又有曖昧又有好奇。

  嗯,還有欠揍。

  正吹著一勺紫菜湯喂到御弈卿嘴邊的紀凰、還有正把腦袋湊過去準備張嘴喝湯的御弈卿齊齊呆住。御弈卿的嘴還微微張著,一時間都忘了閉上。

  紀凰愣了片刻,看了看晨霧衣腳下空了的幾個啤酒瓶,大概也猜到自家哥哥這吃貨外祖母已經(jīng)喝飄了。

  不過為了不讓晨霧衣再問出什么驚天地泣鬼神的爆炸性問題,紀凰還是耐著性子,語氣平淡不緊不慢的答道:

  “因為不想有個孩子與我爭寵。”

  清貴雍容的少女一臉的義正言辭理直氣壯,說罷還繼續(xù)把勺子里的湯喂到御弈卿嘴邊,完全不顧月浮生、簡墨分等一眾單身狗的眼淚。

  聽到紀凰的回答,御弈卿面上平淡無波,繼續(xù)喝著紀凰喂來的湯。然而心里早已經(jīng)一陣滾燙,自是知道她在為他遮掩。

  哪怕他如今解了寒毒,但在此之前他嫁她一年來無法生育本就是事實。正室無法生育還不替妻主張羅側(cè)室,一傳出去必然是少不了被人非議。

  哪怕他不怎么在意這些名聲,可她卻每時每刻都把他放在了首位。

  她不想要孩子和他不能生孩子,雖然是一個結(jié)果,但說出來卻有著天壤之別。

  如果是她不想要,就沒人能說他半句不是;但如果是他不能生,那指不定會被傳成什么樣,恐怕到時候比傳出她懼內(nèi)的消息都更讓人難以接受。

  畢竟當(dāng)初的帝國王爺、如今的帝國女皇,不管是哪一個身份,沒有后嗣都會被人詬病。

  “嘿!你這丫頭,一天天的隨口就是胡來……嗝!女兒家家的,又是家中的獨嫡女,你要是不想要孩子,你們紀家可不就斷了后啊?”

  晨霧衣現(xiàn)在已經(jīng)暈暈乎乎,說話也是隨著性子來,根本沒有理智了。

  在她們這老一輩人的眼里,傳宗接代是一頂一的重要。即使是放在當(dāng)今天下,在世人心中也是“無孝有三,無后為大”。

  其實這也怪不得她們,只能說這個時代便是如此。

  就像紀凰接受不了她們的思想一樣,在她們眼中,紀凰的思想也是荒誕無稽的。

  所以聽到晨霧衣這么問,紀凰也不好多解釋什么,只能邪笑著應(yīng)道:

  “晨祖母說得是,我們回去就努力?!?p>  話落——

  “噗!”

  “咳咳……!”

  “唔唔!咳咳!”

  接二連三的噴水噴湯聲響起,除了被湯湯水水嗆到之外,桌上還有不少人被一口菜噎在喉嚨管里,愣是捶了半天胸口才咳出來。

  就連一直被紀凰喂湯的御弈卿都傻傻的呆愣了一會兒,之后才繼續(xù)張嘴喝著。

  嗯,如果忽略掉他那通紅的耳朵,這淡定的反應(yīng)確實和紀凰有得一拼。

  晨霧衣旁邊,紀寧手上的啤酒瓶都“咣當(dāng)”一聲掉地上了,然而這老人家愣是半點沒覺得不對,還很是開心的朝著紀凰道:

  “這才對嘛!快去快去,現(xiàn)在就去!”

  眾人:……

  剎車!踩剎車!快踩剎車!

  然而紀大女皇挑了挑眉,摸了摸已經(jīng)半飽的肚子,再看了看她家已經(jīng)沒心思繼續(xù)吃飯的夫君,在眾人驚疑不定的目光下,干干脆脆一腳油門轟到底——

  “那各位吃好喝好,我們就先走了?!?p>  話落,不理會滿桌子目瞪狗呆的人,紀凰就那么堂而皇之的牽著御弈卿離開了!

  就那么——

  離、開、了?!

  紀寧盯著他家妹妹和妹夫離開的背影,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了。

  也許是被紀凰刺激的太猛了,現(xiàn)在又受了紀寧的影響,平??雌饋硗φ?jīng)的月氏家族月少族主和簡氏家族墨分公子此刻也張著個嘴,愣是半天沒閉上。

  ……

  皇宮,養(yǎng)心殿。

  由于紀凰今天上午回來的太突然,之后所有人又都因為解毒的事情忙上忙下,也沒什么空閑時間再去安排宮苑給月浮生他們住。

  紀寧、月浮生、簡墨離一群人現(xiàn)在都在朗坤宮里聚餐,聚完餐之后肯定是按照之前的住法,回各自的房間休息。

  朗坤宮雖說是后宮主宮,比其余宮苑要大上許多。但這么多人住下去,一人一間房,分到最后也確實差不多要住滿了。

  紀凰好不容易又能抱上溫軟健康的小夫君了,自然是想要個空間和她家夫君單獨相處。朗坤宮里住了那么多人,確實放不開手腳啊。

  ……

  “才一會兒沒看著你就亂跑?著涼了怎么辦?”

  寢宮里,剛剛沐浴完的紀凰一頭墨發(fā)潑灑而下,發(fā)尾還沾著水珠。周身熱氣繚繞,仿佛剛剛離開仙境的神明。

  只見她一邊說著一邊從屏風(fēng)上取下貂絨披風(fēng),一步步朝著窗邊走去,把手里的披風(fēng)披在窗邊看雪的人身上。

  突然被一陣暖意包裹的御弈卿往后靠去,自然而然的被紀凰抱進了懷里,愜意的瞇起雙眼,好像一只饜足的貓兒。

  “阿凰,我們要個孩子吧!”

  御弈卿看著窗外飄飛的細雪,沒由頭的冒出這么一句話,讓紀凰有一瞬間的怔愣。

  “嗯?”

  紀凰有些不清楚他這么說的原因,回想了一下剛剛聚餐時的事,試探性的開口道:

  “阿卿可是因為晨祖母那番話?其實阿卿不必介懷,晨祖母年紀大了,老人家的思想總是有些局限的。我們還年輕,不急這些,等你準備好了也不遲……唔!”

  唔?

  她這是……被她家阿卿強吻了?

  紀凰睜著眼,一眨不眨的盯著面前湊在她嘴上又親又啃的人看。

  見他有幾分羞澀的閉上了眼,忍不住勾了勾嘴角,伸手摟緊他的腰身,加深了這個吻。

  窗外的細雪還在飄飛,偶爾一絲涼風(fēng)吹進房內(nèi),恰好緩和了空氣中的躁動。

  桌上的燈盞里燭光閃爍,照在窗邊相擁親吻的兩人身上。墻上兩道忽明忽暗的影子仿佛融合在了一起,難舍難分。

  ……

  “阿凰,我想和你有個孩子。從戴上戒指的那一刻,就一直想?!?p>  御弈卿說著,再次伸手環(huán)上了紀凰的脖頸,主動獻上一吻。

  紀凰伸手扣住他的后頸,俯身回他一吻,而后勾唇一笑。

  “如你所愿?!?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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