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喬木一行人前往中心基地招人后,久映這方也生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件。
天冷路滑,久映他們所在的地方雖不如北方那般冰凍半尺,但也偶會飄鵝毛大雪,方圓幾里幸得有霸王藤珠罩住,只有淺淺的一層融化的冰水,饒是如此久映也犯懶了,不想走,便讓霸王藤用藤纏繞成一塊一米長寬的木毯子,久映則直接坐上去,讓藤株拉著走,這樣既避免了踩積水與泥土,也避免傷到藤株葉下覆蓋的花菇。
是的,花菇。一種生長在寒冷冬季的菌菇,這種菌菇功效繁多,享有菌中之王,植物皇后等美譽。營養(yǎng)價值也十分高,當然味道與口感也是比較清爽可口的。
其實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這菇只需要呆在這室外,不需要打理,自然生長就可長一片,等長成后他們又可以囤積不少菜了。這也算巧妙合理的利用空間了。
久映樂滋滋的坐在藤朱毯上不時俯身翻看葉子下的菌菇,當巡視的差不多時久映感受到了藤株的精神波動,雖不并不強烈。也昭示著發(fā)生了事兒。
可能并不大要緊,久映自從有了藤株后,久映也閑少放出精神力了,藤株鋪展的藤枝就如他的手與他的眼,一般他只要關注藤株,小蛇,大公雞三只的精神情況,本身健康與否便已足夠。
雖從霸王藤那里得知并無大事,但久映還是打算去看看,他們所選的地方十分偏遠,來到這里后這是第1次有人靠近這里,出于好奇,他也是想要去看看的。
藤珠覆蓋的范圍之外正有一群人對峙著,一群人對峙一男一女。那女的一身大紅運動緊身套裝,勾勒出了凹凸有致的身材。
只不過此時那性感美人正弓著腰一只手耷拉著,另一只手徒勞的捂著那只耷拉著手臂之上那深已入骨的傷口,血液已不知流盡多少,一邊身體已被染成暗紅色,那張美艷的五官都暗淡了不少。
女人蒼白嘴唇翕動,卻是發(fā)不出一個字來,一雙眼悲痛的看向對面一名長身玉立的男子。
那是他弟弟蘇未,從小被他捧在手心里的蘇未。因自己從小口啞,口不能言,人生少了許多樂趣,便把所有的身心都放在了自己的弟弟身上,希望把弟弟培育成才,完成她所不能及的目標,也算是全了她自己的殘缺。
可性格天注定,即使她再怎么調教也不會成為她心中想要的那個樣子,弟弟因是富二代。整日玩樂享受不顧其他,她又不能言語隨著時間流逝,兩人的年齡越發(fā)大了,她對弟弟的教育有些心有余力起來,于是她便放棄了教育弟弟。反而是一心的開始管理家族企業(yè),想著她從來未想過嫁人,若為弟弟撐起這一片天,守住這偌大一份家業(yè),也可保弟弟一生揮霍無虞,可天有不測風云,病毒爆發(fā)了,家族產業(yè)。遭受了不可挽回的沖擊。如落入水中的紙被撕得4分五裂,不少都已被亂世傾覆。
就在家人的惶恐不安中,異能激發(fā)了,有了與病毒與喪尸與人類爭搶抗爭的力量,一些隱秘的物資地點的物資也漸漸被她找回,又組織組建隊伍,這才在基地里有了前3的位置,原本以為也就這樣了,可當第2個異能激發(fā)之后,便打破了她和弟弟的平衡,
讀心異能,讓她正視了從來不曾正視過的姐弟情,那東西如此的脆弱甚至不堪。
她的一味付出,希望把他護在羽翼之下,被看成了要奪取他的一切,讓他成為廢物的行為。
在他眼里姐姐就是個吸血鬼,要將他掏空,要將蘇家的攥在手里。呵呵,好嘛,這種想法在蘇一這個白蓮花綠茶婊來了之后,顯得尤為突出,似連掩飾都欠奉了。
兩人都是這般狼子野心,兩人湊到一起如毀滅的火焰熊熊燃燒。終于,今天在這里,兩人將一腔狠厲與野心盡顯在外,看那一張張丑陋的臉孔,蘇央閉了閉眼,貌似末世快兩年了,她以一女人之力,一不偷,二不搶,三不賣身,撐住這家業(yè)已是彈精竭慮,筋疲力盡。
如今他那么想要當家主,便讓他當好了,看他的能力是否能與他的野心匹配,可不要被4周的豺狼分食的太干凈才好。
想罷,蘇央摸出腰間短刃,抖擻著唇從創(chuàng)面下兩寸處開始下刀,他身邊那男子見狀驚呼:
“大小姐,你這是干什么?可別做傻事啊?!?p> 就是要死也要拉幾個墊背的,怎么能自己動手解決呢?豈不是太便宜對面那群孫子了嗎?
蘇央充耳不聞,很快便從皮肉中取出一個銀晃晃的蕊片。男子看了更是大驚,
“大小姐,你這是”
不等男人說話,對面的蘇未最先不淡定了:
“把它給我?!?p> 那是什么他很清楚,一個通往物資儲存地的地圖與鑰匙。只要有了它,他那蘇家家主之位便穩(wěn)當了,至少下面的人能否吃飽可都得看他的了。
三年吃喝不愁,三年后誰知道又會是什么樣的場景?指不定世界又恢復了呢,到那時候他依舊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人物。即使沒有恢復,他在這三年之內也可以差使人掠奪很多的物資。
而要得到這一切,對面這所謂的姐姐必須除掉,于是蘇未陰著臉急切重復道:
“給我,給我,我會給你一個痛快?!?p> 蘇央咧嘴瘋笑,眼里有水光劃過,心中萬般滋味,最終化為一道銀光,沒入了她身后不遠處的山巒上草叢之中。
蘇央身邊的男子見此情景,暢快的大笑出聲,“哈哈哈?!?p> 只不過樂極生悲,只聽悶哼一聲,那男子痛苦的倒在了地上,那腹部正插著一根手指粗細的,冰柱此時正緩緩的融化著與血水混在一起,甚是觸目。
蘇央瞳孔一縮,蹲下去查看男人的傷勢,而蘇未那一群人已經不耐煩了,一直站在蘇未身后一直沒有開口的蘇一不耐煩開口了,
“未防有變,先殺了他們,然后在慢慢尋找那蕊片,?!?p> 蘇央下意識抬頭去看蘇未的反應,可惜他又失望,只見蘇未對帶來的那些心腹手一揮,那些人紛紛催動異能。下一刻就要盡數揮出。
蘇央在千鈞一發(fā)之際,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把那男人往邊上推去。蘇未要殺的是她,和這人無關。期望當各種異能相互碰撞爆炸的時候,這人能隱秘的找個地方躲藏起來。
可沒想到那男人即使痛的要命,也不放開她的手,兩人便拉扯著躲開了去。
那會聚在一團的異能混合球如一顆炸彈一樣直沖那一排山壁砸去,后就見爆炸的焰火炸開,幾聲不明響聲后,那藤株瞬間不見了蹤影,只有那山壁,可那哪里是山壁,分明是被藤株所掩蓋的泛著森冷光芒的隔離墻,只不過這墻可比基地里的厲害多了,居然在眾多異能者手下毫發(fā)無損,這真令人震撼。
只是下一幕發(fā)生的場景更讓人震撼,只見那些一眨眼就消失得無影無蹤的藤株,此刻以飛快的速度躥出,手臂粗細的莖像是一排排整齊排列的楊樹直聳云霄。
而那些藤株身上每隔半米距離就會長出一顆嬰兒頭大小的紫黑色果實。
“這是什么鬼東西?”
人群里其中一人驚呼,其他人也是驚懼非常。
最驚懼的是蘇未,蘇未:“把這這些煩人的變異植物解決掉,但一定要小心,不要傷到那蕊片?!?p> 開玩笑,那玩意兒若沒了,蘇央又死了。那么在再想找到那大批的儲存糧就難了。他的蘇家家主之位又怎么可能坐得穩(wěn)當。
想到這里蘇未這才去看那大難不死的蘇央。嘴角勾起了個冷酷的笑,緩緩的走向看著那那些藤株目光驚愕的兩人。決定自己動手解決這禍害。
可還沒等他靠近,就聽見同樣的驚呼聲響起:
“不好,什么東西飛過來了?!?p> 定睛一看:“天,那是藤株身上的果實?!?p> 只有久映知道這些嬰兒頭大的東西,哪里是果實,那些是藤株吸收土里的病毒液體后沒有消化的產物,把他們用厚實的根莖擠在一起,讓他們有一定硬度后通過外界觸碰或者藤株本身的擠壓,就它就會如一顆炸彈一樣,360度無死角的激射出一根根細小如牛毛一樣的針。別看只有針大小,但那效果可怕著呢,平時藤株都是用這一招射殺飛行高空的飛禽的。
當然這招是在有了久映空間里的湖水灌溉后。才有的效果。為什么說是湖水?那是因為雖然之前沒能融合那塊木牌,但是也有影響,大樹又大了不少,枝干更密更長,而圍繞著大樹的泉水,自然也又大又寬廣又深了些許。而果園空間與草坪空間也向外擴張了范圍,果園范圍從兩畝倒了4畝,而草坪空間本身就不小,也不好評估,這也驗證了久映之前的猜測,隨著大樹的繁盛系統(tǒng)對于農場空間的掌控權正在被剝離,久映詢問過系統(tǒng)關于空間的轉變的情況。系統(tǒng)也不知其情況如何。為何會如此,這也就說明了。農場空間隨著大樹的入駐將成為一個獨立體。久映并不反感這一現象,反而樂見其成,因為大樹與靈魂相連。他能感覺到假如有一天他去了,大樹將與他一同消失,而不是如系統(tǒng)一般脫離他的身體,可以找尋下一個主人。
這說遠了,再來說著藤株,自從藤株自創(chuàng)了這技能后,這地方名副其實成了鳥都不拉屎的地方,敢來也要有命啦不是。
而這爆炸炸彈的效果如何?看這群人就知道了。
蘇未一干人等見有東西飛來,急慌慌的就使出了異能相抗,可非但沒有阻擋住那些飛來的東西。還提前出發(fā)了爆炸彈。
那些泛著紫黑的光芒便如急雨一樣。只聽聲聲慘叫響起。那一群人身體被扎成了個刺猬,不少人因疼痛而弄斷了身上的毒針,又是一陣吱哇亂叫。
其實他們大可不必如此,因為那些被凝聚在一起的毒針,在他們入他們身體時,觸到他們的體溫的時候就會融化,有的甚至在融化后會順著他們的身體或者衣服留下,有的則會直接沒入那些細小的傷口里,只片刻間被毒染過的地方便會變成紫青色,毒性也隨之而至,皮膚開始變得堅硬后,會鼓起堅硬的包,有大有小像是人形的癩格麻,若你去戳破它,你就會體會到被潑硫酸的滋味。
其實這也還好,若毒針直接入眼則可能當場斃命,即使沒死,當毒性發(fā)作時,那雙眼腦袋會如戳破的氣球一樣驀然炸開。
蘇未看到如此情況,想要去觸碰手臂上的包的手一頓。
不由倒抽一口涼氣,暗暗慶幸好在多帶了人手,而剛好有兩名防御異能者在身邊才沒有釀成無窮的后果。
保護她的那兩名男人也驚駭不已。問蘇未:“少爺,這怎么辦?”
“怎么辦?自然是回去了,等傷好了再來,”
蘇未還未回答,一邊被毀了半張臉的蘇一面容無比扭曲的尖利叫嚷道
蘇未未反駁,只看了眼地上的人道“先回去,能走的都跟上?!?p> 說罷,率先防備著遠離了此處。能跟上的自然只能跟上,傷重的也只能在原地等死,只不過走前面的人沒有發(fā)現一根藤株正朝著他們而去,然后快速的卷住一個人便往后拖去。那人發(fā)出了求救的呼叫聲。
蘇未與蘇易才后知后覺的看去,只不過那個時候那男人已經快要被拖進隔離墻。
蘇一驚呼一聲:“郭彪”
蘇未被蘇一大嚷大叫的耳朵一陣嗡嗡響,蘇未不悅:“不就一個異能者,你一驚一乍的做什么?”
蘇未很是不以為意。
蘇一有些憂心,這郭彪小隊似與李芙那賤人關系匪淺吶,那女人小肚雞腸心思又歹毒,這筆賬不知道會算到誰的頭上,想到這里,蘇一看了眼蘇未,倒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