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了面前的局面,那人酒也醒了個差不多,顧不得摔成了好幾瓣的屁股,一邊掏著槍,一邊張口就要喊:“有…”
多虧了宋熙眼疾手快,撲上來,一下就捂住了他的嘴。傅倫青和其他幾個戰(zhàn)士也沒閑著,趕緊上來控制住他的行動,讓其沒有時間扣動扳機。
可是就算制服了這個送上門來的,上面,還有一個。
就在這個時候,說話聲就響了起來,沙沙的腳步朝這邊走了過來,還不忘帶幾分嘲笑。
“我說什么來著,你就一個草包啊,摔成什么鳥兒樣了?真是的,用不用老子下來背你啊,哈哈哈…”
摔下來的大漢拼命地掙扎,嘴里也只能發(fā)出“唔…唔…”的叫聲,雖然不至于被上面那人聽到,但是一直不出聲的話,難免不會引起上面那人的懷疑。
“說話啊?摔啞巴了還?”
果然,上面那人語氣中透露著不耐煩,已經(jīng)有了些許察覺,手下意識地按向腰間的武器,慢慢壓低身子,向山坡下面摸去,要是真的有個什么情況,也好防身,趁機開槍引來同伴支援。
眼看著最多還有兩步的距離,山坡下面的情況就會徹底暴露,緊急關頭,所有戰(zhàn)士,包括傅倫青和宋熙,都屏住了呼吸,氣氛安靜地可怕。
“沒…沒事。嗝…”
沖天的酒氣順著風就飄向山坡上方。
上面那人的手指已經(jīng)扣在了扳機上,就差按下的一瞬間,差點沒被這股子混著一肚子食物發(fā)酵的酒味兒,熏得差點背過氣去。
趕緊捂住鼻子罵道:“你特娘的草包,吃了屎了打嗝這么臭!”
說著,連忙后退,恨不得離這個酒囊飯袋幾公里開外,確定周圍的空氣是新鮮的以后,才放開捏著鼻子的手,大口大口的呼吸。
隱隱約約地,打嗝大漢的聲音繼續(xù)傳來,不是很大,但是足夠上面這人聽見。
“你先回去吧,我…我有點…鬧肚子…”大漢有些結巴,眼睛賊溜溜地亂轉(zhuǎn),直到傅倫青拿槍抵在他腦門上的手,微微用力,才咽了口口水,繼續(xù)說道。
“我蹲個大號,一會…一會再跟上來?!?p> 隨即就是丁玲桄榔解腰帶的聲音,故意弄得很大,讓另外一個人聽見。
可能是剛才被酒嗝兒熏過,有了心理陰影,上面人一聽他要解大手,仿佛當時就覺得有不可描述的味道傳來,罵罵咧咧地走遠了。
舉槍的手沒有絲毫放松,過了兩分鐘左右,確定那人真的走遠了,不說傅倫青宋熙等人,連匪窩的大漢額頭上,都起了一層汗珠。
見四周終于沒了聲響,幾人一擁而上,收繳了大漢身上所有的裝備,又給他用繩子左三圈右三圈,捆了個嚴實。
“人是綁了,可是接下來呢?”
宋熙翻遍了包裹,在角落里找到了幾雙換洗的臭襪子,塞進了大漢的嘴里,確定他不會發(fā)出任何聲音,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問到。
指導員撓撓頭,顯然有些拿不定主意,只能上報之后再做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