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溪拉著秦余走進去,他們穿過門口的簾子,進去后,迎面而來的是個橫貼了四張長條白紙的布告欄。
他們看見,那白紙上面各寫了四個名字,分別為鹿山書院、尼山書院、六才書院和雁蕩書院。
白紙之下,寫有押注的賠率,秦余見到賠率最高的是六才書院,而自己的鹿山,賠率低到可憐。
問了身邊的韓溪一句,韓溪回答:“誰不知道我們鹿山年年得第一,所以還有哪個人愿意買鹿山呢,大家都轉投雁蕩、六才這些不入流的書院了?!?p> 秦余道:“要不,我們也押一押?”
韓溪問:“那你打算押哪一方呢?我們鹿山嗎,那你可得想清楚?!?p> 秦余拿出手里頭的五兩銀子,把它們全部都押在了鹿山學院的下面。
韓溪見此,也跟了上去,他一出手,就是一百兩。
“你可真有錢。”
“呵呵,秦兄客氣,這些銀子,不過是零花罷了。”
“和你做朋友,不虧。”
秦余拍了拍韓溪的肩膀。
忽的,一陣風從耳邊吹過。
陸菁菁和曹素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面前,她們對著布告欄看了看。
虎女不懂,問了身邊的曹素。
曹素一邊把手中的銀票放在鹿山學院下面,一邊回道:“賭場本來就是玩的,菁菁不要在乎太多,投便好了?!?p> 虎女“哦”一聲,將手頭的一千兩全部放在鹿山下面。
秦余全程都在看著她們,他抓住虎女要下去的手問道:“這一千兩銀子哪里來的?該不會……”
虎女掙開他的手,把注投好,并寫上了自己的名字,哼一聲道:“放心,你的那一千兩,我分文未動。”
曹素在身邊問道:“什么一千兩,菁菁你跟我說說?!?p> 陸菁菁點了點頭,牽著曹素的手,一起出門而去。
秦余在后面,雖然沒有走動,卻能聽道曹素故意大聲說的話,“你說你要為了什么蘇姐姐,幫那顆豆豆存錢嗎?哦,那么蘇姐姐是誰?好菁菁快告訴我……嗯,好啦好啦,今晚陪你睡?!?p> 無語的立在當場,心中在想三個女人一臺戲,會是個什么樣子。
還有這個陸菁菁有點百合跡象啊。
韓溪從后頭戳了戳自己,問道:“秦兄,你的桃花運也太強了,以后受得了嗎?”
秦余轉身,“什么?韓兄,我聽不懂啊?!?p> “你聽不懂才見鬼了?!表n溪腹誹,推著秦余往前走。
當他們四個回到尼山的時候,六才和雁蕩的人都已經(jīng)到齊。
來了三個書院的人,再加上其他前來觀看比賽的人們,他們把整個尼山圍得是水泄不通。
秦余回到臥室,天已經(jīng)黑了,他點上蠟燭,小六被安排在仆人的房間。
曹姑娘一吃完晚飯,陸菁菁就拉著她,去自己的臥室,因此,今晚曹姑娘也不會來。
所以,他現(xiàn)在正在獨守空房。
獨守空房?
用力搖了搖頭,心中篤定,剛才用錯成語了。
在書桌上滴好幾滴蠟燭油,并用它們固定住手中的蠟燭。
秦余在桌前,攤開一張嶄新的白紙,打開論壇,又是那熟悉的聲音。
《聊齋志異》已經(jīng)寫到新的一篇,篇名是為《席方平》。
席方平的父親,被人所害,他化作魂魄,去陰間喊冤,但整個地府被一姓羊的收買,他們暗中勾結,上下一氣……
……
“什么,你叫我鹿山在比賽中故意認輸?”
“不要這樣說,墨林啊,你也是知道的?!?p> 另一邊,陸山長的臥室里,尼山的陶然正在他面前晃悠。
陶然一邊來回走著,一邊向陸山長道明了厲害關系,“你可知道,那位賈公子是什么人嗎?”
“管他是什么人?即使是當今天子,也不能強人所難?!?p> 陶然發(fā)現(xiàn)自己這位小老弟,脾氣有點倔。
“好吧,我實話告訴你,其實我也不想輸?shù)?,可那位賈公子,他……他是太師的孫子,他的話,我不敢不聽?!?p> 陶然一語話畢,把陸山長嚇得從椅子上站起。
他站直問道:“你說什么?一個當朝太師的孫子,怎么會跑到咱們這窮鄉(xiāng)僻壤來?”
陶然擺擺手道:“雁蕩書院的刑天河,他本是賈太師的門生,可科考時,屢屢不中,到最后只能回到寧州,當一個書院的小小山長了。不過,他和今天的賈公子很要好,這一次,賈公子也恰巧來寧州玩,聽說了這件事,便有給他捧場的意思。”
陶山長解釋得很清楚。
陸墨林聽后,心中五味雜陳,如果同意了要求,那該如何面對自己的良心,又如何面對愛戴自己的那群熱血沸騰的學生們。
陶然看出陸山長的顧慮,他拍拍山長的肩膀說道:“墨林,看開點,等他們步入官場,這種事情只多不少啊。六才的人已經(jīng)同意,就差你們了。好好跟你的那群學生溝通,陶某我就先走了?!?p> “等等?!标懮介L從后頭叫住了他,陶然轉過身問:“還有什么事?”
陸山長問道:“你的那群學生答應嗎?他們可是這次比賽最先挑起的人?!?p> 陶然擺擺手道:“不答應又能怎么樣,事已至此,早就無力回天了,我相信他們會懂的?!?p> ……
“啊——我懂個屁啊?!?p> 秦余揉了揉眼睛,發(fā)現(xiàn)雖然自己書抄的不錯,但那終究是別人的東西,對于寫傳統(tǒng)書籍,他真的什么都不懂。
作為一個網(wǎng)文寫手,也就會用那些老到掉牙的套路文。
難怪自己的每一本書,到后面都面臨撲街的下場,不都因為沒有一點自己的東西嗎?
看著已經(jīng)寫完的《席方平》篇,他打算下一篇,要有些自己的東西,比如把這次比賽寫下去。
不過,這次,鹿山很明顯是穩(wěn)贏的,那可真的一點意思都沒。
秦余決定,要自己腦洞一番,比如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緊接著,又是哈氣連天。
秦余再也提不動筆,躺在陌生的床上。
左右睡不著,他打開論壇,最近幾天,太久沒水壇了。
不水壇的大水逼,不是好的大水逼。
秦余點開歷史壇,靠著從那銀道人處弄來的腰子,正在瘋狂發(fā)圖。
不一時,小白切切來了私信:“夠了,大水逼,你該休息了。”
系統(tǒng)提示:“你已經(jīng)被壇主禁言一天一夜。”
秦余無語,這時又想到那個銀道人,多虧了他的丹藥,不然嚶嚶嚶也不會重生。
話說,那家伙,現(xiàn)在怎么樣了?
……
“怎么樣?兩位此時覺得如何啊?”
鹿山某樹林里,銀道人不知從哪里抓來了一對男女,他給兩人服下自己最新研制出來的丹藥。
一試之后,這對男女當眾上演不可描述的畫面。
銀道人看得開心,他發(fā)誓這次的合歡丹,是真的如假包換。
他決定,去找那個叫秦余的家伙試一試,“此仇不報,我銀道人跟他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