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從房梁上傳來嘩啦嘩啦的聲音!緊接著門口傳來一聲“嘭”!門瞬間被人踢開,幾個人影一下子竄了進(jìn)來!
“誰!”白眉喊了一聲。
我也驚得扭頭往門口看去。人一下子竄進(jìn)了內(nèi)間。白眉一個挺身翻下了床。顧不上穿衣,就要去抄床邊墻上掛著的劍。
但對方也很快,瞬間已到眼前。我趕忙拉起凌亂的衣服。古代衣服本來就跟被單一樣,直接往身上裹吧!來不及穿整齊了!
一道劍光劃過!白眉閃身躲過,但是沒能拿到劍!
緊接著,又一道一道寒光,道道閃過,根本看不清楚,速度極快!白眉功夫了得,全部避開了。
我瞇起眼睛逐漸看清來人不止一個,是五個!
而且似乎都是沖白眉來的!我剛想松口氣,一道劍光沖我而來!我黑帶不是白得的,我也閃過了,但白眉以為我會中,大喊了一聲“別!”
瞬間,攻擊停止!那幾個人互相對了個眼神,其中一個沖到床上,伸手來抓我!
我也一個激靈跳起來,也顧不上衣不蔽體了,命要緊!一個格擋擋掉了那只抓過來的手,那手反掌一抓,我另一個格擋又擋掉了。那人一愣,其他人包括白眉也愣住了。都看戲一樣!氣死我了!我要讓你們知道知道我的厲害!
提膝一個下劈,那人正臉吃了我腳丫一掌。瞬間一個紅印子出現(xiàn)在他腦門兒。直接愣了一秒。噗嗤,不知誰笑場了……那人臉都綠了,氣急敗壞!“哇呀呀呀……”竟然叫了起來!
看來是認(rèn)真了!他兩只爪子都抓了過來,我不慌不忙,向后一轉(zhuǎn)身,騰空而起……啪嗒!一個后旋踢放出。
“咚!”直接給他踢下了床!
“好!”白眉居然喝上了彩!他樂了。
“欺負(fù)女生算什么本事!以為本姑娘好欺負(fù)是嗎?無冤無仇的,招你們了?”我叉著腰,指著他們鼻子指了一圈……
“拿下她!”其中一人低聲說到。
“休想!”白眉奮力拼殺,沒有劍太吃虧了……
那人這次更快速的沖過來,快到我看不清楚,瞬間沖到我近前掐住了我的脖子……完了,還是沒人家神功厲害!
“我服!求饒命!”趁我還能有口氣我趕緊喊出來……
掐住我的大手這才稍微松了點(diǎn),另一只手把我兩只手全部扣在我身后,我就那樣子站在床上,完全被那人控制住。我只能靠在那人身上,哪兒也動不了,手勁好大!
“別傷她!我愿做任何事!”白眉突然喊到。攻擊瞬間停止。白眉慢慢收了拳腳,直直的站在那里,眼睛死死的盯住我這里。
一把劍架在白眉的脖子上……持劍額的人說到“哼!沒想到你也有今天!看來這女人對你很重要啊……”
“別傷害她……求……你們……”白眉艱難的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
“哈哈,兄弟們,他居然求我們。他殺人不眨眼的寧白眉居然也會求人……哈哈哈哈哈……”
所有黑衣人都發(fā)出輕蔑的笑聲,這時我才想起看看他們的長相,這才發(fā)現(xiàn)他們都帶著面罩,根本看不到面容!這是精心策劃好的襲擊!我突然意識到!
“好!我們不傷她,但你得償還你的罪過!自己來還是我?guī)湍悖亢呛恰?p> “我自己來!你們切不可食言!隨了你們的意后立刻放了她!”
“好!一定!我以祖師爺之名起誓!你可安心了?”
“恩!”白眉擰緊眉頭,一咬牙,擊了雙小腿一掌,瞬間跪地。痛苦的表情扭曲了他的臉。隨后他又自點(diǎn)了自己的穴位。不知道點(diǎn)的什么穴……
“檢查一下……”劍架在他脖子上的那人給旁邊一個黑衣人使了個眼色,那人立刻上前去查。
“少主!他已自斷雙腿經(jīng)脈,也封了自己的內(nèi)力!”
什么!他也叫少主!看來也是什么派別的團(tuán)伙吧??磥硎前酌嫉某鸺艺疑祥T來了。
“哈哈哈,好!壓他走!”
“少主!這女人……”我還被挾持著呢
那個被叫少主的黑衣人看了我一眼,猶豫了一下,“放!”
嗖嗖嗖,幾下子,他們就帶著白眉出了房子,我好忙追到院里,發(fā)現(xiàn)他們早已出了院子消失的無影無蹤。
都是好身手!
白眉救了我了……為了救我還廢了他自己的雙腿……封了自己的武功。這樣落在自己的仇家手里就等于把命都豁出去了!我……雖然不愛他,甚至還恨過他強(qiáng)迫我……可是我現(xiàn)在再也恨不起來了。我對他……原來如此重要……
他是個可憐之人,也許這個世界讓他只能用武力武裝自己,仇殺江湖,適者生存。也許他可以打的過那些人,或者完全可以逃的了。我是他的弱點(diǎn),他仇家一定也是發(fā)現(xiàn)這點(diǎn)了!
我對他充滿了愧疚……希望他能活著……但愿吧。
林媽媽不知道去哪了,整個院子都不見她的身影。夜已深,我只好禁閉大門,禁閉房門。我一個人在黑漆漆的原本是洞房的屋里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躺著,實(shí)在是太困了,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睡夢中隱約聽到有人在叫我……“小茶……小……茶……”
“誰?……在叫我?”
“是……你嗎?……你在……哪?”很遙遠(yuǎn)但又點(diǎn)熟悉的聲音說。
“洛……城……嗎?”我模模糊糊的覺得像是他的聲音。
“是……我……你在哪兒?……好遠(yuǎn)……找不到……你……”聲音飄忽。
“快……告訴博士……我在清代……回不去……”我焦急的想努力表達(dá)清楚我的現(xiàn)狀,但是怕我們的鏈接斷掉。好不容易他找到了我,這是我唯一一次能聯(lián)系上那邊的希望了!
“怎么……做……”
該死!博士都是和我單線聯(lián)系,怎么教洛城聯(lián)系他們。去實(shí)驗(yàn)室需要刷臉,他怎么可能進(jìn)得去。對,發(fā)郵件。為了保密,實(shí)驗(yàn)室的人都不攜帶手機(jī),怕被攔截信息鎖定位置。設(shè)置了網(wǎng)絡(luò)屏障,用電子郵件來同外界聯(lián)系。可是怎么教洛城發(fā)郵件呢?這一時半會說不清楚。我想了個辦法:
“你去找我同學(xué)萬城,讓他幫我發(fā)一封郵件。并且把這個郵件地址給他。郵件內(nèi)容也讓他給你寫,就寫:大坑!在清代,回不去!
“聽不清……再……說一遍……”
我又聲嘶力竭的在夢里喊了一遍。信號真是超級不好,就跟在山里使用無線電似的,估計是時空的距離太遠(yuǎn)。也許我很快就能回去了,好想回家。在這寂靜的莊子里,現(xiàn)在就我一個人了,好害怕……熬過夜晚,第二天天亮再想辦法吧。在夢里我如此盤算著。
終于天亮了,清晨的一縷陽光照進(jìn)了屋里,鳥兒的嘰喳聲叫醒了我。我揉揉眼睛坐了起來,然后趕緊下床出了房間,四處查看。仍舊只有我一人。
不知道這離城市有多遠(yuǎn),也沒有馬,只能腿兒著了。我去廚房找了一些吃的,凡是能帶的吃的都帶上了。然后吱吱呀呀推開了大門,探頭看看門外。門外是一片樹林,有林間小道,曲折蜿蜒,四周靜悄悄,確實(shí)是個人煙罕至的地方。我就走上了這條小道,等遇到人了再問問路吧。
走了大半天,終于看到了一條寬一點(diǎn)的路,估計是官道吧,肯定會遇到其他的路人和車輛。于是我就走上了這條大路。不一會,來了一輛馬車,我趕緊叫住了它。趕馬車的伙計很善良的告訴了我去城市的方向,還落下一句:“姑娘,世道不太平,你一個人要盡快去城里??!”
“恩,多謝!我知道了?!?p> 路程可真是不近,我奔跑著也許能在天黑之前到達(dá)城市。一刻也不能耽誤,在野外過夜后果不堪設(shè)想。我開始馬拉松式的長跑……
好吧,就當(dāng)做鍛煉了,我想象著自己就是馬拉松選手,還不錯,這樣想著跑起來也輕松一些。沿途風(fēng)景不錯,我調(diào)整呼吸,保持速度不變。
就這樣我跑了一上午,居然沒有感覺特別累。沿途遇到一些車輛,他們都主動停下來觀看我的長跑。我去!都是出城的,也就是說跟我反方向的,好倒霉!怎么就沒有進(jìn)城的啊,我也許可以搭便車……老天爺也不幫我,氣死我了!
正想著呢,跑起來越來越快,突然,身后來了一輛馬車。
好耶,我也許可以搭車了。
我趕緊攔下了馬車,這是一個比普通馬車稍微好一些的馬車,雖然沒有尚書府的馬車那么大,但也是綢緞面的車棚。車?yán)锏娜颂匠鲱^了,是一個眉清目秀的小伙子。一身灰藍(lán)色的綢緞,短衣襟小打扮,腰上別著一個扇子和一把匕首。上面有暗色的花紋,頭上的發(fā)辮整齊的梳在腦后。瓜子臉,單眼皮,細(xì)長的眉毛,不大但是挺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雖然沒有一樣是驚艷的,但是這些五官組合在一起也是很順眼的。他看到我先是一愣,
“姑娘攔住在下的車有何事?”
“能讓我搭車嗎?我去前面的城市?!?p> “姑娘就一個人?”
“是,就我自己。”
“好的,我們順路,姑娘上車吧?!?p> 太好了!終于可以休息一下了。我趕緊鉆進(jìn)馬車?yán)铩?p> 車廂的空間并不寬敞,我只好在此人的身旁坐下。我盡量我往邊上坐,但還是會挨著他。哎,湊合吧,總算是有車了。我自己安慰自己。
小伙子大概20多歲,他扭頭看了我好久,我實(shí)在忍不住了,“我臉上有很什么奇怪的東西嗎?怎么一直看我?!?p> “姑娘如此貌美,怎敢一個人在荒郊野外趕路?難道……是和家人走散了?”
他還挺仔細(xì),估計是發(fā)覺我出來的蹊蹺。
“額,這事確實(shí)挺蹊蹺的。我是被人擄到荒郊野外的,我本來是在尚書府……”
小伙子瞪大了眼睛,驚呼道:“尚書府!”
“恩!”
“姑娘是尚書府的什么人?”小伙子趕忙問道。
“我……是尚書府的……丫鬟?!碑吘故巧?,還是不要說的太實(shí)話,安全第一。
“哦,是丫鬟?姑娘這個容貌做丫鬟真是可惜了……怎么也能做個夫人什么的?!毙』镒有χf搖頭說。
嘿,還真瞞不住他,他總能聽出門道。
“不信拉倒,反正能盡快回城就行?!?p> “恩,說的是。姑娘不想知道我是誰?”
“額,對哦,剛才我跑的都暈菜了,忘了問您的尊姓大名。請告知,以后定當(dāng)好好答謝!”
“在下姓達(dá)奚,單名一個西。”
“茜茜公主?”我脫口而出,立刻后悔了,“額,我錯了,是達(dá)奚公子?!壁s緊改口,不然萬一被轟下車就麻煩啦。
“茜茜公主?那是什么?”他一臉的疑惑,絲毫沒有生氣。
好在他不懂,我深吸了一口氣,“是個很有名的人,但是是在我的家鄉(xiāng)。離這里很遠(yuǎn),所以沒
什么人知道?!?p> “呵……姑娘真是有趣,家鄉(xiāng)在哪里?”他似乎想調(diào)查我戶口。
“怎么?想查寶根問底?問的這么仔細(xì)?說了估計你也不一定知道,那里太遠(yuǎn)了,很遠(yuǎn)很遠(yuǎn)……”我很真誠的解釋道。
“哦,如此遙遠(yuǎn),那姑娘是怎么來到這里的呢?”
這家伙絕對是做探長的料,居然問的一環(huán)套一環(huán)的,就像在審犯人。哼哼,我可不那么容易套話。
“公子是做什么的?你是要回城里的家嗎?”我反問他,讓我也審審你,呵呵。
“呵……姑娘問的好……”好字之后便沒了下文。等了半天他不再說話。
我感到他仍然在用余光偷偷看我,雖然他在假裝很淡定的看前方。
有時候馬車顛簸,我們互相撞在了一起,他胳膊繞到我背后,扶助了我。這下我半個身子都靠在他身上,我要犯尷尬癥了……
“額,公子,不用扶我了,我自己可以……”
“馬車顛簸的厲害,過了這段就好了?!边@句話聽著很有道理,但是這搭在我背后的手,讓我很緊張。畢竟距離太近了……
到了下午,太陽西斜,馬車終于行駛到城門下。太好了!我終于回城了。剛進(jìn)城門就要接受檢查,衛(wèi)兵似乎檢查的特別仔細(xì),非要每個車上的人都下來,還要進(jìn)車?yán)镞M(jìn)行搜查。
我們也都下了馬車,接受檢查。
“請問各位大人,今日是有什么事嗎?何故如此嚴(yán)密的搜查?”達(dá)奚公子拱手一禮向跟前的一位當(dāng)差的士兵問。
那士兵頭也不抬的,一邊麻溜的檢查一邊說:“上面的命令!在找人!”
“尚書府的人?”達(dá)奚公子不緊不慢輕聲而出。
士兵突然停住了搜查動作,瞪大了眼睛回頭望著他,“公子可是知道什么?”
“在下不知道,只是跟尚書府有往來,所以胡猜的?!边_(dá)奚公子不知什么時候把扇子從腰間抽了出來扇啊扇。
看來果然是找我的。我趕緊承認(rèn)了吧,“麻煩通報一聲,我就是尚書府要找的人。帶我去尚書府吧?!?p> 那士兵瞪大了眼睛,盯著我,從身后拿出了一個卷軸,是個畫像,他仔細(xì)對照著看了一會,“恩,還真是像!居然叫我找到了!”
他突然喜出望外的喊出了聲。
“姑娘,隨我來。喂,把我的馬牽來!”那個士兵似乎還是個小頭頭,他沖著其他守門的士兵喊道。然后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扭頭問我:“姑娘可會騎馬?還是需要小人準(zhǔn)備馬車?”
“我會騎馬,騎馬即可。不用那么麻煩了?!蔽铱墒邱R術(shù)協(xié)會的會員哦,我在馬場還養(yǎng)了一批賽馬呢!
“姑娘果真是尚書府的人!還會騎馬!嘖嘖,尚書府的丫鬟會的可真不少……”達(dá)奚公子搖著頭悠悠的說道。
“這位公子此話差異,這位姑娘是……”那個士兵就要說出實(shí)情之時,我趕緊岔開話題,“這位官爺,盡快送我回去吧。我忙著趕路又累又餓……”我可憐兮兮的說。
“啊,好,好??欤≡贍恳黄ヱR來給這位姑娘?!笔勘⒖毯暗馈?p> 軍隊的馬養(yǎng)的真是不錯,又高又大,我敏捷的飛身上馬,看得旁邊的士兵們都呆了,也包括達(dá)奚公子。
“姑娘上馬的姿勢真是英姿颯爽……”他嘴好甜啊,我還真有點(diǎn)喜歡。
“呵……這算啥,當(dāng)年我參加馬術(shù)表演的時候可是拿過冠軍哦……”我立馬有點(diǎn)飄飄然。
此話一出立刻后悔了,他又該刨根問底了,沒完沒了的問。我還是趕緊出發(fā)吧。
還沒等他張口問,我立刻揚(yáng)起了韁繩,馬兒心有靈犀的奔馳了起來,我扭頭丟下一句話:“回頭去找我,我定重謝公子!”
然后一溜煙的跑進(jìn)城了。
“哎!姑娘,等等我!”那個小頭頭士兵也慌忙策馬狂奔來。
額,說的對,我壓根不知道往哪去啊,作為一名資深的路癡,真心記不住路,沒向?qū)Ч烙嫼芸炀陀峙艹龀橇?。跑了一陣,我減速了,等著那個士兵趕上我。
那士兵趕上我的時候氣喘吁吁的說:“姑娘……姑娘……騎馬太快了!小的都跑累叉了,呼,呼……”他緊著倒氣,真是缺乏肺活量鍛煉。
很快,他帶著我回到了那個熟悉的尚書府門前。府門口的守衛(wèi)一看是我,立馬跑進(jìn)去了一個報信。另一個趕緊來幫我牽馬,我飛身優(yōu)雅的下馬,這一幕又讓所有在場的人看呆了……
難道我的騎馬方式很特殊嗎?我很疑惑。
很快,一個白色的人影像風(fēng)一樣沖出了府門,我還沒看清楚是誰,就撞到我的身上,還飽了個滿懷。
咣!我被撞出了滿眼的星星,這誰這么不長眼的……
“小茶!你可回來了!我們好找!”這聲音是慶源的……
我被他抱的差點(diǎn)斷了氣,他是真的病好了,這么有勁!
“快……被你……勒死……了!”我竭盡全力的發(fā)出了聲。
他立刻松了手臂,搭在我的肩膀上,盯著我的臉問:“你看到蒙面人的真面目了嗎?這些天你在哪?蒙面人有沒有傷害到你?他為什么抓你?……”他一連串迫擊炮似的問詢,讓我差點(diǎn)眩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