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樂寧很是委屈的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許久不說話,可是她左思右想,就是想不出一個(gè)對(duì)策。
于是她討好似的站了起來,抓住了楚凌霄的袖子輕輕揪著,撒嬌道:“皇兄,你最好了!最聰明了!到底怎樣才能讓她對(duì)我改觀,教教我吧!”
“真拿你沒辦法?!背柘鰧櫮绲男α诵?,片刻思考后,俯身在楚樂寧耳畔低聲說了幾句。
楚樂寧一聽,激動(dòng)得跳了起來,抓著他的袖子來回晃動(dòng),大喊道:“皇兄,果然聰明,謝謝皇兄!”
楚凌霄嘆了一口氣,微微彎腰,目光與楚樂寧平視,溫聲道:“皇兄只希望樂寧能開心,樂寧開心了,皇兄就開心。”
楚樂寧心頭暖洋洋的,用力的點(diǎn)頭。
皇宮中安靜了幾日,外界眾說紛紜,有人猜測這是狂風(fēng)暴雨前的寧靜,有人猜測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
將軍府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般,定遠(yuǎn)將軍也沒有再找趙家麻煩,這更讓人感到奇怪了。
京中風(fēng)云四起,無論是百姓還是有心的官員都以為這件事就這么過去,卻沒想到楚樂寧大張旗鼓的提著禮物去了將軍府。
將軍府內(nèi)一家人正圍坐在一起烤著火盆,忠伯踉蹌走了進(jìn)來,對(duì)屋里的人說道:“夫人少爺小姐,六公主遞來了拜帖,帶了一堆禮物來拜訪?!?p> 許歡歌聞言皺了皺眉,自從允生表妹一事之后,她便放棄了楚樂寧這條路,世間的路不差這一條,于是沒有路,她也能砍出一條來。
“就說我不在家?!痹S歡歌的臉上盡是不悅。
忠伯面露難色,看向了旁邊的許允生說道:“公主說……她是來向表小姐認(rèn)錯(cuò)的。”
許允生握著靠椅扶手的手突然一緊,恍惚間似乎明白了什么。
許歡歌注意到她的異樣,輕聲詢問道:“想見嗎?”
許允生有些黯然地低下了頭,她真的不知道該不該見六公主,想起當(dāng)初在將軍府中六公主對(duì)自己的嘲諷,現(xiàn)在又企圖毀壞她的名聲,她心中有一口悶氣,她實(shí)在記不起來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六公主。
沉默了許久,許歡歌正要拒絕時(shí),許允生抬頭說道:“她畢竟是公主,將軍府不接見怕是不好。”
“我得罪皇上的地方多了去了,不差這一點(diǎn)?!痹S歡歌擺了擺手,既然允生不想見,便不見。
許允生立即拉住許歡歌的袖子,微微咬著自己的下唇,微笑道:“姐姐,我見?!?p> 如今許家在朝堂中的地位已經(jīng)是岌岌可危,若是再因?yàn)樗米锏幕始?,就算是有世子也無力回天了吧!
許歡歌看著她滿臉的堅(jiān)決,嘆了一口氣,對(duì)忠伯說道:“帶她進(jìn)來吧!”
今日外面天寒地凍,許歡歌和許之何難得都有空,與許允生和何妍月坐在一塊喝酒聊天,卻因?yàn)槌穼幍牡絹?,生生覺得有些尷尬。
楚樂寧命人把禮物放好,沒有看許歡歌一眼,而是來到了許允生面前,鄭重地鞠了一躬,說道:“都是樂寧的錯(cuò),害許小姐受了委屈,樂寧向你道歉!”
她這副模樣哪里還是之前盛氣凌人的樣子,許允生嚇得有些驚慌地站了起來,矢口說道:“公主……”
許允生想要伸出手將楚樂寧托起,但楚樂寧卻提前直起了腰,沒有讓許允生觸碰她。
如此微小的動(dòng)作,許允生自是不放在心上,但她嫌少與外人說話,對(duì)方又是公主,一時(shí)間根本不知道說什么。
許歡歌和許之何相互對(duì)視了一眼,起身對(duì)楚樂寧行禮:“拜見公主?!?p> 許歡歌的聲音很平靜,平靜的有些冷淡,聽得楚樂寧的心頭有些痛楚,聲音隱隱有些顫抖地說道:“將軍還在怪我?”
說著說著一滴淚水悄然落下,恰似梨花帶著雨,令人憐惜。
許歡歌依舊冷靜道:“微臣不敢?!?p> 被許歡歌如此明顯的拒絕,楚樂寧頓時(shí)覺得自己委屈極了,果然如皇兄說的,將軍絕不會(huì)因?yàn)樗狼妇驮徦摹?p> 不過,如此才是她心中義正言辭,不偏不倚的將軍啊。
“公主可還有事?”何妍月作為許家主母理應(yīng)迎接,但是允生又因?yàn)榱鞒隽诉@檔子事,雖不親自出門迎接,但既然人都來了,該有的禮數(shù)還是要做的。
楚樂寧立即從懷中拿出一份帖子遞給何妍月這個(gè)主母,誠懇的說道:“馬上就要年末祭祖了,樂寧想請將軍府的各位同去。”
許之何微微皺眉:“公主,這不合禮儀?!?p> 且不說這合不合理數(shù),單說她不僅邀請了歡歌和他,還帶上了允生,這件事怎么看都不對(duì)勁。
楚樂寧卻搖了搖頭,很是純真的說道:“不是的,雖說是祭祖,但是各家官員皆可攜家眷同去,不過今年將軍府和工部侍郎府都……”
許歡歌冷聲道:“既然皇上不同意,我們?nèi)チ瞬痪褪怯|霉頭?”如今她已經(jīng)無法用單純的目光看待楚樂寧了。
楚樂寧又搖了搖頭,繼續(xù)說道:“祭祖可以沾些,況且結(jié)束后是直接回宮年宴的,熱鬧得很,樂寧想著若是將軍和許大人去了,也能沾些喜氣,所以就去求了父皇……”她的聲音越說越輕,看著像是一副膽怯的模樣。
見許家眾人的表情立即變了,楚樂寧趕忙解釋道:“父皇已經(jīng)同意了,也知道這件事是樂寧莽撞,樂寧是真的想和將軍府道歉!”
她本是害怕承認(rèn)的,可是皇兄說若是不承認(rèn),父皇只會(huì)一直怪罪將軍府,許將軍之后的路怕是不好走。
故此,她便決心要為許歡歌承擔(dān)罪責(zé)。
這么多年來,她一直承歡膝下,對(duì)父皇也是敬愛有加,在父皇面前哭鬧了整整三個(gè)時(shí)辰,這才拿到這份帖子。
“怕是要駁了公主的美意了,微臣不喜熱鬧。”許歡歌搖了搖頭,拒絕道。
不知怎么的,她總覺得這份帖子怎么看都像是有問題,雖說不上來,但還是小心為妙。
又一次被拒絕的楚樂寧表情瞬間凝固,舉著帖子的手不知是收回,還是繼續(xù)等著。
許之何輕輕碰了一下許歡歌,對(duì)她滿是深意的搖了搖頭,轉(zhuǎn)頭對(duì)楚樂寧微笑道:“多謝公主!”
醉灑紅塵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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