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初識墨軒
巫墨軒側(cè)過頭對自己的父親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又猶豫著閉上了嘴,他抬眼看著夏思瑾,眼底劃過一絲糾結(jié),最終還是低下了頭。
夏思瑾一邊吃著桃花酥,一邊抬頭掃過下面的那些達官貴人,厭倦地低下頭。
就在夏思瑾正絞盡腦汁想要溜掉的時候,大廳中猛地閃出一道白光,閃過白光的位置出現(xiàn)了一個白衣女人。
她對著老皇帝輕輕點頭,而后看著夏思瑾溫柔開口。
“跟我走吧?!?p> 看著女人一臉的純良無害,夏思瑾跳下龍椅走到距離她不遠處的地方站定,上下打量她,一臉懷疑地開口。
“雪女?”
“是我,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必定是見過他了,你也應該知道我是為什么而來。”
女人依舊一臉無害的看著夏思瑾,后者卻明顯一愣,沉默著點點頭,算是告訴她自己明白。
夏思瑾正準備開口讓女人準許她和在場的人道個別,卻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見雪女揚了揚寬大的衣袖,兩個人瞬間又在白光中消失。
軒王震驚地從位置上站了起來,而他身邊的軒王妃肖簡若,驟然暈倒在地。
巫墨軒坐在那里看著剛剛夏思瑾和白衣女子站著的的地方,眼中盡是堅定,仿佛做了什么不得了的決定。
天山
“你為什么不讓我和他們道別?!?p> 夏思瑾微怒,皺著眉死的盯著雪女。
聽聞夏思瑾的問話雪女嗤笑一聲,轉(zhuǎn)過頭嘲笑地看著她,諷刺道。
“道別?你莫不是忘記了方才天帝和你交代的事情,珍惜感情是件好事,但莫要深陷其中,不然到時候受傷的,可不止你一個人?!?p> “我沒忘,但是他們是我的親人!”
夏思瑾有些惱羞成怒。
“那你就時刻記得自己的身份和使命,記得你來自哪里,記得與他人保持距離。你不屬于這里,若是不出意外的話,你只能帶走你自己。”
言外之意便是,那些情感和她愛的人,一個都帶不走。
雪女知道夏思瑾的前世都經(jīng)歷過什么,也明白這一世家人對她來說意味著什么。
但她最后離開的結(jié)局早已注定,她一點也不想夏思瑾因為那些牽掛,讓他們付出的所有努力都成了海邊的浪花,轉(zhuǎn)瞬即逝,前功盡棄。
她第一眼見這個孩子就很喜歡,本來天帝讓她來,她是帶著完成任務的心態(tài)來的。
可等真的從天帝那里了解她之后,反而開始心疼起她來,她想讓這個孩子去幸福無憂的生活,可那些東西終究是黃粱夢一場,平白奢望罷了。
夏思瑾失望地低下頭,眼神中滿是黯淡,她點點頭望著雪女,眼中恢復了一片清明。
“我記住了,也會時刻記得自己的身份和使命,我們走吧?!?p> 雪女放心地笑起來,兩個人一前一后的向更深處走去。
身后泥土上留下的腳印連成的線,也變得越來越長,身影也變得越來越小。
七年后
夏思瑾背著一個大大的藥筐,走在有些陡峭的山路上,手中拿著一根細長的樹枝。
在快接近那片滿天星的花叢時,一個倒在離花叢不遠處的草地上的男人猝不及防地進入她的眼瞼。
她擰著眉環(huán)顧四周卻不見任何異樣,確定安全之后,才緩緩地走過去蹲在男人身邊細細察看。
男人面上毫無血色,嘴唇發(fā)紫,紫中還透著絲絲的黑色。
夏思瑾伸出手探了探男人的鼻息發(fā)現(xiàn)還有微弱的氣息呼出,又伸出手為他把脈,仔細查看他的癥狀后眉頭瞬間擰起。
居然中了千日醉,怎么會,這毒不是在很多年之前就銷聲匿跡了嗎?
夏思瑾站起身又看了看四周,確定真的沒什么異樣以后,這才重新看向地上的男人,盯了半天也沒看出什么名堂,只好嘆口氣,松開皺著的眉頭。
穿成這樣,也不知道是哪個皇室的人,估計是不小心沖破了結(jié)界逃到這里來的,但這毒還真是奇怪。算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今天就救了你,反正還能收一個人情,不吃虧的買賣干嘛不做。
隨即她從懷中掏出一個小藥瓶倒出兩粒淺青色的藥丸喂進男人的嘴里,又施展功力借著藥性將男人體內(nèi)的毒給逼出來。
約摸過了半柱香的時間,男人突然一口黑血吐在地上,臉色開始微微轉(zhuǎn)好。
她吹了一聲口哨,一只白虎不過眨眼間就出現(xiàn)在她面前,溫順的趴在她的腳邊,也不知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夏思瑾揉了揉白虎頭上溫順的毛發(fā),然后拍拍他的頭:“漠雪,把這個男人帶回去?!?p> 白虎看了看夏思瑾又看了看地上昏迷的男人,朝后退了兩步有些不情愿。
但夏思瑾只盯著他,眸中神色不容置疑,老虎嗚咽了兩聲這才不甘心地朝前低下頭,張嘴銜起地上的男人的衣領向后一甩。
男人悶哼一聲,穩(wěn)穩(wěn)地趴在了白虎的背上。
夏思瑾也側(cè)身坐在了白虎的背上,伸出手輕輕拍拍白虎的腦袋,白虎發(fā)出一聲巨大的吼叫之后便向前奔去,最后在一間竹屋前停下。
夏思瑾將男人從他背上挪下來,白虎瞬間化作了人形,恭敬的跪在夏思瑾面前。
夏思瑾睨了他一眼有些無奈地開口:“我說過不用這么拘泥于禮節(jié),怎么每次都不聽。先把這個男人扶進去躺下吧。”
漠雪點點頭將男人扶進屋里躺下之后便自覺的退了出來。
跟在夏思瑾身邊的他這么多年早就已經(jīng)摸清了她的脾氣,夏思瑾一向不喜他們對她太過于恭敬,就算自己只是一只神獸,但也擁有人形,太過恭敬會招來她的不快,這次也是他忘記了。
夏思瑾看著床上慢慢恢復血色的男人,眼中漸漸浮現(xiàn)出絲絲冷意。
你到底是誰,怎么可能破了天山的結(jié)界還讓我們沒有絲毫的察覺,又怎么可能中了如此離奇的千日醉,你究竟是什么來頭。
她垂眸打量間,男人腰間露出的令牌一角引起了她的注意,方才因為衣服的遮掩并未注意到。
夏思瑾看著那同體碧綠的令牌,微瞇著的眼中盡是駭人的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