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這是所有關(guān)于虎鬼山的資料”
圣醫(yī)族世代以救世濟民為己任,他們從小學(xué)習(xí)醫(yī)術(shù),等到他們醫(yī)術(shù)成熟之后,就會離開族人出去幫助老百姓,但不知為何一百年前圣醫(yī)族遭遇滅頂之災(zāi),之后族長帶著幸免下來的人從此隱居山林,也從此在江湖中消失,直到五十年前圣醫(yī)族的人再次出現(xiàn),而消失的出現(xiàn)的地方便虎鬼山一帶,是但不知為何又很快消失在江湖之中,傳言圣醫(yī)族以風(fēng)為姓,每個族人從小就被紋上圣醫(yī)族的標(biāo)志。
“姓風(fēng)”
“公子,可否需要屬下帶人前去尋人”
“不可,人多了反而容易打草驚蛇,我獨自前往便可”
“是”。
顧塵兮獨自駕著馬車帶著沐青來帶虎鬼山,深山樹林山霧朦朧,不過也很快消散,看著這四周半點無人煙的模樣,顧塵兮停下車馬,顧塵兮從進入這虎鬼山之時便步步觀察這林中的分布,他每走過的路,都能一一記得,也早已清楚這林中的陣法。如果是其他不懂陣法之人到了這虎鬼山之中,被永久困在這虎鬼山。但他師傅夜郎子精通各種奇門遁甲之?dāng)?shù),而他從小跟隨他師傅學(xué)習(xí),這些陣法他早已爛記于心,這林中的陣法對他而言根本不足為奇。
顧塵兮從馬車上拿出水袋,親自喂沐青喝水,然后又為她輸內(nèi)力,沐青虛弱無比也只有靠內(nèi)力她才能支撐住到虎鬼山。
聽到有東西向他們靠近,顧塵兮輕輕放下沐青下了馬車,不遠處的深重呼吸聲,還有那腳步聲一步一步向他們靠近,終于從叢林深處一只龐大的猛虎向他靠近,它的眼睛直直盯著顧塵兮,好像在觀擦他隨時準備發(fā)起進攻,顧塵兮拔出手中的劍,他的劍氣縱橫,即使只有劍氣能使敵人畏懼,顧塵兮提起劍,準備向猛虎揮去,突然一個女子的聲音出現(xiàn)顧塵兮停下了手中的劍。
“哎,哎,等一下”女子從樹叢從竄了出來。
“公子,手下留情”女子笑道,她轉(zhuǎn)身從腰間拿出一個月牙似的物件朝著猛虎吹了幾聲,那猛虎便慢慢離去。
“你是何人”顧塵兮也沒想過要取那猛虎的性命,但他要靠它帶路,這林中的陣法想必是圣醫(yī)族所設(shè),顯然他找對了地方。
“小女子風(fēng)伊是山中的采藥人”
她姓風(fēng),她是圣醫(yī)族的人,顧塵兮的擔(dān)憂不免少了幾分。
聽到車馬中的聲響,“沐青”顧塵兮及時運用輕功飛回到馬車,只見沐青的雪蠶之毒又犯,她手持劍半跪在地上,她眼中的淚珠更是刺痛了顧塵兮。
當(dāng)沐青控制不住自己拔出劍之時,腦海中便想起了那日她持劍向顧塵兮砍去的畫面,她的感到頭好痛,心好痛,她吐出一口鮮血,半跪于地上,她控制不住,她又失去去了意識??吹絹砣?,沐青站起了身,她的劍指著顧塵兮。
“公子”女子跑顧塵兮的身邊,看著沐青她震了一下,這個女子有些絕世容顏,可此時卻是面如雪色,半點無人氣。
“她怎么了”
顧塵兮沒有回答她的話,在沐青劍揮下來時,他毫無疑問握住了劍,血液再次從顧塵兮的手掌心落下,沐青看著顧塵兮,倒在了他的懷里,她的眼角的淚珠滑過了她的臉頰。
“你流血了”女子看到顧塵兮的手,連忙放下背上了背簍,為他包扎。
“多謝”
“她好像中毒了”受不了顧塵兮的眼光女子解釋道:“我見過像這位姑娘的病況,中毒之后會瘋了一樣拿劍殺人,只要一聞著血腥味她便會停下來,但只要毒發(fā)作到了三次,那即使是大羅金仙也救不了性命?!?p> “姑娘可否就她性命”
“我年紀太輕,醫(yī)術(shù)救不了她,但我的師父一定可以,我?guī)銈內(nèi)フ宜伞?p> “那就有勞姑娘了”
“還沒請教公子的姓名”
“在下顧塵兮”
“那我叫你顧大哥,你也別姑娘姑娘地叫我,直接叫我風(fēng)伊就行”
風(fēng)伊想多了解一下顧塵兮,他剛才拔劍的場景還歷歷在目,他的俊貌更是驚人,世上顏如玉,公子世無雙,她相信一見鐘情,而她對她便是一見鐘情,只是那位姑娘又是他什么人呢?
“顧大哥,我們到了”
“師傅,師傅,我回來了”
顧塵兮看著院子里的一草一木,的確是個隱世的好地方。
“回來就回來,嚷囔什么,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大驚小怪,這位是”一個白胡子老人從草屋里走了出來,他大量著顧塵兮。
“這位是顧大哥,他的朋友受傷了,特地來請師傅醫(yī)治的”風(fēng)伊搶著回答。
“前輩,顧塵兮有禮了”
“不是什么人來,我都救的”百胡子老人走回草屋。
“顧大哥,你別擔(dān)心,我去勸勸我?guī)煾?,他保證救你朋友”
“多謝”顧塵兮知道救解藥不容易,他已做了最壞的打算,就算最后是兵戎相見也要救沐青,只是那不是他想看到的。
“小子,把人抱下來吧”不知風(fēng)伊說了什么,白胡子老人同意了給沐青看病。
顧塵兮感恩地對風(fēng)伊點了點頭,從車上抱下沐青,進了草屋。
“她中了雪季花和雪蠶之毒”
“沒錯”
“還請前輩醫(yī)治”
“這姑娘能活致今日是中毒以后有人用了續(xù)命之針,為她續(xù)命,還有你每天為她輸送內(nèi)力,不過如果你今日沒有見到老夫,明日必死無疑”
“師傅,既然情況這么危急那你還不快點救救這位姐姐”
“你這丫頭,師傅是這么容易就救人的嗎”
顧塵兮知道老人有下文,也不急著開口。
“這院中有十中毒藥,就是是頂尖的高手同時聞到也會立即喪命,可你小子根本連個事都沒有,而我也未見你服用過任何丹藥,由此可見你是百毒不侵之身,我需要你的血煉藥,你可答應(yīng)”
“師傅,有您這樣的嗎,真是枉人們稱您為圣醫(yī)”風(fēng)伊生氣道。
“你這個臭丫頭”
“前輩的條件我答應(yīng)”
“顧大哥”
“那好,你們都出去把,別妨礙我”。
“顧大哥,你怎么能答應(yīng)呢,你不知道我?guī)煾凳莻€練藥狂,你的身體會抗不住的”誰知道她那個師傅會要顧塵兮多少血呀,想想她都為他擔(dān)心。
“沒關(guān)系”
“看顧大哥為那位姐姐付出這么多,她定對你來說很重要吧”風(fēng)伊笑道。
“我說過要護她一世”她為他顧塵兮做的值得嗎,顧塵兮也在想“沐青你真傻”
“她一定會平安無事的”風(fēng)伊安慰道,同時也感到失落,他們不可能了。
顧塵兮站在梨花樹下,靜靜等待著。
“顧大哥,吃飯了”風(fēng)伊將飯菜擺好“師傅說沐青姐姐的毒要在拔三日便可盡了”
“嗯”
“那你們解完毒會馬上離開嗎”
“嗯”
雖然心中有了答案,但她還希望他多呆一段時間,就這樣她便能為她做一餐飯,多看一眼他練劍時的身影。
他的照顧沐青時的神態(tài),為她擦臉為她喂藥時的總總溫柔,她都好想那些是在她身上的可惜那是不可能的,她永遠和我都離得好遠。
“啊”聽到屋子里摔碎碗的聲音。顧塵兮和風(fēng)伊跑了進去,只見沐青淚流滿面,她痛苦地抱著頭,蹲在地上。
“沐青”
聽到顧塵兮的聲音她抬起頭,看著他手上纏著的布。“我殺人了,而且我還傷了你”她的聲音無比顫抖,身體也在發(fā)抖。
“你沒有殺人,我傷得不重沒關(guān)系”顧塵兮輕輕抱住了她安慰道。
“我殺了人,我記得他們那無辜的表情,而我聽見他們的呼喊,我是惡魔,我對他們下了殺手,我很不不配活在這世上”沐青推開了顧塵兮,拿起桌子上的碎碗片向自己的脖子割去。顧塵兮用內(nèi)力將她手中的碗片擊碎,點了她的睡穴,沐青倒在了他的懷里。
“這是她的潛在記憶,雪季和雪蠶之毒會使中毒者!渴望得到血液,他們在殺人過程中不會有任何的感覺,但事后只要同樣的場景出現(xiàn)他們便會記起當(dāng)時所發(fā)生的一切,而中毒者會經(jīng)歷渾身寒冷,發(fā)狂的癥狀,發(fā)狂三次之后最后毒入五臟六腑,無藥可救”
“到沐青姐姐的毒師傅您不是解了嗎,怎么還會這樣”
“這個毒奇就奇在它會在中毒者的腦海中形成幻覺記憶,即使中毒者沒有殺人,她也會有殺人的痛苦,而且永遠停留在她的記憶中”
“師傅。你想想辦法嘛”
顧塵兮安靜地聽著,他知道如果沐青的記憶里有她殺人的意識,她一定會為那些無辜之人報仇,殺了她自己,她不能接受那樣的一個她,就像剛剛發(fā)生的一切,她會什么都不想去殺了自己為他們償命。
“前輩能否消除她的記憶”顧塵兮不會讓她死,如果可能這痛苦的記憶不要也罷。
“可以,但消除記憶的方法機具傷她身體”
“我只想要她活下來”以后的她的身體他可以尋遍所有的藥材為她調(diào)理,他們可以慢慢來,只要她活著,顧塵兮或許沒意識到自己在意沐青的程度。
這種結(jié)局在老人幫沐青解毒之時便知道他們會走到這一步,曾經(jīng)的那個人也是在他手上解的毒,同樣也選擇了消除記憶,不過那年輕的生命不過是多活了兩年而已。
“她會沉睡一個月,一個月以后她會慢慢醒來,她只會記得你們上天山之前的事”
“多謝前輩”看著沐青的沉睡睡顏。
“顧大哥,你路上要小心,一路鄭重,我會想你和沐青姐姐的”他注定是要走的。
“請幫我把這個交給你師傅”顧塵兮將藥瓶遞給風(fēng)伊。
“這是”
“我答應(yīng)你師傅的事”風(fēng)伊立刻明白了這是他的血,此刻她感覺好沉重。
“這個玉佩你拿著,如果你有事可以來揚州的顧府找我,見玉如見人,就算我不在揚州,見到玉佩的人也會幫你”。
“多謝顧大哥”這是可能是她從今思念他的唯一寄托了,她終身都不會出這虎鬼山,這樣也好。
“保重”
顧塵兮駕車馬車離去,他的身影最終消失在了她的眼中。
“騙丫頭,人都走遠了,還看吶”
“師傅就讓我繼續(xù)騙下去吧”
白胡子老人無奈的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