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置疑的語氣。
彥箐是姬風然的得力幫手,更是他的好友,他以為邢修最多要幾個精英殺手在身邊保護她,怎么也沒想到會把他暗云莊主心骨之一要走!
正巧彥箐推門進來,感覺屋內(nèi)彌漫這一股奇怪的氣氛,看邢修與姬風然二人面對面的坐著一動不動,仿佛被定住了一般。
“你倆怎么了?”彥箐不知道發(fā)生什么,出口詢問。
姬風然心中一陣肉痛,眼睛看著彥箐,嘴里對著邢修說道:“行了,他歸你了?!?p> 彥箐還不知道就這么一瞬間姬風然就把自己賣給了邢修。
他摸不著頭腦的在一旁坐下,“你們到底在聊什么,什么他歸你,你歸他的?”
沒人理他。
彥箐看邢修一副處事不驚的表情,自知看不出什么來;再看看姬風然的表情,跟吃了屎一樣難看……
彥箐也是有小脾氣的人,重重放下茶盞,“你們瞞著我干什么了?!姬風然!”
被點名的姬風然立刻淚眼汪汪,抱住自個兒好兄弟,哭道:“彥箐,我對不起你……”
彥箐眉毛一跳,推開姬風然,“你是把我賣了還是怎么的?”
對,兄弟,他姬風然就是把你賣了。
只是這句話姬風然只能在心底默默地說,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他憤憤指著邢修,“都怪邢修,這一切都是他逼我的!”
彥箐“唰”得轉(zhuǎn)頭看邢修。
邢修對上彥箐疑惑的眼神,沒回答他心中的疑惑,她淡笑道:“姬莊主,你可不能把所有責任都推到我身上,彥箐可會誤會我的?!?p> “就是你威逼利誘我?!奔эL然不放過她。
“你那時候還很樂意的?!?p> “我現(xiàn)在不樂意了。”
姬風然無賴起來像個還在穿開襠褲的三歲小孩,邢修合上嘴巴不與他計較,連彥箐都驚住了,他從沒見過他這么賴皮頭的樣子。
姬風然死活咬定就是邢修逼他的,只是彥箐到底還不知道姬風然對他干了什么。
估摸彥箐要是知道了,肯定要氣得不理姬風然好一陣子。邢修默默地想到。
對面二人還在拌嘴,拌著拌著,彥箐好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突然大叫道:“姬風然你說什么?!”把他賣給了邢修當跟班!
好一個暗云莊莊主,把屬下給賣了不說,還推卸責任!
姬風然委屈地抿抿唇,“人家只肯要你,說明你很能干?!?p> 彥箐感覺怪姬風然不是,他是遵守人家的約定;怪邢修那更不是,人家給他們暗云莊提供了武器,人家提出的條件也合情合理。
說到底,他還是乖乖跟著邢修吧,感覺跟著姬風然會絕望。
邢修看彥箐也沒那么排斥這樁事,便道:“彥箐你收拾收拾,明天就跟著我。”
“這么快?”彥箐沒料到,“你中舉,明天就應該進宮了。”
“是的,既然我是書生,你就要做我的書童?!毙闲扌χ此?,面具下那張面目清秀的臉龐,做書童倒是很合適。
“書、書童?!”彥箐幾乎要炸了,他明明這么壯實,這么高大,怎么會去當書童!
邢修看了看彥箐的身高,的確比她高許多,但是演戲總要演全套,才不會讓人起疑心。
邢修的身世有心人一查就能查到,她最好做個在皇上面前城府不深、家世普通卻勤奮苦讀的榜眼,至少不要讓人有機會抓著她的把柄。
“是的。”邢修仿佛還沒逗夠彥箐,然而卻很嚴肅的再確認一遍,生怕不夠刺激他似的重復一遍,“書童?!?p> 姬風然摸著下巴,腦補出彥箐穿著學童裝,頭上扎著總角,不禁笑出聲來。
“我不想!”彥箐瞪了眼姬風然,大聲拒絕。
堂堂七尺男兒,怎么可以當幼弱的書童!
“為什么?”邢修歪歪頭,不解的看著彥箐。
想到什么似的,彥箐一瞥邢修絕美無雙的臉蛋,又看到她那雙靈動黑亮的眸子,突然支支吾吾起來:“我……我說我不知道!”
他曾經(jīng)在話本上讀過書生與書童的故事,那種故事,書生與書童住在一起,白天書童幫書生研墨,夜晚一起在一張床上歡好解悶……
天哪,他怎么可以想到這個!他可是直的!
沒預料到彥箐這么激動,瞧見彥箐的臉越燒越紅,可以與天邊的紅霞相媲美,邢修也不刁難他了,站起身來,推了推彥箐,“記住,快點收拾你的東西。”
彥箐處于內(nèi)心波瀾之中,他幾乎聽不到邢修說的話,他心里在抓狂,他怎么可以想到那些去,真是太可怕了!
邢修想了想,再推了推愣神的彥箐補充一句:“你還是今晚就到我那來吧?!?p> 彥箐身體僵硬,今晚,為什么要用今晚這個敏感的字眼!
他猛地從坐墊上彈起來,大聲問道:“為什么要今晚?”
一向不通他人意的邢修不知道彥箐今天為何反應如此強烈,她郁悶的開口:“明天進宮,肯定要很早去的。”
她也不想讓彥箐在暗云莊和她的客棧那邊兩回跑,太麻煩。
姬風然是男人心思,哪知道彥箐心里想了一大通有的沒的,覺得邢修說的有道理,幫她開口道:“反正你都要去邢修那兒,不如早些過去好了?!?p> 彥箐感覺自己被姬風然推入虎口中,覺得不能與姬風然做好兄弟了,賣了他還幫人家數(shù)錢!
邢修看著兩眼迷蒙的彥箐,給了姬風然一個眼神,叫他別忘了提醒彥箐這事。
姬風然火速回應她,這事他包了!
走出屋外的時候,邢修還納悶不已,只不過叫彥箐扮個書童,反應那么大,看排斥又不像,看欣喜又不像,真是莫名其妙。
……
高大森嚴的皇宮內(nèi),夕陽將皇城映得殷紅似血。
紅底金字的牌匾上刻著“御書房”三個大字,一筆一畫,是皇家的威嚴。
御書房外有太監(jiān)站崗,一舉一動,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三個太監(jiān)捧著畫像跪在書案前,皇上燕勛珥扶著額頭漫不經(jīng)心地聽著小順子說話,兩個丫鬟跪在他身側(cè)為他捶背捏腿。
小順子彎著腰,“皇上,這是今年科舉的狀元榜眼探花三人的畫像,皇上可要看看?”
燕勛珥揮揮手表示同意。
小順子連忙示意一名太監(jiān)打開畫像,他拉長聲音念道:“狀元宋晁,祖籍山東臨沂,令父為平襄候之兄,家中有母親,妹妹……”
念完一大段狀元宋晁的人與事,小順子連忙順了口氣,再叫他不停留的念下去,他可就成不了小順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