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的娘去了半天才回來,她拿了一個用暗金色綢緞的布料包住的盒子遞給邢修。
她道:“這塊布還是當年你身上的襁褓,我把東西藏起來后再也沒動過它……打開吧,里面是那個女子留給你的?!?p> 邢修拆開布結,里面是一個珍奇的沉香木盒,木盒上的花紋雕刻地栩栩如生,木盒散發(fā)著綿厚悠遠的香味,這大約是十四年前的味道。
邢修在此刻不禁感到心慌意亂,也許這也有原身的因素在里面。
她表面沉穩(wěn),實際內心既激動又緊張,在二老的注目下打開了木盒,沒有其余層次,木盒里裝的東西一覽無余。
是對鎏金耳墜,純金色,鑲有細碎的寶石,質地無暇。耳墜總體呈圓形狀,圓圈下擺附帶著數(shù)條質地柔軟的金色細絲條,以增添美觀。
總而言之,這耳墜絕對是奢華之物。絕非普通大戶人家能用得起的!
二老從未打開過盒子,也不知道木盒里裝了什么東西?,F(xiàn)在一看,他們都咋舌了,“這耳飾,怕是什么皇親貴族才有的吧!”
但到底是會誰呢?
突然王玉的爹不解地問:“你一個男子,留給你耳飾干啥呢?”
邢修心里驚訝他們竟然不知道自己真實性別,她不動聲色,輕輕摩挲著耳墜的表面,“大約是某個親人的遺物吧?!?p> 二老看她模樣感覺她正傷心,也不好再說什么了。
邢修問道:“奶奶,您還記得那個女子長什么模樣嗎?”
王玉的娘歲數(shù)大了,回憶了好一陣才道:“長得怪俊的,雖然她那時候身上臉上都是臟兮兮的,但我一眼就瞧出來這姑娘容貌好看著呢!”
邢修細問還有什么別的特征,而王玉的娘只能嘆著氣說自己老了,確實記不清了。
“那她后來去哪了?”
“她把你托付給我們以后就獨自匆匆忙忙離開了,我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兒,但心里總感覺她再也不會回來了?!?p> 那個女子應該是遭到追殺。
都過去十四年了,邢修猜想那個女子幾乎無生還的可能,眼看就要找到源頭了,線索卻在這里被中斷。
她只能遺憾地向二老道謝告辭,偷偷在桌底放了一包碎銀子——她怕給金條這對老夫婦不敢用,然后她才拿著木盒離開。
褚尹甄一直在馬車旁等候著,他見她來了,道:“如何?”
褚尹甄知道她是來問她的身世的。
邢修搖搖頭,把木盒遞給他看,“只有一副耳墜?!?p> 褚尹甄只瞧一眼木盒的外觀,便驚訝道:“沉香木?!”
“是。極為珍貴的木料?!毙闲撄c頭,示意他打開木盒。
褚尹甄剛打開木盒,那耳墜在陽光下反射著,金光燦燦照滿了整個盒壁,晃得人眩暈,卻又被這耳墜的魅力吸引移不開眼。
適才在屋里還沒有這種效果,看樣子這耳墜只有在陽光下才能真正展現(xiàn)出它的魅力,大放光彩。
褚尹甄仔細地看著耳墜,眉頭緊鎖,那雙蒼老的眼睛緊緊盯著耳墜,仿佛能灼燒融熔化它一般。
看他這模樣,邢修心里不由急切起來,“褚叔,你看出什么來了?”
褚尹甄緊抿著唇,沒有回答她。
稍稍沉默了一會兒,他才道:
“這耳墜,我認得它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