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發(fā)現(xiàn)自己被人耍了,把所有的怒火都發(fā)泄到了邢修身上。連自己的娘都厭惡自己,其他人更是對他視之如草芥,棄之如敝履。因而,過去的十幾年鄭明都活得狼狽不堪。
不僅如此,信中還含蓄地提到應若藉聽聞邢修酷似長公主燕錦畫的容貌,可能會有所動作,提醒他們?nèi)f事小心。
邢修折疊密信,道:“我知道是何人送信的?!?p> 蕭泊和她都相信并且很清楚,這密信說的話是真真切切的,不存在半點作假。
蕭泊盯她眼睛,吐出三個字。
“秦紹越?!?p> 邢修點頭道:“不錯。此人非凡的能力我也是今日通過謝輕淺之口才知曉。當日落旸宮一事,我被召去見太后,途中恰逢皇后的鑾駕……我猜想她從那時起已經(jīng)盯上我了。不過,這到底是為何?”
蕭泊擰了擰眉,道:“你的相貌與長公主相似,身居高位者難免會起疑心,更何況是深宮眼毒手辣的凄凄怨婦?!?p> 邢修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看他這么一板一眼的說這種類似諷刺的話,她的壞心情一掃而空。
邢修道:“說來也是。長公主的遺腹子已經(jīng)夠吸引人目了,更何況是,當年受寵的長公主的遺腹子……畢竟,誰也不知道先帝是不是有留什么寶物給他當時尚未出世的孫兒,如此一想,十四年前的知情人肯定都把我看得緊緊的?!?p> 蕭泊將她摟進懷里,長嘆一聲道:“那個知情人正是我,將你看得緊緊的也只能是我?!?p> 邢修倚在他懷中,頭揚起來吻吻他的下顎,然后道:“你知道季謝兩家家主去哪了?”
蕭泊面露不快地道:“這兩位在半路被應皇后派人截住了,無法脫身。我已派人去接了?!?p> 邢修瞇眸,果然是有人在搗鬼,她就想怎么可能兩大家主家中發(fā)生大事連音訊都不回。
二人一邊黏著一邊說著事,邢修將今日季沉逸和謝家兄妹的事一一說了,聽到最后,蕭泊道:“枉他對許苒一番心意,一開始都付錯了人?!?p> 提到許苒,邢修隨口問道:“許苒,你把她弄哪去了?”
“妓院?!?p> 蕭泊面色冷淡,他沒有把許苒大卸八塊已經(jīng)很不錯了。許苒既然懂得勾引他的人,怕是很缺男人,那他就送她去男人多的地方。
邢修向來知道蕭泊雷霆般的手段,可能在蕭泊心里,這種懲罰已是最輕的了。
罷了,左右不過一個許苒,沒心沒肺的人,她何必要開口幫她,然后傷了她心上人的感情?她沒那么大度。
不過,邢修還是道:“人最好還是要活著的。”
蕭泊立刻接話:“當然。”不活著懲罰怎么會夠?
看穿他的心思,邢修也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改聊一些七七八八瑣碎的小事。
說到蕭泊為批折子連飯都顧不上吃時,邢修會揪著他的耳朵罵他;說到邢修在外奔走一天都不回府,蕭泊也會委屈地用眼神控訴她……做這些雞毛蒜皮事他們從未想過會在自己身上發(fā)生。
他們都在一點一點為彼此改變。
有時候幸福也不過如此。比起大起大落風雨飄搖的愛情,他們更需要這種細水長流的感情。
邢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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