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飯后,南月拒絕了所有人,說今日累了,要自己一個人待著,連藍御也不能進入她的房間。
南月寒坐在主位上一下一下輕敲著桌面:“說吧,此地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南月寒面前站著一個黑衣人抱拳道:“啟稟主子,屬下出去打聽,從一個月前開始,說是每到夜間,這里就會鬧鬼,所以還沒等到天黑,家家就關(guān)門閉戶。”
“鬧鬼,具體怎么回事?”南月寒問道。
“這里地勢偏遠,雖然有集市,但居此地不遠處就是一片森林,此地村民經(jīng)常去林子里面打獵,可是自從一個月前開始,晚歸的村民就會死于非命,死狀凄慘異常,接二連三發(fā)命案,就連官府也沒有辦法,介入調(diào)查反而死了好幾個衙役,這事情已經(jīng)上報了,您被唐小姐軟禁甚久,所以您還沒有聽到消息?!?p> “既然碰上了,那就得把這件事情解決了?!蹦显潞粲兴嫉那昧饲米烂妗?p> “萬萬不可,屬下覺得這個太危險了,讓屬下去吧,您萬金之軀……”
南月寒抬手阻止住他:“不必多說,你待在屋內(nèi),要是有人過來,就模仿我的聲音把對方忽悠走?!?p> “主人,這不好吧?!?p> “什么好不好的,就這樣決定,要是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又得嘮叨好久?!?p> “可是您真的沒必要自己親自去,屬下去就好了啊?!?p> “好了,不必多說了,這件事情就這樣決定了,去給我找一件夜行衣來?!蹦显潞芫脹]干壞事了,心里癢癢。她的東西現(xiàn)在都是透明的,連一件夜行衣都不敢?guī)А?p> 夜間,南月寒穿著一身夜行衣躲在樹林里面一棵樹上,小心的觀察者不遠處的動靜,藍御還是不放心南月寒,輕輕敲門:“寒,我進來了?!?p> “不要,御狐貍,我有點累。”暗衛(wèi)模仿南月寒的聲音道。
藍御眼中閃過一絲寒光,猛的推開門,看到的就是側(cè)身躺在床上的南月寒:“御狐貍,你做什么?”
“你是誰?”藍御冷聲道。
“御狐貍,你怎么了。”暗衛(wèi)嚴重很快劃過一絲幽光,但還是勉強鎮(zhèn)定情緒,她就知道會被人發(fā)現(xiàn)的,主人交給她這個任務(wù)真是太過艱巨。
藍御刷的拔出劍:“不要再裝了,寒到底去了哪里?!?p> 暗衛(wèi)從床上下來撕掉臉上的易容,露出自己的真容:“主子去了郊外的樹林抓鬼,讓我在這里扮作她的樣子頂替她,好讓你們不要發(fā)現(xiàn)。”
“胡鬧?!彼{御皺眉道,他就知道她又要做什么事情,所以不放心過來看,但還是晚了一步。
“怎么了?”眾人聽到這里傳來的動靜,都迅速過來查看。
“寒跑出去抓鬼了?!彼{御無奈道:“我要出去找她?!?p> “不可以藍公子?!卑敌l(wèi)趕緊道:“您不能過去,主人已經(jīng)埋伏在那里,您這個時候過去會打草驚蛇?!?p> “打草驚蛇?!彼{御冷冷道:“只要是寒沒事,就算是破壞她的計劃,我也在所不惜?!?p> 她怎么這么任性,就會偷偷跑出去讓人擔(dān)心。藍御趕緊拿起佩劍朝著暗衛(wèi)所說的地方而去,暗衛(wèi)來不及阻止,只能眼睜睜看著一個一個跑了出去。
南月寒躲在樹上,盯著不遠處,很快,傳來動靜,一群人悉悉嗦嗦的出現(xiàn)在樹林中,南月寒猜想,這就是那些人說的所謂的鬼吧。
她沒有動作,靜靜地看著他們想要做什么。藍御等人朝著樹林趕過來,南月寒眼看著眾人進了一處山洞,就看到了匆匆趕來的藍御等人,她趕緊跳下樹:“你們來做什么?”
“還說我們呢,你就不點都不會顧及一下自己嗎?藍御怒道。
“我們先回去吧,回去再說?!蹦显潞溃{御也知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和眾人回了客棧。
“我就是因為怕你們擔(dān)心,才不告訴你們跑出去的,我要是說出來,你們肯定會跟我一起去冒險,這么多人根本不利于查案,我就是辦一點小事,你們用得著這樣大驚小怪嗎?”
“你有什么事情,你告訴我啊,我替你去做?!彼{御緊張道,有什么事情,他都可以替她做的。
“你那么了解我,你說,我怎么可能讓你去冒險?!蹦显潞?,再說了,自己好像心里有陰暗的一面,有時候會想做點刺激的事情。
“回宮吧,這件事情交給暗衛(wèi)去查,總之,你不可以再插手了?!彼{御道,南月寒無奈的點頭:“好吧。”
回宮的途中,南月寒基本上沒有了人身自由,被他們牢牢看著,終于回了皇宮,樂兮驚訝了好久,才接受她就是女皇的事實。
“藍御去哪里了?”南月寒奇怪的皺眉,怎么這么久沒見到他,而且他也沒說自己去哪里了?
揉了揉脖子,長時間低著頭批閱折子,脖子好疼啊。
南月寒起身甩了甩袖子,便在御花園中閑逛,已經(jīng)初夏了,天氣漸漸越來越熱,悶在屋里一整天,出去散散心也好。南月寒沒有讓人跟隨,自己一個人隨意在御花園中漫步。
花園的假山中,南月寒不可置信的看著不遠處的一幕,藍御緊緊的抱著一個女子,兩人吻的難分難舍,南月寒腳步不自覺的后腿,她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千萬種情緒浮上心頭,眼前漸漸發(fā)黑看不清任何東西,心口一痛猛的吐出一口血就暈了過去,隱在暗中的人邪氣的笑了笑。
等她醒過來時,已經(jīng)到了晚上,藍御焦急道:“寒,你總算醒了,擔(dān)心死我們了,怎么會好端端的在御花園中暈倒。”
南月寒抽出他扶著自己的手,諷刺的笑了笑:“我怎么暈倒的,你不知道嗎。”
“寒,你怎么了?”藍御莫名其妙道。
“別裝了?!蹦显潞畢柭暤溃骸八{御,今日,我就殺了你,免得你變成我的笑話?!蹦显潞终埔晃?,不遠處的劍就落在她的手掌中。
“寒,你冷靜點,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被ūM歡趕緊上前阻攔,他們這一頭霧水的,連發(fā)生了什么都不知道。今日她要殺的,可是藍御啊,她最最愛的藍御啊。
“走開。”南月寒厲聲道,舉著寒光閃閃的劍就要刺進藍御心口。藍御閉上眼睛,一動不動,南月寒終究沒有刺下去,她無力的提著劍冷笑道:“藍御,我南月寒宣布,從今天開始,跟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來人吶,將他逐出皇宮,要是他敢再踏進皇宮一步,殺無赦。”
“寒,你就不能原諒我嗎?”藍御乞求道,南月寒冷笑:“閉嘴,你沒有資格這么叫我,來人,將他帶走?!?p> 侍衛(wèi)很快上前來抓藍御,他沒有任何動作的任由侍衛(wèi)將自己拖拽出去,安非羽怯怯的上前:“寒,你沒事吧?!?p> “滾,滾,都給我滾,都滾出去?!蹦显潞畢柭暤?。
“讓她自己一個人冷靜一下。”司空云雖然也很擔(dān)心,但是現(xiàn)在還是先讓她自己一個人待著更好一點,便和眾人出了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屋內(nèi),南月寒瘋狂的哈哈大笑,等到笑累了,才扯掉自己的上衣躺在床塌上。
“哥,怎么辦啊,陛下已經(jīng)很久沒有出來了,暗衛(wèi)說陛下一直躺在床上不吃不喝,這可怎么辦???”司空浩小聲的問著身邊的司空云,已經(jīng)整整一天一夜了,她沒有吃任何東西,只是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他們想進去都被暗衛(wèi)阻止了,這可怎么辦?。?p> 據(jù)哥哥調(diào)查結(jié)果說藍御背叛了南月寒,和另外一個女人在一起,結(jié)果被南月寒撞個正著,然后就引發(fā)了之后的事情,他們怎么也不能相信會這樣,可是這就是事實。藍御,真的背叛了南月寒。
“不行,我要進去?!被ūM歡道。
“你進的去嗎?暗衛(wèi)層層守著,再說了她現(xiàn)在心里很煩,不想見到任何人。”司空云無奈道。
整整三天,南月寒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躺著,終于到了第四天清晨,她打開房門走了出來,已經(jīng)收拾好了儀容,便要去上早朝。
“寒,你還好嗎?”司空云小心翼翼的問。
“朕沒事?!蹦显潞⑽⑿α诵Γ骸半抟ド铣恕!?p> “寒,先吃點東西吧?!彼究赵频溃呀?jīng)三四天沒有吃過東西了。
“下了朝在吃吧,朕不想讓大臣等著?!蹦显潞煵匠白呷?,在她出現(xiàn)的那一刻,朝中臣子終于放了心,今日陛下,總算是來了啊。
終于下了朝,水波等人已經(jīng)將膳食準備好了,南月寒坐在餐桌前隨意吃著,沒有像以往一樣難過了就吃很多,她像一個沒事人一樣用完膳食,就去批改折子。
眾人不敢開口提藍御一句,她也沒像之前那樣發(fā)脾氣,可她越是正常,眾人越是擔(dān)心。之后的日子,南月寒便是在平淡不過的日子,上朝,改折子,休息,日復(fù)一日的重復(fù),只是,她再也沒和后宮男妃相處,每次有人求見,她都是不見,都是在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