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主人,火兒擔心,就算到時候您跟他們道歉,他們也不會輕易原諒主人。”火兒道:“主人,您這次真的玩得太大了,以前想怎么玩都沒關系,可是您現(xiàn)在是有家室的人了,他們這段時間那么擔心您,要是知道這一切都是您在演戲,他們會多傷心啊?!?p> “火兒,你知道的,我不止是在玩,要是他們不能諒解的話,我也沒辦法?!蹦显潞?,自己并非是故意瞞著眾人,只是有些事情,出不得一點差錯,她現(xiàn)在根本就是在豪賭,只能贏不能輸。
“火兒,去拿酒過來,陪主人喝一杯。”南月寒笑道,心里煩的時候,就應該發(fā)泄一下,要不然會把人憋瘋的。
火兒乖巧的拿了酒杯給南月寒倒了酒坐在她對面,主人以前心里不舒服的時候,也喜歡讓她陪著喝幾杯,最開始她會勸著主人,可是她發(fā)現(xiàn)主人聽不聽勸是一回事,重要的是主人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真的太不好受了。
“火兒,從來沒見過你喝酒啊,你行不行啊。”南月寒輕笑道,火兒可是她的寵物,她自然不希望火兒不能喝還撐著。
“當然能行了?!被饍夯瘟嘶伪樱骸爸魅诵】椿饍毫??!敝魅诵那椴缓?,她也高興不起來,以前常常陪著主人喝的大醉,現(xiàn)在想起來,真的很久沒有碰過酒了。
兩人一杯接著一杯,在屋內(nèi)喝的盡興,南月寒靠在椅背上輕笑著,很久,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樣痛快了。
藍御匆匆趕回來,聽到的就是南月寒出事的消息,眾人聚在南月寒書房外不遠處的涼亭內(nèi)都還沒有休息,司空云道:“是我不好,我不應該把寒跟浩兒放在御花園里?!?p> “現(xiàn)在不說這些了,她怎么樣了?”藍御道:“有沒有受傷。”
“人沒事,現(xiàn)在還和火兒在屋內(nèi)待著呢。她說她想要一個人安靜一下?!?p> “我去看看她?!彼{御道,急匆匆便走了。
南月寒和火兒喝的正開心,藍御推門進來,南月寒趕緊放下杯子靠在椅子上,藍御臉色難看的走過來:“你們做什么?”
南月寒眨眨眼:“沒做什么啊,就喝酒而已?!备墒裁茨樕@么難看。
“怎么喝的酒,火兒,你說?!?p> “是我說我心情不好,想喝一口酒,就讓火兒喂的?!蹦显潞溃骸安痪褪且豢诰?,你不用這么小題大做吧?!?p> “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情況了,竟然還喝酒,你的身子自己不清楚嗎?!彼{御又生氣又心疼,又瞪著火兒道:“你就知道聽她的,哪日她要去死你是不是也由著她?!本谷痪瓦@么聽話的喂南月寒喝酒,這火兒也是沒誰了。
火兒委屈的低下頭,主人心情不好嘛,就喝幾杯酒而已,還不能由著她,再說了,她是主人的寵物,她不聽主人的聽誰的。
“好了,你就不要念叨了,真是越來越像老頭子了。”南月寒道。藍御生氣道:“我像老頭子,你要不要我把他們叫進來,看看誰更像老頭子,看看你的耳朵會不會安靜?!?p> “別。”南月寒趕緊道:“千萬不要,不要這樣嘛,行了,今日也差不多了,我知道,你就是生氣我沒有和你一起喝酒,下次和你一起?!?p> “誰要和你一起?!彼{御翻了個白眼:“別貧嘴了,趕緊去洗個澡,然后休息吧,你一天天的就知道折騰,真是一刻不看著你就會帶給我意外?!彼{御又好氣又好笑。
“火兒先回去了。”火兒乖巧的起身,晃了晃有些眩暈的腦袋,往自己的寢殿走去,藍御一言不發(fā),打橫抱起南月寒,將她抱到浴室寬衣沐浴。
南月寒躺在床上,看著躺在自己身邊的藍御:“說句話嘛,干什么一言不發(fā)。”
“你也太任性了,就不能讓我放心一點?!彼{御轉(zhuǎn)過身:“寒,我知道你不喜歡拘束,我也不想拘著你,我只是希望你能多顧及一下自己,就像那天一樣,我寧可受傷的是我自己,也不想你沖出來救我?!睙o數(shù)次回想起那日的事情,他心中充斥的,都是后悔和痛苦,他多希望,現(xiàn)在這樣躺在床上一動不能動的是自己,而不是南月寒。
“我怎么可能眼睜睜看著你受傷呢。”南月寒道:“傻瓜,不要想這么多,不要繃的這么緊,要說這些年我辛苦的話,其實,你比我更辛苦啊?!弊钇鸫a,自己還可以難過,可以發(fā)泄,可是藍御呢,他就這樣始終如一日的守著自己,將自己的喜怒哀樂放大無數(shù)倍,默默的承受著這一切。
“我不辛苦啊。”藍御美沒覺得自己辛苦:“一直以來,你都承受著那么多壓力,我什么都不需要負擔,有什么辛苦可言?!蹦显潞臒o奈和壓力他看在眼里,陪著她一起承受,可是藍御知道,她心里承受的壓力更多,辛苦的,怎么會是他呢。
看著因為喝了酒迷迷糊糊睡過去的南月寒,藍御悠悠嘆了口氣,或許自己注定一輩子為這個女人操心,她就是安穩(wěn)不下來,自己的心,也注定安穩(wěn)不下來。
司空云越想越不對,皇宮御花園怎么好端端的回有蛇,而且還是有毒的,他派人去查這件事情,可是卻沒有任何線索,就像那件事情真的是一個意外一樣,沒有任何人為的氣息,可是他就是覺得,這里邊有事情,而且很不簡單。
“哥哥,你在煩惱什么?!彼究蘸瓶此究赵埔痪湓挷徽f沉思著,遂問道。
“浩兒,你再把那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哥哥說一遍,記住是要原原本本的,不能漏一點?!?p> “哥哥,你問這個做什么,是有哪里不對嗎?”司空浩皺眉道,那日的事情自己一點都不愿意回想,想起一點點都覺得害怕,現(xiàn)在哥哥還讓自己原原本本的說一遍。
“浩兒,聽哥哥的,跟哥說一遍?!彼究赵频溃骸案缡窍胫肋@到底是意外還是有人想要害寒。”
“有人要害陛下嗎?”司空浩緊張到:“到底是誰啊?!?p> “你把事情原原本本說一遍,哥哥才好去調(diào)查啊?!彼究赵颇托牡慕忉尩?。
司空浩道:“那日,哥哥走了以后,沒一會陛下說渴了想要喝茶,浩兒當時很猶豫,可是陛下說在宮內(nèi)到處都有侍衛(wèi)守著,不會有什么事情的,陛下喝茶很講究,所以浩兒親自去泡了,然后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有一條蛇吐著信子快要爬到陛下身上了。浩兒當時很緊張,很害怕,浩兒沒想太多沖過去拿著盤子對蛇胡亂打,沒想到真的打到了,蛇受傷了,浩兒將蛇撥遠,就趕緊帶著陛下離開了?!?p> “離開了,你是怎樣帶著她的?她那么大個人你也抱不動背不動的。”司空云道。
“浩兒就拖著陛下走,沒走多久陛下說沒事了,然后浩兒也沒力氣了救把陛下放下來了,后來漣漪正好經(jīng)過,就把陛下送回去了?!?p> “莫漣漪?!彼究赵戚p喃道,她為什么這么巧,正好出現(xiàn)在那里。
“哥哥,您懷疑漣漪嗎?不可能的?!彼究蘸频溃还茉趺凑f,漣漪當初三番兩次的幫自己,救自己,她是個好人,哥哥怎么會懷疑她呢。
“為什么不可能?”司空云道,她那么巧的時機出現(xiàn)在那里,難道不值得懷疑嗎?
“她,她是個好人,浩兒信得過她的人品,再說了,這次回來以后,她也救過陛下,怎么可能是害她的人呢。”司空浩道,怎么也不能相信莫漣漪會加害南月寒。莫漣漪的人品,他一直很了解,她是一個正人君子,有自己的底線和原則,是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
“你放心吧,這件事情哥哥會調(diào)查清楚的?!彼究赵频?,心中卻更加疑惑了,為什么寒要在那個時候喝水,到底是巧合還是,這一切為什么都充滿疑慮呢?
南月寒一覺醒來,還是很累,問了藍御,才知道自己僅僅睡了兩個時辰而已,心中擔憂的事情眾多,就連睡覺都睡不安穩(wěn)。罷了,既然要演廢人,那便好好演,不想其他的了,趁著這個機會好好休息。
藍御陪著南月寒躺著,到了早晨,才哄著她起來吃早餐。
“我不吃,你自己吃吧?!彼龑嵲谑遣幌肫穑覜]有吃東西的心情。
“不行,要是過了早餐時間你更不起了,起來吃了東西對身體好,吃完你再睡,好不好?”藍御道,南月寒閉著眼睛:“不要,別吵我了,我昨天晚上都沒有睡好,讓我補補覺?!彼前l(fā)現(xiàn)自己這毛病了,老是晚上不想睡,早上不想起,就算是晚上沒什么事情,也不想睡。為此,藍御甚為擔憂,這樣下去,身子怎么受的了。南月寒卻絲毫不在意,以前的時候,早就養(yǎng)成這種習慣了,那里那么容易改掉。
藍御無奈的將被子窩好,自己也躺了下來,將南月寒抱在懷里,其實他一晚上也沒有睡好,這時候正好補補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