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啊,愣著干嘛?”南月寒趕人。
“那我去了,不過我很快會回來的?!彼究赵菩χa(bǔ)充道,沖幾人招了招手:“走吧,都回去洗洗?!?p> 幾人順勢出去了,南月寒無奈嘆氣。
“哥哥,怎么辦呀?”司空浩問道。
“什么怎么辦呀?”司空云不解道。
“就是,就是……”司空浩扭捏道。
“好了別就是了,我們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回去洗洗,沒聽到寒都嫌棄了嗎,寒可是有潔癖的,聞聞你身上的味道,多大啊?!彼究赵拼驍嗨?。
“哦?!彼究蘸撇缓靡馑嫉膽?yīng)了聲,他還從來沒有被別人在這種事情上嫌棄過。
夜間,女皇在御花園大擺宴席,專門邀請了唐公主和陳小姐,南月寒暗暗翻白眼,不想去都不行了。不過也無所謂,赴宴而已,她當(dāng)透明人就是了。隱在唐幻身后一角,不去管他們虛偽客套的場面話,更不管藍(lán)御他們對她灼熱的目光,慢慢吃著面前的菜。
“大家舉杯,共祝我們兩國合作之喜?!痹逻t威嚴(yán)的笑著舉著杯子對眾人道。
“陛下請?!北娙私耘e杯一口飲盡。
“陳小姐,為何不舉杯。”月遲眼尖的看到淹沒在人潮中的南月寒,她不緊不慢的吃著面前的菜,對著她說的舉杯慶祝沒有絲毫表示。
“回避下,在下身體不適,不應(yīng)飲酒?!蹦显潞曇羟謇洌瑳]有絲毫情緒起伏,一雙眼睛平靜若水,讓人望去只覺冰寒一片。
“哦,是這樣啊?!痹逻t淡笑道:“既然如此,那不如陳小姐以茶代酒如何?!?p> “在下不愿。”南月寒直視著她,眼中全是不屑。
所有人都震驚的喵了她一眼,簡直不敢置信。這可是女皇啊,這個小小的使臣膽子真大,竟然敢這么和女皇說話,一片靜悄悄,沒有一個人敢出聲。
“既然陳小姐不愿意,那朕就不強(qiáng)人所難了?!痹逻t微笑了笑,自己給自己找了一個臺階,沒有一點惱怒的意思。
眾人剛松了一口氣。
“有刺客,有刺客……”忽然有人大喊道。
“護(hù)駕,護(hù)駕……”亂糟糟中,侍衛(wèi)趕緊道。
眾人亂成一團(tuán),迅速圍攏在一起在月遲面前,侍衛(wèi)在外面圍成一個團(tuán),只有南月寒和唐幻依舊坐在原處沒動,南月寒皺了皺眉,她真是討厭這種亂糟糟的氛圍。直到她們遠(yuǎn)離自己的座位,才重新吃菜,唐幻靜靜坐著,倒是沒有吃東西。
“寒?!彼{(lán)御她們迅速跑到南月寒南月寒面前,看著她沒事人一樣該吃吃,該喝喝。
“起開,擋著光了。”南月寒悠悠道。
“保護(hù)她。”藍(lán)御道,幾人無奈互相對視,會武功的不會武功的圍成一個圓,將南月寒圍攏起來。
“你們手無縛雞之力,保護(hù)什么,讓開?!蹦显潞櫭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愧是月公主,還是和從前一樣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一人大笑著從暗處走來,眾人立馬繃緊了精神看著她。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身材彪悍的女人,一張臉和她的身材很搭配,五大三粗。她臉上掛著贊賞的笑:“我沒殺人,就是將那些不中用的東西打傷了而已,那些廢物還不配死在我手上?!?p> “你是誰?”月遲冷聲問道。
“我是魔尊尊主,我叫黎明,此次前來是來找月公主,我們之間有一場百年之約?!崩杳鞯馈?p> 眾人沸騰了,黎明,傳說中的魔尊尊主,傳說她擁有不老不死之身,武藝靈力出神入化,統(tǒng)領(lǐng)魔界那些難纏的魔頭,早些年在外面大殺四方,只是后來就再也沒有了敵手,近一百年更是杳無音信,沒想到今天可以見到她本人。
“什,什么?”月遲難得的結(jié)巴了,寒和這個人有百年之約。
“陛下誤會了,我和月公主的百年之約是約定比武?!崩杳麟y得耐著性子解釋。又轉(zhuǎn)頭對南月寒道:“月公主,一分一秒都不差,一百年前我們就是在此時約定的,現(xiàn)在兌現(xiàn)承諾吧?!?p> “你誤會了,我不是月公主?!蹦显潞?。
“哦,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你大概三十幾歲,你應(yīng)該是轉(zhuǎn)世了吧,失去了以前的記憶,不過沒關(guān)系,你就是月公主,我找的就是你?!崩杳鞯?,舉起手里的雙刃刀對南月寒道:“出招吧?!?p> “我說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南月寒冷聲道。
“豈有此理?!崩杳鲹P(yáng)聲道:“當(dāng)年你說自己有傷,我不想趁人之危,你又說給你一百年養(yǎng)傷,在這一百年間讓我去找男人談戀愛上床,女人也行,說這比較有意思,就不會想著總是要找人比武了,要是過了一百年我還是一門心思的覺得和人比武最有意思,就應(yīng)戰(zhàn)的,你,你這不守承諾的偽君子?!?p> 此言一出,簡直引起驚濤駭浪,沒想到這月公主這么彪悍,靈族眾人一向守禮,還從來沒有人這么言語無忌,什么叫找女人也行。
“閉嘴?!蹦显潞樅诹讼氯?,隱隱有磨牙聲響起。周遭人不敢出聲,卻互相對視。
“不想我說下去,就應(yīng)戰(zhàn),一百年前的月公主頂天立地,何等英豪,如今卻變成了個慫蛋,還有你這張臉,更加小白臉了,實在讓人看不慣,哪里有一點女子氣概?!崩杳骱敛辉谝獾睦^續(xù)說道。
隱隱有笑聲,但不敢笑得太大聲,眾人都憋的辛苦。
“你真的認(rèn)錯人了,在下不是你要找的月公主,在下更加沒有見過月公主,只是聽說月公主在三十幾年前已經(jīng)死了,所以由現(xiàn)在的女皇繼承了皇位,還有,我討厭別人叫我小白臉?!蹦显潞暤?。
眾人心道,你討厭別人說,你也是小白臉。藍(lán)御等人簡直要憋不住笑了,月寒的長相在女尊國人看來確實比較小白臉。
“既然如此,你現(xiàn)在當(dāng)著眾人的面說你輸了,我就走。”黎明道。
“我……,”南月寒說不下去了,這些年她唯一堅守的就是從不認(rèn)輸,吞了多少辛酸委屈,唯獨(dú)沒有認(rèn)輸,而且這一生,從生下來開始,她就不打算認(rèn)輸。
“怎么,說不下去了……”黎明挑眉看著她,讓月公主認(rèn)輸,這怎么可能。
“你簡直欺人太甚。”南月寒臉上陰云密布。。
“這位小姐,既然人家不愿比試,你又何必強(qiáng)人所難。”花盡歡站出來道。
“小小男子,也敢在此指手畫腳?!崩杳饕凰σ滦洌瑥?qiáng)大的靈力朝花盡歡逼迫而去。
南月寒若浮光掠影一般迅速擋在他面前,手中靈力替他散掉黎明的攻勢:“虧你還說自己是堂堂女人,跟一個男人動手算什么女人?!?p> “這才是我認(rèn)識的月公主嗎,我就知道,你在乎這些男人,不如此怎么逼你出手啊?!崩杳餮笠缰孕诺男?,話音一轉(zhuǎn):“不過嘛,你整日陷在男人的脂粉堆里,遲早會消磨掉你的豪氣的,一百年前你潔身自好,冷冷清清,從不近男色,現(xiàn)在怎么變成這樣。”
“你要是打架,我奉陪,你要是想找月公主敘舊,就去地獄找她吧,我說過了,我不是她,你還要老子說多少次?!蹦显潞苯颖挚?。
“好?!崩杳鞴笮Γ骸斑@才是老子認(rèn)識的月公主嗎,就這句臟話還顯得你不是那么小白臉,既然要打架,來吧?!?p> 眾人無奈,一句臟話竟然顯出英豪氣概了,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