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可真是巧了,正好一起給收拾了就不用挨個兒去。”白素眼里有流光閃過
“?。∵@……這”林媽媽結(jié)舌
“什么這啊那啊的,你附耳過來我說與你聽。”白素對著林媽媽一陣低語
“懂了?立馬吩咐人去辦,先不要走漏了風(fēng)聲。嗯?”
“好……好的。奴家這就去?!绷謰寢屵€有些慌神的下去了
路分兩頭各指一方,這邊百花樓里,張媽媽正更另一個年近三十一身花哨嗲里嗲氣的中年婦女說著話。
這中年婦女正是探春院的春媽媽,只見她笑著打趣兒:“張媽媽,你家的百花樓可是鎮(zhèn)上最大的花樓,還有什么樓是你張媽媽擺不平的。那清輝閣可真是如你所說的那樣難對付?”春媽媽雖說是答應(yīng)了暫時的結(jié)盟合作,但兩家花樓卻也是明爭暗斗你不讓我我也不讓你。
張媽媽的百花樓,而她的探春院兩個花樓斗得是不相上下。
其實她答應(yīng)結(jié)盟一則是好奇以往的頹敗不看的清輝閣,自換了個東家后會給大家什么樣的驚喜。
“我這會說什么你可能都不會信,但你看看這個?!闭f著自衣袖里掏出支用絹帕包裹住的流光溢彩的發(fā)簪遞了過去
只一拿出來,春媽媽就看傻了。那涂滿艷紅唇脂的大嘴,驚訝的張著的艷紅兒的嘴,在張媽媽看來就像是血盆大口那般驚悚。
“這是發(fā)簪?”春媽媽難以置信的問
這明晃晃的一根,到底是什么材質(zhì)做的。
春媽媽,驚訝玩立馬就接了過來,翻來覆去細細觸摸著。
似是有點重量,觸手冰涼,材質(zhì)非玉石翡翠所造。
春媽媽也鬧不明白,這么個晶瑩剔透的物什是什么材質(zhì)做的。
細細把玩著這簪,認真的看著發(fā)簪簪身。
突然春媽媽像是想起了什么,拿著簪來到院子里光線明亮的地方。
有光線映照著,發(fā)簪像是活過來般,通身的光彩奪目,十分耀人眼。這次春媽媽看的分明,明亮的光線下感覺發(fā)簪里似有水流流動。
看著明亮特別漂亮,這一瞬間春媽媽覺得若是此時有人那明珠翡翠與她相關(guān),她也不會愿意。
大廳里的張媽媽見她這般井底之蛙的作態(tài),嘴角輕輕一撇。若不是那家防得緊,屢次出招,卻仍無收獲,那需要跟這么個鬼婆子合作。
待院里春媽媽終于賞玩夠了,十分好心情的回到大廳里。坐下自己倒了杯香茶,咕咚牛飲后道:“你這簪是那清輝閣里所得?”
“正是,這奇特又華美絢麗的發(fā)簪,皆是你我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而那清輝閣里的姑娘們可是人手就是幾支,插戴與發(fā)髻間當真是沒艷遇無雙。
那樓里本是長相平平的丫鬟只要帶上這發(fā)簪立馬覺著變了個樣,變得有了幾分好顏色來?!睆垕寢屔衩刭赓獾呐c她說著
“不是吧!這發(fā)簪雖說漂亮是漂亮,也沒你7過的這么神奇,說的都快改頭換面兒一樣?!贝簨寢屢荒槻恍?p> “行,既然你不信那我叫人給你示范下,絕對讓你心服口服?!?p> “那敢情好。”春媽媽笑意妍妍
花樓里向來是沒有丑人,掛牌的姑娘更是一個賽一個的美。就姑娘身邊使喚的丫鬟有的也有兩份姿色,也就干粗活的丫鬟姿色平平。
張媽媽叫身旁侍奉的丫鬟,去尋了個粗使丫鬟到一個平常教習(xí)姑娘們的房間。
小丫鬟好好干著活卻突然被人叫來這房里,用力咬著嘴唇當即臉色煞白煞白的,以為媽媽是要調(diào)教她好安排客人叫她接客。
混花樓的媽媽哪個不是人精,只需眼尾余光掃一眼,就知這丫頭內(nèi)心里想什么。
張媽媽沒解釋只叫她坐在梳妝桌前,抬手拆了小丫鬟的雙丫髻,打開抽屜拿出一把木梳給小姑娘輕輕理順了發(fā)絲。
許是沒吃好的緣故,這一把頭發(fā)不是常人的烏黑卻有些泛黃毛燥。
張媽媽打開桌面上的頭油盒子,沾了些抹在梳子上。
簡單麻利的給小丫頭綰了個發(fā)髻,再插上個這珠釵絨花最后插上那支光彩奪目的發(fā)簪與髻上。
然后給小丫頭撲撲粉,描眉畫眼,兩腮淡紅最后拿出一張唇脂給其抿嘴。
然后把小丫頭轉(zhuǎn)過身來,好叫春媽媽看清楚。
看著那張不禁張大能脫下一只雞蛋的血盆大口大紅紅唇,張媽媽得意的仰仰頭。
“怎么想,還滿意你所看到的?”
坐在繡花凳子上的小丫頭,如鵪鶉一樣任由對面不認識的大嬸子直勾勾的看著。
小手里沁滿汗珠,連額角都微微帶著些細密的汗水珠子。
“漂亮,真是漂亮,沒想到這發(fā)簪這么妙哉,瞧這白嫩嫩的小臉兒,美美的妝容看著真是好看極了?!贝簨寢屨嫘恼\意的夸贊著,眼兒一錯不錯的盯著人家小丫頭猛瞧。
“好了,即是看過了那咱們也去大廳好好商討一下行事。頭上的珠花便賞給你了,但這支不能給你?!闭f罷在姑娘還未反映過來就輕輕拔了那支流光溢彩的發(fā)簪。
最漂亮的發(fā)簪一拔出,這個妝容打扮立即暗淡普通了不少。
大廳里“現(xiàn)在知道這發(fā)簪的好處了?這就有它沒它區(qū)別就是這么大?!睆垕寢屍届o的啜了口香茶,氣定神閑道。
春媽媽有些恍惚的點點頭“一切都聽張媽媽安排?!贝簨寢屗季w翻飛著
“這兩日你且回去多多準備著,挑選姑娘。待三日后來百花樓咱們呀一起去清輝閣,先從氣勢上壓住她們在先聲奪人定能贏了她們清輝閣?!?p> 清輝閣,自從那兩家花樓聯(lián)合在一起送來挑戰(zhàn)書。
樓里的每個姑娘們頓時變得更積極了,起初白素以為是姑娘們終于知道為樓里也為她這個東家爭光,打響清輝閣的知名度呢!
結(jié)果招來林媽媽一問才得知,姑娘們個個奮勇積極乃是想出口惡氣。
原來寶姨打理樓里時,樓里上至頭牌姑娘,下至一個丫鬟都被那兩樓的姑娘下人狠狠羞辱過。
說是人老珠黃的落毛雞,就應(yīng)該待在下作的勾欄院里侍候渾身發(fā)臭的男人等等。
姑娘們氣的個個紅了眼,與之對罵,還動手打了起來。
結(jié)果因為樓里沒賺著錢連打手都跑了,所以清輝閣的一眾姑娘們被修理的很慘,從此大家也撕破了臉皮。
就在雙方忙碌的準備中,三天的光景一晃就到。這天白素吃過早餐,跟小黑他們交代了下,帶著阿珠駕著馬車就去了樓里送菜。
然后出門帶著阿珠跟兩個婆子去了繡樓取了之前預(yù)訂好的衣裙,接著又去了周師傅那處取了頭飾發(fā)釵之類的飾物。
自從跟周師傅打過招呼,鋪子里用水晶石所打造的頭面就沒賣給過其他兩家花樓。
是以百花樓急眼了只能叫人,用那下作手段拔取人家頭上的發(fā)簪。
其實周師傅有個原則,自己打造的發(fā)飾向來只會賣給良家女子。
所以即使白素不說她也不會給那兩家花樓供貨,至于白素則是自己人所以例外。
一行四個人,白素心情美妙的走在前頭。后面的阿珠跟兩個婆子。
辛苦的摟著堆的快到頭頂?shù)南蛔?,原本衣裙頭面啥的并沒有多重。奈何這一個壘一個的木匣子重,所以后頭三人皆是累的滿頭大汗,兩腮鮮紅。
沒法誰讓這個時代沒有輕便的塑料袋呢!其實繡樓本來可以送貨的,可是人家生意太好,而她這邊立馬需要貨所以才讓婆子摟著回樓里。
打發(fā)了兩個婆子下去休息,白素叫來林媽媽讓其叫來姑娘們來領(lǐng)取各自的新衣服心頭面,這次一眾姑娘們聚在一起白素難得的沒有絮絮叨叨的給灌輸什么。
小手揮了揮就讓姑娘們各自去準備著,今天也剛好到了樓里回饋大眾表演節(jié)目的一天。
一早樓外的場地上就開始搭臺子布置著,時間就在眾人各自忙碌中匆匆而過。
很快天邊最后一絲光亮沉暮下去,天色便黑了下來。
家家戶戶都點上了星星點點的燈火,而紅柳區(qū)這一片地兒確實燈火十足,照的的猶如白晝。
清輝閣正門前,表演的臺子早就搭好了。
兩邊的木樁子上,掛著一排排明亮旖旎的紅燈籠。
臺子上更是用漂亮的薄紗綢布裝飾著,顯得更是喜人。
因著今兒是感謝回饋,所以當天色黑了下來,白素就讓林媽媽照舊上臺說幾句好聽的話。
接下來就是樓里姑娘們的表演,白素特別淡然,若不是眼底的興奮出賣了她。
是了她在等著那兩樓的人,不知道她們會以什么樣的方式入場,真真是好生期待。
終于,在臺上已經(jīng)跳完了兩支舞蹈后,那伙兒人終于殺過來了。
忽然闖入的一大群美嬌娘,讓臺下圍著看表演的眾人一下子群情激動了起來。
“天!那不是百花樓的嫣兒姑娘?”
“還有花魁青鳳姑娘……”
“咦!那個不是探春院的紫玉姑娘?”
“哇,探春院的招牌天香姑娘都來……”
“這是什么風(fēng)把那些個見一面就價值不菲的絕色美人兒都給吹來了?”
“你管他的,有美人兒可以一飽眼福就夠了?!?p> 而這群姑娘赫然走在最前面的,不是百花樓的張媽媽跟探春院的春媽媽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