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讓回來,西淮給了他一個人假期,自然連帶西穎的假期都得給,畢竟——人家兩人在‘談’戀愛。雖然‘談’得怎么明顯,但也可以發(fā)展發(fā)展,說明人家的提升空間很大。西淮縱使冷酷無情,但也沒有阻止他們發(fā)展的道理。說起來,他們兩個也算是青梅竹馬,兩小……
七年前,西穎是第一個活著回來的,西讓是第二個。那年九月,她選擇西穎去送東西。她是第一個被選中的女孩子,西淮本沒有想過她會活著回來,西淮對她格外的照顧。很多次問她有沒有什么遺愿的,當時的她吞吞吐吐愣是沒說出來。她不愿說,她也不逼她。
九月末,她回來了,狼狽不堪的模樣站在西府門口,眼巴巴的瞧著府內(nèi)。沒有說話也沒有叫人,要不是當時西淮外出從門前經(jīng)過,她可能就凍死在了西府門前。
西淮自認冷血無情,但許諾過的事,她必定會做到!說過活著回來的人必受西家厚待,且脫除奴籍,說到便要做到。十一月,西穎脫除奴籍,獲得安上城西家至高的對待。怎么說呢,見過太多的人事變化,西淮以為剛剛脫除奴籍的她會去找那些欺負過她的人、看不起她的人報仇,去揚眉吐氣。對他們說:
看吧!你們看不起我,說我是奴隸,說我低賤。但我現(xiàn)在依然能爬那么高,能得到西家的庇佑……
她能想到,她找的第一個地方是奴隸場,報復的人應該是奴隸場的人。
令西淮沒想到的是,她去的第一個地方確實是奴隸場,報復的第一個人也是奴隸場的人,但她報復的人不是主管,也不是奴隸場的打手,而是一個奴隸。把他暴打了一頓,原因是因為他在她臨走前說了:
去吧!早死早超生!
很多事情都沒有超出她的預想太多,但這次她的預想錯了。莫名的向她拋出橄欖枝,要她留下來,她答應了。自然,她給她資源,給她優(yōu)待,最后成為西家的人。
次年二月,西淮再次挑選奴隸,看中了西讓,那時她并不認識西讓,也不知道西穎打得人是他。當把他帶回西家客房,好吃好喝養(yǎng)著,不小心給西穎看見了。
西讓沒看見穎兒哭,但是她看見了,她哭的很傷心,也很小心翼翼。
哭夠了就去給西讓傳授經(jīng)驗,說完還不忘懟一句他。西淮看出來了,這兩個人是相愛相殺的主兒,互相喜歡對方。不愿承認,也不告白,就這么一直鬧著。
沒讓她失望,西讓活著回來了,自然而然的也就留在西家了,繼續(xù)和西穎相愛相殺。
其實,她還挺羨慕……雖然是相愛相殺,但都是相互了解對方的。而她,沒人敢了解……也不敢讓人了解……
“少主,他走遠了?!?p> 青年身披銀光鎧甲,頭戴盔帽,神色恭敬的跟在西淮身旁。這人叫西筑,被皇帝封號為筑安將軍。意思就是長駐扎在安上城的將軍,比起西恩和西梵這兩個站在神探上的將軍,這位將軍更受人歡迎,因為他沒有駐扎在十里外,接近百姓的時間比較多,所以很多百姓見過他,對他也是很好的。但因他總是冷著臉還一副傲然的樣子,百姓給了他一個冷面將軍的稱號。此時的西筑神色恭敬有意收斂身上那來自軍人的凜人氣勢,整個人看起來都柔和了許多。正低著頭輕聲的對眼前這女子稟報。
能讓西筑將軍這般將就的人,除了西家少主,似乎已經(jīng)沒有人了。
“嗯?!蔽骰礇]有收回目光,回神了淡淡應一聲。
“您是在擔心將軍嗎?”
“安上城的結(jié)界出問題了,這次送去的東西里有穩(wěn)固結(jié)界的陣石。如果他不能安全送到……你們會有一場惡戰(zhàn)要打!”
“什么?!”
如果忽略掉她話中的內(nèi)容,西筑會以為她是在自言自語。有時候他真的對這位少主很佩服,明明是說著性命攸關(guān)的大事,但她說出來總有一種與她無關(guān)的感覺。
安上城外有個結(jié)界,是保護身后萬千城池,還有萬千百姓的第二道屏障,若是結(jié)界壞了,抵擋獸潮來襲的便是他們站在這城上的西家士兵。這些士兵都是年輕人,沒有上過戰(zhàn)場,沒有去過前營,他沒有信心覺得自己能夠帶領(lǐng)這些年輕的西家士兵守住這安上城。
所以,這次送出去的東西很重要!
“我現(xiàn)在立馬派兩隊人前去護送他!”掏出令牌,他嚴肅道。
“不用了,你們追不上他了!”西淮轉(zhuǎn)頭,臉上笑意連連,但卻不達眼底。
“少主,這么重要的事情您為何不早說。若是早告訴我,我親自護送總比交給一個奴隸靠譜??!”
“你在質(zhì)疑我?”
“屬下……沒有!屬下只是擔心?!蔽髦皖^,垂眸的眼遮住了他眼中的慌亂和擔憂。
“放心!還有我!”西淮輕笑一聲,聲音柔和歡快。一點兒也沒有大難來臨的擔憂。她輕拍一下西筑的肩膀,笑得很讓西筑害怕。
“我回去了!沒有我的命令,就算是獸潮來臨,你們也不可以輕易出手,明白嗎?”
“明,明白!”
西筑忍住心中的懼意,聽著她的吩咐。終于知道,為何西淮……能登上西家少主的位置了!
“哦!對了,尋戰(zhàn)被我派出去了,現(xiàn)在西府人手不夠,你找個機會派人去把這城墻周圍的棧房打掃出來,帝都可能會來人參觀安上城。你準備一下!”走到下城墻的梯子前,西淮突然轉(zhuǎn)頭,像是突然想起這件事。她開口。
“是?!?p> “西筑哥哥,你雖然不是在西家長大,但還是得遵守西家的規(guī)矩的,切莫逾矩了。”
“……是?!蔽髦哪樕舷喈?shù)幕炭?,此時的他沒有那種霸氣凜然,英姿颯爽的模樣,有的只是被人抓住把柄的窘迫和狼狽。
果然,她還是知道了。不過,他很好奇她是怎么知道的?來自端云大陸的秘術(shù),她是怎么知道的。
“呵呵呵……”
西筑站在城墻上,看著西淮獨自遠去的身影。沒來由的笑了。
“將軍……”
前來稟報的士兵被西筑這笑容嚇到了,沒能說出話來!
“何事?”
斂了笑意,他轉(zhuǎn)頭。
“棧房已經(jīng)打掃完畢。屬下來向?qū)④姀兔!?p> “嗯。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