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景辛跟著西淮走了,無名就不可能離開。再次隱藏于黑暗中,靜靜的跟著西淮四人。隱藏在暗中的無名有了一個伴兒,但是這個伴兒……腦子不太好使。他只能等無音自己想起來。
“小姐!我們要去那個地方?!”
西讓越過西景辛,到西淮身邊神情難得嚴肅。他去過帝都很多次,從安上城到黛雨城之間的路要走多少步他都清清楚楚。這不是去黛雨城的路。
“嗯!”
西淮淡淡答應(yīng),她出城這么早,并不是喜歡趕夜路,她還要去一趟那個地方。
“可是少主……他們……”
懸洞有少主的秘密,至于是什么他們也不知道,從前都只有他和西穎知道,現(xiàn)在少主竟然將三個不明來路的奴隸帶過來,未免有些膽大了?!
“不用擔心!”
西淮既然都要陪著西景辛重回淮上了,她身上的秘密被他知道是早晚的事情,現(xiàn)在給他一點表現(xiàn)算是提個醒。
“是……”
西讓往后退,西淮都說了無事,他也就聽從命令。只不過,等一會兒他需要看好這三人,謹防他們有不利的舉動。
很快,西淮帶路到了無音曾經(jīng)來過的巔山腳下。
巔山不高,但也不矮,之所以叫巔山,是因為在它的山峰頂端有一塊比山腰寬出很多的平地。
“你們都在這里等我!”
西淮解開身上的披風,轉(zhuǎn)頭看著西景辛單獨對他說:
“衣服不夠,西讓那里有,不要在去帝都的途中生病了,麻煩!”
“淮淮!我也想上去!”他吸了一口氣,雖然淮淮是有嫌棄他的意思,但是,還不是在關(guān)心他!?
然而西淮并沒有理會西景辛,起身踏馬,用著再次讓無名無音都覺得驚訝的詭異力量飛上巔山頂。
“你別動,好好坐著!”
西景辛對云海和整個淮上仙境下都有感知,直覺西淮上去做的事情會讓他不開心。看西淮起身的那一刻,他很想拉住西淮,但是手沒有跟上。于是牽動了馬要上前,西讓以為他想要傷害西淮,長劍已經(jīng)拔出來了。
“……”西景辛停下馬,看著對他兇狠的西讓,眼中流淌的神情不是面對西淮的柔和,而是徹骨的冷意和睥睨:“她去做什么?”
“你好好等著就是!你要是再敢向前打擾小姐,我就殺了你!”
當初就是因為二少爺誤闖了巔山,打擾到少主,少主足足病了三月有余,這一次,他不能再出紕漏。
西景辛看出來西讓不是在恐嚇他,也看出來了他是真的在為西淮著想,此時此刻,他無比想知道西淮到底在做什么?為什么會這么緊張。
抬頭看向那巔山,黑夜里看不太真切,索性不看,閉著眼,他給西淮送過玉佩,無名說那玉佩里有他的血,他能感受到持有玉佩的人在哪里。但是,此刻他卻感受不到西淮的任何氣息,她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無名無音在西讓拔劍那一刻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明處,他們兩的感知勝過此時的西景辛。
西淮是真的消失了,是哪種意義上的消失,他們想到一種定義,那就是,此刻的西淮,人不在云海這片大陸。